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大理寺內(nèi)院,馮建安馮叔說道:“從每個尸塊上看都有一些比較粗糙的切傷,手法好像有些不成熟,也可能是兇手故意的,還有,尸塊上有些奇特的味道有點熟悉,很淡,嗅覺不好根本察覺不出。就這些了。”馮建安說話很快,與一般的六旬老人不同,很健壯,說話像一個小年輕。
“行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馮叔。”韓燁拜別了馮建安,眼神有些犀利,面色有些不適?!拔业糜H自去現(xiàn)場看看了,按照基本的犯罪心理學(xué),兇手拋尸一定會有自己的小區(qū)域。
遵循遠(yuǎn)拋近埋,頭遠(yuǎn)身近,小近大遠(yuǎn)等原則……”韓燁在大理寺中翻箱倒柜,終于在小捕快的幫助下,韓燁找到了中城的地理地圖。
隨即,韓燁手指在地圖上擺弄,以他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以案發(fā)地點為中心,他的手指仿佛圓規(guī)一般在地圖上比劃出一個圓圈。
于是乎,韓燁迅速的拽來墨,在地圖上輕輕的劃上了一點。
“這個地圖可真是簡潔啊,他媽的就是一幅帶幾個名字的水墨畫嘛?!表n燁一臉的無奈之色,雙眸在水墨地圖上細(xì)細(xì)打量著什么。
悚然間,韓燁拍手叫道:“以朱雀街為點……”
韓燁眉頭微皺緩緩說道:“不對!既然是針對洛冰塊,那么就應(yīng)該以他的府宅為點?!?p> 于是乎,韓燁手指再次比劃,令韓燁沒有想到的是朱雀街正好在圈中的邊緣地區(qū)。韓燁嘴角一抹陰冷詭異的微笑再次流露出來,衣袖擺動之間喊道:“來人!”
門外的新入職的小捕快僵硬的前來,韓燁沒有在乎,這屬正常現(xiàn)象。
“你再帶幾個小捕快前往地圖上的這幾個地方找找尸體,如果遇到了少卿,就讓他幫你們,他要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記住以后你們就是我韓燁的親兵了,知道嗎!”韓燁臉色嚴(yán)峻到頑皮不過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
幾個小捕快相視一眼,面面相覷齊聲說道:“是,大人!”幾人拐著錦衣衛(wèi)佩刀走出了大理寺?!翱磥砦乙惨_始行動了?!表n燁的眼神瞄向了地圖上重重的一道痕跡。
奉京南普佛寺
韓燁一身素衣邁入了奉京內(nèi)城最大且受皇室優(yōu)待的寺廟—普佛寺,自從韓燁上次名噪內(nèi)城時,江北墨便給了他一份內(nèi)城通牒,也為之后辦案多了優(yōu)勢。
人山人海,一眼望去,人頭個個金光閃閃,達(dá)官顯貴中的名門閨秀都有來到普佛寺祈求平安與姻緣等等,韓燁眼中充滿了光芒,天氣很不錯,陽光明媚,此時的韓燁確有些翩翩公子的氣質(zhì)。
剛走入寺內(nèi),和尚的大光頭亮瞎了韓燁的24k鈦合金狗眼,韓燁眼眸既有些羨慕也有些不爽。不知為什么,韓燁一見到光頭就想要去敲兩下子。
沒有太多的話,韓燁直奔著正寺而去,此時,一名頭點九點的和尚正站立在大門口,嘴里嘟囔著南無阿彌陀佛等等佛教的佛經(jīng)?!按髱煘楹尾荒睢洞蟊洹??”韓燁從前世的記憶中找出了一段較為熟悉的佛經(jīng)。
“這位施主會《大悲咒》嗎?”和尚語氣和善的說道?!笆┲骺擅M韓燁?”
韓燁驚到了,他沒想到眼前的和尚竟然如此高深。“正是。”韓燁還沒有繼續(xù)說道,和尚便又道:“主持在偏堂等您呢?!?p> 韓燁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有些不受控制的走到了自己不熟悉的偏堂處。耳邊冒出一陣淡淡的聲音:“韓施主,進(jìn)來吧?!逼脙?nèi)的聲音傳入韓燁的耳中,不自主的走了進(jìn)去。
身披袈裟,手持一串碩大的佛珠,嘴里喃喃念叨著佛經(jīng),對韓燁不甚在意。
韓燁打破了尷尬的場面,說道:“大師,您是如何知道我要來,且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韓燁的一連串的問題措不及防。
“施主的問題之多,叫老納如何回答?!焙蜕泻苁呛吞@可親的樣子,緩緩起身,韓燁也是一個有眼力見的的人,趕忙去攙扶有些蹣跚的和尚?!岸嘀x施主?!?p> 緊接著和尚又說:“老衲普佛寺主持,法號普安?!?p> “普安大師,敢問您可否知道我來此的目的?”韓燁沖著主題而去,此時韓燁的眼神是無比的誠懇,這也是拜佛的必要條件。
“老衲當(dāng)知,韓施主與我來。”普安率先走進(jìn)了偏堂中佛像后的一間密室之中,韓燁緊跟了上去,漆黑的密室從普安進(jìn)入開始就逐漸亮起了燈火。
“施主,這些是在本寺的后院菜地中找出,數(shù)量不少?!表n燁手指一顫,面色沉凝,眼前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以及一對雙臂,血腥味極為凝重,可普安卻是平淡自若,這連混跡大理寺,前世做過解剖的韓燁都有些震驚。
“普安師傅,您為何面不改色?”韓燁滿臉的疑惑,而普安卻沒有回答,而是親自動手將尸塊包裹起來,交付到韓燁的手中。
韓燁躬身拜別,臨走前普安交代了一句話:“有問題就來問我,老衲隨時恭候。”韓燁內(nèi)心也是充滿了慰籍。
大理寺
天色一黑,一天又即將過去,江北墨等人早已等待在大理寺的正廳之內(nèi),三人侃侃而談,討論著一天內(nèi)所收集到的關(guān)于案件的線索,同時猜測著韓燁究竟在干什么。
“同志們,我韓漢三又回來咯!”韓燁大聲的喊著,大理寺三人有些意外,他們不知道韓漢三是誰。韓燁手提大大的包袱高高興興的跑進(jìn)了正廳。
“韓燁,這是什么?”江北墨應(yīng)聲問道。但江北墨鼻子微動兩下,眼神犀利至極,洛思琛與江北墨是同樣的眼神,即刻起身。江楠婳捂住了口鼻,眉頭也是皺起,臉色難看。韓燁察覺了江楠婳的抵觸,立刻將手中的包袱交給了一旁的捕快。
“這是朱雀案的死者頭顱以及雙臂。”韓燁神情很自然,畢竟他早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
這時,大理寺正廳外一六旬老者走入其中,身邊還跟隨著一名與江北墨穿戴一模一樣的男子,韓燁明白了,大理寺的第二個少卿。
“沒記錯的話,大理寺少卿之職有兩個,那中間這個老頭會是誰呢?”韓燁想到,不過霎時,“想起來了,大理寺卿,正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