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夜場。看見社會的黑,人性的惡??匆娊憬愕碾y,自己的無能為力。才能給姐姐搭把手。
當(dāng)你專心設(shè)局他人之時,卻不知自己早已是甕中之鱉。
這個世界,從不缺少傻子。但不要把任何一個人當(dāng)傻子。
聶小暖從高中開始就會打暑假工。端盤子、搞衛(wèi)生、做前臺、送貨。什么都干過。只是賺到的錢有些少,還都是些清苦的工作。一個假期辛辛苦苦,也就只夠賺到一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
今年,她更缺錢,媽媽身體不好,開學(xué),家里肯定是拿不出學(xué)費的,大學(xué)學(xué)費一萬多,不比高中。所以她決定進(jìn)夜場做DJ。
今晚撕夜的生意并不好,只開了三四個包廂。
已經(jīng)十點多了,聶小暖站完最后一班崗,準(zhǔn)備上樓換衣服,下班了。
可是剛走到樓梯口,被陳經(jīng)理喊住了。
“聶小暖,貴賓一號點房?!?p> “點我?”
“是啊~怎么了,不愿意?。俊?p> “我這就去?!?p> 聶小暖有些遲疑,貴賓一號八點多就來了,里面已經(jīng)有了輪房公主。此時,已經(jīng)十點多,突然又點房。
盡管想不通,但她還是選擇去看看。
走到門口,她停下了,特意拿出門口的房卡,看了一下。
又是唐菊訂房。那么叫她又是為何?
聶小暖推門進(jìn)去,昏暗的房間里,六七個年輕男人,東倒西歪靠在沙發(fā)上,她看到王琪琪正在收拾臺面。
唐菊沒有穿工作服,穿著自己的紅色緊身蕾絲裙,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和一個帶著紋身,扎著長發(fā)的男人,玩著色子,喝著酒。
聶小暖心里一震,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想轉(zhuǎn)身出去,但是來不及了。
“哎~怎么,剛來就要走啊?”
一個黑胖黑胖的矮個子男人,走近她,粗魯?shù)乩∷母觳病?p> 聶小暖沒有反抗,安靜地回過身
“你就是聶小暖?”
長發(fā)男停下手里的動作,摁掉了煙頭,瞇著眼睛,打量著聶小暖。
“是的?!?p> 她盡量溫順的看著他。長發(fā)男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坐下。
聶小暖心里撲通撲通跳了兩下。乖乖地走近他,慢慢坐在他旁邊。
“琪琪,點兩瓶芝華士。”
男人沖著王琪琪十分霸氣,又十分親切地喊著。
“阿華哥,兩瓶哪夠,是三瓶。”
王琪琪的話像是提醒聶小暖,但更多的是威脅。
聶小暖看看唐菊,她依舊抽著煙,面無表情,好似一切與她無關(guān)。
看來,昨天至尊包里幫人換掉洋酒的事情,唐菊已經(jīng)了然于胸。
聶小暖啊聶小暖,讓你救別人,看此刻誰來救你?
聶小暖腸子都悔青了??墒且呀?jīng)如此,又能如何?
三瓶芝華士,哐啷一聲,放在了吧臺。
王琪琪一邊打開往大扎壺里倒,一邊陰險毒辣的看著她。
“來,胖子,這個小妹,你的了。”
長發(fā)男點燃一支煙,看著黑胖子拍拍聶小暖的肩膀。
“華哥,你,你說,你說真的?”
黑胖子喜出望外,肥肥的眼皮都跟著跳動了兩下。見那個名叫阿華的男人點頭,便不知如何是好的,走近聶小暖。
聶小暖眉頭緊鎖,抓著DJ包的手心,滲著汗。
眼看這個黑胖子就慢慢,慢慢伸手到她白皙水嫩的大腿上了。
聶小暖干脆利落地抓著他胖乎乎的手,拉著他就起身了。
黑胖子一臉茫然,又驚又喜的,任憑她拉著走。阿華先是一愣,而后玩味的看著。
唐菊目光深邃,嘴角微微上揚。待看好戲。
已經(jīng)是勾中魚,你多蹦跶幾下,傷害終究在你身上。
聶小暖拉著黑胖子到另一邊沙發(fā)上,微笑著
“來,坐下?!?p> 聲音清甜,笑容自然。她讓胖子坐下,自己站起來,忙著給他拿水果,剝給他吃。
胖子很是受用,貌似享受著美女的伺候,都忘記要占便宜的事兒了。
“喝吧!”
王琪琪將大扎壺裝的滿滿的,純純的芝華士。
聶小暖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當(dāng)空氣了。
她這份高傲,于唐菊而言就是一把利劍,刺眼又扎心。
再怎么有城府,終究還是輸給了自己的暴脾氣。唐菊扔掉手里的香煙,牙齒咬的生疼,起身都帶著狂風(fēng)暴雨一般。
她走近聶小暖,目光陰狠毒辣,恨不能捏死她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那張永遠(yuǎn)淡漠無辜的臉。
唐菊拿起大扎壺,直接把瘦弱的聶小暖撲倒在沙發(fā)上,騎上去,一手掐住她下巴,一手將扎壺里的酒往她嘴里灌。
聶小暖沒有掙扎,任憑她如何撕扯,就是不張嘴。但是洋酒灌進(jìn)鼻子里,嗆得直咳嗽。
在這里工作近一個月,見過太多女人之間的報復(fù),心狠手辣,目不忍視。
聶小暖越是倔強(qiáng),唐菊越惱怒,她目光帶火得看向王琪琪
“你傻了,還不來摁住她!”
王琪琪趕緊放下手里的空酒瓶,樂呵呵地跑過去幫忙。
王琪琪將木鴿的雙手疊加,伸過頭,然后她雙腳重重跪上去。用雙手掰開她的嘴,唐菊坐在她腿上,將扎壺拿得高高地,慢慢往嘴里注。
聶小暖被嗆得很厲害,無法呼吸,拼命掙扎,卻被兩個人訂的死死的
王琪琪鼓著腮幫子,滿眼盡是笑意,像是在玩兒什么刺激的游戲
“刺激,太TM刺激了!”
她興奮的尖叫,玩弄著舌頭,嘬一口痰,吐向聶小暖已然紅透的臉,快不行了,瘋狂地掙扎,但也只能是抬抬肚子,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別玩兒出人命了啊。我睡會兒,好了,叫我?!?p> 長發(fā)男將雙腿放到茶幾上,閉上眼睛,慵懶舒適地往沙發(fā)上一倒。
黑胖子看著木鴿,有些于心不忍
“她快不行了,你,你們,太,太過分了吧。都是女人,何苦…………”
“閉嘴?!老娘還沒玩夠呢。媽的,阿華哥都沒說什么,你廢什么話?!滾?!”
王琪琪一邊使勁兒摁住聶小暖,一邊斥責(zé)黑胖子。黑胖子看不下去了,直接跑出了包間。
唐菊將扎壺的酒倒沒了,但是看聶小暖還在動,她扔掉扎壺,看到吧臺還剩一瓶芝華士,示意王琪琪去拿過來。
王琪琪剛起身,聶小暖突然睜開眼睛,一腳將唐菊踹開。踉蹌起身,跌跌撞撞,想奪門而出。
可是她太虛弱了,又加之酒精浸到眼睛,看不清,恍恍惚惚的。手剛抓到門把手,就被潑辣的王琪琪,一把給拖了回來。
唐菊站起來,走近,揪起她,如同拎著一件濕漉漉的衣服。
“拍拍!拍拍!拍!”
幾巴掌扇上去,她感覺自己的手生疼。
木鴿鼻子,嘴角滲出血來。整個人,軟噠噠的,像是抽筋拔骨了。
王琪琪一松手,她就癱軟在地
“你去歇會兒,換我來?!?p> 王琪琪一臉壞笑地看著木鴿,讓唐菊去坐下休息。
王琪琪蹲下身子,看著木鴿已經(jīng)凌亂不堪的樣子,感覺不解氣。想
她站起來,轉(zhuǎn)著圈圈,選好位置,正欲抬腿踢向那骨瘦如柴的身體
突然包廂門打開,隨之傳來聶小琴的聲音
“住手!”
黑胖子隨即從聶小琴身后閃過去。唐菊目光如炬,瞪著黑胖子。胖子低頭不敢看她,默默地坐到長發(fā)男身邊。
“小暖”
天知道聶小琴有多心疼,撲過去,扶起地上的人,爛醉如泥,那張清瘦的臉上,頭發(fā)絲混著酒水與血漬,都快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聶小琴心疼的手都發(fā)抖,連忙整理著聶小暖的頭發(fā)。目光像是能噴出火來,看向王琪琪
王琪琪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推辭,說得十分順嘴。唐菊坐在沙發(fā)上,自然恬靜,與世無爭。但內(nèi)心還是發(fā)憷的,畢竟聶小琴可不好惹,她身后那幾位大佬,簡直是只手遮天
“最好與你們無關(guān)?!?p> 她扶起小暖,走出包廂。
到門口沖服務(wù)生喊到
“去后廚拿一盆冰水,一塊干凈毛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