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湖村丑時,眼前烏壓壓的一片,只能看到有一點光源在移動。
安雪和月黎并排走在村里查看,安謹與葉子佑去了清湖村的茶山。
安雪走過的地方所有植物都探著腦袋打探著周圍的一切。
月黎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
“看來不在這兒?!?p> 安雪看著月黎困的不行的樣子,笑著說:
“月黎姐,我們去茶山腳下與哥哥他們匯合吧?!?p> 月黎看著安雪乖巧聽話的樣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
“好?!?p> 路上,月黎和安雪閑聊起來。
月黎問安雪,“安雪,你和你哥哥為什么要來蒼穹宗?!?p> 安雪垂了垂眸,掩蓋下眼底的不自然,“不過是與大多數(shù)弟子相同,追求成仙之道罷了?!?p> “成仙嗎?”
月黎知道神仙的存在,不過神仙往往追求高潔,她沒見過幾個,但是地府還是挺好玩的。
說著,兩人走到一處湖,月黎拿著火把照向湖面,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的事,只看見黑壓壓的一片,其他什么也看不見。
安雪感受到腳底的青草傳來異動,他俯下身,用指尖觸碰湖面。
“嘶~好涼?!?p> 安雪感到寒意刺骨,他迅速收回手指,發(fā)現(xiàn)整個手掌都有些僵硬。
“怎么了?”
月黎抬高火把,一只手握著安雪凍傷的手掌,發(fā)現(xiàn)安雪的手掌已經被凍得通紅。
月黎翻手從空間里拿出一塊暖玉放在安雪手里,月黎對他說:
“握著它?!?p> 安雪將暖玉緊緊地握在手里,感覺手掌上的刺痛慢慢消失了。
月黎又從空間里拿出一瓶藥,打開瓶塞遞給安雪,“喝了它,你的手就能好了。
安雪對月黎沒有懷疑,他接過藥喝了下去。剛咽下去,安雪感到喉嚨有一種灼燒感,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他動了動手掌,就跟剛才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
“這……”
安雪抬頭看向月黎,這種藥至少得與高級丹藥,他如何用的起。
月黎拿過安雪手里的空藥瓶,搖了搖說:
“沒事,這藥是我自己做的,算是……家族偏方?!?p> 安雪點了點頭,他笑了笑,不打算戳穿月黎的謊言。他看著手里的暖玉,遞給月黎說:
“月黎姐,這個還你?!?p> 月黎擺擺手說:
“你拿著吧!或許之后還會有用?!?p> “嗯?!?p> 安雪將暖玉放進衣襟里,感覺整個人都暖暖的。自從與姐姐從家中逃出來,他們就一直隱姓埋名,甚至互換性別,不敢與他人親近。月黎讓他感覺和姐姐一樣,有一種別樣的溫柔。
月黎見安雪無事,就將目光轉移到湖上。她蹲下,將整個手掌伸進湖里。
安雪看見月黎的舉動被嚇了一跳,他驚呼,“姐姐!”
月黎微動,整個湖面結上了薄薄地一層冰。她伸出手,用火烤湖面,湖面竟然燃了起來。
安雪拽著月黎的衣袖,看她的手,還是白嫩嫩的,無事。安雪松了口氣。
“咔擦——”
忽地,湖面表層的冰裂開,并且湖面開出一個向下的通道。
安雪用火把照著通道,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石階,“這里是?”
月黎試探性的踩了踩石階,可以走,她回頭對安雪說:
“跟緊我?!?p> 安雪點點頭,回答道:
“嗯?!?p> 月黎帶著安雪一路向下,直到看到一個圓形祭壇,石凳上坐著七個人。
他們都是農戶打扮,每個人都似乎察覺不到月黎和安雪的存在,只是一臉呆滯的坐在那里。
安雪拿著火把找了找?guī)兹说哪槪泽@地說:
“這便是那些失蹤的村民!”
“應該沒錯了。”
月黎走進其中一人,抬手用手指點著他的額頭將一絲魔力灌入其體內。月黎通過魔力探查著他的體內,她皺起眉頭,放下手說:
“他們都被奪走了靈魂?!?p> “靈魂?”
安雪現(xiàn)在心中充滿了疑惑。
月黎解釋道:
“靈魂就是所謂的魂魄,活生生的人被剝奪了靈魂就如同行尸走肉,與死人無異?!?p> 安雪聽見月黎的話,也蹙起眉來,她環(huán)顧底下呆滯的村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問月黎,“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月黎抿了抿唇,這下難辦了,若是招魂幡在還好,可是……
忽然眼前的村民消失,連祭壇都不見了,昨晚受傷的田寶出現(xiàn)在原先祭壇的中央。
月黎伸手擋在安雪前面,她答應了要照顧好人家妹妹的。
安雪驅動著靈力,翠綠的藤蔓護在月黎身前,她對著田寶喊:
“田寶!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桀桀桀——”
田寶走進,光照在她臉上,那臉又裂開,成恐怖的模樣。
“我想干嘛?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田寶的話音剛落,月黎就感到有什么東西在牽扯著自己的靈魂,月黎默念咒語,魔力護著全身,靈魂撕扯的感覺瞬間消失。
“咻——”
一根翠綠的藤蔓從月黎側面劃過,插在月黎背后的石墻上。
“安雪!”
月黎看著眼神呆滯的安雪,直到他被控制了,月黎怕傷著他,也不敢動手,直得躲著安雪的攻擊。
“哈哈哈哈——”
旁邊的田寶看著月黎上躥下跳的樣子,肆意的笑起來。
月黎眼眸轉向笑得肆意的田寶,她向田寶的方向沖過去,安雪的攻擊隨著月黎的移動而移動。
田寶一不留神被安雪的藤蔓劃到了臉,原本猙獰的臉變得更加恐怖。
“啊——”
田寶開始攻擊氣安雪來,安雪雖然無意識,但是他懂得反擊,于是安雪也開始攻擊田寶,這樣對月黎的攻擊就減輕了。
就當月黎正愁該如何解救安雪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娘子,為夫只是幾天不在,你就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看來娘子離了為夫是不行了?!?p> 月黎回頭,果然又是那張欠揍的臉。
“萬戚昂,快來幫忙,別說風涼話!”
萬戚昂沒有動,他看向另一邊,“捉鬼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yè)人員更靠譜些。”
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沖向田寶,田寶看著謝必安,瞪大了雙眼,轉身就想逃跑,沒想到被安雪的藤蔓刺穿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