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永遠(yuǎn)愛你

　　“楚然這資料給文教授送去，說不定你以后工作就能遇得上教授呢?！?p>　　“好。部長，一共就26份嗎？”

　　“對，我數(shù)過一遍的，拿過去就行。”部長在手機(jī)上給楚然發(fā)過去個辦公室門牌號。

　　“等等，作品展覽的時間你也問一下吧?！?p>　　“好?！?p>　　在建筑學(xué)會的工作雖忙，但收獲也頗多。這段時間的忙碌對楚然來說是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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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之余，楚然的放松方式估計就是陪著凌顏打球了吧。

　　穿梭在球場上的人兒，激情澎湃，率性認(rèn)真，每次利落地躍起都會炸響場外的歡呼聲。

　　正處芳華的少年，就該在這個年紀(jì)享受掌聲和簇?fù)?，以及爽朗地笑?p>　　……

　　本就是周一，午休時間擁了一堆人在籃球場圍觀，后來到上課時間自然就散盡了。

　　楚然和凌顏一樣這段時間沒課，便仍待在這里。

　　但散了觀眾，打球的男生們也沒了先前的激越，隨便拍兩下子、傳球……

　　氛圍輕松下來，凌顏突發(fā)奇想要教楚然投籃。帶著楚然走到場中間，周圍的男生便自動讓開了。

　　“你看這樣?！绷桀佪p跳了一下，給楚然做了個示范?！皩Γ瓦@樣舉，再跳一下?！?p>　　“嗙——”沒進(jìn)。

　　“或者助跑一下？從這兒?！绷桀佒噶艘粭l線，“到這兒?！彼哌^去，用腳踏了一下。

　　“腳步像這樣，左，右，左……”他又示范了一遍。

　　“嫂子加油！”站在籃筐后面的凌顏兄弟起著哄，連帶又有幾個人也跟著吼起來。

　　一聲聲“嫂子”躁得楚然耳熱，偏生凌顏還笑得合不攏嘴。楚然拋了球，跑過去打他，一下下拳頭沒有什么力氣，滿是嬌俏的意味。

　　“再試試，然然。”

　　不知是第十幾次嘗試。球投出后，在籃筐上哐當(dāng)哐啷地轉(zhuǎn)了一圈，順利進(jìn)洞。

　　周圍一圈的兄弟們比當(dāng)事人還激動，“哇歐！歐——”當(dāng)真此起彼伏。

　　楚然有些失措，這堪稱花果山開party的尖叫溢在耳畔炸得她腦子懵懵的。

　　她轉(zhuǎn)過頭，在還沒看清人是誰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擁進(jìn)了懷里，一個大大的、緊密的熊抱。

　　溫?zé)?、沾著少年的氣息，把楚然罩個嚴(yán)實。

　　凌顏也吼叫起來，緊接著托住楚然的腰身，高高抱起，轉(zhuǎn)著圈圈：“好棒，然然！投得真準(zhǔn)！”

　　場面真誠而熱烈，一群男生因為一個不知是技術(shù)還是運氣、難得進(jìn)筐的球，歡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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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場外的樹、枝丫晃蕩著，雖沒花香但4月溫度舒爽怡人。

　　凌顏打累了就躺倒在楚然大腿上，在一群兄弟羨慕的眼光中，淡定地將右手轉(zhuǎn)到楚然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

　　果然，刺激出一堆“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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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dāng)兩個人好不容易閑下來一天，凌顏靠在沙發(fā)上打最近下載的游戲，楚然就坐在他腿邊看書。

　　凌顏不開音效，就聽著楚然翻動書頁的聲音伴奏。打了幾局后，想抬頭放松一下，發(fā)現(xiàn)楚然還沒看完，他就湊過去跟她一起看。

　　楚然感受到凌顏溫?zé)岬男馗N上自己的后背，他的胸肌沒有用力時是松軟的，手在不安分地順著楚然的腰線往上走，楚然看書的心思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她翻手，把書蓋在桌子上。

　　而芳心縱火犯本人還故作單純，眨著小貓咪般的眼眸，藏起眼里的狡黠，啞著嗓子問楚然在看什么書。

　　“《謝謝你離開我》，張小嫻的書，聽過沒?”楚然轉(zhuǎn)身，抓住了凌顏作亂的手。

　　“沒聽過，你念給我聽聽?！?p>　　楚然微愣了一下，視線在文段中找尋，宛如在找一段適合念給他聽的話：“年紀(jì)小的時候……

　　愛一個人，不都是在心甜與心碎之間流轉(zhuǎn)的嗎……”

　　凌顏蹙眉，鼻腔輕“哼”出一聲，不太認(rèn)同的樣子。但也沒有開口，仍枕著楚然的肩膀，安靜地聽著。

　　“十年后，或是二十年后，對同一個人，想要保持青春，……只有換一個戀愛對象?！?p>　　突然，凌顏向前撞了一下，楚然身子也被抵地往前，然后被凌顏拉住。

　　“要換一個戀愛對象?”他捏住了楚然的肩膀。

　　“是…是跟著書里念的。”楚然如實回答，指尖還在那行字上點了點。

　　“那你會聽書上的嗎?”他突然湊近，手不自覺地越捏越緊，語氣也哽噎了一下，卻依舊假裝蠻橫地扳正楚然的腦袋，湊過去親她眼瞼。

　　楚然睜不開眼睛，只好使勁搖頭。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念出這段話，也沒預(yù)想到凌顏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她不應(yīng)該在現(xiàn)在青澀又滿是朝氣的凌顏面前念出這段話，至少不能這樣念給凌顏聽。

　　“不會的?！薄罢娴?”“真的?！?p>　　于是凌顏越過楚然去夠那本書，拉開茶幾的抽屜扔了進(jìn)去。并一臉嚴(yán)肅地警告她再也不準(zhǔn)看這本書，至于原因——

　　凌顏說，因為它的名字取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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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他們又在晚飯進(jìn)肚、電視看得無趣時分，窩在了一起，突發(fā)奇想關(guān)了燈，月光入室。

　　他們就靜靜地看著灑在書房里的幽光，又黑又藍(lán)，是這屋子里唯一的光。

　　在靜謐的氛圍中，白天情緒動蕩的那刻場景又鉆進(jìn)凌顏腦子里，掙不脫那就加固它吧！

　　凌顏驟然坐直身子的動作嚇了楚然一跳，只聽見身旁的人凜然發(fā)誓道：“我絕不會離開你，山遮不住，海攔不著?！?p>　　語氣堅決，和念婚禮誓詞一樣認(rèn)真。

　　楚然恍惚間仿佛看到凌顏也在發(fā)著光，襯得他面容深邃。

　　“嗯，如果你如你所說這般，我也會愿為你永遠(yuǎn)瘋狂永遠(yuǎn)浪漫永遠(yuǎn)堅持永遠(yuǎn)禁錮?！?p>　　說完的那一刻，一個強(qiáng)勢兇橫的吻落下來。狠厲的，不像纏綿，更像是啃噬和撕咬，勢必要把面前的愛人嘗出血來，才肯罷休。

　　那愛意纏得兩個人似要融為一體，許久都不見消減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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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顏，最近怎么樣，生活費還夠嗎，小然呢？沒吵過架吧。”

　　“媽，我挺好的，然然也是，就是她最近忙得夠嗆。幸好我沒選這個專業(yè)，不然兩個人都忙起來，還怎么約會啊。”

　　楊靜淑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凌顏剛剛睡醒，楚然已經(jīng)去上課了，冰箱里拿走的蛋糕和酸奶證明了她有好好吃早飯。

　　凌顏邊打著電話，邊走到窗臺前慢慢悠悠地給發(fā)財樹澆水。

　　天氣熱起來，他又把盆栽往里移了一些。這樹嬌氣，喜熱又怕強(qiáng)光直射，楚然叮囑了許多，如今發(fā)財樹的新葉已經(jīng)蓋過了老葉。

　　“是嘛，那你學(xué)得怎么樣，還算有興趣嗎？我記得是跟小然專業(yè)有些聯(lián)系的，可以問小然多學(xué)一些東西?！?p>　　“哈，好。我都上了一個學(xué)期才想起問嗎？你自己住那邊，有事也記得跟我說，一個人還是不方便?！?p>　　“額……好、好，我知道?！辈恢悄木湓挻恋搅藯铎o淑的隱秘，回答竟有點游移。

　　后來僅隨便聊了幾句，楊靜淑便掛了電話。母子倆的關(guān)系仍是在生硬和親近之間來回扭轉(zhuǎn)，但總算是愿意互表關(guān)心了，算是大進(jìn)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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