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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尤思念茶尤香

第十八章 不是談孩子,就是談生意(5)

晚尤思念茶尤香 晝間月 2039 2021-11-08 11:35:00

  我是一條魚,生活在一個魚缸里,但是卻保留了人類的思維。我每天都藏在假山下面窺視外面的世界。這里很安靜,似乎是某個宅男或者宅女的家。我時常被遺忘,沒有人給我換水,沒有人給我喂食。長久以來我就靠著一個氧氣泵和水中的微生物為生。不過好在這里只有我一個,倒是樂得清閑。

  他來了,看來他和我的主人是朋友。他把臉湊在我的玻璃缸外,離我很近很近。然后我聽見他說:“你會不會養(yǎng)魚?你家魚的鱗都掉了?!?p>  他在關心我,雖然表面看起來他只是在同情一條魚。我覺得我哭了,我一定是哭了。只是沒有誰能發(fā)現(xiàn)我的眼淚。他總是這樣,看起來好像對什么都漠不關心,其實心中充滿了溫暖。

  他把魚缸連同我一起帶走了。于是我成了他的魚,我生活在他的家里,玻璃缸外是我熟悉的環(huán)境。玻璃缸內(nèi)少了劣質的假山,多了新鮮的水草。他每天都會在我身邊停留一會兒,時不時的往水里倒一些藥水幫我治病。

  真好,能在他身邊真好,即便我只是條魚,即便他與我之間永遠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還有一層透明的水……

  別說是魚,哪怕是他房間里的一?;覊m,只要是在他身邊,我都會心甘情愿的去做……

  現(xiàn)實自然不會留給我變成魚或者灰塵的機會,我還是一個人,為了生活而不斷掙扎的人。

  天漸漸涼了,人也不愿意動了,別人都說貼秋膘,我卻沒什么食欲,倒是開始盼望著氣候什么時候能暖暖合起來。

  簡單地沏了壺茶,隨意抽了本珠珠留在后廂得育兒讀物沒頭沒尾地翻著。

  南方現(xiàn)在應該還和夏天一樣暖和吧!心里盤算著,再仔細一琢磨,這幾天剛好是采秋茶的時候,腦袋一熱,當機立斷的訂了張打折機票,準備飛往南方購茶。

  南下購茶的計劃其實早已醞釀多時,只是先前忙于諸多大大小小的公事私事實在讓人沒有心情外出。人常說“春茶苦;夏茶澀,要好喝;秋白露”,如今趕上這個好時節(jié)當然不容錯過。再說,我也樂于借著進茶說頭出去轉轉,要不然總在這小城里憋著,磨得人都沒有斗志了。

  例行給母親打電話做工作匯報,母親對我南下十分贊成,但同時也有些擔心我自己會有危險??紤]到母親的顧忌,我便給師傅打了個電話,邀請她陪我一同南下,畢竟師傅本是南方人,對那邊十分熟悉。而且她老人家又在這個行業(yè)打拼多年,與不少茶農(nóng)都有交情,想來對我也會有不小的幫助。

  師傅聽了我的提議先是責罵我做事沖動,想到一出是一出,考慮不周。不過倒也沒有拒絕我的邀請。于是我開開心心的幫師傅也定了機票,等著過幾天去考察祖國東南部的人文地貌。

  拖著行李趕到茶樓,做了些相對細致的交代,便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可惜,心情雖然興奮,但早高峰時段的出租車生意太火爆,我在茶樓門口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一輛空車。于是興奮變成了焦急,要知道飛機可不像公交車,十分鐘一班隨到隨上。就在這時,哈雷路亞的救世主出現(xiàn)了!一輛小轎車在馬路邊緩緩停下,車窗內(nèi)精衛(wèi)填海滿面紅光的沖我招手。

  “嘿嘿,我就知道你走不了!”精衛(wèi)填海得意洋洋的幫我把行李裝進后備箱,看來不用我認可,人家早就把自己當救世主了……

  “那小女可真是要謝過大人的救命之恩了?!蔽翼樦囊?,裝腔作勢的把兩手扣在腰間小屈了一下膝蓋,好像古裝劇中的小丫鬟一樣。

  “妖精,你這趟南下可要萬事小心,那些南蠻子不好惹。”

  “放心吧!我很厲害的!能欺負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我舉起小拳頭亂揮著,精衛(wèi)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大的挫敗了我的積極性。

  我掙脫開他的束縛,故作生氣的看向窗外,他用手托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掰回來,用手背在我臉上揉了揉。

  “男女授受不親。趕緊自覺把咸豬手拿開?!?p>  “我未婚、你未嫁,我偏不拿開,你能怎樣?”

  我冷笑了一下,將他的手甩開,冷冷的看著窗外,“男人果然都是一樣?!?p>  “本質是一樣的,”精衛(wèi)填海把車停在了緊急車道上,鄭重的看著我,“但是我和那個處長不一樣?!?p>  我不想承認,這一刻我慌了。

  若說之前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那如今這一句“我和那個處長不一樣”則應證了我的猜測。精衛(wèi)填海將他自己和我的前男友進行比較,無疑是為了告訴我他會比吳琛更適合我。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令我不知所措。

  我不向往愛情,也不再有勇氣去愛。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有自己的事業(yè),能過不錯的生活,父母身體健康,周圍的親朋好友也算得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心里有尤燁那樣一根定海神針支撐著我的精神世界。我對我的生活很滿意,再無其他奢望。

  我傷了吳琛,辜負了吳琛。我不想重蹈覆轍,讓悲劇在精衛(wèi)填海身上重現(xiàn)。

  “當然不一樣,你是我哥!”我莞爾,岔開了話題,“好好開車,別走神。我?guī)煾祽撘呀?jīng)在機場等我了。”

  精衛(wèi)填海見我有意岔開話題,沒再糾纏下去。車中極為安靜,我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尋思著我要怎么繼續(xù)和精衛(wèi)的交往。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像以前一樣?還是冒著會撕破臉的風險把話說清楚?或是回避他,躲著他,少惹是非?

  我執(zhí)意不讓精衛(wèi)填海送我進去大廳,一來停車麻煩,二來他也幫不上我什么忙,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公司上班呢。精衛(wèi)填海像老媽子一樣囑咐我早睡覺、多吃飯、別丟東西、注意安全等等,并自作主張的說我回來的時候他也要來接機。

  我像磕頭蟲一樣頻頻點頭,然后督促他趕緊回公司。目送他的車離開后,進了機場大廳與師傅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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