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將最后一株草藥收好,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微笑著朝胡二道:“這種草藥我也是第一次采到,究竟有什么功效現(xiàn)在還不好說,得拿回去做試驗?!?p> 胡二見她不愿多說,便也很識眼色的不問了,畢竟他一個老外,她就真說了,他也未必聽得懂。
陸司南也趁著顧白采藥的時間休息了一下,吞下一粒顧白給的藥,那藥入口即化,化成溫?zé)岬囊后w滑下喉嚨,宛如一條小龍般在他體內(nèi)四處游走,迅速驅(qū)散周身疲勞,令人神清氣爽。
胡文軍一直關(guān)注著陸司南,他吃藥的動作自然也瞞不過他,見到陸司南吃完藥后的模樣,他心中很是震撼。
這種藥竟然真的存在,以前聽人提過,說華國古醫(yī)界有一種秘藥可以令疲勞的人迅速精神飽滿,他一直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胡文軍再看向顧白的眼神中就多了幾分敬重。
繼續(xù)出發(fā),就這么走走停停好幾日,顧白找到許多在外頭已經(jīng)絕跡的珍稀草藥,可始終沒能找到紫血陽針,她開始焦急,臉色越發(fā)的不好,話也不愿多說,只一心盯著四周左右,不放過任何一根綠色植物。
陸司南也著急,拼了命想要幫忙,可怎么也幫不上,他們找遍了劉家手札上記載的地方,那些紫血陽針有可能生長的地方,卻連紫血陽針的半點(diǎn)影子都沒找到。
就在眾人聚精會神的找尋時,一聲細(xì)弱的砰聲響起,胡文軍十分敏銳的推了身邊的胡三一把,血線在空中飛起。
胡三左臂中槍,也幸好剛剛胡文軍推了他一把,不然中槍的位置就是左胸了。
胡文軍伏倒,迅速拔出別在后腰的手槍,大聲喊:“大家注意,有敵襲,對方有槍?!?p> 顧白自然也聽見了,她不僅聽見了胡文軍的示警,還看見了兩個舉著AK的老外正朝她這邊奔來,速度很快。
“要活的?!碧K星的聲音在遠(yuǎn)處響起,此時的她面容憔悴,妝早花了,膚色一塊深一塊淺,配上她此時興奮至極的笑,說不出的詭異。
顧白輕哼,唇角勾出一絲諷刺的笑,粉唇輕啟,“就憑你?”話落,手拂過側(cè)腰,指尖赫然多出兩柄精致小巧的飛刀。
飛刀雖小,卻是精鋼打造,鋒利無比。
只見她手腕輕抖,兩柄飛刀宛如兩道白光,閃電般襲向兩個奔向她的老外。
兩老外很敏銳的感覺到危險,正準(zhǔn)備開槍,誰知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jī),膝蓋處就是一痛,整條腿都失去了支撐力,直接跪了下去。
接著又是兩柄飛刀甩出,兩個老外握槍的手被扎了個對穿,瞬間失去了使用武器的能力,甚至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變故幾乎就在一瞬間完成,蘇星面上張狂詭異的笑逐漸凝固,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白,她竟然,會功夫?那種只在電視劇里見過的功夫。
顧白正要往蘇星那邊去,教教她何為人何為畜,就在這時,十點(diǎn)鐘方向傳來一聲輕響,是裝了消音器后的槍響聲。
那個位置,她記得,那個位置是陸司南的位置。
顧不得再理蘇星,她迅速奪過兩把AK,拆了其中一把,帶上另一把,快速朝十點(diǎn)鐘方向奔去。
還沒到地方,又是一聲輕響,她憑著敏銳的第六感迅速做出反應(yīng),就地一滾,險險避開那顆子彈。
狙擊手。
敵在暗我在明,形勢很不妙。
這時腰間的對講機(jī)響起胡文軍的聲音:“顧小姐,我們遭到伏擊,胡三受傷,你那邊怎么樣?”
顧白壓著聲回,“對方有狙擊手,你們小心點(diǎn),我目前安全?!?p> 胡文軍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提起心來,對方有狙擊手,這絕對是個非常不妙的消息。
顧白捏著對講機(jī),指節(jié)泛白,向來冷淡的眼眸中此時更是宛如覆了寒霜,她盯著黑漆漆的對講機(jī),按下頻道通話鍵,“陸司南,回話。”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另一個對講機(jī)里響起,離她并不算太遠(yuǎn)。
卻始終沒有聽見陸司南的回話,甚至沒有一點(diǎn)動靜。
她的心猛沉下,將對講機(jī)塞回原處,慢慢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剛剛另一支對講機(jī)發(fā)出聲音的方位。
目測那個地方距離她現(xiàn)在大約五十米左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距離,尤其是在狙擊手的監(jiān)視下,別說五十米,就是十米也是十分危險的。
她將身上裝著野營裝備的大包取下,只背著裝滿草藥和隨身物品的背包,取出睡袋往外一丟,在聽見槍響聲后迅速奔出藏身的大樹,朝陸司南所在的方位快速移動。
三秒,她只有三秒時間。
狙擊手開第二槍的調(diào)整時間至少要三秒,所以三秒一到,她立馬隱于樹后,果然那一槍打在了她藏身的樹干上,她再次發(fā)足前奔,又是三秒停下,這時她已經(jīng)看到倒地不起的陸司南了,兩人距離只有不到十米。
她沒有再往陸司南那邊去,而是拿著AK轉(zhuǎn)身,瞄準(zhǔn)鏡準(zhǔn)確無誤的瞄向她鎖定的某住,扣動扳機(jī),一聲悶哼后她迅速轉(zhuǎn)身跑到陸司南身邊,見他胸膛還在起伏,一直高懸著的心總算落地,迅速將他拖到一棵粗壯的古樹后。
果然,不過數(shù)秒之后,一陣密集的子彈掃射聲在林中響起,顯然是某個藏在暗處的殺手發(fā)瘋了。
一輪掃射后,她聽見老外的驚呼聲,似乎是在叫著某人的名字,應(yīng)該是被她擊中的狙擊手被同伴找到了。
她知道暫時安全了,這才放下心去檢查陸司南的傷勢。
左肩中槍,昏迷應(yīng)該是逃跑時摔倒頭部撞到樹干導(dǎo)致的。
放下心來的同時又很無語,這家伙命大還有福,要不是這一暈,給了敵人中槍身亡的錯覺,他可能真的已經(jīng)死了。
普通人有幾個能躲過狙擊槍的?
蘇星恨她入骨,找殺手來殺她一點(diǎn)也不奇怪,只是對方的人數(shù)和部署她現(xiàn)在不清楚,還不能做出準(zhǔn)確的應(yīng)對,只能先將陸司南帶到安全的地方包扎一下再行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