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一大媽尖聲尖叫,一只手死命的拉傻柱衣領口。
“傻柱,別打了,是不是大媽的話都不聽了?”
街坊鄰居,齊心協力下,才把他們兩人分開。
“呀,你身上怎么有血?”
“咦,還真有,等一下!你也有?!?p> “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剛才拉架的時候受傷了?可是也不痛不癢???”
“我知道了,這是許大茂的鼻血,你看他,滿臉都是血?!?p> 眾人這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只見許大茂鼻青臉腫,腫成豬頭的臉上,滿是鮮血。
“傻,傻柱,你瘋了嘛?都把人打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想去坐牢?”
三大爺閻埠貴指著傻柱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他知道傻柱個性沖動,但把人打成滿臉是血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傻柱惡意行兇這事,必須嚴肅處理,我看得召開全院大會,大家一同做個見證?!倍鬆攧⒑V薪舆^話來,朝著眾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當他看到一大爺易中海面露不豫,不由尷尬的笑了笑。
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二大爺覬覦一大爺一院之首很久了,這但凡能夠抓住機會。他總想表現一下。
“好吧,二大爺,那就麻煩你去通知一下大家吧?!币淮鬆斠字泻m樦捳f道,雖說曾經很看重傻柱,但自從傻柱沒了工作后,一大爺也就不把養(yǎng)老計劃放在他身上了。
因此,他也贊同讓大家都來見證一下。
許大茂身旁,婁曉娥哭的那叫一個慘,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趴在許大茂身上。
“大茂,你可別死了,你要死了,我可怎么辦???”
許大茂暗罵一聲晦氣,這臭婆娘竟然咒自己去死。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這么做,自己的苦肉計或許就沒那么逼真了。
一想到剛才慌亂中,不時的用手往臉上抹,還真勾不起大家的同情心。
他橫躺在地上。不顧外套被弄臟,一個勁的呻吟,宛如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
作為始作俑者,林安自然知道自己下手輕重,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屠夫,怎么可能連力道都掌握不了。
竟然你們想要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打定主意后,他也不說話,自顧自的走到自己家里,背了一張椅子走了出來。
不顧眾人慌張的眼神,還有心災樂禍的嘲諷,當先一排坐了下去。
三位大爺一看,好家伙,見過豪橫的,從來沒見過這么豪橫的。
三大爺不滿的睨視了一眼。
“傻柱,注意你的態(tài)度,你現在是加害者,不是受害者,別走來走去的,好好給我坐著別動?!?p> 三大爺話音剛落,林安猛的站了起來。
這一站嚇壞了三大爺,他哆哆嗦嗦指著林安假聲厲色,“你,你,你想干什么?”
眾人大驚,還以為傻柱得了失心瘋,想要再度傷人。
“干什么?不干什么,移下位置不行么?”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三大爺的目光拐拐的,突然,有一個人不小心笑出了聲。
“安靜,都給我保持安靜?!?p> 三大爺老臉滾燙,一時羞憤難當。
沒過一會,等所有人圍成一圈,坐在長椅上,朝著三位大爺看去。
許大茂則和婁曉娥坐在靠椅上,林安則正對他們一邊,斜側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今天,召開大會是因為院子里出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前所未有的惡劣,簡直罄竹難書?!?p> “當事人就在現場,直到現在都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簡直豈有此理?!?p> 二大爺易海中搶先說完,還拍了拍桌子。
眾人低聲驚呼,他們都沒有想到。老實本分的何雨柱會干出這種事來,要知道大家伙一直都喊他傻柱,如果他真這么兇狠,怎么可能會有人敢這么叫他。
秦淮如此時坐在傻柱這一邊。離他不過二米多,表情顯得很尷尬,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悄悄的說。
“傻柱,傻柱,你快點磕頭認錯吧,別犯傻了,真坐牢,你一輩子都毀了?!?p> 林安用手指扣了扣耳朵。一副嫌棄的樣子,整個人側過身子。根本不理她。
秦淮如暗罵一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一大爺,你看,還有什么要補充的么?”
一大爺沒好氣的剜了一眼二大爺,心想你都說完了,叫我說什么?
“傻柱,現在大家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底為什么把許大茂打成這個樣子?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一大爺內心仍舊不相信傻柱會是這樣一個歹徒。
“哼,發(fā)生什么事,你去問問許大茂,看看他是不是欠打?”
林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眾人一看,內心疑惑,這難道還另有隱情?
許大茂見眾人望下自己,充滿懷疑的眼光,這一下徹底急了。
他裝作無力的樣子,“傻,傻柱放屁,他說我老婆偷人,還打我,我,我一定要送他去保衛(wèi)處,進牢里關起來?!?p> 眾人一聽這話,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什么打不打的,根本不關心,這婁曉娥偷人這事得好好深聊一下。
真沒看出來,婁曉娥一副精明能干,賢妻良母的樣子,還會去偷人?
這姘頭不會就是這個院子里的人吧?
這時,一些平時風評不好的男人,被眾人打量,連連擺手,一副你別看我,我根本就和她不熟。
一大爺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原因竟然這么勁爆。
看著吵吵鬧鬧的眾人,拿著水杯重重砸了砸桌子。
砰!
“安靜,都保持安靜。”
“傻柱,是不是有這回事?”
一大爺嚴厲的看著傻柱,眼神中藏著一抹痛心。
“有!”林安毫不畏懼的大聲道,看著眾人接頭交耳,竊竊私語,林安緊接著說道,“我為什么說他許大茂老婆偷人。不說秦淮如偷人?不說賈張氏偷人?”
因為一提到這兩人。眾人不由眼前一亮,難道她們也偷人?
畢竟四合院誰不知道俏寡婦秦淮如,和老婆婆賈張氏。
“是我何雨柱犯賤?還是我何雨柱摔壞了腦子了?”
林安一張張臉看過去,與他們面不改色的對視,尤其是在一大爺身上,停留了三秒,隨后猛的站起。
“因為特么的許大茂說我偷他家的老母雞!”
“什么?還有偷竊行為?”
“這傻柱說的老母雞,不會是許大茂從鄉(xiāng)下帶回來的那兩只吧。那兩只老母雞,我見過,聽說是去鄉(xiāng)下放電影,老鄉(xiāng)送的?!?p> “沒錯,我也見過,挺大的個,起碼值三四塊呢?!?p> “……”
“安靜,大家安靜一下。”
二大爺搶過一大爺的水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瞬間全場安靜了下來。
果然,還是用水杯敲桌子好,這手一點都不疼。
“許大茂,你是不是說過傻柱偷你家老母雞啊?”
許大茂一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硬著頭皮,還是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對傻柱說過,可我當時著急,一時口快就反問了一句?!?p> “你,你們也都知道,傻柱無業(yè)好久了,根本沒有一點收入,怎么可能買得起雞煲湯喝。”
“而且,好巧不巧,今天我家老母雞沒了,他家就在煲老母雞湯,這不是明擺著事嗎?換你們,誰不會認為是傻柱干的?”
眾人一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一副確實如此的樣子。
畢竟傻柱沒了工作,四合院都知道,原本副廠長看他可憐。安排了一份掃廁所的活給他,結果人家不去,硬是在家躺著,啃自己妹妹的錢生活。
眾人也都勸過傻柱,不能做一個廢物,結果傻柱一副你管我?你是誰的表情,漸漸的大家也都不去管他。
許大茂一看這么多人都認同自己,不由得意的朝著傻柱看去。
這一看許大茂嚇了一跳,只見傻柱臉色陰沉,嘴角抽動,仿佛一座火山快要爆發(fā)一樣。
緊接著大家伙都發(fā)現了,沒等一大爺大叫一聲不好,傻柱這是急眼了,要發(fā)瘋了。
只見傻柱猛的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轉身跨過長椅,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他,他這是畏罪潛逃?”
眾人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直到“咣當”一聲巨響,一道黑影從側邊劃過,重重的落在院子中央,剛好在眾人面前爆碎開來。
“這,這是什么?”
“好,好像是一鍋湯?!?p> “咦。真的是哎,而且是雞湯?!?p> “……”
眾人鼻尖嗅了嗅,忍不住暗道一聲好香,看著地上的一鍋湯克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哪個挨千刀的這么浪費,竟然把這鍋雞湯都給扔了。
有幾人剛這么想,他們立刻想到了是誰最有可能干出這種事來。
果然,緊隨其后一道聲音振聾發(fā)聵。
“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p> “這特么叫公雞,還是母雞?”
林安三步并作兩步,跨過長椅一把抓起地上公雞的脖子,猛的一甩,丟在了三位大爺坐著的桌子上。
“這……”
“這好像是公雞啊?!?p> “咦,不對啊,許大茂家丟的是老母雞。怎么變成公雞了?”
“你傻啊?這說明,偷雞的不是傻柱?!?p> “……”
眾人的話音一句句傳到許大茂耳邊,他豬頭面龐顯得更加難看。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是傻柱偷的,還能是誰偷的?
這么大的院子,只有傻柱家大晚上煲雞湯,這怎么可能就不是他偷的?
許大茂喃喃自語,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扶著他的婁曉娥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抓住手臂的那只手掌,因為太過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許大茂全然不顧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他還不死心的吼道。
“傻柱,一定是你剛才偷偷去換了,你鍋里其實燉著兩只雞,一只母的,一只公的?!?p>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起來。
一雙雙大眼不由朝著傻柱望去。
一副看你還有什么好辯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