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4 只有喜歡才會嫉妒
晚上九點;
橫海Galant高端休閑酒吧。
元東然跟著程景弈來到了酒吧的吧臺前;
“你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出來喝東西了?”
程景弈看著酒保:“一杯Whiskies?!彼麄?cè)目勾唇:“沒什么,心情好?!?p> “心情好?”
元東然不解其意,見程景弈點了酒,元東然也跟著點了一杯:“Long lsland lced Tea”
今天他們早早的收了工,各自換上了自己的私服。
程景弈穿著藏藍色的襯衫,黑色長褲,襯衫的領(lǐng)口打開了兩顆扣字,露出了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他本就皮膚很白,在酒吧幽暗的燈光下,看上去格外的誘惑。
周圍音樂緩起,柔和的讓人心情舒暢。
他垂著眼,輕輕晃動著酒保遞來裝著Whiskies的古典酒杯,看著杯中晶瑩液體泛起的微光,他唇邊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元東然看著有些詫異。
半個小時之前,還在酒店房間里玩著游戲的他突然被敲門聲打斷;
他打開門,見是程景弈,對方還不由分說的要他陪著出去喝點東西。
當(dāng)時就有些意外,現(xiàn)在見著程景弈這樣的表情,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難道是有了新戲?”
元東然猜測,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你從來不會為了這個心情好?!?p> 程景弈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淡淡的道:“有了目標(biāo),才會心情好。”
“目標(biāo)?”元東然疑惑:“難不成你想通了?不打算自己挑劇本了?”
酒杯放下,程景弈雙眸溫和:“從來就沒有挑過,只是當(dāng)一個真正好的劇本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自然就逃不掉了?!?p> “這倒是?!?p> 元東然點著頭:“有的時候不是我們在選劇本,而是劇本在選我們,遇到個好劇本本來就不容易,既然有緣是你的,你就得好好把握。”
程景弈垂眸,眉間含笑。
一首《Perfect》的前奏在酒吧響起,元東然若有所思的擺弄著酒杯,半刻后,很是突兀的轉(zhuǎn)頭看著程景弈:“哎,對了,景弈,我有個朋友....”
說完,又重復(fù)的強調(diào)了一下:“我是說,我有個朋友;”
程景弈挑眉,看著元東然。
“他跟我說,他身邊新來了一個同事,是個小丫頭,可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看到那個小丫頭和別的男人有親密的舉動,他就莫名的惱火;”
說著,還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樣:“景弈,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惱火?”
程景弈端起酒杯,悠悠的喝下了一口:“不喜歡,哪來的嫉妒。”
“?。 ?p> 一句話,差點讓元東然原地起跳。
但是他這樣的聲音也是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圍觀。
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急忙頷額道歉,而后又壓低了聲音道:“這不可能啊,他煩那個丫頭還煩不過來呢,怎么可能喜歡?!?p> 程景弈唇角一勾,再次看向了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長的道:“有些感覺在似明不明的時候,應(yīng)該就是這樣了,就像這杯酒,你只有自己喝了,才能體會到其中的酸甜。”
元東然雙眼微睜,腦中不斷的想起一些片段。
他仿佛在自言自語:“這不可能啊,那丫頭沒根本就不是我的菜啊,兇巴巴的,我一向喜歡溫柔型的啊?!?p> 程景弈也想起了白天里的那場戲,淡淡一笑。
有的喜歡是一見鐘情,有的喜歡是一秒淪陷。
而他,好像兩種都不是......
“埃,景弈。”
元東然抬起眼,想要否認(rèn):“那你說,這樣的感覺會不會不是喜歡,而是另一種討厭啊。”
“東然?!?p> 程景弈忽然眸色沉了沉,轉(zhuǎn)頭看著元東然:“昨晚在門前,你......們,到底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p> 說‘們’字的時候,他特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元東然一愣:“應(yīng)該是在安麗麗剛進你房間的時候,總歸我和葉知夏那小丫頭是該聽到的都聽到了?!?p> 程景弈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神情忽然變得微冷:“原來,該聽到的都聽到了?!?p> “怎么?”元東然看著程景弈的模樣,忍不住想要調(diào)侃一番:“你是怕我說出去啊?”
他拍了拍程景弈的肩:“你放心吧,兄弟我不是不講義氣的人,再說了這種事哪次跟你一個劇組沒碰見過,我都見怪不怪了。”
程景弈的腦中不斷的在回想著他對安麗麗說的話;
她在門外都聽見了,她,不會是誤會了吧。
一杯酒飲下,他有些煩躁;
為什么偏偏要那個時候出現(xiàn),他明明不想和任何人有什么關(guān)系,只想和她有牽連,可她卻生生的誤會了。
瞧著程景弈的樣子,元東然以為他是那件事被自己無意間撞見有些尷尬,他忍著笑道:“景弈,你這些事兒我都見怪不怪了,沒什么,不用太在意?!?p> 程景弈現(xiàn)在恨不得都想把元東然五馬分尸了,他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非要在那個時候回來,還拉著葉知夏在他門口聽安麗麗說的那些聒噪的話。
這下子,連解釋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隨即而來的卻是自嘲一笑;
元東然見狀,換了一個話題:“這次回帝都以后,你應(yīng)該會在帝都待上一段時間吧,我聽玉姐說,滬江那邊的合同已經(jīng)定了,三個月后開機,到時候我們兩又在一起了?!?p> 程景弈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著酒,雙眸深邃。
元東然扯了扯唇角,語氣有些黯然:“葉知夏回去之后也應(yīng)該去考經(jīng)紀(jì)人資格證了,到時候人家就是正經(jīng)八百的經(jīng)紀(jì)人了,應(yīng)該不會跟我們在一起了吧。”
“為什么不會?”程景弈放下酒杯,看著元東然。
“拜托,你也不是第一天在這行了。”
元東然道:“就算她是個新手經(jīng)紀(jì)人,她的手下也要獨立藝人,哪怕對方是個娛樂圈的新人?!?p> 他飲下一口酒:“可是你有琳姐,我有玉姐,怎么樣也輪不到她來成為我們的經(jīng)紀(jì)人,不是嗎?”
這話聽起來像是有幾分含義。
程景弈低眉思索了片刻:“哦,新手經(jīng)紀(jì)人,很好?!?p> 又是很好,元東然實在是不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但他又不能開口去問,只能點了點頭,佯裝聽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