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nèi)欲覆,方可重啟”。吳一笑重復這句話,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一笑,我想你這段時間也看出來了,短短一年左右時間,至圣門發(fā)生了許多變動,無論是換掌門還是開啟古圣樓閣,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至圣門危機的前兆!”古老說道。
“師父,雖然徒兒修為不高,但宗門有難,定當死而后已”吳一笑堅定道。
“嗯,你雖然入門不久,但心志堅定,奇遇頗多,尤其是闖過了極寒飛瀑的第六層,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但這次古圣樓閣的開啟,不僅是增強門內(nèi)弟子實力,更重要的是為了保留薪火!”
“師父,保留薪火是什么意思?”吳一笑疑惑道。
“一笑,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可告訴他人?!惫爬蠂烂C的看著吳一笑。
“師父,你放心,我承諾絕不會跟他人說一個字”。
“至圣門這次可能處于懸崖之上了!”古老眼中包含無限傷感。
“師父,怎么可能,不是說至圣門是傳承很久的門派,門內(nèi)高手如云,這次危機一定會挺過去的!”
“我也希望宗門能挺過去,畢竟跨越了整整兩個大時代,但是這次恐怕是無力回天......”古老長嘆一口氣。
“至圣門積德行善,是誰非要滅我至圣門不可?”。吳一笑氣憤道。
“有些事情你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為好,等你成長到那一地步才能夠碰觸那個世界?!?p> 不知為何,聽師父說完,吳一笑腦海里想起了當初父親走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自己要想知道一切,就要努力變強。
古老看著吳一笑,眼神中包含不忍愧疚之意,愧疚吳一笑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
良久,古老開口“一笑,這封信給你,等你從古圣樓閣出來后再打開?!惫爬险f完,不待吳一笑回應,身形消失,向遠處飛去。
吳一笑看著手中的信,上面留著古老的字跡“出閣后啟”。
吳一笑將信放入懷中,看著師父遠去的背影,心里不知為何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至圣門,一個布滿各種禁制,陣紋的密室內(nèi),一個身穿黑衣,袖袍上刻著八個金色太陽的人坐在一把椅子上。
此人對面一把太師椅虛位以待,室內(nèi)墻上掛著兩根火燭。
突然,燭火搖曳一閃,黑衣人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一個身穿白袍之人,袖袍上刻著七個銀色月亮。
黑衣人緩緩開口,聲音無限滄?!肮艓熜?,你來了!”
“掌門師兄,三曉對弟子交代一些事情,所以來晚了一些!”
密室內(nèi)的二人正是至圣門掌門夜京云和內(nèi)圣宗第一圣行者古三曉!
“下圣銅卷給他了吧,畢竟古圣樓閣可是兇險萬分。”夜京云問道。
“沒有,一笑已經(jīng)有了一件可以保護自己的寶物,不在需要下圣銅卷,還是將銅卷留給別人,為門內(nèi)多保留一顆火種吧?!惫爬闲牢康馈?p> “嗯,也好,古師兄為門內(nèi)殫精竭慮,我夜京云自愧不如!”
“掌門自謙,七圣走后,掌門師兄日夜操勞,既要除魔衛(wèi)道,又要提防神庭,門內(nèi)大事小情全要你一人操勞,歲古自慚形穢,當初對你還心有顧慮?!惫爬闲拇孀载煛?p> “這不怪你,我當初回宗門之時,七圣秘密傳旨與我,讓我如此行事,以表現(xiàn)二宗不合,然后暗中行此計劃?!?p> “七圣神策,通過內(nèi)外二宗的矛盾,這一年的時間,叛徒已經(jīng)蠢蠢欲動,只待最后一步了?!?p> “但是,我思考許久,還是認為那樣做不妥,對你太不公平了!”夜京云說道。
“無妨,我?guī)煾缦闹疄樗惺艿谋任疫€要多,為了宗門,這一切都不算什么”。
“歲古行者忍辱負重,深明大義,黑衣敬佩?!币咕┰普f完,起身便要向著古老行了同門禮。
古老連忙起身道“不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貴為掌門,歲古不能受此禮,而且就算計謀成功,我所做的也只是杯水車薪,恐怕也無法改變定局?!?p> 夜京云緩緩坐下,嘆了一口氣“唉,這也正是我要說的,前一陣四圣歸位,四個超然宗門,三個持觀望態(tài)度,只有九霄閣明確會出手,就算我們真的找出了叛徒,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結(jié)果依然已成定局……”
密室中,搖曳的燭火,抻拉著兩個消瘦的背影,在商討著關乎至圣門未來的大事。
距離古圣樓閣開啟的這幾天,古老每天都交吳一笑一些修行知識,包括對外面世界的介紹。
但自從那日將一封信留給吳一笑后,每次見到吳一笑時都變得刻板冷漠,不帶一絲感情,和之前大相徑庭。
古圣樓閣開啟的前一夜,古老依舊向往常一樣,冷漠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給了吳一笑一個儲物袋,比上次那個更加精致,里面空間更大,放置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接過儲物袋,看著古老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吳一笑急忙喊道“師父,為什么那天你給我信后就變成這樣了是因為我做錯了什么嗎?”
轉(zhuǎn)過身的古老身形頓了頓,“有時候,眼見得,耳聽的,不一定是真實的”。說完,古老消失在黑夜中。
看著手中的儲物袋,想到了懷里師父留下的信,不知為何,一種不好的預感愈演愈烈......
第二天,吳一笑正在丹房修煉,外面空中傳來一陣聲音“古圣樓閣已開啟,歲古行者弟子吳一笑請登船”。
吳一笑走出房門,看到天空中一艘巨船浮空,船上零零散散站了一些弟子。
吳一笑走到了巨船下方,轉(zhuǎn)頭看向古老的房間,房門依然緊閉。
吳一笑轉(zhuǎn)過頭,看著頭頂?shù)木薮?,雙腳猛地一用力,身體拔地而起落到巨船之上。
吳一笑上船后,巨船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另外一個山峰開去,吳一笑佇立在船尾,看著變得越來越小的房間,漸漸的變成一片模糊。
此刻,古老在房間內(nèi),雙眼好像能看透一切,緊盯著吳一笑離去的方向,神色包含了不舍與無奈。
良久,古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頭抬起來左腿衣褲,讓人震驚的是整個一條左腿已經(jīng)變成了一塊枯槁的木頭。
而木頭上還長出了一些枝葉,古老拔去枝葉,拿出了肉胎生肌露,涂抹在腿上。
“這一年多的時間如果是沒有盲圣留下的藥,恐怕我早就變成了一塊朽木吧,也好,就讓我在為至圣門貢獻自己最后一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