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從被風輕輕從樹上摘下,緩緩地落在地面。輕輕偏偏的沒有聲響,落葉不一定是秋天,每個季節(jié)都會或多或少,就像人體新陳代謝一樣。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能不能相守終生,亦或能不能成為一輩子摯友,一起分享人生中的喜怒哀樂……除了自己如何經(jīng)營,一切都將隨緣去罷。許多長達八年乃至很久的戀人,有多少能夠攜手進入婚姻殿堂?越是這時候,一些生活瑣碎都能讓你焦頭爛額,一些不足一提的雞毛蒜皮經(jīng)常另人大鬧一場。慢慢為了生活的財米油鹽,慢慢沒有愛情,沒有浪漫,慢慢變得話少。直到怎么都看對方不順眼,不管他做什么,努力什么,但你心中依然堅信,這不是你想要。本來我只想要一個蘋果,但他卻給了我一箱梨。不會換位思考,把所有不幸都歸結于對方,沒有共同話題。就算每天都能按時回家,但都是各玩各的手機,漫無目的刷著視頻。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矛盾累計并不是突發(fā)奇想,而是長時間沒有溝通,長時間忽略對方感受。慢慢變得不了解,變得陌生,于是常有這樣的話就是“你變了,變得我不在認識”。其實變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是你變得斤斤計較,變得喜歡放大別人的缺點。
我和他終究還是這樣一步步走上了分手的道路。事情本來是無關緊要,而我每次看到的是他對我的忽視!
那年,大學剛畢業(yè),條件簡陋。我們只能租得起一個兩室的民房,一間用來煮飯,一間用來睡覺。兩個人本是剛好,可他始終寵愛他弟弟,自從我們在一起,每個暑假,國慶節(jié)他弟弟總會來找他。從在一起的第一年開始到現(xiàn)在的第七年,一直都這樣,原本計劃好的兩人一起短途旅行,后面又被他弟弟要上來打破。原本只是上來小住一些日子可以接受,可他總喜歡問我,要不我們一起帶著弟弟去玩。我自然是不喜歡的!后面久而久之我再也沒提過想要一起出去旅行的想法。
那時他正好實習,經(jīng)常加班不回家。那一個房間里,我跟他弟弟睡一個房間,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跟一個布制的衣柜,除此之外空余地方勉強能擺上一張席子。就這樣,我跟他弟單獨處于一室,他睡地鋪,我睡床上。特別尷尬。我有跟他說過,但他卻只淡淡說一句,沒事他還小,你就把他當做一個孩子,當做你親弟。我一時間竟無力反駁,對于一個十七八歲的男青年,我覺得他弟不小,是個青年應當懂得男女有別,懂得尷尬才是。畢竟我們還是男女朋友,就算以后能結成夫妻,叔子能跟嫂子睡一個房間的嗎?
后來為了方便,我們決定從新搬到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每個月一千二的房租。我明白自己說話沒有分量,他始終只堅信自己的理論,理所當然覺得我應當接受他的一切。久而久之,我便不再與他說我的想法,至于他的想法我也不會多問,慢慢變得生疏,就算分道揚鑣也不再覺得遺憾。后來是令我越來越反感這樣的生活。每次他弟的到來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因為他弟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幫忙做事,還一貫的挑三揀四,吃飯喜歡在鍋里翻來翻去,我硬是看不順眼,但又不能說。要命的是有一次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他吃好飯,而我沒有吃好。他便開始用腳搭在放菜的茶幾上,而那時我正吃著飯,也不能說。總有一天我忍不住,那是因為那時我正在備考,正看書時,他躺在客廳沙發(fā)上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放著音樂。我受不了于是把書拿到房間里看。后來,他回家后,他弟直接跟他說,”要不我走吧,怕在這里打擾到姐姐學習”。于是乎他又開始過來跟我說教,“我弟還是挺懂事的,都怕打擾你學習”。于是我心里暗笑,果真是這樣嘛?如果真怕打擾我學習,為什么不戴耳機,為什么不去房間聽歌,為什么偏偏要在客廳,我看書的地方。我沒有辯解,只說“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