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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評野說

“第八章:新城暗流”

俠評野說 云濤風清 5478 2022-06-22 10:29:08

  七天后,一路平安的李霖棋一行人,終于趕到了新城,也算是踏入了齊州境內了。

  看著關長風應付完要給小費的守門士卒,李霖棋一行進入了新城之中。

  雖然李霖棋有他老爹給的通關文書,但那是李霖棋的事,關他李琦韻什么事?

  進入新城,入眼的便是吵雜的街道,魚龍混雜,街邊樓道上的輕紗短裙的姑娘在那被老鴇喊著招客,一群乞丐指指點點的看著來往的行人,也有大漢劍客蒙頭遮面的行走著,還有背著什么九環(huán)大刀的,道真有股江湖氣。

  哎,這士卒收錢就是不好,雖然不查身份便可進城,但這也......這太守真不怕城里混入歹人嗎?

  但隨即看到那躺在城門口上光著赤膊,摟著兩位少女的百夫長。

  行了,這城有沒有守門的都一樣。

  李霖棋想著,這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響:“李小姐,既然已經到了新城,那關某等人便在此分別吧?!?p>  關長風也不管關鋒的一臉著急的神色,直接在馬上拱手道。

  李霖棋也拉開馬車上的簾子,作揖道:“嗯,小女多謝關伯一路的照顧,這里祝關伯一路順通?!?p>  “好的。”關長風看著跟死了親媽一樣,被徐伯按著的關鋒,笑著道:“那也謝謝李小姐的幫助了?!?p>  然后關長風立刻帶人撤去,也不管若有所思的李霖棋,直接離開,沒辦法,除了本身鏢物重要外,就是自己兒子在這短短幾天就淪陷了。

  也不知道鋒兒被李家小子灌了什么迷魂藥,這幾天一直嚷嚷著送完鏢就要找懸壺仁會醫(yī)師,什么恐男癥,這一聽就是假的,可惜我兒咋這么不機靈呢?

  而此時,李霖棋在思索著關長風為什么謝謝他的問題。

  “少......咳咳小姐,接下來我們怎么辦?”趙二牛頂著他的刀疤臉湊了過來。

  沒錯,趙二牛屈服了,相比起直接被李霖棋直接交給捕快,還是簽了賣身契比較好,畢竟要是被交到新城衙內里,那就真的是不交一筆銀子,怕不是終身都出不來了。

  而如今也就趙二牛一人前來保護,其他人被少爺給了點銀子就放回村子里,等人來接收,本來他們也是想詐降的,卻沒想到李霖棋居然如此相信自己,直接便給了二十兩的銀子,說是預支五年薪水,這可把趙二牛感動壞了,直接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愿為少爺鞍前馬后。

  “我們先去與空戒大師他們匯合。”李霖棋想了想說道。

  “哦,少.......小姐,不愧是小姐,聰明能耐有計劃?!壁w二牛舔著臉說道,他現在大概明白李霖棋是個大官的兒子,這可是個金大腿,他趙二牛得好好抱著。

  李祥聞言,倒是眉毛一挑,這話說的,我李某怕不是遇上對手了。

  李霖棋也不管趙二牛的言語,讓李祥直接去客棧。

  .......

  在城門口的酒樓上,一對男女靜靜地注視著關長風一行人。

  “在看什么呢,風?”一聲清脆聲響響起,猶如出谷黃鶯,小小的腦袋直接湊到,靠著窗邊的男子身上,縷縷青絲弄著男子從畀發(fā)癢。

  男人名為風楠曦,其身著畫有青鳥的白衣道袍,腰間別著一個葫蘆樣的酒壺,慵懶的靠著窗邊,輕輕地摸著一身紫袍襦裙女子的青絲,淡淡笑道:

  “沒什么,槐兒,只是看到關家鏢隊了,估計是去武林大會的。”

  “哦,真的嗎?”槐珺洳一臉不信,又往風楠曦身邊蹭蹭,好似想從他那個角度看看是不是真的。

  “嘖。”風楠曦覺得好玩,也不走開讓出位置,反而一把手拉過女子抱住,將她稍微舉高點,問道:“這樣看的清楚嗎?”

  “你,你,我,快將我放下?!被爆B洳臉色有些發(fā)燙,連忙輕輕拍打著風楠曦的手腕,輕聲道:“好多人看著呢?!?p>  當然二人十分親昵的舉動,自然也有人看著,只不過當風楠曦逐漸將笑容收齊,微微轉過頭去道:“你是說他們嗎?”

  只見一排江湖人士鼻青臉腫的跪在餐桌一旁,舉著自己各自的兵器,沒兵器的舉著菜盤,見風楠曦視線掃來,大氣都不敢喘的低下頭去。

  一邊心里咒罵面前二人秀恩愛,死得快,一邊又后悔自己等人為何要見色起意,現在好了,顏面盡失不說,估計還要連夜逃出這座城市,武林大會什么的怕是沒臉去了。

  “哼!”槐珺洳被放了下來后,小聲嘀咕道:“你這個不正經的清龍山假道士,就你這樣子還想取得武林大會前三甲,做夢去吧你?!?p>  風楠曦聞言,又再次笑呵呵的摸著槐珺洳的青絲道:“喲,看來我這個假道士,惹到咱們酆都家的小公主了,那我這個假道士需不需要說聲對不起啊。”

  我去!我去!

  跪在一排的武林人士霎時間的冷汗直流,好了,現在不用連夜逃出城市了,怕不是明年的今天便是忌日了。

  眾人:X﹏X

  這時,只見秀恩愛的二人,似乎發(fā)現自己泄露了不得了的秘密,又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眾跪著的武林人士。

  眾人:‘別看我??!’

  ‘別看我??!’

  ‘怎么辦?不成,拼一把!’

  這時,其中一人猛然放下菜碗,直接雙拳砸向左右兩旁的兄弟后脖頸,然后再對自己面龐一拳,猛地向后倒去。

  三人:我暈了!

  其他人:ミ●﹏☉ミ,這也行。

  果斷,在場武林人士各顯神通,有服藥“自盡”的,有頭撞木桌的,還有直接拔劍“自刎”的,一瞬間,三樓的餐廳里倒下一片“尸體”。

  “噗嗤?!被爆B洳被眼前的一幕逗笑了,笑著拍打著風楠曦:“都怪你,這么嚇人干嘛?”

  風楠曦:???

  說的好像你沒嚇他們似的。

  “好了,好了,你不是還要去看望故人嗎?現在還不快去?!?p>  槐珺洳沒好氣的笑道,正準備拉著風楠曦的手快步離去。

  “不急不急,先去見了燕叔,再去拜訪也不遲?!?p>  “那好吧,都依你的?!?p>  槐珺洳一邊答道,一邊輕輕踢了踢這滿地“尸體”,撇了撇嘴,示意這群人才怎么處理?

  風楠曦收到眼神,一時間三清輝氣周游全身,發(fā)髻隨風散開,祭出一張繁體的“忘”字符箓來,驚得“尸體”們默默齊齊往樓道口爬去。

  然而下一秒。

  “啪!”

  符箓散發(fā)的光芒戛然而止,風楠曦捂著腦袋委屈屈到蹲下,盯著槐珺洳那只素手,心想著“你干嘛?。俊?p>  “咳咳,太貴了,你這個敗家子,換一張?!?p>  槐珺洳皎潔眼角含笑,另一只素手悄悄摸向一顆名叫留影石(變種照相機)的昂貴東西,偷偷摸摸的想拍下這委屈巴巴的道士模樣。

  風楠曦見狀也是嘆了口氣,這女人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罷了罷了,隨即又是三清輝氣顯露。

  只是這次祭出的是十幾張寫有“密”字符箓飛向眾“尸體”。

  而躺在地上的尸體也主動放開真氣,任由那符箓化為流光鉆入體內。

  然后便見槐珺洳心滿意足的拉著風楠曦離去。

  這時樓下的剛開始見勢不妙躲起來的小二見兩位客人離開,有些膽怯的喊道:

  “二位客官,你們錢還,還沒給呢?”

  未等風楠曦二人反應,小二就發(fā)現突然冒出一群鼻青臉腫的人來,將銀子遞到小二手上。

  “唉,唉,俺蔡從新一向敬佩清龍山俠士俠肝義膽,這頓飯俺請,俺請?!?p>  “我莫蓮匹今日十分欽佩酆都義士,這頓飯怎么說也應該是我請。”

  “讓開,讓開,今日我們見到各位俠士,一見如故,欲結交為兄弟,卻沒想剛剛喝酒喝大了,砸壞了菜碗,這筆賬怎好記在兄弟賬上,讓我們來付賬?!?p>  “哦,不知三位兄弟是哪位?”

  “楚州三宋!”

  “哦,原來是三慫啊,久仰久仰。”

  ......

  另一邊,李霖棋也來到了客棧內大堂,一個小二便直接湊上前來。

  “這位小姐,里面請,里面請,請問是吃飯啊還是住店啊?!毙《泻糁盍仄逋陜茸呷?。

  “住店,麻煩開一間上房。”李霖棋隨手摸出一兩銀子遞給小二道。

  “哦,好的,好的?!毙《@然沒想到這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這么客氣,連忙接過銀子,轉身去安排。

  “少爺。”李祥微微靠近李霖棋,低聲細語道:“有人跟蹤我們?”

  “嗯?”李霖棋微微挑眉,難道又追上來了,但不對,若是上回那一撥人,怎會讓李祥發(fā)現。

  瞥了眼趙二牛,趙二牛傻笑著看著自己。

  好吧這貨估計在想怎么拍自己馬屁。

  李祥似乎明白李霖棋的疑惑,接著道:“不是上回襲擊我們的人,是幾個乞丐,從我們進城時便盯著我們,而且剛剛有幾人離開,似乎是通知人去了。”

  說完,李祥老老實實立在一旁,不打擾李霖棋的思考。

  李霖棋正沉默著。

  而剛剛的小二找回了錢,往李霖棋這邊來,準備引李霖棋上樓去。

  看著小二來到身旁,李霖棋在小二疑惑的目光中,從小二手中拿過找回的碎銀,又留下一塊碎銀給小二。

  笑著道:“這位小兄弟,這些算是你的小費,想向你問個問題?!?p>  李霖棋也不說出問題,只是輕微側過身子,用眼神示意了下門口的乞丐。

  小二頓時便有些為難,看了看沒注意到這邊的掌柜,又瞥了瞥似乎在打量李霖棋的兩個望風乞丐,咬了咬牙,將錢拽在手中,轉身引李霖棋往樓上走去。

  李霖棋也不說其他,帶著李祥二人便也跟著上去。

  上樓途中,小二背著李霖棋,盡量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客官長得十分漂亮,所以客官沒事最好不要夜晚出去這個客棧?!?p>  李霖棋聞言笑了,明白了小二意思,也不多問其他,跟著小二來到了房間。

  等小二退了出去。

  李祥疑惑的看著李霖棋,不明白少爺為啥我不問小二關于乞丐的問題。

  李霖棋也不回答李祥的疑惑,只是淡淡道:“百姓都有百姓的難處,你好好想想吧?!?p>  說完李霖棋看向床左邊,他剛剛和李祥已經感受到了,有人在這個房間內,憑著他們的境界,顯然來人并不是敵人,否則對方也不會故意暴露氣息讓自己這三個弱雞感覺到。

  “少爺?!崩钆d從床右邊的陰影處走出。

  “嗯,我就知道是你?!?p>  李霖棋默默收回自己望向床左邊的眼睛,點點頭表示自己早發(fā)現了李興。

  之所以望向左邊,咳咳,那只是李某不想讓李興尷尬,絕不是李某菜雞的原因。

  李霖棋試圖掩飾自己尷尬,將臉板著淡淡道:“來多久了?”

  “我是提前七天到的,空戒大師和章叔四天前,也來了?!崩钆d道。

  “嗯,辛苦你們了,沒受傷吧?”

  “沒有,只是空戒大師似乎收到某種沖擊,三天前到的時候一直在念......”

  李興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李霖棋。

  “嗯?”李霖棋疑惑偏著腦袋,望向李興,示意讓他接著說下去。

  “念,念‘色即是空,空不異色’等?!?p>  說完,李興沉默的望向李霖棋的裝扮,他算是明白為啥大師會有些尷尬了,少爺這樣......確實尷尬。

  “咳咳?!崩盍仄逡膊辉賳栠@個,想著先轉移話題,便問道道:“如今城內什么情況?”

  李興也自然跳過這個話題道:“新城現在涌入大量武林人士,短短幾天便出現傷亡?!?p>  李祥出聲道:“官府不管嗎?”

  李興搖了搖頭道:“新城郡尉雷洪等基本帶著兵在城外練兵駐扎,而城內的剩有的郡兵基本上是荒廢的?!?p>  李霖棋點點頭,表示正常操作,自從十六年前后,武官基本上被打壓到死,除了邊疆地方的武將太守還有點兵權之外,其他地方太守基本上都是文官掌事,你也不能指望個個文官是個文武雙全之輩。

  因此這新城太守不至于剛好是個文武雙全的人,因為就憑那城門口百夫長的樣子,他李霖棋就敢壓五包辣條,這新城太守估計就是個酒囊飯袋。

  “但中央設在地方的緝拿衙,新城的捕頭,似乎死了?!崩钆d接著道。

  “咳咳?!崩盍仄逯苯颖粏艿?,這新城也不至于酒囊飯袋到這地步吧,一城的捕頭,少說也是個通脈高手,放到大地方那也有可能是淬體境的了。

  “嗯?!”李霖棋挺直了身板,瞇著眼睛思索著,顯然是很好奇。

  而且這緝拿衙是朝廷設在地方上,代替郡兵管理城內治安,從而削減郡兵數量,變相相當于削弱地方太守兵權,也有幫助朝廷起監(jiān)視的作用。

  因此這衙門捕頭修為雖有可能不高,濫竽充數,但頂著個官府身份,一般人也不會冒著被通緝的危險去殺這捕快。

  李興接著道:“少爺,新城捕頭是在半個月前,查案本地流民處時死的,而那流民處類似于忘流洞?!?p>  李霖棋頓時散去自己的“清麗”氣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殺氣。

  忘流洞是啥,李霖棋這位常發(fā)善心救濟流民百姓的再清楚不過了,類似于宋朝的無憂洞,相當于一群流民乞丐抱團聯合,但卻不是金庸筆下的什么義薄云天的丐幫,而是一種欺軟怕硬的人渣聚集地。

  或者說,大部分乞丐流民都是迫不得已為討生計的苦命人,但像忘流洞這種便是下水道的老鼠了,拐賣欺壓,搶錢欺辱等觸犯底線,搞得他李霖棋不惜引人注目,發(fā)動家族力量也才堪堪掃清京城的忘流洞。

  記得當初自己帶人沖進忘流洞時,看到被當做發(fā)泄物的女人,被削成人棍取樂的孩子,他李霖棋第一次動了殺意,也是第一次殺人。

  而他爹李宸也是拼著老命,直接得罪了朝堂柳胥一系,極限換掉了那庇護忘流洞的朝廷中層員一群人。

  但真正的幕后主使依舊無法揪出。

  李霖棋思索萬千,他已經打算若是真的,他就要冒著風險探探此事了。

  無他,看不慣。

  當然也是李霖棋單方面認為自己應該甩脫了追蹤的緣故,抱有些許僥幸心理。

  “可查出是什么緣由嗎?”李霖棋問道。

  李興沉默一下,緩緩道:“目前已知的,是那緝拿衙捕頭查這新城王員外的女兒失蹤案,一路循著線索到那忘流洞的,但……”

  李興微微頓了下,不等李霖棋發(fā)出疑惑接著道:

  “這新城太守行為有些奇怪,在那捕頭死后,他既沒有帶人搜查忘流洞,也沒有追究兇手之事,反而第一時間帶人出了一趟城,回來后便帶回幾人說是兇手給斬了。”

  李祥聽完疑惑道:“這不很正常嗎?有可能是這太守事先掌握線索,所以再出事后第一時間辦案,有何奇怪的?”

  李興微微搖頭道:“若是如此還好,但這新城上下誰都知道那綁人的必是那忘流洞乞丐,而且?guī)滋烨疤馗€遭到賊人襲擊放火,太守卻既沒發(fā)放通緝令,也沒有實行軍管,只當無事發(fā)生?!?p>  李興講完也不去細著給李祥解釋,只是看向李霖棋,臉色稍顯糾結,微微道:“少……”

  未等他說完,李霖棋便抬手擋道:“停,我曉得你要說什么,畢竟咱們現在也是被追殺的狀態(tài),但你懂我的?!?p>  說著李霖棋敲出一個大拇指,指著自己道:“本人一向俠肝義膽,愛管閑事,否則你也不會被我,額……咳咳,當然我還是惜命的,咱們就待三天,三天出不了結果,咱們就撤。”

  李霖棋忽然想起李興身世,連忙改口怕勾起李興的不好的回憶。

  李興反而是微微一笑,搖搖頭既示意自己不在意什么,也覺得公子一點也不像大官之子,居然會在意仆人的心情這樣的惻隱之心,但正因如此,他李興才會跟著公子。

  李興恢復自己面癱的神色,不再勸公子作死的行為,靜等公子發(fā)號施令。

  李霖棋也不多說,直接道:“李祥,等下你偽裝成下帶著章叔他們去太守府拜見下,理由如下……引他們到忘流洞。李興,你跟著他們見機行事,伺機引發(fā)混亂?!?p>  二人:“是?!?p>  趙二牛見二人都被安排了,也想表表忠心,果斷用手指了指自己道:“額,少爺,那俺要做什么嗎?”

  李霖棋轉頭看向粗布短衣,盯著個刀疤的趙二牛,笑著拍著他的肩道:“你本色出演就行!”

  趙二牛:?

  

云濤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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