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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尤思念茶尤香

第十一章 左手是欲望的枷鎖,右手是罪惡的鐐銬(8)

晚尤思念茶尤香 晝間月 2084 2021-09-14 11:35:00

  “情緒化是女人的特權(quán),會哭會笑的女人才討人喜歡。所以,你不要試圖在我面前裝成熟,隱藏自己的情緒,假裝自己對什么都無所謂。你真正見到過的你以為的陰暗,恐怕連這個世界全部陰暗的0.01%都沒有。你想哭的時候就放聲哭,想笑的時候就放聲的笑。男人可能不會喜歡一個茶樓的老板,但多數(shù)會喜歡會哭會笑的小女孩?!?p>  “為什么我就一定要討男人喜歡呢?我又不是青樓的姑娘?!?p>  “不管你是否承認(rèn),這是個男權(quán)社會。男人的地位總歸是高于女人的,看看新聞里的畫面。社會的頂層無疑都被男人占據(jù)的,這點相信你比我的體會更深。你在茶樓里穿旗袍,禮貌性的對客人們諂媚的微笑。其實你潛意識里早已被這個社會植入了‘討好男人’的暗示?!?p>  “聽起來還真是可悲啊?!北M管現(xiàn)在女權(quán)主義當(dāng)?shù)?,但我并非其擁護(hù)者,我還是很客觀的認(rèn)識到吳琛所說的皆為事實。

  男尊女卑的觀念或許是每個人自出生起,就被以各種方式灌輸?shù)侥X中的。想想最初為什么我會喜歡旗袍?因為我的身形適合這類服裝,我自己知道,我穿旗袍的時候,會收獲許多異性的目光。為什么收獲了異性的目光我就會對自己穿旗袍很有信心?我說不清楚,但或許正是吳琛說的潛意識中的“討好”在作祟。

  “我想,這算是給你的解答吧,你自己琢磨琢磨,就會想明白,是的,女人就是卑微的,男人就是有權(quán)為所欲為?!?p>  “原來,繞了這么一大圈,在這等著我呢……”我不屑道。

  “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權(quán)利于男人不只是索取,更多的是意味著責(zé)任與義務(wù)。如果一個男人濫用他身為男人的權(quán)利卻不能肩負(fù)身為一個男人的責(zé)任;不能履行身為一個男人的義務(wù),那他不配做一個男人,他的靈魂是卑賤的?!?p>  “別把話說得這么狠。我覺得姐夫還是很好的,至少他沒有因此傷害到珠珠?!?p>  “那是因為他向愛人隱瞞了事實,算起來應(yīng)該是另一幢罪過?!?p>  “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絕不會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做出這種事。平時說不定會玩一玩,但在這種特殊時期,我絕不會讓我愛的人失望,我會用我的行動給她全部的安全感,證明我對她的愛勝過一切,告訴她愛我們的孩子,愛我們的家?!?p>  吳琛的眼神像一支冷箭,似乎要將我刺穿,他甚至沒有眨眼睛,那么深的看著我,仿佛之前說得都是對我的誓言與承諾。

  我感動嗎?有一點,但是我更多的是害怕。我害怕吳琛的情深,我沒能給予他與他給予我的份量相同的深情,我愧對于他。為了隱藏我心中的不安情緒,我選擇把自己埋進(jìn)他的懷里。不想這樣卻聽到吳琛此時的心跳平穩(wěn)有力,越發(fā)突顯了他的一言一語皆是多么的真摯。也越發(fā)突顯了滿心雜念的我是多么的卑劣;我所試圖掩藏的寡情是多么的不堪。

  吳琛并沒有察覺到我內(nèi)心的波濤,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調(diào)笑著說:“您好歹也是這里的老板,怎么能舉止這么輕挑。要是被不知道內(nèi)情的客人看到,誤會竹苑還能提供“特色”服務(wù),可就不好了?!?p>  聞言我猛地從他懷里鉆出來,本想發(fā)作,但克制住了自己,想了想,回嘴道:“讓我提供喂飯的服務(wù)就沒事?”

  吳琛的臉色沉了沉,“我剛說什么來著,不要隱藏自己的情緒,想哭就哭、想鬧就鬧是你的特權(quán)。你明明剛剛是生氣的,為什么卻故作鎮(zhèn)定反過來調(diào)侃我?”

  “可能和你這個官場老油條在一起時間太長了吧。”

  “嫁給我以后別工作了,就在家當(dāng)個全職太太好不好?”

  “不好!”我瞪圓了眼睛看著吳琛,他這是要軟禁我的意思?

  “這個表情就對了!”吳琛笑起來,還用手在我氣鼓鼓的臉頰上輕掃了一下?!拔胰ド习嗔?。多謝唐大小姐款待。”

  “吳少慢走?!蔽倚市首鲬B(tài)地鞠了個小于5度的躬?;蛘哒f,就是點了下頭。

  吳琛趁機在我額頭上輕啄了一下。

  我的心隨著這一啄,舒張了一下。

  如果這一瞬間能被按下暫停鍵,然后采訪一下我的心是否愛這個男人。我的心一定會狠狠地跳動幾下以表肯定。

  很神奇,生活中那些細(xì)小到不足眨眼功夫的瞬間,常會形成心緒中的一股巨浪,推行千里,久不平息。

  再抬眼,是吳琛離開竹苑的背影。吳琛的背影很好看,他的身形很適合穿襯衣西褲,看起來很精神,也沒有油膩感。有那么一瞬,我甚至被心中的巨浪慫恿著想去拉住他,讓他不要離開。

  但這股巨浪還是沒能掀翻我內(nèi)心對尤燁的執(zhí)念,也無法摧毀我對自己無法長久一心愛著吳琛的厭惡與悔恨。

  于是我沒有伸出手拉住吳琛,而是拂了拂頭上的發(fā)髻,在內(nèi)心對自己無休止的咒罵和責(zé)備中,收了吳琛留下的碗筷。小荷她們見我親自收拾茶臺,誤會我是在怪她們手腳不利索,一個個都小心翼翼斜著眼睛看我。我撇開自己的情緒,假裝不經(jīng)意地笑著說我就是順手把餐盤帶下來了。算是消了大家心中的顧慮。

  回到后廂,燒了鍋水,依次煮一煮我的各種茶壺。本以為這些壺應(yīng)該都很干凈,畢竟每次用過我都認(rèn)真用開水燙過,沒想到卻還是從壺肚里洗出來不少茶渣。

  一面煮壺,一面想,這些壺或許就像我對吳琛的感請,看起來單純無暇,卻有那么多不為人知的死角。又像姐夫?qū)χ橹榈母星?,看起來忠貞不渝,?nèi)里卻也藏著那么多的不和諧。

  煮過的壺和一開始并沒有兩樣,除了那一鍋微微泛黃的煮壺水,和里面說不清是灰塵還是別的什么絮狀漂浮物的存在,提醒著我這些壺經(jīng)歷了一番洗禮,和一開始時已不再一樣。

  煮好茶壺,又沒事找事地給機個合作的茶商打電話,對我本不打算采購的夏茶進(jìn)行了一番討價還價。之后,一天的時間也就這樣忙忙叨叨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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