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
“我孔金鱗雖是生意場上的人,但常有尋釁滋事者上門,身上有些疤痕卻又如何?”孔金鱗雖在辯駁,但口氣已有些軟了。
孔云木神色嚴(yán)肅道“大哥,三棱透骨釘所造成的傷疤又怎會和尋常傷疤一樣,何況新傷舊傷的結(jié)疤程度不同,三弟又是暗器高手,你若是清白,不妨讓三弟檢查一番”
孔流水也道“不錯,大哥既是清白,又何須推脫,等我查驗完成,定要狠狠教訓(xùn)這挑撥之徒!”
凌霄目光凌冽,盯著孔金鱗。
孔金鱗臉色有些難看,指著凌霄恨聲道“好毒的奸計!肖三殷五伏擊你與巧兒,你懷恨在心,將他們毒殺又嫁禍于我,一舉兩得,永絕后患,讓巧兒可以穩(wěn)穩(wěn)接管孔家家業(yè),好一個逍遙浪子,我倒是真的小瞧你了!”
凌霄皺著眉頭,冷冷道“一切陰謀都是你所布局,卻還要含血噴人,此刻只要你脫下衣裳,讓孔三公子查驗一番,就知道誰是真兇!”
孔金鱗咬牙道“好,我給三弟驗傷無妨,但巧兒在此,脫衣只怕不妥,三弟且隨我到那屏風(fēng)之后,再來查驗”
那屏風(fēng)就在大廳偏角,偏角處本是青樓藝伎彈琴鼓瑟之地,用屏風(fēng)橫擋,更顯雅致。
凌霄目光不離孔金鱗,直至屏風(fēng)之后。
孔金鱗已脫下衣裳,披掛在屏風(fēng)之上,良久,屏風(fēng)后仍無動靜。
孔云木眉頭微皺,問道“三弟,查驗得如何?”
無人回應(yīng)。
“不好!”凌霄驚呼,說完身形飛掠,已來到屏風(fēng)之后。
孔云木緊跟其后,來到偏角處,卻見屏風(fēng)后孔流水僵硬不動,孔金鱗已不見蹤影。
孔云木指尖飛點,解開孔流水的三處大穴。
“大哥他...他逃了”孔流水無力道。
“他身上真有三棱透骨釘?shù)膫蹋俊笨自颇咀穯柕馈?p> 孔流水黯然點頭,口中喃喃道“三棱透骨,傷口結(jié)疤處必有三橫,肩頭那處傷的確是三棱透骨釘所留下的!”
“他逃到哪里去了?”凌霄急道。
隨著孔流水的目光,凌霄這才發(fā)現(xiàn)這偏角處有一道暗門,沒想到這孔金鱗竟如此狡詐,知道自己已經(jīng)敗露,要求到屏風(fēng)后脫衣查驗,就已經(jīng)計劃好逃走。
“沒想到大哥竟然...”孔云木悲痛道“為了這孔家家業(yè)不惜挑撥四弟,截殺巧兒,害死五弟!”
孔流水看了一眼孔巧兒,似乎下定決心道“大哥因為我而逃,我一定會將大哥帶回來的!”
說完已飛掠而出,孔流水自然知道那暗門通往何處。
孔巧兒抓住凌霄的衣袖,顫聲道“帶我走吧,我不要這家產(chǎn)了,我只想跟你一起浪跡江湖”
凌霄很想握住孔巧兒的手,不管不顧,跟她一起遠(yuǎn)走高飛,從此浪跡江湖當(dāng)一對神仙眷侶,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就這樣放任孔金鱗逃走,他不能讓朱星士,白玉瑯,肖三殷五等人白死,他一定要替他們討一個公道!
凌霄悲憤道“冤魂未散,兇手未伏,我...我又怎能為了兒女私情,拋棄江湖大義”
孔云木無奈嘆息。
“凌大俠肯為江湖大義暫時拋棄兒女私情,我孔云木就不能大義滅親么?”孔云木凜然道“孔金鱗如此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我孔云木若再念及兄弟情義,又怎能對得起死去的英豪!”
“三十六死士何在!”聽得孔云木一聲喝令,孔家莊外已有人影翻動。
廳外一人道“三十六死士已齊,二公子有何吩咐”
孔云木喝道“孔金鱗覬覦孔家家產(chǎn),欲施毒手加害巧兒,此番又害死幾十條性命,此人與孔家已無半點瓜葛,此刻他畏罪潛逃,你們務(wù)必將其抓回!”
那三十六死士為首之人應(yīng)道“接令”,人影翻動,三十六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輕功之高,連凌霄都不由得暗自佩服。
“凌兄,巧兒你們不必?fù)?dān)心”孔云木寬慰道“三十六死士劍法雖比不得父親的貼身八死士,但輕功卻是一流水準(zhǔn),有他們幫助三弟巡察,孔金鱗是萬萬逃不掉的!”
凌霄感激道“難得二公子深明大義,實在是武林之福?!?p> “我萬萬想不到,大哥竟是這樣的人”孔巧兒嘆氣道“他本不是這樣的,他待我一直很好?!?p> 孔云木不由得感嘆“親情在金錢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