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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門之庶女醫(yī)妃

上元節(jié)

閨門之庶女醫(yī)妃 花亦 2010 2021-07-27 14:19:46

  這些日子,桃傾傾并未回過梅苑,終于在結(jié)束后回了梅苑,踏進(jìn)門的那瞬間,只覺得冷清,梅苑的梅花開得正盛,素愛賞梅的姨娘卻不在身邊了。

  她只想好好睡一覺,這段日子繃緊的神經(jīng)也松懈下來了,外面疑有煙花身,記憶又被拉回那次慕余攀她的窗戶,帶她去王爺府的時候。

  腦中像是有一團(tuán)漿糊,攪得她頭疼。

  大內(nèi)的旨意是在上元節(jié)這日下來的,桃家新喪,不宜宣揚,只悄悄接了旨,謝了恩。

  這個上元節(jié)桃萬湖也是不敢懈怠,孝子人設(shè)立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還給家中下了規(guī)定,不設(shè)鋪張,仆役月俸減半,又給清風(fēng)堂送了許多珍稀的玩意兒,以寬慰老太太。

  桃老太太一連免了好幾月的晨昏定省,日日跪在小佛堂中念經(jīng)拜佛。

  天幕剛落,桃傾傾對鏡落妝,這梅苑從前就人丁稀少,上了燈也是零零散散的,如今目光所及的黑,心下更是落寞,也不知練城的姨娘如何了。

  考量著關(guān)窗入眠,慕余就這樣突然出現(xiàn)了,深邃的眼瞳,與桃傾傾四目相對,依舊嚇了桃傾傾一跳。

  “傾傾,走,帶你去個好地方?!?p>  又是同樣的凌空而走,可心境是完全不一樣了,她已敢睜開眼睛感受了。

  這次竟是來到了弘山湖畔,慕余放開桃傾傾的腰:“你該是很思念你阿爺吧?”

  慕余指著地上的一些天燈:“不妨把對你阿爺?shù)淖T付紝懺谶@些天燈上吧,他在天上會看到的!”

  慕余說完便把一個面具給桃傾傾戴上:“你還在孝期,這樣免得被人看見說渾話?!?p>  明白慕余的良苦用心后,她拿起一旁的毛筆便寫了起來,一盞盞的天燈升空后,桃傾傾雙手合十,在心里說道:“希望阿爺在另一端一切順?biāo)欤瑹o憂無慮。”

  兩人身影并排而立,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天燈吸引了許多人朝弘山湖來,桃傾傾一眼在人群中瞥見了桃莘玉與四王爺。

  心下大驚的當(dāng)口,桃莘玉也看到了她,畢竟是姐妹,憑身段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更別說身側(cè)有慕余。

  只見桃莘玉裹著大氅,一臉的小女兒家的笑意,依偎在四王爺身旁,四王爺皮相不差,兩人很是登對。

  笑意在看到桃傾傾那一刻凝固了,若是桃傾傾回去告狀~

  桃莘玉直直朝桃傾傾過來,桃傾傾往人群里躲。

  兩個男子楞在原地,也看見了彼此,四王爺從容走了過來:“六弟好雅興啊。”

  :“四哥也是,不知方才與四哥一道的哪位姑娘是?”

  四王爺痞痞一笑:“這,想來與六弟妹該是姐妹才是?!?p>  慕余隨即意會:“是桃家二小姐?四哥,你這行為該有所收斂才是,否則母(后)、母親那邊難做。”

  四王爺不以為然:“四哥整個人都陷進(jìn)去了?!?p>  :“你那次沒這樣說,但官家貴人的小姐你還是別~”慕余話還沒說完,便被四王爺不耐煩的打斷了:“停,耳朵都起繭子了,別念了,六弟還是好好賞燈吧。”

  人群熙攘,兄弟倆的談話驚不起波瀾。

  再說桃家姐妹倆這頭,桃莘玉終于在一個偏僻的拐角處追到了桃傾傾:“三妹,三妹慢些走。”

  桃傾傾戴著面具,還在躲躲藏藏。

  桃莘玉也不客氣,一把扯下面具:“三妹,你怎也在這里?”

  桃傾傾見躲不了了,只得含笑答:“與二姐姐是一樣出門的?!?p>  兩人都是偷跑出來的。若是被桃萬湖與邊氏知道,少不了一頓毒打,桃莘玉提出:“那我們便當(dāng)沒見過彼此,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許告訴父親母親?!?p>  桃傾傾戴上了面具,說了聲:“姑娘你認(rèn)錯人了?!?p>  桃莘玉肯定的點點頭:“抱歉,我認(rèn)錯人了。”

  各自回到男伴身側(cè)。

  慕余也沒加細(xì)問。

  桃傾傾今日本欲就寢,衣著單薄,現(xiàn)下已不停的咳嗽了。

  :“咳咳咳——”

  慕余方才注意到她的衣衫薄:“傾傾,是我的疏忽,沒注意到你衣衫單薄,我現(xiàn)在便送你回去。”

  暈暈沉沉的被送回桃府,慕余是天亮才離去的。

  樓下的丫鬟上來送飯食,叫不醒桃傾傾,一摸她的額頭,熱得不成樣子,當(dāng)即秉了幾院煎了藥。

  昨夜那滿天繁燈上赫然寫著桃家離去的老太爺?shù)拿M,整個京都無人不知,這是六王爺在替桃家三小姐放燈呢。

  如今這桃傾傾是六王爺?shù)男募馊?,怠慢不得,邊氏不情不愿的遣了貼身的夏喜來照料。

  期間慕余來過一次,已定了親,拿著拜帖大搖大擺的進(jìn)來,倒也不遭人詬病。

  親自喂了桃傾傾喝藥,夏喜瞧見,巴巴的跑去告訴邊氏,這次倒是換一旁吃果子的桃莘玉不平了,那日與四王爺賞燈,也不過是因為他的一句太子殿下也會來。

  可哪有什么太子殿下,只有一個不規(guī)矩的輕薄客罷了,越發(fā)憤恨,彷佛自己那被牽過的手都有幾分餿臭,忍不住放到盆里洗了幾道。

  邊氏在一旁數(shù)落:“都是同一日游船的,那個小賤蹄子還被送去練城那么久,你給為娘爭口氣好不?”

  桃莘玉也來了脾氣:“我爭不了這種狐媚手段的氣,你自己去爭吧?!?p>  邊氏叫了她身后的初枝來:“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初枝說:“夫人放心,都辦妥了?!?p>  邊氏又問:“挑選的人靠譜嗎?”

  初枝說:“都是奴婢本家的叔伯兄弟,絕不會泄露半句的?!?p>  桃莘玉滿頭霧水:“娘親,你要做什么?”

  邊氏高深莫測的撫著桃莘玉的頭發(fā):“過幾日你就知道了,你有空便多去參加些宴會,那年家姑娘銷聲匿跡許久,如今遣人送了帖子來,你也去一遭,說不定能遇到太子殿下。”

  桃莘玉應(yīng)下:“是,母親。”

  那夏喜也是個表面功夫扎實的,照料得確實好,沒多久桃傾傾便恢復(fù)了。

  而在桃傾傾生病的這段日子,京都起了這樣的流言,桃傾傾曾被止義山的山匪劫走,早已貞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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