道長可曾見過一個姑娘?
正所謂你越不想什么就越來什么。
——這叫墨菲定律。
……
仙衙門。
里面來往的人應(yīng)接不暇的,像一場看著熱鬧的啞劇,至于為什么這么說呢,左小千內(nèi)心里呵呵。
人人都拿了一張卷軸,還有拎著一個犯人,拿著鞭子鎖鏈套在他的脖上扯著走。
所有人都像被雞趕著一樣,好像火燒屁股般匆匆忙忙的走過。
左小千看了看身旁帶著自己進(jìn)到了一個處事處的和黑衣男人,別說是古代,就算是現(xiàn)代,無緣無故的他一小市民,突然被卷到一個和自己毫不相關(guān)的世界里,也會慌張的好不好?
我真是倒霉。
左小千二次吐槽。
“到了!”
只見黑衣男子說完之后,用手掌一揮衣袖一擺面前的巍峨的大門就打開了一條縫隙,直至徹底打開,迎面撲來一股熱風(fēng)。
左小千咽了一口唾沫,看這熱浪兒里面夾雜著的血腥味。
吾命休矣!
門里其實(shí)也沒什么一坐坐的書架,上面放滿了卷軸,中間空出了一張桌子和一臺椅子,上面有一張微亮的燭光燈火,而椅子上坐著的那個黑胡子不怒之威的老者,正直勾勾的盯著左小千
左小千下意識“雛鳥情結(jié)”的看著黑衣男子,艱難道:
“我需要做些什么?”
話是疑問的,可黑衣男子分明聽出他那不情不愿的絕望和悲傷之意,都快要突破天際,于是黑衣男子緩和了神色:
“這是這次的領(lǐng)案,左秋仙役!其中各個細(xì)節(jié),還要你在查案的時候提點(diǎn)一二!”
這算是介紹完了那個老者的身份,左秋穿著一席黑色的仙役服裝,左小千下意識的想著他和自己的姓一樣,幾百年前說不定就是一家。
系統(tǒng)無語:……你倆不是一個世界的。
左小千不管,但看對方的衣服,其實(shí)和身旁這黑衣男子穿的無甚差別,再加上對方的姓氏,不由得感到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親切極了!
正當(dāng)系統(tǒng)覺得他缺愛的時候,爸爸也不是不能給他溫暖。
就聽見這丫的來了一句:
“有五險(xiǎn)一金嗎?”
黑衣男子:“……”
左秋:“……”
隨后氣氛一再安靜,左秋咳嗽了兩聲,頗有些想要重振威嚴(yán):
“龍淵啊,這小子真的能行嗎?”
黑衣男子,也就是龍淵,不解地看著他的好友,遲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p> 可龍淵心里疑惑,他請來的可是一位姑娘,但是也不乏有些英姿颯爽的女豪杰不拘小節(jié),但看左小千沒什么反應(yīng),也就算罷了。
左小千:既然你覺得我不靠譜,那你為什么停頓了!你一定停頓了,對不對?我都看見了!
系統(tǒng):日常腦子一抽,習(xí)慣就好!
領(lǐng)了人之后,左小千又被按著給了一個令牌,上面重新打了個字號,是左小千的簽字,牌子上就寫著小千。
……
然后等出了衙門之后。
然后我就跟他說了,左小千身上成功的換了,一身同款的黑色的衙門服!上面還繡著五爪真龍,其實(shí)這個朝代,修仙世界可以算是架空的吧,再說了!人皇帝也沒那么多講究,只要天下還是他的,那么龍袍你想穿多久就穿多久,只要你有用,不造反!
也就是說身上這件衣服還是把。雙刃劍,插向敵人的同時,也同時可能捅向自己,左小千知道以后默默的吐了一口血。
龍淵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嘴角溢出了那一絲血跡:“怎么回事?”
他并沒有察覺到對方身上受到什么攻擊,反而健康的很啊,那為什么會流血。
左小千沖他“燦爛”一笑:“是內(nèi)傷!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心里則是把龍淵的祖宗十八輩兒都給刨出來鞭尸!辱罵了個遍!日他個仙人板板。
結(jié)果龍淵就給了自己一張紙條。
左小千眨眨眼:“這是——”
龍淵看向天邊,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一所廢棄的城廟附近,而鐘曉芹則是無包裹一身輕,把他那便宜徒兒給暫時抵押在了衙門。
左小千心里淚奔:乖徒兒等為師跑……咳不是,等為是功成身就逃出去之后會回來接你的!
走好。
系統(tǒng)翻白眼:[喂喂喂,你想逃跑就逃跑,為什么還要咒崽崽?]
左小千不予理會。
龍淵淡聲道:“當(dāng)時魔氣追蹤的時候,只有此地可移,但當(dāng)時礙于一些細(xì)節(jié)沒有得到解釋看,查了34遍此處并沒有查出一絲魔氣!”
左小千懨懨的:“啊,是嗎,是不是散光了?”
一張晚娘臉,此時使得他毫無干勁,但龍淵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打算放過他:
“事情未查清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姑娘可再說一遍當(dāng)時的場景?”
左小千嘴角一抽,呵呵,“姑娘”你個大頭鬼!但還是乖乖的:
“我先是頭一次來到春花秋月城,然后呢,就遇到了一個老大姐,對賣冰糖葫蘆的那個老大姐,哦對李二娘,總覺得不精辟,你擔(dān)待一下,自行腦補(bǔ)一下哈!”
聽著非常沒有誠意。
但左小千也不需要有誠意,畢竟是別人有求于自己,而自己又成了污點(diǎn)證人,嘖,心里越發(fā)糟心,這都什么事兒?
“老大姐給我講了城主和城主夫人之間的……閨房之事!”
話音轉(zhuǎn)了個彎兒。
龍淵眉心一皺:“閨房之事?”
左小千心里不由奸笑,看對方這樣子肯定還是個嘿嘿嘿,不愧是修仙世界里的劍修,都道冷漠無情,除了心魔之外,再無縫隙可言。
“就兩口子那點(diǎn)事兒唄!”左小千還沒忘記對方還把自己當(dāng)個姑娘來看,于是捏著嗓子輕柔緩語道不時的還捂嘴輕笑,看著有些調(diào)笑之意。
系統(tǒng)看著他,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看這情況,要是宿主玩兒脫了多好……
可惜左小千不知道。
于是龍淵好學(xué)道:“可是道侶之間的那些事情?”
左小千表示神秘的讓對方側(cè)耳一聽,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還以為對方能夠有些不一樣的表情和趣味,讓他看場好戲。
結(jié)果夾雜著一堆廢話的里面,還真被龍淵給過濾了干凈:
“也就是說坊間有些群眾在開賭盤,到底是城主夫人是妖邪,還是城主夫人變成妖邪之后,為了夫人,而殺了那么多無辜小兒!”
左小千面無表情:累了!毀滅吧。
破廟里就一張佛像,一個桌子,一個供板,上面擺了幾個桃兒!幾個饃兒,一個供香用的香灰壇,還有幾根搖搖欲墜的白蠟燭。
幾個跪做的蒲墊。
像鬼一樣嘩啦啦啦啦的往下滴溜著的帷幔,此時風(fēng)一吹。
門前不知道誰擺了個佛鈴。
左小千深吸口氣:“看來是沒什么好找的了,一目了然,龍大哥,我們還是去別處吧!”
人剛一轉(zhuǎn)身往前踏出一步就被拎住后衣領(lǐng),左小千:艸??!
我真的快嚇哭了,我告訴你我真的會哭的!
于是接下來的幾分鐘內(nèi)只好“兢兢業(yè)業(yè)”跟著前面的龍淵四處查看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
突然龍淵看見香灰壇底下一根若不可及的透明絲線。
左小千也用手捻起來看著,有些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這是什么?”
“靈氣線!”
龍淵皺眉和系統(tǒng)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輸液管!]
比起前者的不熟悉,后者更讓他渾身一抖,毛孔都豎立起來,龍淵看著他還以為他是被這邪術(shù),給嚇怕了,于是頗有些安慰的架勢,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施術(shù)人不在此處,你可以安心了!”
[對對對,和你身上那個如出一轍!]
左小千安心個屁呀,回頭就對心里的系統(tǒng)道:你給我閉嘴!
左小千狠狠閉了閉眼,渾身恍惚的被龍淵牽出了寺廟,前往鬧市都不知道。
回過神了,他們已經(jīng)站在一所青樓門口。
這是怎么回事?左小千心里感到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對。
[原主的感情啊,之前是你剛過來系統(tǒng)新手保護(hù)期,才讓你得以成功逃脫!但一旦你遇到這種相關(guān)的事情,就會徹底爆發(fā)心里原主的那些炙熱的情感!]
左小千嘴角一抽:……炙熱的情感,他要真熱的話,為什么還要非當(dāng)個傀儡。
但心里隱隱明白什么,卻不點(diǎn)破。
等等左小千看著面前的,隔著門口都能聞見里面的胭脂水粉味:
“這不是青樓嗎?”
龍淵嚴(yán)肅的點(diǎn)點(diǎn)頭。
左小千心里暗喜,面上卻不顯,不不不,這不行,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這……龍大哥,不好吧?做任務(wù)呢!”
龍淵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以為他是敬業(yè),于是便牽起他的手,一臉認(rèn)真道:
“沒什么好不好的,我們進(jìn)去便是!”
左小千內(nèi)心炸成了一朵煙花,想他上輩子就是一個屌絲!
沒有誰會喜歡宅男的插畫師,此時不由得的內(nèi)心,淚流滿面,他單身了,27年的——終于要!
系統(tǒng)陰笑:[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個女子!]
左小千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女裝大佬,女裝大佬,女裝大佬……這幾個字差點(diǎn)讓他永墜無底的寒冷冰窟。
強(qiáng)忍著歡笑,被對方拉進(jìn)去找了一個包間。
上了幾疊小菜,坐在桌子旁邊,左小千有一搭沒一搭的失神著,眼神空曠的,好像看不到對生命的希望。
而過了一會兒這桌子可能太大的緣故吧,這青樓竟然——拼桌!
但左小千猛然一激靈地坐了起來,卻不是因?yàn)椴幌矚g生人,而是因?yàn)閷Ψ窖凼欤?p> 他此時的女子一樣貌還是照著左芊芊幻化的。
四個人面面相覷。
趙無竹:“……”
左小千:“……”
“……”
被趙無竹帶來不知名的呃,不知道朋友還是什么?
嫂子???!
好了,看來是兄弟。
龍淵喝了一口茶,淡定的眨眨眼,數(shù)他最為平常心了,然后聽見了一句話,陡然的把茶噴了出來!
咳咳!
趙無竹:“娘子,你怎在此!?”
好像完全忽略了,對方當(dāng)時把他一起坑在了泥潭里那件事!
只因舔狗是沒有尊嚴(yán)的!
800米的濾鏡光環(huán)太厚!足夠他的臉皮成墻也轟不透!因?yàn)槟桥趶椷€沒打到城墻就被你身邊的某個人給擋下了。
左小千呵呵一笑:“公子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趙無竹如墜冰窟。
滿腦子都是娘子不認(rèn)我了,娘子不認(rèn)我了,娘子不認(rèn)我了。
他前一段日子回了一趟梅莊,可是卻被拒之門外。
原來不是拒之門外,卻是娘子出來玩了,可是陡然在青樓里撞見,換誰都會覺得對方出軌了吧。
所以他內(nèi)心異常慌亂。
想要告訴對方,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
可現(xiàn)在他以為他娘子生著氣不想認(rèn)他,那他也就配合著對方把這一場戲給演圓滿。
心里打定主意。
左小千內(nèi)心陰謀論:他是不是真的貪圖我的美色?
想要先奸后殺!
唯一知道趙無竹內(nèi)心拋白的系統(tǒng)都快笑劈叉了,都抖出一套亂碼:[%#¥%@%*&~~!]
龍淵一看,這也不適合繼續(xù)在明面上探討那些案情,于是便傳起了音,像是找不到形容詞:
?。ü媚锏恼煞蜷L得真是……雄偉,咳?。?p> 左小千神色似有哀怨地看著對方,龍淵假裝沒看到:
?。ㄟ@青樓里也有那些靈氣線,是連著那個破廟里的,我專門掏了大價錢租下了這一個房間,才讓這里的媽媽答應(yīng)合桌,本想四處查探,但沒想到寸步兩難。)
左小千:……原來是你。
龍淵面上搖搖頭,只覺得這姑娘如此彪悍,可能還是因?yàn)榧绎L(fēng)慢慢的被同化了!一時間也可以理解。
只是這么年輕一姑娘竟然結(jié)婚了,不僅有些可惜,她那未曾的開拓完全的根骨和往后的仙途大道。
不由得想著真是孽緣,好不容易起了收徒的心思,可他的師門卻不允許結(jié)為道侶。
左小千面部僵持,想著這事不能鬧得誤會越大了,于是纖長的手一指門那里:
“滾!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龍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而趙無竹不認(rèn)為是說自己的,只有他身旁那兄弟捏了一把冷汗,嫂子的囂張跋扈,可是宗門上下皆知。
不由得當(dāng)局者迷呀,當(dāng)局者迷。
于是趙無竹一拍桌子,冷聲呵斥龍淵道:“沒聽到我娘子讓你滾嗎?還不快滾小白臉兒!tui!”
左小千:“……”
完了他真的要死了??!也不看看是什么人都能吐的嗎?你至少找個比你弱的啊哥!
還掛著虛假的夫妻名分,這不是要他死嗎?!
于是在龍淵逐漸黑了的臉龐中,左小青呵呵賠笑,整個人籠罩著一股凝做實(shí)狀的不爽,黃金三角定律的巴掌再次上演:
“啪!”
“我說的是讓你滾!”
拍完之后,左小千不由得渾身一僵,手連忙地用絲巾擦了三四遍,好像沾染了什么病毒和垃圾。
但舔狗雙標(biāo)呀。
左小千當(dāng)然沒事。
于是就見趙無竹,委屈巴巴地宛如一個拆過家后,祈求主人原諒的哈士奇,此時眼神竟然看出了一絲稚子無辜,左小千,嘴角一抽,頗有些沒眼看,胃里還有些翻涌。
趙無竹吸愣了一下鼻子:
“那娘子你好好玩,記得天黑之后要早點(diǎn)回家!”
就這么走了。
天已將盡黑暗,要黃昏不黃昏的那種感覺,其實(shí)比黑暗更可怕。
因?yàn)槟:臅r候讓你更感到一絲壓抑的不受。
左小千:“龍大哥對不起,我夫君他——”
“不必多言,人皆有想隱瞞之事。”
龍淵一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而左小千風(fēng)中凌亂看著對方那一副我懂的神情,不由得默默地嘔出了一口血。
不是!你懂什么了你就?。?p> 他覺得現(xiàn)在不說更待何時。
等到下一次我說不定就變成別人的妻子!
馬甲套上一層就脫不掉了,他決定恢復(fù)原本的面貌!
左小千破罐子破摔:
“其實(shí)我是男的!”
龍淵略微一頓,一思慮便明白了其中關(guān)節(jié),面色會有一些嚴(yán)肅的看著對方:
“我明白,我理解,我不歧視!”
左小千晚娘臉:……不,我覺得你不明白。
左小千:“我和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們倆甚至就沒見過幾面!”
龍淵:“露水姻緣!”
左小千崩潰怒吼:“不適?。 ?p> 左小千:“那也是一個下午,我因?yàn)橐恍┦虑?,不由得借助他娘子的身份,因?yàn)橐纫粋€小孩,我真是太善良了,但他娘子從來不出梅莊,我想著應(yīng)該不會露餡兒?!?p> 龍淵沒說什么,只是看著他:
“哦?!?p> 一股挫敗感,在左小千心間油然而來,不愧是劍修。
好似除了讓他們棄劍修魔,他們什么都能做到“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累了!毀滅吧。
左小千嘖:“這世界上人那么多,誰想到我來到這里,他還能追過來,哦不對,是偶遇,這他娘真是墨菲定律!他也算是仇家了!早知道換張臉!”
“干tnd!”
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換成了男生低啞的聲線,聽著青澀又冷如冰雪,龍淵一頓。
左小千瞇瞇眼,從他的面部肌肉三兩下的判斷,對方在忍笑:
“所以是一個誤會!”
“我也沒有那種癖好!”
系統(tǒng)“感動”的鼓鼓掌:[說得真好!這話你騙騙傻子還行,還救人,你咋不上天呢?說你是玉皇大帝呢!]
聽到了系統(tǒng)的嘲諷,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
于是左小千禁言了對方。
頓時感到世界一片明亮!
“這是哪兒?”
左小千腿肚子打顫,明知故問。
龍淵看了他一眼:
“城主府!”
左小千呵呵假笑:“這事還和emmm有關(guān)系呢!”
龍淵也不解釋,簡單的為他開闊了一下思緒:“靈氣線在這里!”
“看來事情不好辦了!”
看著龍淵緊皺的思緒,左小千感受到一絲爽快。
什么事兒啊?
說出來高興高興。
龍淵如他所愿:“此時這線不再如此干凈,反而夾雜了一絲像是稚子純正的血?dú)猓 ?p> 左小千不祥的預(yù)感:“然后呢?”別告訴我你要進(jìn)去哥。
“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避免更多的無辜人民受害,所以必須要進(jìn)去一趟!”
龍淵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淺笑,可在現(xiàn)在的左小千看來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
左小千苦了臉:“……”
果然。
……
進(jìn)到府內(nèi)感到很奇怪,外面明明看著城府那一副燈火通明的樣子,但進(jìn)了里面仿佛瞬間就淹滅了,那種看著熱鬧的燈光,一瞬間就不存在了。
傻子都知道不對勁了,下意識往后退一步準(zhǔn)備跑路。
但身邊人像是身后長眼睛一樣拽著對方的手臂往前走。
左小千:“龍大哥,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
龍淵倪了他一眼,這一路上也逐漸了解對方,是個偷奸耍滑的性子,話到嘴邊拐了個彎,溫聲道:
“前提是他想做人。”
左小千被噎了一下,反抗無果。
結(jié)果剛走到一片小竹林。
就傳來幽幽的動靜。
聲音似飄渺似空靈:“道長可曾見過一個姑娘?”
看著前面龍淵八方不動的穩(wěn)定腳步,左小千哆嗦著嘴唇,腦子都快一下子凍僵了,這么說起來就他一個人能聽到那鬼聲音。
他有心想要拽一下前面的龍淵。
可是渾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只能被迫聽著那聲音在他耳邊逼逼。
“那女子穿著紫色的蝶裳,眉彎彎如月,眸如杏仁,櫻桃小嘴,鼻翼圓潤,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女孩兒……”
說完了他的面部特征和衣著之后,還有身旁有什么人之后,這個聲音就一直的來回往復(fù)著這一句話。
“道長可曾見過一個姑娘?”
左小千聽了四五遍后,快被逼瘋了。
[噫?]
此時系統(tǒng)在他耳邊的聲音,真是讓左小千心里感到一絲熱乎,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統(tǒng)子我愛你!
快救救我!
可系統(tǒng)閉嘴了,老陰批還需要我救,總覺得有詐。
可這回真沒有。
直到前面的龍淵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在一個石門前停了下來,這才松了左小千和他牽著的手。
左小千此刻如同被湖水里撈出來,一般渾身濕漉漉的一身冷汗。
龍淵察覺出不對勁,立馬在他的身上封住穴位,穩(wěn)定三魂六魄。
運(yùn)轉(zhuǎn)周期一個大周天,把靈氣注滿左小千渾身冰冷的身軀。
左小千這才打顫著牙顫回過神來,死死地抓著龍淵的袖子不放手:“有……有鬼啊!”
隨后顫顫巍巍的磕磕絆絆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龍淵頗有些神色詭異的看著他。
“那不就說的是你嗎?”
左小千有心辯駁,有氣無力道:“可我是男……”
唔。
等等。
龍淵看著他,等他反應(yīng)過來。
左小千更想哭了:“那聲音有點(diǎn)像李二娘!”
而系統(tǒng)在他腦海里嗑瓜子,原來是真的,不過想來那鬼沒有趁虛而入,也是因?yàn)辇垳Y在身邊,沒救應(yīng)該也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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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的黑白乾元樹
鬼魂李二娘:道長可曾見過一個姑娘? 左小千崩潰淚崩:別跟著我??!我沒見過那姑娘! 系統(tǒng):咔嚓咔嚓?。ㄠ竟献樱? 龍淵冷靜分析:淡定,那姑娘好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