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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敵人遍地走

第六十六章 敲鐘

我的敵人遍地走 泡椒雞爪 2964 2021-08-27 19:05:06

  “哈哈哈,郝小友果然不愧是人杰,果然境界高遠,我這老頭子還沒有你看得開,實在是慚愧慚愧??!”

  三陽道人沒有想到郝仁的思想境界竟然如此之高,對他的評價更上一層。

  從一開始的小仁變成了現(xiàn)在的郝小友。

  之前雖然郝仁實力強大,可是在三陽道人眼里,他到底還是晚輩。

  可是現(xiàn)在卻有點平輩論交的意思了。

  “前輩亦是老當益壯,如果不是修行有差,只怕現(xiàn)在修行還要更進一步!”郝仁看了一眼三陽道人。

  這一眼竟然讓三陽道人有一種被其看穿了的感覺。

  頓時心臟微微加快跳動起來,竟然生出一種郝仁既然能夠看出他修行的偏差關(guān)隘,是不是能夠幫他跨越這半步之差呢?

  “那不知道老夫差在哪里?”

  說完之后,三陽道人頓時覺得有些荒唐,自己這是關(guān)心則亂了,可謂是病急亂投醫(yī)。

  他承認郝仁的優(yōu)秀,可是他的年紀終究太小了,又能夠見過幾個先天高人,又看過幾本先天秘典?

  沒有足夠的經(jīng)驗閱歷,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哪里來得辦法可以指點他破關(guān)?

  郝仁微微一笑,并沒有先回答三陽道人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幫前輩破關(guān)不難,不過,能否先請前輩將您自己修煉的功法給我一觀呢?”

  江湖之上,私自詢問他人的修行典籍是大忌,輕則被人嚴詞拒絕,斷絕往來,重則大打出手。

  因為對于普通的江湖人來說,功法秘籍就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輕易不會示人,除了自家兒子和徒弟以外,誰敢窺視,就是死路一條。

  甚至于教授徒弟的時候,還有留一手的說法,避免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除非面臨生死絕境,為了怕自己的傳承斷絕,才會不遺余力的傾囊相授。

  可是如此禁忌的話題,卻被郝仁這么輕易的問出來了,可謂是百無禁忌。

  三陽道人看著郝仁,覺得自己應(yīng)該生氣,可是看著他的臉卻怎么也生不起氣來,反而覺得郝仁快人快意,有些赤子之心的味道。

  “此事等到見過院長那些老東西之后再說吧!”

  他隨便說了一個理由,就想要將這個話題給揭過去。

  三陽道人雖然不生氣,但是卻也不會將自己的修行功法說出來,畢竟郝仁不是他的徒弟,甚至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即便郝仁跟房東河的關(guān)系不錯,跟他們這一系的合作目前也還算順利,可是門戶之別還是有的,除非郝仁之后變成他的徒弟。

  不過相比于郝仁,他更欣賞郝爽。

  一來郝仁太過驚艷,并且明顯已經(jīng)走出了自己的路,由他來教導(dǎo)的話,難免會出現(xiàn)理念上的沖突。

  二來,自從發(fā)生了穆涼州的背叛事件之后,他對于徒弟的心性要求十分之高,如果不能夠讓他滿意,天賦再高沒準也是下一個穆涼州,遺禍四方。

  所以說天才不可怕,蠢材也不可怕,甚至又蠢又壞也不可怕,因為這種人不需要別人去收拾,自己就能夠讓自己玩完。

  可怕是既天才,又壞的那種人,這種人造成的危害是無窮無盡的。

  “既然如此,那就之后再說吧?!?p>  郝仁也沒有過于糾纏,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并不會影響他接下來的事情。

  ——

  玉山考場,隨著考核的暫停,再次有白頭蒼鷹飛來,要將剩下的人員都給接走了。

  而郝爽更是志得意滿,這一次,他雖然看似茍到了最后,都是靠吃軟飯的,可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場考核暫停,后續(xù)還不知道有什么變故,可是自己卻已經(jīng)進去平安學宮了。

  他已經(jīng)超出其他人太多了。

  高考再難,跟我一個大一的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嘴里哼著歌,等待著白頭蒼鷹來到他頭頂盤旋,而此時地面上,一粒不起眼的黑色小微粒附著到了他的鞋子之上。

  一道微弱的意念在微粒之中流轉(zhuǎn)。

  “是哪個老家伙提前蘇醒了,可是不應(yīng)該??!”

  “那個廢物,枉費我如此栽培他,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玩意?!?p>  “希望這一個,不要讓我失望——”

  ——

  郝仁跟著三陽道人進入到了平安學宮之中,從天空跨過一個個區(qū)域,徑直來到了平安學宮的議事大殿外。

  大殿之外,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之上,掛著一口巨大的鐘。

  這個鐘通體呈現(xiàn)黑白二色,如同一座太極圖。

  鐘體上面鐫刻著第一代平安學宮院長的事跡,如何披荊斬棘,篳路藍縷,最終開創(chuàng)出平安學宮都可以從鐘上看到。

  “這口鐘——”

  郝仁能夠隱隱感覺到這口鐘頗為不凡,有神意在其中激蕩,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復(fù)蘇。

  “原來如此?!?p>  郝仁嘴里輕輕呢喃了一句。

  聽到郝仁的話,三陽道人主動為其介紹道:“這口鐘叫做陰陽鐘,據(jù)說從我們平安學宮創(chuàng)立之初就已經(jīng)掛在這里了,傳說它還是我們第一任院長的道兵,不過這么多年下來,除了比較堅固,以及耐久之外,倒也沒有見過什么神異?!?p>  “想來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聽前輩的意思,平安學宮是創(chuàng)立許久了?可是安康國不是立國才兩百余年嗎?”

  “不,平安學宮的創(chuàng)立時間已經(jīng)不可考了,在我們現(xiàn)有的典籍之中,甚至能夠追溯到一千年前,比什么安康國可是久遠得多了?!?p>  “之所以成為安康國的國學院,也不過是為了求生存,謀發(fā)展罷了,實際上無論是什么王朝當家,我們都可以跟其合作,形成共贏的局面。”

  “在安康國之前亦是如此。”

  緊接著,兩人從金羽鷹背上落下,來到了廣場之上,頓時引起了一些騷亂。

  “那不是三陽師叔祖嗎?他旁邊的是誰?新收的弟子的嗎?”

  “我現(xiàn)在想要轉(zhuǎn)到三陽師叔祖那一系還來得及嗎?”

  “我的天,這位小師弟一來,那些個師姐師妹還有心思修煉嗎?”

  考核現(xiàn)場的光幕只在王都之內(nèi)展示,所以平安學宮原本的學員并不知道考核現(xiàn)場發(fā)生了什么。

  “滾去修煉,吵吵嚷嚷的,算什么樣子?”

  聽到動靜,三陽道人直接怒罵道。

  他對郝仁和善,不代表他性子改了。

  被他這么一罵,當即停下來的人再次開始修煉起來,只不過視線偶爾瞥過郝仁,尤其是女子,眼光更為熱烈得多。

  “郝小友,讓你見笑了,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

  “隨我來吧?!?p>  之后郝仁就跟著三陽道人走到了陰陽鐘的旁邊。

  陰陽鐘高達十丈,下面的寬口直徑也有八丈左右,壁厚更是達到了一丈左右,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屬所制。

  離得近了,郝仁才能夠更加感覺到眼前這口鐘的厚重,也更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鐘內(nèi)那道神意在復(fù)蘇。

  郝仁將手放了上去,神意通過手掌微微觸碰到了鐘體上,忽然間,鐘內(nèi)的那道神意像是感應(yīng)到了郝仁的存在,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

  就像是小狗在拼命得搖著尾巴似的。

  神意的激蕩,讓鐘體也是開始微微擺動起來,開始有聲音響起。

  什么情況?

  即便以郝仁此刻的智慧,也不明白,為什么這口鐘內(nèi)的神意會如此興奮,對自己有一種莫名討好感。

  自己的神意稍稍觸及鐘體,就像是猛火油掉入火中一樣。

  所以郝仁當即將手拿開,而鐘內(nèi)的神意察覺到了郝仁的離去,頓時嗚咽了一聲,當即沉寂了下去。

  “小友好手段,舉重若輕之間,就震響了陰陽鐘?!?p>  看到郝仁手放上去之后,陰陽鐘稍微晃動了一下,三陽道人贊嘆道。

  陰陽鐘奇重無比,即便是神臟境的武者,拼盡全力,也不過是稍微能夠撞響一下,而郝仁卻如此舉重若輕,說沒有先天級數(shù)的爆發(fā),他都不信。

  “小道而已?!?p>  沒有過多解釋。

  “還請小友退后一二,老夫來敲鐘!”

  說完之后,三陽道人將手按在了鐘上,郝仁稍微退后兩步。

  接著,三陽道人猛一提勁,瞬間三掌擊出,轟在了陰陽鐘上面。

  一掌如同大河滔滔,崩騰不息,如同天河直沖。

  一掌如同神風呼嘯,撕裂萬物。

  一掌又如同凜冬寒雪,凍結(jié)生機。

  看到這三掌,郝仁的菩提之念當即開始推演。

  而三陽道人不知道,就是這三掌,將他的功法給暴露在了郝仁的面前。

  三陽道人三掌連續(xù)拍出,爆發(fā)出來的力量足夠?qū)⒎綀A五里徹底打爆,可是轟在陰陽鐘之上,也只不過是讓其晃動起來,發(fā)出響聲,連一道淺淺的掌印都沒有留下。

  “當——”

  鐘聲響起,在整個平安學宮的駐地之內(nèi)回蕩,覆蓋近乎十數(shù)余里。

  聽到鐘聲的響起,一些閉關(guān)的強者,也是從閉關(guān)之中走了出來。

  因為,一旦陰陽鐘響起,意味著有大事發(fā)生,可以說關(guān)乎到平安學宮的傳承,只要不是死了,都要立刻去到議事大殿之中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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