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類的本質(zhì)是復讀機
群里其他人統(tǒng)一在排隊形，感謝空爹說的無比熱鬧，林暢這一條消息一出來，剎那間安靜了。
倪亞楠被林暢的操作震驚了，然后她又收到消息，是李胖子單發(fā)的“快進群！”
“真編曲二部？”
倪亞楠點進去一看，群里已經(jīng)有一百四十九人，沒有領(lǐng)導在里面，便懂了。
“倪大美女，快說說，這林暢什么來頭？”李胖子的消息出現(xiàn)在群里。
“是啊，我被林暢的操作搞蒙了，難道不是高層安排進來的關(guān)系戶嗎？”羅寒也問道。
吳中憲也發(fā)消息：“我只知道他是趙姐特招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特招。”
倪亞楠笑了笑，她知道這隱瞞不了，與其藏著掖著，不如直接說出來，賺個人情。
她發(fā)了條語音：“天才作曲家，王晨宇是因為他才簽約華耀的?！?p> “臥槽！”
吳中憲直接打字，然后發(fā)了一個表情包，表情包是一個黑人問號臉。
緊接著，倪亞楠看到編曲二部工作群多了條又一條的信息。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
齊刷刷的隊形再次出現(xiàn)，生動形象的說明了人類的本質(zhì)是復讀機。
緊接著，老胡的紅包再次發(fā)了出來，曲爹謝空也是。
這一次的紅包比上次還要大，林暢心滿意足的搶了八百多塊錢后，回復了一句“謝謝老板，謝謝各位同事，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就關(guān)上了手機。
爽啊，入職第一天，就搶了八百多塊錢紅包。
然后呢？
群里的其他人還以為林暢接下來還會發(fā)消息，但足足十多分鐘過去了，林暢還是寂靜無聲。
真編曲二部q信群，又一次沸騰了。
羅寒發(fā)消息道：“太刁了，搶了紅包就走，空爹都不理會的。”
“這一屆新人不好帶啊，連曲爹都無視了?！眳侵袘棿蜃郑瑫r發(fā)出了難受的表情包。
“果然天才與我們這等凡人腦回路是不一樣的……”
這到不怪林暢，林暢搶紅包都是上衛(wèi)生間的間隙搶的，沒想太多，在他的意識里，在群里發(fā)紅包都是領(lǐng)導才會干的事，哪里知道有這么一個曲爹在發(fā)紅包歡迎他。
他覺得回復一句就夠了，走個新人入群程序，混個臉熟，這不是職場慣例嗎。
他現(xiàn)在正在和宣傳部的一位小姐姐對接新歌宣傳上的事情。
“新歌的署名欄需要一個名字，你是用本名還是取一個藝名？”
“我想一下?！?p> “大多數(shù)人是重新取得名字，當然也有一少部分用的本名，這個名字取了就不要再改了，建議慎重點。”小姐姐溫馨提示道。
“嗯?！?p> 林暢有些發(fā)愁了，取什么名字好呢？
腦海一道靈光閃過，林暢很滿意這個名字。
“就叫扶搖吧?！?p> “好的，您寫在這文件上就可以，其他就交給我們啦。”
接待林暢的小姐姐面帶微笑，心中暗自吐槽一聲，真是怪啊，這什么鬼名字。
林暢拿起筆，寫下了“扶搖”二字，就離開了宣傳部。
回到22樓后，他發(fā)現(xiàn)編曲二部的人都主動看向他，眼神中盡是佩服的意味，還有一些人眼神中包含其他情緒，大概是羨慕嫉妒恨。
林暢沒在意這些眼光，徑直走回座位。他剛剛回到座位，李胖子就湊了上去，一根煙放在林暢桌子上，說道：“抽煙不？”
“抽！”
“走！”
緊接著四五個男人從工位站了起來，跟隨著李胖子和林暢。
林暢本來還在想煙癮犯了去哪里抽煙，沒想到直接有人帶，而且抽煙的人也不少，以后忘記帶煙也不怕沒煙抽了。
李胖子把林暢帶到了樓梯間，掏出一包利群，發(fā)給來的所有人，順便給林暢再發(fā)了一根。
“秦旭，你不是不抽煙嗎？”李胖子看到來的人中有秦旭，很意外的問道。
“剛學的?！鼻匦癜褵煹鹪谧炖?，像模像樣的打火點燃。
秦旭比林暢早來三天，是浙省藝術(shù)大學作曲系的畢業(yè)生，性格偏內(nèi)向，在華耀待的這三天，讓他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職場的殘酷。
他太弱了，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而與他同期進來的人就有五個，按照他打聽到的，五個人除非有人在新人季有作品表現(xiàn)較好，極大概率會全部被刷下去。
壓力大啊，在學校他是天之驕子，但在華耀他什么都不是，為了能在華耀待下去，內(nèi)向的他不得不克服社交恐懼癥，為前途改變自己。
而抽煙，是他覺得相對可以適應(yīng)的方式。
“不錯啊，有長進。”李胖子發(fā)現(xiàn)來的人除了秦旭，其他都是正式員工，意味深長的對著秦旭說道。
林暢沒想那么多，一大早忙了半天，現(xiàn)在都十一點了，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沒抽煙了，趕緊猛吸幾口再說。
李胖子看林暢抽煙的樣子，絕逼是老煙槍，忍不住問道：“林暢，抽幾年了？”
“一個月吧?！?p> 林暢本想說十年了，但轉(zhuǎn)頭一想，這么說太假，還是按照這具身體的煙齡說吧。
李胖子無語的看著林暢食指和無名指夾著煙彈煙灰的樣子，這絲滑，這順暢，沒幾年功夫不會這么熟練啊。
與一旁用力過猛煙灰滿天飛的秦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才就是天才，哪方面都超越常人啊?！崩钆肿庸ЬS道。
林暢抽煙的時候在刷朋友圈，剛好看到了倪亞楠發(fā)的圖片，四十五度略帶憂郁看著上方，配上文字“心情不好，喝咖啡都沒人陪?！?p> 這讓林暢有種負罪感，不管怎樣，倪亞楠一大早帶自己在公司跑來跑去，加上又是一個美女，請她喝一杯咖啡應(yīng)該是人之常情吧。
另一邊聽到胖子的恭維，林暢擺了擺手：“抽個煙而已，敢問老哥貴姓？”
“免貴姓李，大家都叫我李胖子?！?p> 這外號確實挺貼切，不過林暢不會這么叫，林暢有自己的經(jīng)驗，年紀比他大的統(tǒng)一叫哥，這樣顯得親切。
“李哥，三樓的咖啡多少錢啊？”
“還好吧，我反正偶爾才去一次，最便宜的藍山咖啡300一杯。”李胖子答道。
“這樣啊?！?p> 林暢聽到最便宜的藍山咖啡300一杯，陷入了沉默。
真尼瑪貴啊！
請不起請不起，現(xiàn)在窮的要死，《凡人修仙傳》一章九千塊，還要幫爸媽買房子改善生活，還要給兩個姐姐買點新衣服，哪里還有錢奢侈的去喝三百塊一杯的咖啡。
哎，沒錢寸步難行，美女邀請喝咖啡都去不了。
這更堅定了林暢要掙錢的決心。
“怎么，林大天才想喝咖啡嗎？”
“不不不，我就問問?！绷謺诚缌苏埧秃瓤Х鹊哪铑^。
此刻的經(jīng)歷與上一世何其相似，因為沒錢，不敢?guī)笥讶ジ邫n餐廳吃飯，不敢出去旅游，下暴雨了也不敢打車去接女朋友，因為雨天會加價……
這個時候，22樓的樓梯間，腳步聲響起，吳中憲叼著一根煙過來了。
吳中憲眼神復雜的看了林暢一眼，然后發(fā)現(xiàn)抽煙的隊伍多了一個秦旭，笑著打招呼道：“作曲部的同志又增加了啊。”
秦旭率先笑著說道：“我以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來公司后，發(fā)現(xiàn)煙真是好東西，不抽不行啊?！?p> 吳中憲深以為然，點了點頭，說道：“咱這種搞藝術(shù)的，壓力是真大，我寫的歌再不被人要，恐怕就要待不下去了?！?p> 林暢聽到這句話，疑惑問道：“吳哥，你不是組長嗎？怎么這么說？”
吳中憲深深地吸了一口，抬頭看向窗外，煙霧從他的鼻孔和嘴巴緩緩飄出。
“我這個組長名不正言不順啊，其他五個組長都是王牌作曲人，只有我，是被空爹指定的。”
林暢這才明白，在作曲部，雖然都是作曲人，但也有等級之分，分為普通作曲人，中級作曲人，高級作曲人，高級作曲人又稱為王牌作曲人，評判等級的就是看作曲人的作品。
正式入職的都是普通作曲人，有一首歌下載量破一百萬就可以評定為中級作曲人，十首歌破一百萬就是高級作曲人，華耀22樓兩百多個作曲人，只有除了吳中憲以外的五個組長是高級作曲人。
“那曲爹呢？”林暢對行業(yè)內(nèi)曲爹的稱呼很好奇，到底要怎樣的成績才能成為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