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青冥子正站在書架邊上翻看著書。熾云子也不打招呼直接走了進(jìn)去。青冥子眼皮都沒抬,說道:“審出來了?這么閑還有空到我這里來?!?p> 熾云子翻了一下白眼,“什么話?沒審出來我就不能來了?我還不愛來這呢!哼!”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去。
青冥子也不答話,也沒抬頭看他一眼,只是嘴角揚起了笑容。他知道熾云子不會走的。
果然,走到門口的熾云子見青冥子沒動靜,氣哼哼的又走回來,對青冥子抗議:“你一句話,我就得千里迢迢的趕到陽山鎮(zhèn)去,辛苦好幾天,又千里迢迢的趕回來,馬上有馬不停地的審犯人,一句好話都沒有,你就是這樣對待有功之臣的嗎?”
青冥子笑著放下書簡,坐在茶幾邊上,給熾云子倒了杯茶,:“師弟辛苦了!說說看你都審出點什么了?”
熾云子氣哼哼的坐下,接過茶喝了一口,總算順毛了。放下茶杯說:“他們是血靈宗在陽山鎮(zhèn)堂口的人,那個堂主是血靈宗的什么重要人物,他們不知道自己修的是《歸海經(jīng)》,還有許家那個小孩死了。就這么多了?!?p> “什么!”青冥子震驚,
他知道許常棣在陽山鎮(zhèn),就是許常棣給他傳來的消息,但消息里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陽山鎮(zhèn)郊瀑布,歸海經(jīng)”幾個字,并沒有向他求救,甚至許常棣自己的處境也沒有提到,青冥子以為許常棣是在外圍探查到的。熾云子將許常棣的死訊說出來的時候,他很震驚,也有難過。他看得出來這個孩子非池中物,但畢竟修為如此差,自己居然讓他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熾云子略有意味的看著師兄,待青冥子震驚過了,饒有意味的說:“我記得,這個小孩是你讓他下山的吧,當(dāng)時我還奇怪,闖了禁區(qū),就算不是死也該是拘禁在山上啊,你怎么就讓他下山去了呢?”熾云子把玩著手里的茶杯。
青冥子微怔,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還是瞞不過你,唉~”
熾云子見師兄這樣,也不開玩笑了,畢竟許常棣也是因此喪命,師兄肯定也不好受的。他收起了笑容,說:“跟青兒和小武打個招呼嗎?”
“嗯。他們手足情深,你看著點。還有,這個血靈宗是怎么回事?”
“呃,沒聽說過?!?p> “既然和《歸海經(jīng)》有關(guān),那肯定是不簡單?!?p> “從陽山鎮(zhèn)的堂口規(guī)模來看,不是以前那種小打小鬧的小團伙,不是一兩年就能發(fā)展起來的??磥聿氐猛ι畎 !?p> 青冥子沉默了,之前他就隱隱感覺修界要有大事發(fā)生,這次看來確實不會是小事。他思考了一下,說:“發(fā)個邀請貼,請大家過來參觀處決吧?!?p> 熾云子愣了,爾后便心領(lǐng)神會,“是,掌門?!?p> 許常青房間門口。
小武抱著一籃幽果,站在許常青的房門口。他敲了幾下每人回應(yīng),“青哥,你在里面嗎?”小武邊敲門便問。
自從許常棣被趕下山后,青哥就變得很沉悶,原來已經(jīng)開始恢復(fù)的笑容,再次消失。小武有點害怕這樣的許常青,但許常青沒日沒夜的修煉,也很心疼他。青欒峰只有他一個,修煉資源足夠多,他就給許常青帶了幽果,對他這樣修為提升太快的人比較有幫助,可以幫他穩(wěn)定靈炁,有助結(jié)丹。
修煉之人,氣海的靈炁足夠濃郁之后,就可以結(jié)成靈丹。
小武敲了好久,還是沒人回應(yīng)。一名弟子經(jīng)過見小武站在門口,便告訴他:“師叔,青師弟靈崖呢。好幾天沒回來了。”
小武給人道了謝,便朝靈崖去了。靈崖是蓬萊靈炁較濃郁的地方,白天很多弟子會到那邊練功。然而小武到了靈崖,還是沒找到許常青。有弟子看到,便告訴他掌門把許常青叫去了。
小武白跑了一趟,又想起自己到這里還沒去見掌門師兄,便也朝主殿去了。他剛跨進(jìn)主殿的大門,便看到許常青黑著臉沖出來,差點跟他撞上了。小武很納悶又很擔(dān)心,見掌門站在堂上,給掌門行了禮,“掌門師兄,我哥這是怎么了?”
“小武啊,我正打算去找你呢?!闭崎T見是小武,便說:“掌教師弟審了抓回來的魔修,說你大哥,死在陽山鎮(zhèn)了~”
“哐啷!”小武手里的果籃掉了,幽果滾了一地。
許常青沖到了地牢,被守門弟子攔住?!白岄_!”許常青揮手要闖入,但地牢那是他許常青想闖就能闖的,守門弟子立刻擺開陣勢,嚴(yán)陣以待。
“讓他進(jìn)去?!睙朐谱訌暮竺孀邅?。
守門弟子見是掌教發(fā)話,便讓開了路。
許常青也不管是誰,見讓開了路便沖進(jìn)去,看到了關(guān)在牢房里的黑冬瓜。然后他明白了,明白了他們?yōu)槭裁凑f許常棣死了。他們早在許家遭難前就跟黑冬瓜結(jié)仇了。
許常青過去隔著木欄,一把將靠在墻上的黑冬瓜揪了起來,咬牙狠狠的問:“他在哪里?。俊?p> 黑冬瓜被許常青的一系列操作整懵了,一看原來是老熟人,他看著惡狠狠的許常青,突然覺得很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在哪?在陰曹地府啊,怎么?你也想去啊?”
許常青狠狠的給了他臉上一拳,將他錘飛了出去。靈炁被封的黑冬瓜毫無抵擋之力,一口血噴出來,摔在了地上。
“你騙我??!根本沒找到他....”,許常青對著他吼,說道最后聲音卻弱了,他想說尸體,但是他說不出口,他接受不了許常棣已經(jīng)變成尸體了,也沒辦法將許常棣說成尸體。
“騙你?為什么要騙你?”黑冬瓜沒起來,只是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我把吸干了他的靈炁,丟到血池里化掉了,當(dāng)然找不到他的尸體?!焙诙系靡獾男χ?p> 許常青暴怒,他運炁抬掌,想要一掌劈死眼前這個黑冬瓜!他的一家都是因為自己帶這個人回去才變成這樣的,現(xiàn)在連許常棣也被這個人害死,他現(xiàn)在只想把這個人打成肉泥!
正在他要出掌時,卻被人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