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沒有換洗衣物
距離上次與楚然追求者的沖突,已過了一周。也許是臨走時的那句“見一次打一次”威懾效力太大,也可能是揍得狠了。
那人第二天就向3D動畫社社長穆子涵提了退社申請。穆子涵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當(dāng)是想開了不再糾纏,便也爽快同意下來。
可是楚然實在擔(dān)心會有人將這事當(dāng)作奇聞趣事發(fā)出去,同時也不知道現(xiàn)場有沒有人錄視頻。
于是,那幾天總能看到楚然逛著學(xué)校論壇,上線時間大大提升。
不過嘛,到最終也都風(fēng)平浪靜,所以這事還算順利的收尾了。
……
……
4月末,天氣不算很熱,太陽卻轉(zhuǎn)得很快,東升西落的,仔細(xì)算算兩個人單獨住在一起也7個月有余了。
如果說‘同居’是凌顏考上大學(xué)的獎勵,那如今獎勵就到了有效期。
楚然從宿舍搬到校外住這件事,瞞了快兩年,卻在那一天被張母說漏了嘴,叫楚父知曉盡了。
楚父當(dāng)即起了脾氣,在電話那頭吼叫著讓張母趕緊帶楚然搬走!
他是一位脾氣火爆的上司,對家人也是如此,除了心情好的時候,此外罵人每每能叫人難堪至極,而能養(yǎng)出楚然這么溫柔的女兒也實屬難得。
“女生能和男生一樣嗎!讓她跟男生一起住也虧你想得出來……”楚父和張曉激烈地吵了一架。
盡管身在外地,楚父也為了這事立即趕回來。
換房子的事情無法拖延,于是就在那天、一聲招呼未打地被狠狠揭開——
那天,正巧是五一勞動節(jié)的小假期,張母打電話說父親回來了,讓楚然回家住兩天。
同時,楚然沒抵得過凌顏的耍賴,任由他送自己一路回家,反正他的家——楊阿姨就住在樓對面,也不至于讓凌顏沒地方住。
……
8點,太陽剛落,云間還漏著橘黃色。
凌顏送楚然到了門口還不著急走,站在楚家門口,說著要個臨別吻,不然就不讓楚然進門。
正要妥協(xié)時,門就被拉開了。是楚父開的門,可能是聽見了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吧。
條件反射的,楚然收回了被握在凌顏手心里的手。
那收回手的動作明顯,楚然臉上清晰地展示出心慌意亂。在她看來,交男朋友的事情父親該是不知道的。
再看凌顏,相比身旁女孩的驚惶,他則自如許多。
雖然他從沒見過站在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但根據(jù)楚然的動作、出現(xiàn)的地點可以猜出——
這個緊繃著一張臉的男人就是楚然的父親。父女之間眼睛還是很像的,就是沒有那么柔情。
他微低下頭,問候道:“伯父好?!?p> 可楚父這邊的氣壓卻突變得更加壓抑:“別叫我伯父?!?p> “楚然,進來!”
“咔噠。”門關(guān)得脆響,沒有絲毫余留。
終是沒有得到離別吻的凌顏,對著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楚家門皺了皺眉,然后回了樓對面的家。
……
……
最終搬離的結(jié)果還是來臨了,只不過是凌顏搬走。因為楊母極力強調(diào),“一開始住校外是為了給凌顏補課,要搬也該是凌顏搬。”
對于這些瑣細(xì)的事情楚父沒有管,僅強制性地交了租費,讓楚然把房子指紋鎖錄入的凌顏指紋刪了、備用密碼也換了……
這些事情一商定好,楊靜淑第二天就給凌顏找好了新房子。
一棟小別墅,與原來的家相對,在大學(xué)的另一邊。離學(xué)校還是很近,交通也方便,只不過離楚然遠了不少。
新房子確實很大,很漂亮,畢竟位于主城區(qū)內(nèi),可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
雖然楊母說是租的,但租費至少也得每月以萬往上算了,凌家里是個中高收入家庭,但凌顏不認(rèn)為家里可以隨意租用得起一個獨棟別墅,還位于主城區(qū),過于奢華了。
疑惑困在心中,楊靜淑卻不愿意說,最后凌顏便也不多追問了。
……
……
但還算幸運的是——
情侶之間的感情顯然不會被這點距離所影響,楚父回來只待了兩天,就又匆匆地趕回了外地。
兩人在校內(nèi)還是該約會約會、該親熱親熱,只不過回家的路分了兩頭。
……
楚然將U盤遞給凌顏,凌顏笑著接過:
“后天只要完成了,我就叫你來拿?!?p> “恩,那就后天再見咯。”
凌顏彎嘴笑了一下,把楚然拉到身前。他的嘴湊到楚然的耳邊:
“應(yīng)該說,晚上見才對?!?p> “唔。”楚然捂住了被凌顏吹氣的耳朵:“我才不會給你開門呢。”
楚然羞得臉紅,那戲謔又痞氣的語調(diào)惹得她心顫,連忙退到離他兩米遠的距離外。
……
倒是沒想到凌顏真的來了。
‘開門吧,給你送u盤來了’
消息跳出在手機屏幕上時,楚然正在書房忙制圖。大二的建筑學(xué)學(xué)生已經(jīng)漸漸地掌握了電腦制圖。于是,擺在桌面的手機上那條消息跳出來了好幾分鐘后,楚然才發(fā)現(xiàn)。
取下耳機,趕忙奔往房門外,拉開門的那一刻倒是真的吃了一驚。
淋成‘落湯雞’樣子的凌顏耷拉著腦袋,靠在門外墻上。
他轉(zhuǎn)過頭來,由著楚然拉他手臂進門。
站在客廳里,身上濕透了沒法坐下。只好站在那兒,等楚然去給他找毛巾,而茶幾上還放著她剛?cè)∠碌亩鷻C。
“果然又在聽歌?!绷桀仜]有說出來,但心里還是抱怨了一聲。
這是建筑學(xué)學(xué)生慣有的習(xí)慣,他知道的。在畫圖時就愛放著音樂,可她因為聽歌而沒有聽到他的敲門聲,這讓他不滿地撅了撅嘴。
過了一會兒,楚然找到一條新毛巾,可光擦干頭發(fā)還是不夠,淋了那么大的雨不洗澡肯定會生病。
所以,楚然把浴衣給他,讓他進浴室好好洗個熱水澡。
待安置好凌顏,楚然才有空望了一眼窗外,嘴里念叨著:“原來下了雨啊?!?p> 回想剛才凌顏的樣子——頭發(fā)濕濕地搭在額頭上,甚至還往臉頰下淌著水,真是好不落寞。
……
仰躺在沙發(fā)上,似乎還能聽到浴室‘嘩嘩’的水聲,楚然這才驀然想起,自凌顏搬走以后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的換洗衣物了。
正驚詫于發(fā)現(xiàn)了這個‘關(guān)鍵’問題,浴室的門就打開了。
凌顏穿著楚然塞給他的粉色浴衣,就那樣自若地走了出來。
“呃……你,你沒有穿衣服?!?p> “我知道啊,這不是只好穿你的浴衣了嘛?!?p> “可,可是,你……”
你沒有穿內(nèi)褲那幾個字,在楚然嘴里死活都蹦不出來。
看著向自己走近的凌顏,楚然騰地站起了身,繞到沙發(fā)后面,指著他,“你坐那兒,別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