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歡嫌棄的一把推開快要湊到自己臉上的岑之平,“離我遠點,書童。”
“不是,影歡,你真的沒事嗎?”岑之平不放心的又把手貼到影歡的額頭上。
“我有沒有事我不清楚,你要是再靠我這么近,有事的那個人可能就是你了?!庇皻g語氣暗含威脅之意。
岑之平連忙后退一步,遠離影歡。
影歡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緩緩開口道:“你說,要是有人故意躲著不愿意見我,我該怎么辦呢?”
“還有人能躲你?”岑之平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以你們影閣的實力,什么人查不到?!?p> “所以我要想一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影歡顯然沒指望岑之平能給出什么實用性的意見,自顧自的開口。
岑之平見自己的話被無視了,又湊了上去,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影歡,最后得出一個驚人的結(jié)論。
“影歡,你不會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影歡聽了岑之平的話,這才給了他一個眼神,頗為欣慰的說道,“岑之平,你終于聰明了一次。”
“我一直都很聰明好不好!”岑之平不滿的反駁道。
“不對!你有喜歡的人了?”岑之平忽然一驚一乍道。
“小點聲,我聽得到?!?p> “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跟我說說唄。”岑之平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一臉好奇的開口。
“想知道?”影歡故意反問道。
“想!”岑之平毫不猶豫的就使勁點頭。
他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影歡這個挑剔鬼居然也會有喜歡的人,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有這么大的魅力。
“我突然間有些渴了,書童不如去給本少爺?shù)贡畞??”影歡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道。
“少爺您等著。”為了能套出來影歡喜歡的究竟是誰,即便是書童,他也忍了。
岑之平殷勤的給影歡端來茶水,遞到他手里,看著影歡拿在手里慢悠悠的遞到嘴邊喝下。
“到底是誰?你快跟我說說?!贬狡炔患按?。
影歡放下手里的杯子,嘆了一口氣后,開口道:“我也想知道?!?p> “影歡,你是不是耍我呢?”岑之平猛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一臉惱怒的看著影歡。
影歡抬眼,涼涼的看了岑之平一眼。
岑之平果斷的收回手,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做,這不是來找你出出主意。”影歡道。
影歡的這句話直接讓岑之平懵了,他語無倫次道:“可,可我也沒喜歡過誰啊,我,我怎么知道?”
“這件事我可只告訴給了你一個人,你真的不打算幫我想想辦法嗎?”影歡忽然抬頭,一臉專注的看著岑之平。
“影歡,你又來這招?!贬胶鋈惶治孀⊙劬?,悲憤欲絕道。
影歡的相貌絕對是結(jié)合了影閣主和影夫人的優(yōu)點而成的,尤其是他目光專注的看向一人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總是透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來,讓人心生憐憫。
影歡又格外擅長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他小時候可沒少用這招騙人,學堂里的人可都被他騙過不止一次。
也不知道學堂里的那群人對影歡到底有什么誤解,每次他們打架,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他在欺負影歡。
可每次被揍的很慘的都是他好不好。
“行了行了,我?guī)湍阆胂朕k法。”岑之平無可奈何道。
雖然他二人表面上看似不對付,可實則只有他們二人才清楚,學堂里關系最好的也是他們兩人。
影歡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顯示出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我與她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們打賭訓馬那日......”影歡把和宋潯相遇的過程刪刪減減后告訴了岑之平。
“你說你又不知道那姑娘家住何處,又不知道人家喜歡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呀?”岑之平聽完影歡的話后愁容滿面的開口。
“喜歡什么?”影歡想了想,對岑之平自信開口道:“她喜歡我。”
岑之平一個踉蹌險些沒摔到桌子底下去,他穩(wěn)住身形對影歡道:“你怎么確定人家一定喜歡你呢?”
雖然他承認影歡長得不錯,家世不錯,學問和武藝也都,都還行,可聽他的描述里,那姑娘相貌,武藝,文采也都不在他之下,人家真的能看上他嗎?
“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她都愿意為我尋來,這還不足以證明她喜歡我嗎?”影歡一副肯定的表情。
“好像是有幾分道理。”岑之平想了想,實在找不出反駁的點。
“可你說她為什么不愿意來見我了呢?”影歡不解的問道。
“也許是因為,她害羞了?”岑之平猜測道。
“影歡,你想想看,你們才第二次見面,你就貿(mào)然的親了人家,人家沒把你當?shù)峭阶幼嵋活D都是好的了?!贬皆秸f越覺得有道理。
“這么嚴重的嗎?”
宋潯當時就那樣安靜的站在他身邊,他當時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親上去,他只是遵循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罷了。
他完全沒意識到這一件多么孟浪的事。
“你這樣想,要是有一天,你第二次見面的人忽然親了你一下,你會怎么做?”岑之平拿影歡自己舉例道。
影歡想了一下,倘若真的有人敢這么做,只怕那人當時便會血濺當場。
“原來她這么喜歡我?!庇皻g臉上的笑容更加深邃。
因為他貿(mào)然的親了她,所以宋潯才害羞的躲起來不肯見他的。
知道原因后,影歡原本因為見不到宋潯而升起那一絲郁悶也消失了。
“那該怎么樣才能讓她現(xiàn)身呢?”這才是影歡當前最想要解決的問題。
原本不曾見到她出現(xiàn)的時候,即使不見也不會覺得如何,可見到她之后,思念便有了具體的形態(tài),他終于知道了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結(jié)果。
他想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想和她牽手,擁抱,想讓她能永遠陪在他身邊。
他從未產(chǎn)生過這樣強烈的思念,這讓他變得不像他,可他卻甘之若飴。
“我有辦法!”岑之平忽然一臉神秘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