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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黑暗間

第5章 班長的憤怒

行走在黑暗間 且筆下留情 3117 2021-06-29 10:58:45

  陳暮沉思,那晚陳薈確實滴血在他懷里的黑色匣子上,然后發(fā)生了非同尋常的一幕。

  看來,那個黑色匣子就是舊器,陳薈的血確實是鬼血,長發(fā)中年所言非假。

  “劉家有多少能夠掌握超自然力量的人?”陳暮道。

  “本來有八位鬼師的,但就在昨日一位失蹤了,而他失蹤前的查到了陳薈的行蹤,然后離開家族后,便再沒出現(xiàn),大概已經(jīng)死在你母親手上了?!眲ⅡE目光移至不遠處墳上,冷氣直升心房,一個將要死的人,臨死前還殺掉他劉家一位鬼師。

  “跟我說說劉滄海這個人?!标惸耗抗夂贰?p>  “你爹?”劉駿一愣,遲疑道:“你母親沒和你講過他?”

  結(jié)果他話剛說出口,就迎來少年那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

  嚇得劉駿趕緊開口:“劉滄海這個人啊,劉家開始是將他當做未來家主來陪養(yǎng),寄予厚望。也曾有過傳奇,可自從接近你母親陳薈后,他便不再像從前,后你母親殺出來家族隱匿了,劉滄海想要出來追尋,結(jié)果被家族拒絕,他就變得整日頹廢,每日少不了酒,荒唐度日!劉家家主就把他囚禁在家族內(nèi),現(xiàn)在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本應是家族的期盼,為后生敬仰,可現(xiàn)在卻只受冷眼與看不起。”

  說完之后,劉駿又后悔了,這是當著人家兒子的面說他父親的不好?。∵@不是在作死嗎!

  劉駿露出在泥土外的腦袋顫巍的看著出身的少年,希望少年能夠就此放他一條生路。

  陳暮久久不動,思襯良久,起身,手持扁鏟默默填坑。

  一把土一把土的落在長發(fā)中年周圍,而少年根本沒有想要挖他出來的意思。

  “等等,你快挖我出來啊!”劉駿急眼了,他的手腳早在之前就已經(jīng)被陳暮黑廢掉,此刻是空有力而使不出。

  再幾鏟土下去,他就徹底要埋進土里。

  “你快停下,這是故意殺人犯法,十一條人命!你要坐牢槍斃的!”長發(fā)中年走投無路,拿國家法律開始要挾。

  陳暮停頓一下,好似有所觸動,但手里的“活兒”又繼續(xù)做著。

  待長發(fā)中年深埋地底,不再有聲音傳出,少年依舊沒就此離開,反而走到土堆上方踩上幾腳,把土徹底踩結(jié)實,才罷休。

  少年拍掉手上的泥土,最后在母親墓前喊道一聲:“媽——”

  隨后,他處理掉這塊空地上的戰(zhàn)斗痕跡,便提著扁鏟轉(zhuǎn)身離開這片松樹林。

  ……

  回到貧民窟,已是晌午,烈陽掛空,曬的少年的皮膚黝黑發(fā)亮,貧民窟里的那股腐臭、腥味在這種天氣下籠罩整個貧民窟。

  隨處可聞的臭味,骯臟的走道,漆黑的胡同,陳暮自顧自走著,他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活了十六年,早就習慣了周圍的一切。

  哪怕再骯臟不堪,陳暮也沒有走出貧民窟的想法,雖然不堪入目,但這里自由,沒有任何規(guī)則可以約束到他。

  他從小就沒有朋友,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像是一匹孤狼,漫無目的的前進,不知何時是終點或盡頭。

  但現(xiàn)在,少年在這條漆黑無盡的路上看到了一個光點,他要去追尋,他不在乎前路多難,只懂得這是他目前心里唯一的光、動力源。

  這一點光就是劉家,他要查清楚當年發(fā)生的一切,和解決那只始終懸在陳薈頭上的大黑手。

  陳暮拿出黑色匣子,左右觀察,不放過匣子上任何一個細節(jié),可觀察下來,除了那些玄奧的符文,再沒有其它發(fā)現(xiàn)。

  陳薈死了,背后劉家一定會很快知曉他的存在,他雖然天生六感,但在長發(fā)中年嘴里知道,劉家掌握著超自然的鬼力,如果劉家出動這種力量,陳暮只能等死,下場可能淪為陳薈一般。

  終身活在陰謀和實驗當中,死之后才算是解脫。

  陳暮信命,但他的命只由天定,輪不到人來決定!

  未來想要對抗超自然力量的話,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掌握這只黑色匣子,學會動用鬼力,以鬼力對抗鬼力。

  他沒見過鬼力有多強大,可在那晚,少年親眼見到超自然力量的體現(xiàn),心里清楚的明白,鬼力絕非人力能夠抗衡。

  陳暮三番兩次嘗試掰開黑色匣子,掰到他十指通紅,青筋暴起,黑色匣子還是毫無打開的跡象。

  “難道是需要血…”陳暮呢喃,他記憶中,那晚陳薈劃破手指滴血在黑色匣子上,隨即發(fā)出耀眼光芒。

  如果是血的話,陳薈都死了,難不成要去挖尸抽血,且不說成不成功,陳薈死去這么久,身上的血也已經(jīng)失去活性,還能否發(fā)揮出鬼血的能力還是一個問題。

  “用我的血呢?”陳暮自問,他身上流淌著一半陳薈的血脈,倘若鬼血可以遺傳,那他身上流著的也是鬼血。

  陳暮沒有猶豫,割破手指,將血滴在黑色匣子上的眼洞里。

  一秒、兩秒過去……黑色匣子毫無反應,并沒有像那晚一般打開。

  “不行么?!标惸乎久迹⒅谏蛔?,左思右想,莫非他身上只流淌著一半的鬼血血脈,鬼性太淡,一滴血不足以開啟匣子。

  擠壓指尖,三滴血落下,將黑色匣子上的眼洞都填滿,猩紅的血在黑色匣子上像是一只血紅鬼眼,分外詭異。

  黑色匣子任然沒反應,正當陳暮決定收起匣子之際,那眼洞里的血液陡然發(fā)生變化。

  猩紅的血快速暗淡,最后連血液都消失不見,匣子自始至終沒有開啟的征兆,血液消失后,匣子流露出絲古韻。

  “有變化了,但還是不能打開?!标惸菏掌鸷谏蛔?,隨身攜帶。

  外面天色已黑,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下午。

  老式燈泡發(fā)出微弱的光,讓這間屋子有了些溫暖。

  陳暮摸了摸空腹,在角落里拿出那天雨夜下所打死的棕毛狗,狗尸放置兩天,它的棕毛都干癟了。

  為了充饑,陳暮才不在乎它的肉質(zhì)如何,就算是發(fā)臭了,吃著沒病,他就不會覺得什么。

  燒了一壺滾燙的開水,用來燙軟狗毛,好輕松剝掉外面的毛,陳暮連毛帶皮一起扒開,把狗的血肉與骨一塊丟進鍋里大燉。

  很快,肉香飄滿了整個屋子,陳暮把僅有的鹽和味精加入鍋里,肉香味愈加濃烈。

  陳暮雙眼放光盯著鍋里,見燉的差不多了,直接夾出兩條狗腿,拿在手里大快朵頤。

  一頓下來,就把鍋里解決了個干凈,從昨晚開始陳暮就沒休息過,又是挖坑又是打架,屬實讓他像一頭饑餓的野獸。

  他捧起那本泛黃的手札閱讀,里面記錄著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很引起他的興趣。

  手札最后還有一篇煉體法門,他先天就是天生神力,這些年來再經(jīng)過這篇煉體法門,讓他擁有了遠超正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和力量,才能以一敵十。

  不久,陳暮沉著眼皮睡下,他懷里透過衣服閃爍著微弱光芒,是少年等待了許久的那只黑色匣子在發(fā)光,可少年不曾看到這一幕,絲毫沒有察覺。

  ……

  晨光灑落,景城的人們陷入忙碌之中。

  陳暮來到中學,剛進班級教室,一個穿著校服帶眼鏡的男生站起來指責道:“陳暮,你昨天曠課一整天到哪里去了?班主任想打你家長電話,結(jié)果你這里連家長電話都沒留,差點氣死班主任?!?p>  周圍的學生都被吸引過來,難得有人敢指責陳狂人,他們一定要來湊個熱鬧。

  陳暮對眼鏡男的話毫不在意,繞過眼鏡男,坐到教室背后角落里的位置上。

  “不愧是陳狂人??!直接無視我們班長!”有人嘀咕。

  “班長在他眼里算什么,去年,班主任、教導主任都找到他談話,結(jié)果呢,他還是我行我素。說實話,我都看不下去了?!弊詈笠痪洌莻€同學是小聲說的,害怕陳暮聽到。

  這些話當然傳進了眼鏡男班長的耳朵里,他頓時一股火氣涌上心頭,自他當上班長起,也就只有這個陳暮敢這樣無視他。

  陳暮區(qū)區(qū)一個毫無身份、沒有任何背景甚至茍且在貧民窟里的窮小子憑什么敢這樣無視他。

  眼鏡男的父親開著一家小公司,背后認識一些道上的人,在這塊地方,還算得上是有錢有勢。

  也正因為這樣,班主任才換掉了原來班級排名第一的班長,換成了排名第二的眼鏡男。

  “陳暮,你給我站起來!誰讓你坐下了!”眼睛男指著他怒喝。

  可效果并不管用,陳暮趴在桌子上懶散睡覺,就算是天崩地裂也不能打擾到他睡覺。

  “??!”眼鏡男差點抓狂,這個陳暮太無視他了,幾乎不把他放在眼里,聽著周圍同學的私語,他越發(fā)的抓狂。

  “咚!”

  他幾步來到陳暮課桌前,一把拍在課桌上,發(fā)出震響。

  “你給我起來!”眼鏡男要推翻桌子,逼陳暮起來,當他雙手放在課桌上使力時,課桌任然穩(wěn)固不動。

  “呀啊…”眼鏡男咬緊牙關(guān),喉嚨里發(fā)出吼聲,繃緊了全身力氣,也推動不了這張課桌。

  在他準備停下休息一下的時候,課桌突然往前一震,徑直讓眼鏡男后腳跟一跌,頭朝地腳朝天,摔了個猴啃泥。

  周圍學生頓時哄笑起來,看著班長一副囧樣,所有人都憋不住,正在這時,講課老師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憋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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