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巫云子下棋險勝,蘇公子自報家門
蘇溫、東方子云、燕非塵與戒酒道士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救出了蕭進蕭公子與于碧池于姑娘,順著挖的亂七八糟的地道原路返回。在出地道口的時候,遇到了巴天石與華司徒等大理三公,他們帶著木婉清和另一名女性,細看之下原來是秦紅棉。華司徒敘述說,他們在挖向石屋的途中,誤挖到丹房,卻看見秦紅棉暈倒在地,他三人深知段正淳與秦紅棉的關系,就把秦紅棉順手帶回來了。他們重新辨明方向,才找到正確的路,救出了木婉清。段譽由于在地上瘋跑,他們仨拉不住段譽,所以只能把他留在那里。
東方子云他們原路返回之時,半路又碰見了塌方,正在著急時,發(fā)現(xiàn)有人在外面松土、搬石頭,過了一會只見塌方的地方的土層越來越薄,幾人急忙在底下也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挖著。又過了一小會,總算挖到了外面。幾人一看,原來是被一名小巧玲瓏、女童身材的女子所救,此人看起來只有16歲左右,她自己自稱巫云子。東方等人邀請她一起回大理,她也欣然同意了。
剛要返回時,蘇溫拜托巴司空去看看萬劫谷前方的情況,巴司空也沒有推辭。東方子云等人連同著華司徒二人在正午時分,匆匆趕回了大理城。眾人發(fā)現(xiàn)大理城中一片歡慶的氣氛,皆感到奇怪。微微跟路人打聽了一下,原來大理國發(fā)生了兩件大喜事,一件為保定帝段正明剛剛冊封了鎮(zhèn)南王段正淳為皇太弟,皇太弟相當于大宋的皇太子級別;另一件事則是保定帝還免了全國的鹽稅,鹽稅對于大理國的百姓來說是很重的賦稅,如今保定帝免除這一賦稅,對于百姓來說是天大的好事。眾人路過大小飯館之時,皆能看見門邊掛著一塊牌子“歡迎口重者來食”。
眾人回到了鎮(zhèn)南王府,卻只看見了朱丹臣與虛聞大師,幾人先跟二人敘述了如何救人的,就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朱丹臣聽后,想了一下說道,昨天晚上段譽被四大惡人劫走后,保定帝與段正淳等人連夜趕去了萬劫谷,想要趁夜救回段譽,但是沒想到保定帝在那碰見了故人——惡貫滿盈段延慶。書中代言,這段延慶原是大理國太子,因大理國內(nèi)亂而失去應有的地位,延慶太子本人也雙腿盡廢,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延慶太子對段正明成為大理國皇帝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此次趁機威脅保定帝讓位與他。保定帝自然不允,這才有冊封段正淳皇太弟一事。而減免鹽稅則是因為保定帝連夜又去了一趟那拈花寺去找好友黃眉大師求助,讓其幫忙救出段譽。但是到了早上卻并沒有任何消息,保定帝心急如焚,這才帶著大隊人馬前往萬劫谷,同時讓巴天石等人帶著蘇溫等人從小路進谷。
眾人聽得那朱丹臣敘述了前因后果,這才恍然大悟。在聽朱丹臣講述的過程中,東方子云等四人將昏迷的蕭進與清醒的于碧池放在房中,讓太醫(yī)診治。送往客房的途中,東方子云背著昏迷的蕭進,而蘇溫則抱著于碧池,但是沒想到于碧池并不如外貌中看的那么虛弱,反而將蘇溫蘇公子全身上下摸了個遍,占盡了便宜。太醫(yī)看過之后,紛紛搖頭,說此毒除了行男女之事外,無解。
眾人好不容易讓二人洗了涼水澡,總算是鎮(zhèn)壓了藥性。而后幾人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有空詢問虛聞大師因何來到鎮(zhèn)南王府,虛聞大師回答說“我是被我?guī)煾祷埒Q派來給鎮(zhèn)南王送信的,師傅他們隨后也就到了。”幾人在客廳中商議以后該如何才好,蘇公子很嚴謹?shù)恼f明,這兩位既然中的是陰陽合歡散之毒,那么若此毒沒解,說明二人還沒有發(fā)生親密關系;所以他提議讓蕭公子跟木姑娘借此機會成就好事,其他幾人皆舉雙手贊成。但是隨后去跟蕭公子說的時候,蕭進連連擺手表示不同意。
幾人隨后依舊在大廳閑聊,忽然看得巴天石巴司空回來,說了他二次去到萬劫谷中,恰巧看見段正明等人圍在石屋之前,而中間則有二人正在下棋,不是旁人,正是那黃眉大師和段延慶,他只看了一眼,便匆匆返回了鎮(zhèn)南王府。
蘇溫等人急忙表示要返回萬劫谷,并且蘇溫還拜托巴天石調(diào)查陰陽合歡散的來源,巴司空欣然應允,一閃身,幾個起落不見了蹤影。東方子云等人又急急忙忙的趕回了萬劫谷,這次是從正面進入,循跡來至那兩間石屋之前,只見屋外已被好多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但是依稀能看見其中一個石屋門前的大石頭已被推開,從那石屋之中傳來男女呻吟之聲。幾人拼命分開人群,來到了人群的最前方。眾人抬眼觀瞧,只見石屋之外只有諸自成、馬五德、辛雙清等三人。東方子云、蕭進、蘇溫和于碧池從邊上溜進石屋之中,接近石屋的過程中,幾人漸漸能看見屋中很亂,而且能聽見鐘萬仇、段正淳以及別的男女之聲。
幾人總算來到屋中,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氣氛很緊張。只見段譽不停地走著凌波微步,而在他的后面則是云中鶴、岳老三、葉二娘、刀白鳳、段正淳、甘寶寶和鐘萬仇。奇怪的是這幾人連成一串,似乎是被什么神奇的力量黏在段譽身上一般,也跟著段譽在地上狂奔。蘇溫請求一旁的保定帝段正明分開這幾人,而保定帝則搖頭表示,剛剛他已經(jīng)試過一次,但是并沒有成功。保定帝請求幾人助他一臂之力,四人皆傳了內(nèi)力給了保定帝,保定帝得幾人相助,一招一陽指分開了連在一起的幾人。除了段譽外,其他人皆攤到在地,不得動彈。
在未分開段譽等幾人時,于姑娘與蕭進一見云中鶴,不由分說的便打了過去??赡苁怯捎谛袆硬槐?,于姑娘與蕭進居然打中了那惡賊云中鶴,那云中鶴沒法還招,只能狠狠地瞪著他們。段譽等人分開后,三大惡人便被于碧池等人綁了起來。他們剛剛把三大惡人綁起來,就聽見在外面的巫云子驚叫一聲,幾人急忙奔出石屋之外,只見段延慶一邊下棋,一邊用一支鋼杖吸著巫云子。段譽也好棋藝,而且有些手段,只見他過去觀棋時,不知說了些什么,導致段延慶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段延慶言用巫云子換回三大惡人,幾人同意。隨后段延慶指著幾人說道:“你們這幾個小子的樣貌,老夫都記下了,會慢慢跟你們算賬的?!薄岸窝討c,你答應教的武功還教么?”蕭進不知何故問出這句話來,“當然教,只要你與于姑娘成就好事,老夫自然不會食言。”“那,還是算了吧?!笔掃M一臉遺憾。
“你們幾個小子,躲在后面干嘛,有沒有本事與老夫下一盤棋?”段延慶冷不防說出此話,“贏了你如何?輸了又如何?”巫云子問道?!摆A了我,自然有大大的好處,輸了,你們幾個小子的命就留下吧。”“這……”巫云子本來躍躍欲試,聽得此言,忙退回人群,找其余人商議。東方子云等人皆不善棋藝,唯有巫云子棋藝與那段譽相當,而此時段譽已然暈厥,所以眾人皆推選巫云子出戰(zhàn)。只見巫云子與段延慶你來我往,黑白子交替,棋面上的境況異常嚴峻。二人的棋力不相上下,不過經(jīng)過一番搏殺后,在巫云子最后一子落下之時,段延慶棄子認輸。段延慶倒也是大丈夫,扔下了一個錢箱子,里面有幾千兩銀子。眾人均分,但是于碧池因為憎恨四大惡人,并沒有拿,而是給了巫姑娘。
段正明等人從旁看著巫云子下棋,皆贊許不已。待得萬劫谷事情一了,眾人回轉(zhuǎn)鎮(zhèn)南王府。眾人剛到鎮(zhèn)南王府,木婉清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盒子給了段正淳,段正淳打開一瞧,原來是鐘靈的生辰八字。眾人這才得知鐘靈原來也是段正淳的女兒,段正淳則領著鐘靈進入旁屋之中談了好一陣子。待得二人出來時,只見鐘靈一臉羞澀的跟在段正淳身后,而段正淳則是笑瞇瞇的看著蘇公子,還頻頻點頭贊道“不錯,不錯?!?p> 正在這時,忽然有家人來報,“啟稟鎮(zhèn)南王,蕭翎蕭姑娘突然病重,并且嚷著要找東方公子?!睎|方子云不待家人領路,匆匆出門前往蕭翎的屋中。子云心中雖然不喜歡蕭翎,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萬一出點什么事畢竟不好。到得蕭翎的床前,東方子云發(fā)現(xiàn)蕭翎居然高燒不止,一時慌了手腳。只見蕭翎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弱聲“東方大哥,東方大哥,你在哪?”,子云連忙握住蕭翎的手,連聲說“蕭翎妹子,我在這,我在這?!辈⑶胰崛岬臑槭掫岵寥チ搜蹨I。蕭翎緩緩的說:“東方大哥,我睡不著,你可以為我唱歌么?我娘以前在我睡不著的時候都是給我唱歌的。”東方子云聽完,老臉一紅,思索了半天,唱了一首小時候經(jīng)常聽的歌曲。蕭翎聽完后,非常開心,含笑甜甜的睡去了。
東方子云給蕭翎輕輕蓋上被子,回頭一瞧,蘇溫、于碧池、蕭進等人都在身后,他的神情變得更加窘迫。所幸這時,保定帝的王妃駕到,為東方子云解了圍。王妃到這里是為了找于碧池于姑娘,二人在旁屋小聲密談,其他人則不敢造次。等了一會只見王妃自己出來了,她言于姑娘還在思考事情,過一會才能出來。接著王妃又對蕭進說:“蕭進那今日便與你夫妻二人洞房如何?”這在東方子云聽來,就是那王妃娘娘在催促蕭進盡快辦事?!巴蹂锬铮掃M不可如此草率對待婉妹。”蕭進回道?!翱墒牵愣司辛四顷庩柡蠚g散之毒,你不心疼婉兒,我們段家人可是心疼得很。”就算王妃再怎么說,蕭進的腦袋也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表示不同意。
正當王妃與蕭進說話之時,又有家人來報,一個名叫過彥之的人求見鎮(zhèn)南王,說他的師叔崔百泉在這里,要求求見。朱丹臣一聽,在旁邊讓家人請過彥之進來,然后又命人去把賬房霍先生請來。眾人皆納悶為何要叫霍先生來此,霍先生來時,也不知因為何事而來。朱丹臣說出了他本不姓霍,而是姓崔,名為百泉,正是過彥之要找之人,江湖上人稱“金算盤”。霍先生一聽,面色蒼白,也不辯駁,干脆的承認自己就是崔百泉。而此時人稱河南追魂鞭的過彥之也被家人領到這里,一見崔百泉,直接拜倒在地,并且痛哭不止。一邊哭一邊敘述了他師傅柯百歲被人害死了。崔百泉一聽大驚,忙問是何人所為,過彥之細述了乃是死于自己成名絕技“天靈千裂”之下,眾人皆猜測是姑蘇慕容氏所為(此處為簡化劇情,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讀金先生的原著),蘇公子在旁聽后,臉色微微一變。
過彥之與崔百泉被段正淳請下去歇息,眾人正在推測之時,再有家人(家人:今天事真多)來報,有兩個和尚求見。段正淳讓人請二位大師進來,待二位大師到時,虛聞突然跪倒磕頭,原來是虛聞的師傅慧鳴與師叔慧真。
而此時在一旁默默聽著的黃眉大師突然開口道“關于這姑蘇慕容家,老衲倒是有所耳聞,他們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甚是了得?!北娙私栽敿氃儐?,大師思索了一陣,才開口道“這是我不愿提及的往事。四十多年前,老衲還未出家。自認為功夫雖不說最好,也還算可以。我所練的金剛指的功夫也略有小成,心中也頗為自滿。有一次,我出門為人保鏢,途中遇見四五個歹人,皆被我用金剛指點倒。跟著我一起保鏢的下人見我如此,紛紛吹捧,贊美之聲不絕于耳,雖然我口中說‘不可這樣’,但是心中未免得意。”
大師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正在這時,對面來了三匹花驢,驢上分別坐著三人,一十八九歲年紀的孩子,一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孩子,還有一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少婦。那十四五歲的孩子聽得下人說的話后,面露不屑之情,并且出言譏諷。而那大一些的孩子則讓他不要這么做,有違禮數(shù),那十四五歲的雖然仍有不屑,但是也未在多說什么。反倒是我心中聽了這話,十分不悅,提氣接近那十四五歲的少年身邊,舉鞭便打,不料卻被那少年后發(fā)先至打掉了鞭子,并且還在我左胸處也點了一指,若不是我天生異象,心臟在右側(cè),我那日便會命喪當場?!闭f著,大師解開僧衣,眾人果見左胸處有一深坑,深約一指。
“我被那十四五歲的少年點到后,那十八九歲的少年則制止了十四五歲的少年殺我,二人也因此爭辯起來。正在二人爭吵之時,那少婦突然說話了‘博兒,昭兒,不要胡鬧,快快趕路?!瘍蓚€人聽后,紛紛住聲,跟著那少婦走了。我此時也因傷勢原因,昏死過去?!秉S眉大師說完,復又沉默不語。
崔百泉聽得大師的往事,也黯然神傷,緩緩講述了于此相近之事,只不過按時間算來,大概在十八年前?!爱斈晡?guī)熜忠簿褪沁^彥之的師傅柯百歲,居于那南陽府中。那城中有一姓蔡的土豪,為富不仁,欺壓良民。我?guī)煾缬形慌笥言馑莺?,滿門皆死。雖然我?guī)熜趾迾O了此人,但是礙于江湖上的面子,不能動手。我一見如此,便出手幫師兄殺了那姓蔡的滿門。我殺的興起,來至那府后的小樓處,忽聽見一男一女之聲,似在商量什么事情。我便伏在窗下聽那二人說話,但是大部分的話都很莫名其妙,實在忍不住了,張嘴罵了他們兩句。但是他們似乎沒有聽見,仍然在慢慢思考。突然那男子大喜,似是解出了什么大難題一般手舞足蹈。但是他突然拿起身上的算盤也不知怎樣,飛出了三顆算盤珠子,釘在我的胸前,登時把我定住,動彈不得。過了也不知多少時間,他們起身離開,順手把我的穴位解開,而那三顆算盤珠則留在我的身體里,無法取出?!闭f罷,他也解開了前衫,只見兩顆算盤珠定在兩乳之處,而在正中間的位置還嵌有一顆。(詳情也請參照金先生原著)“他們是誰,我不曾知,只聽那女子叫那男子時,有一昭字。”
眾人聽完這二人所述,皆沉默不語。段家人言,他們很想徹查此事,但是大理建國以后留下的古訓,不能過分干預江湖事,所以想問問蘇溫、東方子云等人的想法。蘇溫這時開口詢問江湖上有幾人的功夫比柯百歲前輩高?過彥之想了一下回答道:“我?guī)煾档奈涔Σ凰愫芨?,江湖上比他厲害大有人在。但是能把他的絕學‘天靈千裂’練得如此爐火純青的,除了我?guī)煾竿?,應該沒有他人了?!毖喾菈m細問那二位高僧“玄悲大師是否與人舊有仇怨?有沒有可能是為劫財而去?”慧鳴想了一下說道:“玄悲大師待人和藹,并無任何仇家,而且身上的財物并未動分毫,就連隨身攜帶的幾頁韋陀杵招法都未拿走?!碧撀劼犚姳娙私酝茢鄽⑺肋@二人的是姑蘇慕容家的人,便出口詢問為何如此推斷?其余人解釋說,皆因慕容家的功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p> 就在大家沉思之時,蘇溫突然開口勸阻崔百泉不要急于前去姑蘇慕容家,要把事情查查清楚才是。可是崔百泉并不聽勸,只是一心要帶著過彥之去找那姑蘇慕容家拼命?;埒Q、慧真又對虛聞說,他二人已讓另兩位同來的虛聞的師伯送玄悲大師的遺體送回少林寺。虛聞聽后,面露悲色。他提請慧鳴修書一封去那少林寺,讓他們請玄字輩的高僧出山查察此事,畢竟光靠慧鳴等人力不從心。慧鳴聽后,很贊同虛聞的這一想法。答應立刻修書一封,讓人送往少林寺。虛聞接著便對西而拜,痛哭流涕。他發(fā)誓一定要徹查此事,慧鳴見后再次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稱贊,并且把玄悲留下的韋陀杵部分招式傳于了虛聞。
第二天,東方子云在鎮(zhèn)南王府陪著病重的蕭翎,而這時蕭翎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燒已經(jīng)退了。而其他人又趕去了萬劫谷一趟,但是卻并沒有得到任何關于陰陽合歡散之毒,這時離毒發(fā)僅剩三天。待等眾人歸來時,紛紛決定前去姑蘇慕容家。而正在此時,蘇公子突然透露了關于自己的秘密消息,原來他并不姓蘇,而是姓慕容,乃是姑蘇慕容氏家的人,慕容復便是其哥哥。崔百泉師侄二人立時冷眼瞧蘇公子,眼神中露出殺意。慕容公子說他哥哥慕容復在玄悲大師死的時候,人在別地,所以不可能是他哥哥做的。但是崔百泉一點都不相信,拂袖而去,過彥之緊跟了出去。虛聞聽得此言時,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房間。
欲知后事如何,靜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