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會走路啦?”白初夏捧著一杯涼茶進來邊喝邊看。
“都會叫媽媽了,能學(xué)走路了?!狈角迩鍢泛呛堑男φf。
白初夏滿臉驚訝,坐在了床上用手指戳了戳正在學(xué)走路的乖寶的胳膊。
“閨女。”白孝來看到這一幕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向白初夏解釋。
“咋了爹?”
“這孩子要是找不到家里人了?!卑仔碛杂种梗粗壮跸恼f出了心里話,“我們想收留這孩子當(dāng)你弟弟好不好?”
白初夏愣怔,轉(zhuǎn)念又想,娘心軟,肯定不樂意孩子成孤兒。
“爹娘,我尊重你們的決定,但是以后這孩子的家人找來,怎么辦?”
“看他自己的決定吧?!卑仔肀锍鰜硪痪洹?p> 白初夏不再多說什么,既然爹娘想收留這個孩子,她多個弟弟也可以,只是怕孩子的家人找來認(rèn)回,到時候傷心的是她爹娘。
“閨女,你永遠(yuǎn)都是我們的心肝寶貝?!狈角迩迕壮跸牡氖譂M臉慈愛的說。
“嗨?!卑壮跸耐蝗槐荒镉H感動到,“沒啥大不了的,我會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吹??!?p> 這一番話惹的方清清眼里有了淚光,白初夏連忙抱著方清清安慰。
午后不久,任然就來了,找白孝夜和白孝來一塊去村門口搭圍欄。
白初夏戴著新編的花草帽牽著睡不著覺得小福寶也跟在后面一塊錢了村口。
村口旁邊有條大河,白初夏因為帶著福寶不敢去往河邊,只能待在陰涼處玩耍。
“姐姐,石頭!”小福寶握著不知從哪撿來的石頭跑了過來。
“乖乖你慢點跑?!卑壮跸慕o他理了理跑亂的衣服領(lǐng)子。
一會兒功夫,村口就搭起了第一層圍欄,像現(xiàn)代的那種小院子里的圍欄。
“爹,你們怎么不把竹子頭削成尖兒再搭。”白初夏看著光禿禿的圍欄喊。
“對啊?!卑仔硪慌拇笸?,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果然是安逸生活過久了,以為這里跟現(xiàn)代一樣安全呢。
眾人又開始將剩下來的竹子頭削成尖兒搭。
任然抬眼就看見白初夏坐在樹下用帽子扇風(fēng),走過去說了一句:“夏夏,你帶著福寶去我家院子里坐坐吧?!?p> “福寶,過來。”白初夏喊了一聲,小福寶立刻拾起自己的寶貝跑了過來。
在任然家玩了會兒,兜走了些水果,兩個孩子才回家去了。
剛到屋里,白孝風(fēng)和白初雪可憐巴巴的看著倆人。
“妹,你們出去玩也不帶我們,嚶嚶嚶~”
“吃水果。”白初夏笑笑,掏出水果安慰兩個人。
“哼~”白孝風(fēng)不開心的咬下一大口梨子,白初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里。
雖是晚夏,但天色一直沒有要黑的意思,這苦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們,直到橘黃色的夕暉布滿整個東邊,三三兩兩的村民才從地里、曬谷場上回了家。
白孝夜和白孝來也扛著搭剩的竹子回了家里,留著當(dāng)柴火燒。
晚飯依舊是無味的菜湯和饅頭,白初夏快要吃的眼冒綠光了,半碗的菜湯愣是又剩了一半。
“吃貓食呢?”方清清看了白初夏的碗里說道。
“娘,我真佩服你?!卑壮跸臄D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斑@吃多少天了,你還能吃的下去?!?p> “吃不下去能怎么辦,你奶也沒買別的東西啊。”方清清放下碗嘆了口氣,“要是在樹屋多好,想吃啥做啥,也不用擔(dān)心浪費。”
“想吃肉了?”白孝來湊過來看著母女倆。
白初夏的眼神不言而喻,對肉類很是渴望。
“爹,我不想吃魚了?!卑壮跸南确穸ㄒ粋€肉類。
“今晚咱們悄悄出去抓雞怎么樣?”白孝來踴躍的建議。
“沒烤料?!卑壮跸姆穸ā?p> “老二?!碧K香薷忽然過來叫了一聲,把白孝來嚇得夠嗆。
“哎娘,咋了啊?”白孝來連忙從夜半會議中退出。
“明天立秋了,你去買點豬肉回來包餃子,咱們也改改口?!碧K香薷剛說完這句話,孩子們炸鍋了。
“奶,明天中午吃餃子嗎!”白初冬興奮的問。
“對,你們早點起來擇韭菜,一塊包餃子!”
一晚上,家里人都期待著明天吃韭菜肉餃的事兒,白初冬和白初雪興奮的睡不著覺,倆姐妹跑到院子里鋪了席子睡。
“妹,你爬這么高干啥呢?”白初冬看見正在屋頂上打坐的白初夏,滿臉好奇的問了一句。
“吸月亮?!卑壮跸耐鲁隹谥械臐釟饣芈?。
“哦?!卑壮醵辉倏此?,躺在席子上和白初雪玩了起來。
白初夏是真的在吸月光,自從上次她看見白狼吸了月光法術(shù)大漲,她就覺得吸月光能增加修為。
想什么來什么,就在白初夏滿腦子都是白狼時,白謹(jǐn)忽然從她身后冒了出來拍了她一下。
“別鬧,吸光呢?!卑壮跸奶执蛄艘幌隆?p> “小兔妖?!卑字?jǐn)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呵呵呵?!卑壮跸谋犻_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帥狼。
“你這樣吸可不行?!卑字?jǐn)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指了指月亮說:“得在十五月圓時上天吸。”
“嫦娥仙子不得把我滅了?!卑壮跸谋獗庾?。
“不會?!卑字?jǐn)迷之微笑的看她,“那上頭不有你本家在,頂多是把你留下當(dāng)個看門兔?!?p> “別了?!卑壮跸臄[擺手表示拒絕,她還沒享受夠呢。
白初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白謹(jǐn),“帥哥你怎么知道我是兔妖?”
白謹(jǐn)對于這個稱呼很受用,揉了揉白初夏的丸子頭,認(rèn)真道:“看出來的啊。”
輪到白初夏懵了,她都恢復(fù)不了真身,白謹(jǐn)是怎么看出來的?
“一開始我沒有看出來你們是什么妖,你們自己告訴我的?!卑字?jǐn)微笑著道。
“???”
白謹(jǐn)見她迷糊的樣子,解釋道:“你們施法時候,只有兔子才會操控萬物靈,所以我就知道你是兔妖了,還是個不到兩百年修為的兔妖?!卑字?jǐn)說到后面,不禁得意起來。
白初夏郁悶了,為啥這個狼一眼就能看出她修為。
“那你怎么會突然來這兒?”白初夏好奇的看他。
白謹(jǐn)別過臉看向天空,依舊是繁星點點,多美啊,只是這一切都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假象罷了。
“去守護一個人?!卑字?jǐn)?shù)馈?p> “你心上人?”
“我先走了,記著,吸月亮沒什么用?!卑字?jǐn)說完就喚來法器飄走了。
“咋說一半就不說了?!卑壮跸臎_他離開的方向喊了一聲。
“妹,快下來睡覺?!卑壮醵驹谙旅嫦蛩龘]手。
“來了。”白初夏小心翼翼的下了屋頂,跑到?jīng)鱿蠑D在了兩姐妹中間酣酣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