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仗義疏財,為父娶親。
中年男子是當(dāng)?shù)氐木茦抢习?,家境不是豪富,卻也殷實,不至于沒錢被人趕出來。郭旌旗把他扶起來,
“兄臺,起來?!?p> 拍打了身上,整理了衣服。
“謝謝了?!?p> “這是怎么了?”
“哎!還不是這些地痞,每隔幾個月就得被賴一回。行了,錢沒了,賴完了,就消停一會?!?p> “一群無賴,怎么如此狂橫啊!”
“我是開酒樓的,我要不給,一開張,他們找人在門囗打架,不是頭上綁上豬血,就是兜一袋糞坑里的東西來。你說說,我還能開酒樓嗎?”
“那你就不報警嗎?”
“報了警,警察來了,關(guān)幾天又放了。一開始要幾塊,后來聚了二三十人,勢力作大。這回讓我下棋,賭上二十塊,我硬著下了一盤,輸完了。理論幾句,就把我推出來了,摔了一下?!?p> 擺擺手,示意不想說下去,要走開。
“這幫孫子。你先在這兒歇著,孔大哥跟我進去?!?p> 把他扶在了椅子上,招乎孔耀三進去雅間。
“剛才下棋的出來?!?p> “怎么著,拔份的來了。三兒,會會她。”
“哎,大哥?!?p> 一拱手,
“江湖弟兄。”
郭旌旗指了指孔耀三。
“少說費話,我把他押這,二十大洋一盤?!?p> 坐在后面的頭兒發(fā)話了。
“我要他干嘛?妞留這兒,陪弟兄們喝酒?!?p> “五十大洋一局,敢不敢下?!?p> 頭兒看了看這位新來入伙的棋手。
“大哥,沒問題。”
一開局,郭旌旗贏的很吃力,這是故意示弱,五十大洋還是到了郭旌旗手里。
“五十大洋,再來一局?!?p> 頭兒點了點手里的錢,就四十五塊,藏了其中二十塊,但覺得手下應(yīng)該會贏,一開局,棋力高下,立見分曉。殺的他一子不留,為了羞辱人,郭旌旗用一卒擒王。
“孔大哥,收錢?!?p> “摁住他?!鳖^兒招乎了旁邊兩位弟兄,制住孔耀三,開始搶錢,孔耀三一發(fā)力掙開了兩人,頭兒拿起棋盤砸去,孔耀三一腳踢開,用了一招擒拿,胳膊脫臼了。
“哎呀,你打人,走走走,去警察局?!?p> 郭旌旗說了一聲。
“去就去?!?p> 郭旌旗把贏的錢給了剛才的酒樓老板,又付過了賬,推扯著孔耀三去警察局,見了局長,
“郭大小姐,這是...”
這些無賴本來就輸理,見了是警備司令的女兒,一個個不敢告了。
“你們有多少人?”
“二三十弟兄,平時也掙不了多少,這錢就孝敬大小姐了。他剛?cè)牖铮覀兙屯嫫逡X。”
“你們這些人,干點兒什么不好,當(dāng)?shù)仄o賴。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拿兩塊大洋,以后好好的掙錢。二,拿兩塊大洋,跟著孔大哥去入伍從軍?!?p> 一些有妻兒老小的無賴,選了回家,一些無家無業(yè)的就去跟著孔耀三當(dāng)兵。
“郭大小姐,告辭?!?p> “你還是叫我妹子吧。有功夫我去看你,剩下的錢買些吃的吧,打包的東西都打架打壞了?!?p> “謝謝啦!”
郭旌旗蹦跳著向家中走,正碰著郭守城坐著汽車,帶著衛(wèi)隊,急忙走著,見了郭旌旗,
“把她捆起來。帶回去?!?p> 回到了家,進了書房。
“把她押進來。”
“是?!?p> “你們出去?!?p> 喝令兩個衛(wèi)兵出去。把皮帶摔在了桌子上,
“郭旌旗,你膽子不小。你敢背著我出府,和街上不三不四的家伙打交道,和人賭棋,跟地痞流氓打架,是一個大小姐該干的嗎?你老爹我,府上府下我找了半天,堂堂警備司令,讓我?guī)еl(wèi)兵街上亂轉(zhuǎn)。你說你像話嗎?”
郭守城打了自己兩巴掌,來回的轉(zhuǎn),拍著桌子罵。
“爹?!?p> “我敢當(dāng)你爹嗎,啊,你是我爹?!?p> “我可不敢當(dāng)?!?p>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抄起皮帶,舉起皮帶要打。
“嗯?!?p> 郭旌旗呲著牙搖頭。
“哼?!?p> 又把皮帶摔回了桌子上。
“老爺,表小姐來了?!?p> “知道了?!?p> 仆人又回去了。
“表姑姑來了?!?p> 郭旌旗上前去靠近了郭守城的耳朵。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一轉(zhuǎn)頭,差點撞了郭旌旗。
“我讓姑姑給我解繩子?!?p> 郭旌旗說著就向外走。
“回來。”
“我姑姑疼我,你管呢?”
郭守城喘著粗氣。
“哼。”
郭旌旗撒了個矯。
“爹,我疼了,你解開吧,我姑姑見了也不好看?!?p> “過來。”
郭守城解開了繩子。
“你呀,慣的你?!?p> “走?!?p> 郭守城拿起來皮帶,扎好。來到正廳,
“表妹?!?p> “表姑。”
黃良玉撫摸著郭旌旗。
“戰(zhàn)兒,長這么大了。穿著這些,你爹把你當(dāng)兒子養(yǎng)呢?剛才干什么呢?這么晚出來?!?p> “商量著給我爹挑媳婦兒去呢?!?p> 郭守城拿著桌上放的玉刻五龍杯要砸向郭旌旗去,
“行了,行了?!?p> 黃良玉奪下五龍杯,郭旌旗躲在黃良玉身后。
“脾氣還么大?!?p> 郭旌旗做著鬼臉。
“你也是。氣你爹干嘛?”
三人坐定吃午飯,
“表哥,我說戰(zhàn)兒說的也對,大嫂走了那么多年,你就再娶一房吧。戰(zhàn)兒日后也得嫁人?!?p> 郭守城一聽嫁人,心里不爽。
“表妹,日后再說吧。”
郭旌旗也知道父親他為自己多年未娶,記在了心中。席散了,到了夜晚,郭守城在辦公,忙著招兵的事。郭旌旗輕推了門,
“爹?!?p> “進來吧。”
郭旌旗端了茶和點心,
“爹,歇會兒吧?!?p> 放了筆,住了文案。
“你還知道看看爹?!?p> 轉(zhuǎn)在身后給郭守城揉肩,
“爹,表姑不說我想不起來,你就再給我娶個媽吧。那時候我小,現(xiàn)在我長大了,再有,你得給我添一兄弟啊。您就再娶一個吧。再年輕,我喊她當(dāng)媽。”
“爹怕你委屈,不高興,再有,也沒啥合適的?!?p> “爹,要是這樣,放心,我給你物色?!?p> “別亂來。你個丫頭,想一出是一出?!?p> “放心吧。爹,你要是累了就早點歇著?!?p> 第二天,郭旌旗又上街了,棋癮上來了,閑不住,走到棋攤看棋,看到棋攤一個人正磨刀霍霍,摁過了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把右手放在了旁邊一個磨盤上,
“住手。”
郭旌旗走向前,
“這是干什么?”
“他下棋,拿手做賭注?!?p> “二十塊大洋,我賭一次,我要這支手。”
說著,郭旌旗拿出了二十塊大洋,放在了磨盤上。
“憑什么?我不賭?!?p> “贏了,二十塊,輸了,要一支手也沒有用。”
想了一會兒,因為不了解對方水平,提出不讓別人觀看,兩人單獨一戰(zhàn)。郭旌旗示意馬上開局。
“正合我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