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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敵國太子的白月光

第12章 識破

我成了敵國太子的白月光 東籬已南下 3617 2021-07-13 00:33:43

  閣樓。

  “爺,小的按照您的吩咐讓人找了斐子墨的麻煩,那個沒腦子又暴脾氣王寬就是出頭鳥?,F(xiàn)在人還躺在床上呢?!?p>  “做的不錯,賞你的?!蹦凶觼G了一塊金錠子給他。

  小廝高興地放在嘴邊咬了一下,嘻滋滋道:“爺以后還有用得著小的的地方盡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沒事了,下去吧?!?p>  待那名小廝退下后,男子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做得干凈點?!?p>  “是?!币幻S從跟著那名小廝而去,隨后傳來一聲慘叫。

  臉色陰蟄的男子自顧自倒了一杯酒,“是時候入學(xué)了,休息了這么久,明天的日子就不錯。

  跟書院里的夫子說一聲,就說我的風(fēng)寒已好,明日可以入學(xué)。”

  “是。”

  侍從領(lǐng)命,他們不懂為何主子本該前幾日入學(xué)的為何要這么晚才去書院?

  主子的事他們從來不敢過問,他們做的只有服從命令和殺人。

  ……

  鴻芷苑書房。

  斐慎翻了翻手里的密報,這是從承洲來的,里面說歐陽烈已經(jīng)動身前往尚京了。

  另一份是襄洲傳來的消息,他派出去的暗衛(wèi)和心腹說已經(jīng)找工匠動工開設(shè)基地了,再過十日便可修建完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查到那人的身份了?”斐慎頭也不抬的問。

  陳一躬身輕聲回復(fù),“爺,是名單上的那人?!?p>  “哦?寒成舟?我還以為他要一直做縮頭烏龜呢!”斐慎冷眸微挑。

  “爺,寒成舟出現(xiàn)在入學(xué)名單上,這件事與吏部脫不了干系,可他卻沒急著入學(xué),反而選在主子打了王寬他們之后這個時間出來,可見此人心思陰沉、歹毒,主子萬不可掉以輕心?!?p>  斐慎搖搖頭,“不,陳一,他此番目的或許不在我身上?!?p>  陳一:“主子是說他在拋磚引玉?”

  斐慎了解這個人,跟水蛭一樣,一旦被他鉆了空子,不把你的血吸干他是不會松口的。

  斐慎放下手中的密報,顏色潤澤的指尖點點密報里內(nèi)容,“或許是為了它而來……”

  指尖剛好落在鹽場那份密報上。

  斐慎擅長將事情一件件剖開分析。

  程枕是風(fēng)一扮的,自然不會被他人利用背叛自己,程鷹和程玉雖然反骨,但他們短時間內(nèi)不容易被招降,程術(shù)是里面中最沉穩(wěn)的,不會做那么冒險的事。

  至于程淼,身子骨不好,為人處世無防人之心,是最聰明的也最好拿捏的。

  另一方面,他動用了國庫里的銀子,又在襄州動工開設(shè)鹽場,別人或許查不到是他做的,但寒成舟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查出。

  寒成舟這次為了查鹽場的事恐怕費(fèi)了不心力。

  但他哪會這么輕易就被他查到?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怎會把制鹽場設(shè)在北戎國?這么做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富貴險中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何人都想不到他會將一個巨大的制鹽場設(shè)在兵力薄弱的蜀國。

  北戎國現(xiàn)在修建的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普通倉庫而已。

  ……

  篤篤篤。

  斐慎臉色一沉,“進(jìn)!”

  一名男子顫抖著身子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爺饒命?!?p>  斐慎看見來人是瀾山書院的掌廚何貴,就知道他是為了何事而來的,“為了突然出現(xiàn)的細(xì)鹽來的?”

  何貴根本不敢看斐慎,一直低著頭,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靠爺養(yǎng)活,是絕對不敢做背叛爺?shù)氖碌摹?p>  “爺,饒命。屬下真沒有私藏細(xì)鹽。這細(xì)鹽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屬下也是今天做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請爺明察秋毫。”

  一旁的陳一忍住笑意,斐慎瞥了他一眼,按按眉心,不耐煩道:“好了,這細(xì)鹽是我從其他地方高價購買的,食堂的飯菜吃不慣,忘記跟你說了?!?p>  男子松了一口氣,不是來歷不明的就好,就怕被誣陷私藏細(xì)鹽,私藏細(xì)鹽可是死罪啊。

  “都退下?!膘成鞒林槻幌肟匆娝麄?,一個個盡給他添堵。

  今日發(fā)生太多事,擾得他心煩意亂,最令他方寸大亂的是那個病懨懨的人兒。

  一個男子怎么會這么輕,這么軟,抱著他居然還挺舒服的。

  他真的是魔怔了,一看到他居然想到“溫香軟玉”這四個字。

  緗芷苑。

  “阿嚏”

  或許是有人念著她,斜靠在臥榻上看書的程淼淼鼻子癢癢打了個噴嚏。

  “公子可是覺得冷了?”暖暖放下手中的木盆,“泡完腳后早點歇息吧,晚上看書傷眼睛?!?p>  “我這篇看完就休息,之前落下的功課太多了,要抓緊時間補(bǔ)上,再過幾日就要小試了,三個月后就要迎來文武學(xué)的初試。

  我覺得現(xiàn)在有時間就要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臨時抱佛腳可沒用?!?p>  程淼淼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她確實覺得現(xiàn)在課業(yè)繁重,好多門功課要學(xué),夫子講過的課程不會再講,都要靠自己自學(xué),不懂的再去請教。

  暖暖笑了一下,“公子婢子說一句您就說了這么多,您呀真可愛。”

  “就你敢取笑我。”程淼淼用手中的書輕敲了一下暖暖的腦袋。

  “哎呀,好疼。奴婢受傷了可不能服侍公子了?!迸傺b被打疼了,捂著腦袋偷偷的笑。

  過了一會兒,程淼淼正色道:“暖暖,以后不要再自稱奴婢了,我也不會再說你是我的婢女。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學(xué)著自稱我,你現(xiàn)在是良籍了?!?p>  暖暖心頭一熱,公子對她是真是太好。

  “公子有所不知,這做奴婢有做奴婢的好處,以公子的身份若身邊沒有個使喚的人可是會被人看輕的。

  要不人前暖暖稱奴婢,私底下你我相稱?也算隨了公子的愿?!?p>  程淼淼指尖刮了一下暖暖的鼻子,“就你鬼機(jī)靈?!?p>  程淼淼喝了藥才安寢,藥太苦,暖暖為她送上一顆蜜餞,口齒甜香,晚上倒是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去瀾山書院,程淼淼沒有再搭乘斐慎的馬車,她實在不想再發(fā)生被夾上山這樣的囧事。

  起了個大早,主仆二人趕著小驢車,一路哐當(dāng)哐當(dāng)向書院去。

  不過,居然有人跟她們一樣早,有些面生,程淼淼不敢貿(mào)然上前詢問。

  反倒是那人先過來問好,“兄臺也是這瀾山書院的學(xué)子?”

  程淼淼點點頭。

  “在下寒成舟,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寒成舟禮貌性的作揖。

  “鄙人程淼。”程淼淼回禮。

  程淼淼不喜與這人待在一起,感覺陰森森的讓人不適,明明那人一直在笑,但她就是感覺不到半點溫暖。

  程淼淼忽然想起斐子讓來,那人的笑總是充滿陽光,讓人渾身暖洋洋的。

  入了書院,程淼淼才知道原來今早來得寒成舟也是新學(xué)子之一,因之前身子不適告了假現(xiàn)在才入學(xué)。

  “子讓兄,早上好?!背添淀得咳毡貍浼寄芫褪歉匙幼寙柡萌缓箝_始活力滿滿的一天。

  享受著他的盛世美顏,聽他回復(fù),“賢弟,早上好?!彼材荛_心一天。

  自從他倆做了同桌之后,程淼淼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審美提高不止一個檔次。

  有意無意都會將斐子讓的容貌當(dāng)做參照物,對比其他人的容貌,然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今天的斐子讓比昨天更帥了。

  她也會明目張膽的用手肘撐著腦袋歪頭盯著他看。

  “咳……”

  斐子讓捂嘴輕咳了下,湊近程淼淼,眼神清澈,不帶任何雜念,“賢弟為何總是看我?”

  程淼淼理所當(dāng)然道:“因為你好看?!?p>  “……”

  語氣就跟“你今天吃了嗎?”一樣自然,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對。

  得到答案后,斐子讓怔愣,微微退開了些,呼吸亂了,熱浪漸漸襲上他的耳尖。

  程淼淼自然也看見了他逐漸變粉的耳朵,有些驚訝,這人是害羞了?

  慢慢收回視線,不再明目張膽,改為偷偷瞄他。

  誰知,那人不僅耳朵變粉了,面上也出現(xiàn)了淡淡的粉色。

  “……”

  下午學(xué)的是騎射,兩人一組,斐慎和程淼淼一組,因武學(xué)是新設(shè)的課程,時間緊,任務(wù)重,所以院里決定四個班同時教授武學(xué)的時間課。

  “會射箭,會騎馬的學(xué)子要多幫助不會射箭和騎馬的學(xué)子?!崩蠈④娨宦暳钕?,一名會的帶一名弱的騎射組合就開始了。

  老將軍教授完騎射的要領(lǐng),程淼淼聽得云里霧里。嫌棄他太弱,將他丟給斐慎后就自己去涼亭下喝茶去了。

  她實在太差勁了,射箭的時候她連弓都拉不開,斐慎為了讓她感受到射箭的魅力,手把手教她。

  斐慎站在她身后從背后環(huán)住她,大手搭在她白皙的小手上。

  “目視前方,不要緊張,放輕松,深呼吸。我數(shù)一二三就射箭。”斐慎耐心十足的教她。

  因程淼淼力氣小,不能用常人的弓箭,只拿了一把竹制的練習(xí)。

  “蹭”的一聲,箭入靶心,程淼淼高興極了。

  其他人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就這?

  一旁的林森用力拍了下武士林的腦袋,“看屁啊!給老子看好了,老子再教一次,再不會老子揍死你?!绷稚蠛?,惡狠狠的威脅著。

  武士林將羨慕的目光抽回來,苦巴巴的繼續(xù)練習(xí)著,人比人,氣死人,別人的搭檔怎么這么好,長得好看,脾氣也好。

  最后進(jìn)行的是練習(xí)騎馬的環(huán)節(jié),程淼淼兩輩子都沒騎過馬,自然不會。斐慎就讓她先練習(xí)上馬。

  誰知那馬就跟她作對一樣,不聽她使喚,她剛蹬上馬鐙那匹馬就嘶鳴一聲抬起前腳將她甩下。

  第一次不成功又開始第二次,再次踏上馬鐙,馬卻自已繞著她轉(zhuǎn)圈,她只能兩手抓著馬鞍,另一只腳在地上跳啊跳的。

  周圍的人都偷偷笑話她。北戎男子大多是會騎馬的,跟他一起來的世子也輕輕松松上了馬,愉快的跑起來。

  寒成舟見她這幅廢柴模樣,覺得斐慎壓錯寶了,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病秧子能成什么氣候?

  于是,牽著一匹健碩的馬自由自在的跑起來,不再關(guān)注這二人。

  斐慎見終于離開的寒成舟,彎唇對上滿臉焦灼的程淼淼,“我?guī)闵像R跑一圈,然后你在馬背上我再牽著馬走,這樣先適應(yīng)一下,與馬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p>  “好。”

  斐慎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那身姿連程淼淼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稱贊一句“帥氣?!?p>  上了馬的斐慎向程淼淼伸出手來,一個用力將她帶上了馬,單手抓著韁繩,夾緊馬腹,蹬蹬蹬跑起來。

  程淼淼坐在斐慎身前,忍著局促不安漸漸放松僵直的身體,頭頂上的呼吸溫溫?zé)釤岬摹?p>  “小心!”

  倏然,斐慎大手按著她向后仰,避開了一粒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沙石。

  等程淼淼看見覆蓋在自己綿延上的大手時呼吸一窒。

  斐慎也注意到了,神色自然的收回手,輕聲道,“想不到賢弟看著單薄,肌肉還挺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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