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幾乎在一瞬之間,嚴(yán)隊迅速的舉起了腰間的信號槍,不過敵人早有準(zhǔn)備。
信號彈還未點燃,一顆火球已經(jīng)飛快地了過來。嚴(yán)隊急忙向戰(zhàn)壕閃躲,信號槍也在沖擊中破損。
老麻飛一般的沖進向那骷髏將其撲倒在地,與其扭打在一起。
嚴(yán)隊思考片刻后沖進了帳篷,赫然發(fā)現(xiàn)了兩個骷髏,他們的腳邊是已經(jīng)被折成兩半的火槍。
該死,早該預(yù)料到的,這群卑微的生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偷襲別人的要害。
還未來的急思考,那紅衣骷髏已經(jīng)提著鐮刀殺來,宛如一陣風(fēng)般襲來。
嚴(yán)隊一把推翻木桌,雖然被輕松的撞開但還是緩解了骷髏的速度。
抓住幾乎,嚴(yán)隊身子一斜多開鐮刀,同時轉(zhuǎn)身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著那骷髏的胸口捅去。
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砍了上去,但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砍在胸骨之上,火花乍現(xiàn)。就連手臂都被震得顫抖。
骷髏同樣靈敏,高舉右手手臂擋住匕首,而匕首也正好卡在兩根骨頭之間。
骷髏身體前傾,將嚴(yán)隊向下甩去,同時另一個快速繞到身后骷髏高高舉起了鐮刀,重重劈下。
來不及過多思考,嚴(yán)隊瞬間放開匕首,雙腿一顫,踩著鐮刀整個人像一顆陀螺般沿著地板飛出。
同時將一具骷髏一把推向邊上的酒精燈。點燃的酒精燈翻轉(zhuǎn),帳篷被瞬間點燃。
連滾帶爬的滾到帳篷之外,揚起的沙塵宛若空冥的大霧,一團團腥紅的火焰若隱若現(xiàn)。
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張亂,沒有了長官的端莊,此刻連呼吸都是困難。
眼前的血液漸漸擴散,像是無底的血泊般。
即便動作很快,但嚴(yán)隊的左手手掌依舊被整個砍下了。
血液循環(huán)在瞬間被打破,如同瀑布噴涌而出,在地上留下了一條兩米長的血痕。
劇烈的疼痛翻轉(zhuǎn),神經(jīng)仿佛麻木,嚴(yán)隊咬著牙齒,右手將手腕掐的死死地,但依舊有大量的血液流出。
“啊…嘶…,草!…”
躺在地上抽搐,大腦似乎呆滯片刻。
滾動一周似乎撞到了誰的腳,仰首望去,是一團腥紅的火焰,巨鐮落下,尸首分離。
屋外,老麻一腳踢開面前的骷髏,轉(zhuǎn)身跳進了戰(zhàn)壕,東張西望,在慌亂中似乎看見了希望。
從戰(zhàn)壕中拖出了一把步槍??蹌影鈾C,金屬間的摩擦點燃了火藥,細(xì)小空間中爆發(fā)了巨大的推力。
“嘭!”
乒乓球般大小金屬球飛出,瞬間從背部貫穿了那只骷髏的胸口。
那骷髏顫了眼顫,眼神中的火焰漸漸消失,身體宛若一尊腐朽的骨架般散落。
一擊斃命。
另一邊,沒有武器老張四下逃竄,另一名士兵則是直接將骷髏按在地上,瘋狂的怒吼。
一旁躺著另一個人的尸體。
他舉著一塊巨石瘋狂的向骷髏砸去,“我艸你姥姥!我艸!你姥姥…”
骷髏被砸的稀碎,像是骨粉一般。
經(jīng)管身下的骷髏似乎早已沒了氣息,但依舊奮力的高高舉起再砸下。聲嘶力竭,瞪大的眼珠子仿佛都要跳出來一般。
“我艸!老鄧!啊…”
“老司!后面!”老張無力的吶喊著,一顆子彈順著他的目光劃過。
鐮刀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具骷髏在老司身后倒下,骨架摩擦的聲音咿咿呀呀。
“靠!卡彈了…”
反復(fù)拉動槍栓,但扳機視乎沒有一絲動靜。老張旁邊的骷髏緩緩站起,高高舉起了鐮刀。
老麻眼神一寒,扔下槍直接向那骷髏飛撲而去。老張回過神來,拔出腰間的匕首一刀了結(jié)了那骷髏。
老司撐著地面緩緩站起,上腿一軟又?jǐn)偟乖诘厣稀4⑽炊?,惶恐未驚,眼神彷徨且憂愁。
呆滯的眼神深不見底,仿佛還在思考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仿佛揚起的灰沙還未落下。
老麻緩緩站起,左手上有一道明顯的傷口。一把扯下一條布將傷口上面纏死,防止流血過多。
微風(fēng)吹過長沙,似乎安靜了些許。
“結(jié)束了……”
老張驚魂未定,呆呆的站在原地,腿似乎早已發(fā)麻。
后退幾步,看著地上宛若一塊石頭般的嚴(yán)隊的頭顱,驚愕與無力在全身病毒般擴散。
地上躺著一具具骷髏骨架,躺著兄弟們的身體,躺著他們的魂。
一切仿佛禁止,只有火焰在熊熊燃燒。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如流星般升起,光芒如深淵巨口般萬丈斑斕,照耀大地。
“嚴(yán)隊…,太陽升起來了…”
“這是你的槍?”
“嗯…”
“小張,你救了我們…”
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煙火如流星般炸裂,目光隱耀,那璀璨的花朵如同沉靈的杰龍,紅色的光芒如同玫瑰般讓人心碎。
“信號彈?…”
“巡回任務(wù)取消,撤退,回城…”
……
高城之下匯聚著數(shù)百個分隊的成員,每一只分隊最少都有5個人,但現(xiàn)在似乎最多也只不過以三人為一隊。
莊嚴(yán)的城門緩緩打開,死寂漸漸被打破,似乎每一只分隊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襲擊。
一條長長的隊伍緩緩進入城內(nèi),街道的兩旁圍著大大小小的群眾,有人議論紛紛,有人莊嚴(yán)面對。
一路上,每一個人都低著頭,他們來自四面八方,匯聚著保家衛(wèi)國的夢想,如今無顏以對。
他們巡回軍就是一道道城池,只有有他們,敵軍就不敢深入,但是現(xiàn)在他們被打散,主城就成了唯一攻擊的目標(biāo)。
主城破,則南方劉瓊就是敵人的了,城后千千萬萬的小城,村莊都只能遷移。
休息室內(nèi),老張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步槍。
“還沒緩過來嗎?”
老麻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就是…想不明白…”
“慢慢想吧,有得人再也想不明白了……”
老張一臉驚愕。“老司?!”
“他斷了三根肋骨,神經(jīng)衰弱,鑒定4級傷殘,下一次帶不了他了。”
老張的記憶回閃,仿佛是老司推開自己,自己才免受火彈爆炸的傷害。
“我懂了…我有自己事了?!?p> 迷茫的眼神回歸堅定,老麻無力的笑了笑,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很憂傷,似乎并不是……
城中的小孩匯聚在一起,他們七嘴八舌的分享著父母給他們灌輸?shù)男畔ⅰ?p> 時間流轉(zhuǎn),太陽像是只打了個照面般便落下。
高高的城墻之上,一個身披黃色披風(fēng)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來。望著城外的煙火。
“封城…它們…來了…”
“封城!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