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
聾老太太一臉吃驚的看著傻柱,這怎么就暴露了?
“太太,別緊張,我不是那種多嘴的人,整個院子誰對我最好?
那還不是你聾老太太嗎?
我就惦記著咱倆最親,我一直當(dāng)你是我的親人,所以才想求你帶帶我,讓我跟著你一起干。
這樣你以后也不用去外面折騰了?!?p> 看著傻柱一臉真情實感的樣子,聾老太太站起身子,朝著門外瞅了瞅,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真沒人。
她才往回走,來到傻柱面前,低著頭說道。
“孫子,你知不知道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得出大事啊,指不定你下半輩子就毀了。你可得考慮清楚啊,太太我這么大年紀(jì),抓了也就抓了,但你可不一樣,你還沒有老婆,不值得冒險啊。”
林安一聽這話,就知道聾老太太那是真對他好,到這個時候了還替他著想,而且這年頭干這種事,真的會出人命的。
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林安也猶豫過,但他不甘心,不想就這么渾渾噩噩度過一生,而且許大茂那幾個王八蛋根本不會放過自己,他們有多陰險,栽贓陷害什么的,根本沒有底線。
還不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靠著未來的記憶,在這個時代打信息差,賺大錢,這不明擺著老天給自己的機(jī)會嗎?
“太太,我想過了,你看我干了一輩子的廚師,眼看自己快要當(dāng)上食堂主任,結(jié)果就被人陷害,搞的工作都沒了,還想逼我去掃廁所,你說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叫我掃大街,我也愿意啊,但你叫我掃廁所,這算什么事?真特么拿我何雨柱不當(dāng)人看?我何雨柱就活該被人欺負(fù)一輩子?”
“太太,我真的不甘心,我現(xiàn)在做夢都能夢見,那幾個王八蛋,把我給害死!”
聾老太太一手拄著拐杖,挽過傻柱的手臂,看著傻柱越講越生氣,越氣臉色越鐵青,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幫他理了理心口氣。
“好孫子,別氣了,再氣,就氣出病了,到時候親者痛,仇者快。指不定許大茂那孫子,會高興成什么樣子呢?!?p> “好吧,太太就幫你這個忙,你也不用給我錢,到時候你拿著我的票據(jù),賣完留我一部分就好,反正太太要這么多錢也沒用?!?p> 聾老太太說著就從枕頭下面,把一包破舊布拿了出來,伸出手遞在了傻柱手上。
林安掀開一角,宛如在歷史的時光中看到了希望。
那一堆凌亂疊加著,橫七豎八躺在破舊布上,各色各樣,數(shù)量不少的票據(jù),內(nèi)心不由驚嘆。
這可真多啊。
這聾老太太也不知道從哪搞了這么都票據(jù),起碼值好幾百啊。
這年頭的幾百塊,那可相當(dāng)值錢。
聾老太太能當(dāng)著林安的面,把她珍藏的寶貝拿出來,可以說真不拿他當(dāng)外人,就和自己人一樣,除了強(qiáng)烈信任意外,還有濃濃的親情意味。
林安看著老太太,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你以后就是我親奶奶,所以孫子我不能白要你,這樣吧,這五十塊您先拿著,當(dāng)做這些票據(jù)已經(jīng)賣了一部分的錢,剩下的我再等賣完之后,少退多補(bǔ)給你,你看這樣好嗎?”
“不用,孫子,太太相信你,你不用給我錢,你要真給我,那太太可就生氣了。”
聾老太太自認(rèn)為看人從來沒有出錯過,傻柱這人十幾歲來到四合院,是她從小看到大,全身上下清清楚楚,根本不是那種欺騙老奶奶的人。
林安見聾老太太堅決不收錢,實在拗不過她,只好作罷。
突然,他靈機(jī)一動,開口說道。
“太太不行啊,五十塊不收,那我們就各退一步,折中一下,這二十塊你可得收啊,不收孫子我過意不去,晚上睡不著覺,心里不安啊?!?p> “好,好,那你說好了二十塊,那就得實打?qū)嵉亩畨K,多一塊,太太就和你斷絕來往?!?p> 林安見聾老太太,抖動著雙手,哆哆嗦嗦的在自己遞過去的手上,數(shù)出了二十塊,隨后一把抓起,塞進(jìn)了自己口袋。
“老太太,現(xiàn)在能告訴我,您一般賣票是怎么個流程嗎?”
聾老太太收好錢后,抓著傻柱一只手,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道。
“渠道?嘿嘿嘿,我哪有什么渠道啊。
那些問我買票的,都是菜市場買菜認(rèn)識的大媽大嬸,一來二去熟了之后,就問我有沒有多余的票據(jù),畢竟太太我就一個人,她們都知道我用不了那么多?!?p> “至于價格的話,一斤糧票二塊錢,通用糧票三塊錢,如果是一斤肉票,那得十二三塊吧。具體我也不知道,沒人找我買過,還有布票二十多塊,還有……”
林安一邊聽,一邊記,內(nèi)心漸漸有了清晰思路。
果然,賣票真的能賺大錢,當(dāng)然風(fēng)險也不是一般的高。
而且這買票的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那就是家庭人數(shù)眾多,而賣票的基本就一個特征,孤家寡人。
所以如果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們牽線搭橋,連成一片,或許就能打通市場。
“等一下,還有一個問題?!?p> 林安猛然想到,如果自己沒有工作,平時花錢又大手大腳,闊氣十足,那么到時候必定會被許大茂他們懷疑,這群王八蛋,指不定會背地里跟蹤自己,監(jiān)視起來。
所以必須得找份正經(jīng)的工作,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在他們眼皮底子下,玩一個燈下黑的套路。
“太太,時候不早了,您老也該休息了。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兒再來找你,今兒這票據(jù)先都放你這,等我下次來再帶走。”
聾老太太一聽傻柱連票據(jù)都不帶走,瞬間對他更加的放心。
嘴里不停的念叨,“知道了,走路看著點(diǎn),慢點(diǎn)走?!?p> “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林安告別聾老太太,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一道黑影猛地?fù)鋪?,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了他。
“誰,你特么是誰啊?”
林安沒敢大聲說話,怕驚擾到四合院的眾人,因為他隱隱約約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傻,傻柱,是我,你秦姐啊?!?p> “秦淮茹?你特么抱著老子干嘛?說,是不是準(zhǔn)備喊人說我非禮你?”
秦淮茹當(dāng)即臉色一紅,她沒有想到還能這么玩。
“傻柱,你把你姐當(dāng)什么人了?我對你有什么看法,你不知道嗎?”
秦淮茹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特么整天想吸我血?!?p> 林安眼看秦淮茹不放手,猛地一只手從她衣服底下爬了進(jìn)去。
“呀!流氓,傻柱,沒想到你變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p> 秦淮茹沒想到傻柱膽子竟然這么大,要知道這里可是庭院,各家各戶趴在窗戶上,一眼就能看到外面。
難道傻柱真不怕我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