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言,我放你出莊園?!?p> 傅年言身軀一震,眼里閃過一絲光彩,但很快便暗淡了下去,帶著一絲瑟瑟的問道:“真的?”
墨子煥看著傅年言的模樣,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感覺她變了,但感覺又沒有變。
“真的,你在上面簽字按壓一下就可以了?!?p> 他說完便從一旁的文件夾里抽出了一份文件。
傅年言拿起文件細細看了一下,眼神從震驚變成愁蹙,又從愁蹙變成了糾結(jié),最后從糾結(jié)變成了釋然。
這些眼神轉(zhuǎn)變墨子煥看在眼里,他雖然確實需要傅家,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傷害她什么,只是希望她聽自己話,想挫挫她的銳氣,沒想到這些都在無形中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好?!?p> 傅年言答應完,便在合同上面簽字按壓。
“行了,我可以走了吧?”
墨子煥看著合同,心間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要放她走嗎?他想了很久,開口道:“可以,但是你要跟我走。”
跟他走?傅年言冷笑一聲,公司也給他了,他還不肯放她走嗎?她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嗎?
緊接著墨子煥又問道:“你臉上的傷?”
“小薇用刀劃的?!?p> 傅年言淡淡的說了出來。
聽得他心頭微微一痛,用刀劃的,臉破相了還這么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多美的一張臉居然被人劃了,小薇?小薇又是誰?
“嗯,你在這里稍微等我一會兒?!?p> 說完,墨子煥將伊管家拉到了一旁詢問,從伊管家口中得知這一年傅年言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
聽完,墨子煥只覺得心頭難受,但更多的是怒火。瞬間,他戾氣布滿全身,他是讓她做重活兒,沒讓別人欺辱她!欺辱她只能他做!誰敢這么做只有死!
吩咐完伊管家,墨子煥便將身上的深棕色大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傅年言身上,穿這么少凍壞了咋整。
他一手摟住了傅年言的肩向著門外走去,傅年言也沒有反抗,她沒有資格可以去反抗,她心底害怕他。
“手機給我?!?p> 傅年言坐在副駕駛位,淡淡的說道。
“在墨家,回墨家還給你?!?p> 說完,他便開車駛向了墨家。
小時候他經(jīng)常來莊園,這里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地方,他唯一能回憶的地方,而現(xiàn)在他沒有太多時間來了,待事情做完,想必還是會回到這里。
一路上傅年言都沉默,她現(xiàn)在真的不想再接觸墨子煥,這個人太過于恐怖。
到了墨家。
傅年言走進墨家大廳,剛進去便看見墨清風和陳蕊在大廳你儂我儂。
傅年言皺眉,越不想看見誰,就越能看得見。
陳蕊看見傅年言時,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巴了上去,嘴里笑盈盈的說著:“年言,好久不見。”
在這一年時間里,陳蕊想盡辦法跟墨清風結(jié)了婚,現(xiàn)在正懷著三個月的孕。
“嗯?!?p> 傅年言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便看向了墨清風。
依舊是那個如清風一般的男子,只是那個男子始終滿臉嫌棄的看著她,傅年言看著陳蕊微微隆起的小腹,想必是已經(jīng)奉子成婚了。
許久,傅年言淡淡的問:“清風,最近好嗎?”
“挺好的,年言。你呢?你這臉上怎么回事?”陳蕊緊接著傅年言的話問道。
傅年言有些厭煩的撇了撇嘴,她以前很喜歡陳蕊,但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別扭,她問的是墨清風又不是問的她。
傅年言不想理會,直接轉(zhuǎn)頭離開。
墨清風在后面暗暗的罵了一句:“不知好歹?!?p> 雖然聲音很細,但墨子煥還是聽見了,他劍眉一皺,微瞇著眼盯著墨清風,渾身散發(fā)著戾氣。
陳蕊見狀覺得不妙,連忙圓潤的說道:“子煥,清風他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氣?!?p> 陳蕊嘴里這樣說著,心里卻臭罵著墨清風,明知道現(xiàn)在的墨子煥惹不得,傅年言又是他的妻子,怎么能當面罵別人老婆!蠢的要死!
墨子煥冷冽著臉,也不想說太多話,轉(zhuǎn)身便摟著傅年言去了二樓臥房。
陳蕊看著傅年言的背影,暗自咬牙,她傅年言憑什么博得墨子煥的親昵?憑什么看不起她?現(xiàn)在她的傅家也沒了!只不過是墨子煥的花瓶而已!花瓶也算不上!臉還破相了!
墨子煥在這一年時間里變化極大,不光是長相,能力上變化也極大,在商業(yè)上雷厲風行,做事殺伐果斷,將墨家和傅家合并,馬上步入世家,進軍帝都,簡直就是商業(yè)奇才!她當初怎么就沒看中墨子煥勾引?結(jié)果選中這個蠢的要死還不思進取的墨清風?
想想都夠后悔幾輩子了!
陳蕊心里這樣想的,但很快便一臉楚楚可憐的轉(zhuǎn)進了墨清風懷里,求安慰。
而此時墨子煥直徑摟著傅年言去了自己的臥室,全程墨子煥的臉色也特別難堪。
“我睡哪里?”
傅年言看著臥室的一張床問道。
“睡床。”
傅年言有些疑問的看著墨子煥,明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他還牛頭不對馬嘴的回道,睡床就睡床吧,只要她一個人睡就好。
傅年言想完便去衣柜找了睡衣,很奇怪的是,衣柜里面居然備了很多女款衣服,各式各樣的都有,而且連化妝臺上各式各樣的化妝品、護膚品都有。
過后傅年言忍不住冷笑一聲,看來他早就想好了要將她帶回墨家。
她拿上睡衣,便去浴室洗澡了,她并不想跟墨子煥有太多的獨處。
浴室里面也準備了兩份浴巾和牙刷,她自嘲一聲,準備得倒挺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