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櫻帶著洛河生來到一間別致的小竹院,那竹子是玉一般的通透與清明,再結(jié)合那錯落有致的紅帖和天邊飄落的白霜,直給人一種花紅柳綠白雪飄的錯覺。
兩人就在這小竹院的走道之間有說有笑地行進著,跟著“嗒嗒”聲下了閣樓。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陳舊的工作室,滿滿當當卻也犯不上狹窄似乎有人會定時來打掃,但擺有物件的地方依舊灑滿塵灰,大概是原主人如此吩咐了才不敢動陳設的罷了。
血櫻應是來過多次,看見眼前的一切,并不改神色,但洛河生眼底淚光在打轉(zhuǎn),眼神在顫動,對這樣的擺放方式,他從小就一直看著了,他用有些發(fā)抖的聲音問血櫻:“這里的主人是不是銀灰短發(fā),高個子,喜歡穿花襯衫,總愛戴著一副墨鏡?”
血櫻回想起上一任主人親口囑咐的一句話:“創(chuàng)始人說過,如若有一天,一位銀發(fā)少年如是描述他,那定是少主,因為創(chuàng)始人只在家中如此。”
血櫻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帶著有些顫抖的嗓音分明地叫到:“在下幕府第九十八位傳承人恭迎少主歸來!
洛河生有些不敢相信,但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絕對的印證,沒有人會像笨蛋老爹一樣擺放器材,他隨即回想起以前的一切。
第一次去看壺口瀑布時,“河生,喜歡瀑布嗎!以后爸爸給你造一個大瀑布,絕對是用狀觀都無法形容哦!那瀑面是比天還大,瀑口比井還小?!?p> 第一次去BJ看雪時,“河生,你既喜歡下雪又喜歡春天,那爸爸的實驗室就在一個春天也會下雪的小竹院吧!到時候你可要像往常一樣為爸爸打下手哦!就像我們說好的那樣,步驟還在老地方,密碼你知道的……?!?p> 回憶到此,他沖上前去,嘴里不停的念著什么,雙手則很迅速的拉開左邊順數(shù)第三行的抽屜,再逆時針扭了七下右邊的把手,關(guān)上抽屜后,一個暗格自動彈出,里邊是一張紙條,寫的滿滿當當,卻都是與實驗相關(guān)的事宜,沒有用半點筆墨話家常,道關(guān)心。不過盡管如此也不打緊,因為父親說過:“你知道的。”
洛河生沒有低頭去看實驗桌,只是憑記憶用手往左上的方向摸去,心里仿佛在想“希望它還在。”
“咔嗒”
指間觸到了什么東西。洛河生快速地用食指將它從中間捻起,輕輕一甩,鏡框打開,耳邊仿佛響起父親的輕語、如果哪天我沒空陪你做實驗了,你就戴上它,就能變得像我一樣了。
其實洛河生一直都明白,這只不過是一副再普通不過的圓框墨鏡,但只要戴上它,洛河生就會想“如果是父親,他會怎么做?”
血櫻驚訝地看著洛河生做著實驗,不緊不慢,條理清晰,如同在舞臺上演奏的鋼琴家一般的享受實驗所帶來的樂趣,并陶醉其中,被歡快的旅律旋律所包圍。
血櫻放下了心中的那份不甘,因為她敗在那位大人的后代手中不冤,一點兒都不冤啊!
深夜,洛河生終于是制出了那紙條上所說的針劑“花藤山”。根據(jù)紙條上說明的,這東西打入體內(nèi)可以永久增加單臂力量,用到了二十多種銀河系外的珍稀試劑,可謂是無價之寶,技術(shù)超前了太多太多仿佛是不存在于世間,子虛烏有的東西所以也將它稱為“鬼臂?!?p> 這鬼臂在接種時還有個副作用,手臂會脹至千倍萬倍,但洛河生那么一想便知道怎么辦了,他飛奔下閣樓,直直地便往天幕的方向沖去。
血櫻沒有出聲,只是跟著,因為眼前的男人已然在各方面凌駕于自己之上,對他的行為是再不會有半分的意見了。
他們來到了天幕底下,洛河生急忙尋找著什么,血櫻大概是猜中了他的心思,說了一句:“少主如果是在找上山的路,右邊便是?!?p> 洛河生吞了一句謝謝,頭也不回地奔向右方,踏過萬米到那瀑盡之處,河斷之地,一條折返的梯道映入眼簾,可惜他沒有爬山的閑情逸致,又是運用他那驚人的腿部力量,一步上升十米有余,只幾步便上了那山頂。
果不其然,一口雅致的小方井出現(xiàn)在眼前,寬只一米,而那天幕源頭正是這井。
洛河生拿起針劑打進他不慣用的左臂中,在藥效發(fā)揮的一瞬間將整個左臂泡進井水之中,萬倍的八千斤,八千萬斤之重!
全方位的壓制了洛河生的左臂,時而井水占上風,時而針劑更勝一籌,洛河生也在這一大一小的折磨之下吃盡了苦頭。
成功從來沒有捷徑,只有忍受了別人不能忍的,做了別人不敢做的,才會比別人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