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仙門大會(1)
【現(xiàn)在】
封玉顏看了一眼躺在樹上熟睡的秦樓月,縱身一躍而起,往周九思的墳?zāi)癸w去。
他跪在墳前良久,不知如何面對他師公。這么多年了,也沒說來這里祭奠,也沒有為周九思立碑。
“師公,焉知來看你了!”
“這么多年只有桃花相伴,可會寂寞?”
“明日又到仙門大會了……焉知定為你報仇!”
……
封玉顏一直跪在墳前,前世的種種事情回憶個遍。天亮了,他回去看了看秦樓月,她睡得像死豬一樣!
他坐在樹上一直等著秦樓月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秦樓月還不醒。這樣下去,定會壞了他的好事。封玉顏想了想,把圍在秦樓月周圍的結(jié)界撤掉了。
果真,沒一會兒,秦樓月一個翻身便從樹上翻了下去。在她馬上掉在地上的時候,封玉顏本能的用仙法接住了她。
他又突然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接住她,隨后封玉顏收了仙法,秦樓月在離地四尺左右的時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喂!”秦樓月一聲慘叫,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看見了封玉顏那張冷俊的大臉,秦樓月氣得大叫起來!
“封玉顏,你干什么!”
“你真是睡得太舒服了,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封玉顏蹲在秦樓月的頭上盯著她看。
秦樓月瞪著封玉顏,越瞪越生氣。想也未想,坐起身要跟他好好理論一番。
還好封玉顏躲得快,否則正好被秦樓月的額頭撞到鼻子!即使不疼死,也被秦樓月氣死了。封玉顏搖搖頭沒再說什么,往山下走去,他這是嫌棄的無話可說。
“喂!”秦樓月緩了緩神,追了上去,“你怎么回事!”
明明是封玉顏嚇到了她,現(xiàn)在怎么感覺還被嫌棄了呢!秦樓月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昨晚做夢竟然夢見封玉顏……她是多不長眼,夢里親吻他!
想到這里,秦樓月羞愧的閉了嘴,安分的跟在封玉顏身后。又不是真的……封玉顏又不知道,怕什么!穩(wěn)了穩(wěn)心神,秦樓月理直氣壯的沖到了封玉顏前面。
這個時候從司幽仙山上傳來幾聲鐘聲,封玉顏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將秦樓月扛在肩上往司幽飛去。
鐘聲一響,說明各仙門的人都到齊了,仙門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大會開在了仙戰(zhàn)臺,臺子四周坐滿了各大仙門的人。此次大會主要商討如何對付魔尊封玉顏,事關(guān)重大,員嶠掌門常知善一百一十二歲了,親自帶領(lǐng)弟子坐了好幾天的船,又御劍又步行來到了司幽。
當(dāng)初周九思一死,離雁歌以為會順利的繼承仙尊的位置,結(jié)果雷達(dá)提出比武選擇。
雷達(dá)本想借機(jī)當(dāng)個仙尊,他沒想到?jīng)]有打過常知善!所以常知善還做了幾年仙尊,那幾年的仙門大會都開在員嶠。
離雁歌氣不過,加緊修仙,最后終于打敗了所有人,他又奪回了仙尊的位置。從那時候開始,常知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如今他頭發(fā)胡子全白了,幾乎快要癱在掌門座椅上了。
其他幾位掌門看上去也頗為愁眉苦臉,封玉顏不好對付。
“大家不遠(yuǎn)萬里來到我司幽,想必都是一個問題想要解決。”離雁歌坐在主位上,開始了大會?!罢绱蠹宜姡庥耦亸?fù)活了……看來當(dāng)年牽魂門掌門任平生果真沒有死!”
“世間都在傳,牽魂老祖任平生還藏在福祉山上,只是用仙法隱藏了大殿,只要他不肯出來,誰也找不到他!”莫聽隨后說道。
“老不死的,當(dāng)年那場大火竟然沒有燒死他!”雷達(dá)依然火氣旺盛。
“當(dāng)時是誰說找到了任平生的尸體了?給我們留了一個這么大的禍害!”鐘憶邊說邊毫無善意的看向員嶠那個方向。
滅掉牽魂門掌門是大功一件,當(dāng)年員嶠為了當(dāng)仙門之首,隨便找了一個尸體便說是任平生。牽魂門之人無一活口從山上下來,大家便相信了員嶠弟子的話。最主要的是,人都被燒的面目全非,根本認(rèn)不出來誰是誰了。
常知善似是在家曬太陽一樣,閉著眼睛不說話。他的徒弟丁曉看不下去,急著替員嶠解釋。
“當(dāng)時圍剿牽魂門的時候,各大仙門都參與了,大家不也沒有找到任平生嗎!當(dāng)時我們員嶠找到任平生尸體的時候也沒有人提出異議!”
“我們對常掌門十分信任,這也是錯了?”鐘憶不依不饒。
“事關(guān)重大,再信任也都要謹(jǐn)慎小心為好!怎么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呢!”丁曉毫不畏懼,他堅決不能讓軒轅把臟水全潑到他們員嶠身上。
“這話說的,你們員嶠犯了那么大錯誤還不讓人說……”鐘憶氣急敗壞,他怎么可能讓員嶠騎到頭上凌辱。
“再說,那任平生為牽魂老祖,獨創(chuàng)鑄魂術(shù),誰又能保證他不能自己重生呢?”丁曉也越說越勇,直接打斷了鐘憶的話。
“行了!都少說兩句!”莫聽阻止兩人無謂的爭吵,“既然封玉顏已經(jīng)重生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出解決辦法!”
丁曉和鐘憶兩人怒視對方片刻,都甩甩袖回到了各自掌門的身后。丁曉沒有太多想法,能對付住軒轅,不讓他們隨意往員嶠潑臟水就好。
鐘憶不同,他的眼睛落在莫聽身上很久,而且已經(jīng)把后槽牙咬的吱吱作響。他心想:“莫聽,朝陽谷一介無知愚蠢的女人,也能輪到她來教訓(xùn)我,哼,走著瞧!”
“莫掌門說得對,”離雁歌接過了話,“咱們現(xiàn)在商議對策是最重要的事情!”
“等等,在這之前,我們要不要商討一下,如何處置朝陽谷叛徒秦樓月!”鐘憶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不讓莫聽那么嘚瑟的事情,他心里突然舒坦了許多,表情也松了不少。
“秦樓月既已是我朝陽谷叛徒,而且已經(jīng)投靠了鬼域,當(dāng)然與封玉顏一樣,人人得而誅之!”冷凝香站在莫聽身后,冷冷的說道。
白瑾站在冷凝香身旁,被鐘憶的話氣得面部及其扭曲,她倒是一點也沒有冷凝香的沉穩(wěn)。
“好!莫掌門,以后你可要管好朝陽谷弟子,別各個都成了叛徒!徒增其他仙門煩惱?!辩姂浻终剂松巷L(fēng),他才善罷甘休。
“傳言只是傳言,秦樓月到底是否投身鬼域還未可知!鐘憶仙長你不要含血噴人!”石竹還是沒忍住,替秦樓月說了話。
“二師姐,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快閉嘴,別說了!”白瑾不敢罵鐘憶,她的火氣都撒在了石竹身上。
“行了,都少說幾句!”莫聽面帶慍色,看著鐘憶和雷達(dá)的眼神也變得狠戾。
雷達(dá)則在一旁享受他大徒弟能夠力克群雄的樣子!
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封玉顏扛著秦樓月落在了仙戰(zhàn)臺上。
封玉顏一揮手,秦樓月直接趴在了地上。
“秦樓月以后由我封玉顏來管教,本尊倒是想看看,誰敢動她分毫!”封玉顏面色冷峻,處之泰然。
眾人嘩然,封玉顏竟敢只身闖進(jìn)司幽,公然與眾仙門對抗,還是為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