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白駒,轉(zhuǎn)瞬就過了幾個時辰。
“噗?!?p> 突然,被靈氣包裹著的云荒吐出一口黑血,呼出一口濁氣,緩慢睜開明亮的大眼睛,“終于好了?!?p> 目光透過漫著小水滴的草縫。
天空流云涌動,偶有幾顆孤星,月已不見了蹤影。還是黑夜,但云荒卻已經(jīng)看得出到底是什么時候了:“看來快要天明了!”
作為量地者,要是不會觀天辯時,說出去估計會被別人笑死。
收回目光,云荒捏個法印收起云圖,拾起落在地上的千銀釣、落云戰(zhàn)刀,走到大澤浮云貓殘軀身前。
“不知是走運還是倒霉?被圍攻,沒有機(jī)會接引國器‘北斗’的神輝使云圖晉升,以至?xí)x升敗,連命都差點丟了,但卻想不到我在極限間,反而擊殺一只大澤浮云貓?!?p> “薪火不滅。幸虧,我已經(jīng)成為了掌薪人?!?p> 看著前面的殘軀,云荒想起不久前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都有點刺激、僥幸,還有少許肉疼,“不過,作戰(zhàn)服又快要換了。
“但比起這只貓,我好像還是掙了?!?p> “雖然我還算是清級量地者,云圖也沒有晉升為靈級寶具,但是半靈級也比以前清級強(qiáng),總體來說我還是比以前強(qiáng)了?!?p> 比較了一番,云荒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咚”、“咚”、“咚”。
突然,云荒心頭一愣,腦海中想起那幾道疑似敲門所發(fā)出的聲音,整個人一個激靈。
“星辰隕落,地球擴(kuò)張,云水大澤這段時間也不太平?。 ?p> “以防多生事端,還是先把這只貓給解剖了吧。這一只浮云貓,皮毛雖不完整,但價值可并不低?!痹苹囊膊辉诙嘞?,立刻拿著落云戰(zhàn)刀蹲在浮云貓身側(cè)開始解剖。
這把落云戰(zhàn)刀作為清級武器,也算是上階,不然也不能一下子將浮云貓劈成兩截。
雖然,浮云貓是速度形的妖獸,比不上防御性,但也可以看出落云戰(zhàn)刀的厲害之處。
“噗哧。”
浮云貓皮毛防御雖不低,但在云荒不斷加大力氣下,也逐漸完全解剖了下來。
“可惜了,斷成了兩截。”
“這利爪,夠堅硬鋒利,不愧是云水第一刺客。那一爪子若刮中,我應(yīng)該沒了吧?”
微微感慨,云荒又將這頭大澤浮云貓的銀白色利爪全部割了下來。
“找到了,妖丹?!?p> 云荒從浮云貓丹田挖出一顆散發(fā)著香氣的寶珠,神情激動地將其收進(jìn)背包的專門夾層。
接下來,浮云貓全身最堅硬的頭蓋骨,匕首般鋒利的撩牙,寶石般的碧綠貓眼……
凡是價值高,并被云荒看上的材料,通通被采集了下來,分別放進(jìn)背包的不同夾層。
這可是清級上品乃極品的材料為主,至低都是用來制作清級物品的存在。
要知道武者行走荒野,一把好武器就是一條命。
“搞定。”
云荒站起來,背好背包,拍怕手,松了一口氣,解剖這大澤浮云貓可不是想像中的那么輕松。
掃視了一眼四周,云荒運轉(zhuǎn)量地尺向前一晃,獨留一地碎肉在此。
……
七天后。
清晨。
云荒背包滿滿,站在一座山的頂端。
這時的云圖再次成了虛幻形式,覆蓋面積也不大。云荒早在第三天的時候就把云圖從白紙張般的寶具中剝離了出來。
這個決定,云荒深思了三天三夜,才隱痛下手。
不過也因為剝離時非常小心,沒有毀壞那白紙張般般的寶具。雖然它的品質(zhì)不咋滴,只是清級下品,但好歹也是一件寶具,也有少許作用。
懸浮在天上的云圖隨著法印的落下,一座山頭沖開迷霧,完全在上面浮現(xiàn),整張寶圖微微蕩漾,擴(kuò)張了億點點,失去了動靜。
“哼,我還是原來的云荒,沒有變!”
云荒瞪大眼睛,似乎不是地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嘴巴張了張,有少許氣憤。
“又天亮了,云水大澤日出還是這么壯觀?!?p> 眼角余光捕捉到天邊的初陽,高空流云涌動,四周漫天水汽。
云荒別過頭,看向被封禁住修為還不斷往遠(yuǎn)方撲去的清氣境二階荒獸水澤雞,有些沮喪:“雞不可失?。 ?p> 他似乎是要以這種方式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效果對他來說好像還不錯。
“收?!?p> 再次捏印,云圖從新化為一個量字,被云荒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落回了腰間所掛的方形令牌上。
“好了。”
看著腰間“量”字令,云荒內(nèi)心微微有些安慰。沒有量字在上面,云荒看著都不舒服。
這也是他剝離云圖的原因之一。
“回家,燉湯。”
抽出千銀釣,微微一揚,魚線將水澤雞捆綁住,往前一踏,化作一道幻影在林間穿梭,身后好像還有一只水澤雞在飄飛。
五十余分鐘后。
“一薪之家?!?p> “快到了。”
云荒拉著水澤雞在數(shù)冠上穿梭,幾千米外云水村的標(biāo)志性建筑開始不斷放大。
他內(nèi)心也安定了下來,一個人在荒野獨行了七八天,期間不是被荒獸追,就是被妖獸追。內(nèi)心雖然不慌,但憋屈??!
在這幾天了,云荒都有種被通緝了的感覺。
“來這止步,進(jìn)村請登記!”
村口處,羅成的大嗓門云荒遠(yuǎn)遠(yuǎn)就聽得清清楚楚。
顯然現(xiàn)在從荒野區(qū)歸來的武者不止云荒一個。
“這小子,在荒野區(qū)浪了七天多,還弄出那么大的動靜,現(xiàn)在總算回來了。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有得你受?!?p> 羅成看到云荒的身影出現(xiàn),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
停在村口,云荒提著水澤雞自覺地登記隨后一個標(biāo)準(zhǔn)軍禮。
“羅成叔,早上好!”
……
這次云荒不再耍性子,禮貌向各位守衛(wèi)問候了一遍,才進(jìn)村。
“村道已經(jīng)修好了,看來村子里的‘路檢’這幾天是忙碌壞了,羅成叔也不好受吧?”
云荒走村道上,看著出村時滿是裂痕已被修理得整整齊齊、平平坦坦,不時扭頭看向守在村口的羅成,臉色古怪。
不遠(yuǎn)處村中小販的吆喝聲傳入云荒耳朵。
清風(fēng)吹拂,道路兩旁稻浪滾滾,云荒緊繃的心神逐漸完全放松了下來。
這才是家的味道,文明的味道。
“清氣境八階的材料,留一部分,出售一部分。要為云圖晉升早作準(zhǔn)備,這次要不是事發(fā)突然,我也沒做好準(zhǔn)備,也不會至于失敗?!?p> 云荒一邊走,一邊開始思量背包材料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