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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云落筆

第十五章:為了父母事,費(fèi)盡旌旗心。

風(fēng)云落筆 左上方 2096 2021-07-22 14:30:19

  “爹,你是笑而不答。你喜歡她,對不對?不好說,是吧?”

  “戰(zhàn)兒,我告訴你,你要再說,我就不認(rèn)這個女兒了。”

  “我認(rèn)這個后媽?!?p>  郭守城揚(yáng)起胳膊要打。

  “你?!?p>  郭旌旗把臉伸過去,

  “給你打,給你打?!?p>  郭旌旗做個鬼臉就跑了。郭守城氣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心里卻一次次浮現(xiàn)余貞的容貌。郭旌旗走向了余貞的房間,推開了房門,余貞讓過郭旌旗,坐在了椅子上,余貞沏上了一杯茶。

  “余娘子,還沒睡?你也坐下?!?p>  “大,不,小仙人。您就不要叫我余娘子了,就叫我余貞吧?!?p>  “不行,畢竟長幼有別。余娘子,我來向你商量件事。”

  “我早己賣身為您的仆人,憑您發(fā)落,有事您就吩咐?!?p>  “先說好,不強(qiáng)迫。十多年前我娘就走了,為了我不委屈,怕我不高興,我爹沒娶過媳婦兒,就我一個閨女,每次有人提起來婚事,我爹就不高興,從女子學(xué)院畢業(yè)了兩三年,就能去和師父下棋,上街逛,也不想我嫁人,我想給我自己找個后媽,我相中你了。一,不趁人之危,二,余娘子,你意下如何?”

  余貞忙擺手推卻。

  “不不不,我不配,我是來做仆人的?!?p>  “拿錢說事兒,就是污辱你了,我爹當(dāng)年從軍,立下了不少戰(zhàn)功,一次剿匪,沒水沒糧,我爹守了三天等到援兵,官府才提拔了他。我爺爺給他改名叫郭守城。我的名字也是我爺爺改的,聽著像男孩兒,對不對?我爹也沒敢改,是孝子吧,我是個女孩兒,不給我裹腳,我爹讓我去讀書,我愛下棋,讓我拜師,是個好爹。你說,對吧!”

  郭旌旗一面說,一面看著余貞點(diǎn)頭,只不過余貞不說話。接著又說,

  “只是一樣,這名份問題,我知道,你在乎名份,你想當(dāng)大夫人是不可能,我娘是正妻,你來是填房。你放心,現(xiàn)在民國了,我去說,讓你有我娘一樣的名份,做正房夫人?!?p>  余貞一旁扶著頭上的簪子。正思索著。

  “不,我是個寡婦,不能當(dāng)郭司令的正房?!?p>  “哎,此話一出,就說明你愿意嫁給我爹?!?p>  “不不不,我不愿意,也不能。”

  “哼?!?p>  郭旌旗一把將茶杯打翻在地。

  “我把你買來的,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媽子,就得聽我的,知道嗎?”

  余貞一驚,見她變了臉,從對面椅子上站起來。

  “是,小,小仙人?!?p>  “小仙人也是你叫的,叫大小姐?!?p>  “大小姐?!?p>  “明天早上陪我背棋譜,溫習(xí)功課,知道嗎?”

  “知道了?!?p>  “早點(diǎn)兒睡,我起的早?!?p>  第二天,凌晨五點(diǎn)多鐘,郭旌旗起床了,一推門,余貞在門外站著。

  “呦呵,你還真勤快啊,進(jìn)來?!?p>  進(jìn)了房門,拿出一本棋譜,給了余貞,讓余貞用手舉著棋譜對著郭旌旗,郭旌旗拿出一柱香插在香爐上,香不燒完,不許放下,不許動,但香不點(diǎn)火。郭旌旗自己去跑步運(yùn)動了,兩個小時后,郭旌旗自己回來了,擦拭著頭上的汗,

  “行啊,挺守信用?!?p>  郭旌旗揭開余貞的衣袖,看到胳膊看到青筋己起,肌肉僵硬,果不其然,兩小時內(nèi),余貞從未放下。

  “小姐,飯好了。”

  桃香放下了碗要走,郭旌旗把香從香爐上取出,交給送飯的丫頭桃香。

  “等會兒,把香扔火堆里燒了。”

  從余貞手里把書取出,放在床上。

  “坐下吃飯,我己經(jīng)讓桃香把你的也端上來了。吃完了,跟我出去?!?p>  “大小姐,我不敢?!?p>  “讓你坐就坐。哪那么多廢話?”

  余貞兩臂累的腫痛難當(dāng),抬不起來,郭旌旗親自喂余貞吃飯,

  “我告訴你,吃飽了,還有一天活得干呢?!?p>  “是,大小姐?!?p>  吃完了飯。

  “喂,這房間,我以前是自己收拾的,現(xiàn)在你收拾?!?p>  “是大小姐?!?p>  收拾完了,郭旌旗又一次換上了男裝。

  “收拾完了,跟我走?!?p>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郭府,來到了估衣行,

  “這料子不錯,給我扯兩身衣服的量。包起來?!?p>  “得嘞?!?p>  “料子包好了,”

  郭旌旗用扇子一指余貞,示意余貞拿了料子。

  “拿著?!?p>  郭旌旗示意余貞出去。

  “你先走,我把錢付了。”

  “老板,你再按這人的身量做六套衣服,三套旗袍,三套寬袖。這是訂金?!?p>  郭旌旗拿了錢付賬。叫了余貞,去了點(diǎn)心鋪,

  “這甜食給我裝上三斤。”

  “行嘞,您請好吧?!?p>  裝好了,也示意余貞拿著,兩人一前一后奔向了張仙人家。敲了門,

  “師娘,師娘?!?p>  李昭芳開了門,看到了郭旌旗。

  “師娘,我來看你了。”

  “戰(zhàn)兒,你來了?!?p>  “師娘,點(diǎn)心,料子。您做兩身衣服。”

  郭旌旗示意余貞放下,余貞放下禮品之后,李昭芳喜極而泣。

  “戰(zhàn)兒,你師父活著的時候,總說,戰(zhàn)兒有情有義,你師父走了,還對師娘這么好?!?p>  “師娘,別哭了,我想吃...”

  “炸醬面。拜師那年吃了一回,以后沒吃夠過。這是...”

  “我新買的老媽子?!?p>  李昭芳心中起疑:郭旌旗從小有娘照看,郭勝旗也從小教導(dǎo)她為人要勤勉,就是十來歲買了丫頭桃香,郭旌旗也事事親力親為,疊被子,洗衣服。后來上了學(xué),就讓桃香去伙房,也不要丫頭了,今天是怎么了?

  雖然是師娘,但畢竟郭旌旗是司令之女,不敢多問。

  “師娘,做去吧?!?p>  李昭芳出門準(zhǔn)備郭旌旗愛吃的菜碼,郭旌旗招呼余貞進(jìn)正房,自己拜一拜師父的靈位,將十幾塊大洋放在牌位底座下。

  “大小姐,你真孝心?!?p>  郭旌旗大聲喝斥。

  “用你說嗎?!?p>  李昭芳買了萊,做了炸醬面,端出來一碗,放在了郭旌旗面前,又端了一碗,李昭芳示意余貞。

  “這...”

  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郭旌旗。

  “溜了大半天,腿都酸了吧,你也坐下吃吧。”

  “不必了。”

  郭旌旗眼神一使,余貞一個戰(zhàn)栗,郭旌旗一拍桌子。

  “坐下?!?p>  余貞坐下剛要吃,

  “等會兒,我吃完了,喂你。”

  “大小姐,這使不得?!?p>  “我是小姐你是小姐?”

  郭旌旗吃完了,面己經(jīng)愁了,郭旌旗攪拌了攪拌,一面喂著余貞,一面說,

  “想吃什么跟我說?!?p>  余貞抬了抬胳膊,依然疼痛難忍,開始眼眶濕潤,也許是為了郭旌旗的舉動落淚,也許是母性的召喚。

  李昭芳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郭旌旗喂完了面,轉(zhuǎn)向了師娘李昭芳。

  “師娘,我記得我送了師父一個戒尺,讓師父打我,還在嗎?我想留個紀(jì)念?!?p>  “好,我給你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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