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悲哀者
我以前已經(jīng)說過,賞金池里面不止有那類暗殺一類的陰暗的活計,更多的還是那些很普通的類型。但這畢竟是賞金池,所有能知道這里在這里發(fā)布信息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們不是心有執(zhí)念,就是帶有濃郁的求知欲,不管怎么說,只要你在賞金網(wǎng)站上呆著,甚至是找到了賞金網(wǎng)站,你就是網(wǎng)站的潛在客戶,就算是你一直都在發(fā)布某些類似于送文件跑腿的任務,但不一定哪天,你想要送的東西就是d品,甚至是人頭。
畢竟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特別是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帶,人的欲望會被無限放大,哪怕你根本就不想要加入這里,終究都會被拉進深淵。這就像是在嚼檳榔,就算是你早就知道了那個東西會帶來癌癥,你也在嘗試了兩三次之后,永遠戒不掉。
而且,你也不清楚你自己以后會不會恨什么人,也許你現(xiàn)在的好兄弟以后就會睡了你的女兒,但是你卻一聲都不能坑,也許是你現(xiàn)在跟你聊的正歡的后輩,會把你辛苦做的材料全部刪除。
由各種偶然引起,這就是人生。
雖然在度過之后,你依舊會有一些“不過如此”的想法,但是深陷其中時,不少人肯定恨不得殺了那個始作俑者。賞金獵人只是將愿望變成了現(xiàn)實。
而還有一種很少見的人,他們其實一開始就是普通人,從始至終都是。他們通過自己的執(zhí)念找到這里,發(fā)布任務,并且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他們會在找到這里的第一時間發(fā)任務,甚至還不了解流程,只是把他的身加全部都放在這件事上。
......
......
四月十五日,周四,一個陰天。
河野臨走出一家負責鐵制品鍛造的公司,走到附近的公交車站前。
他很討厭這樣的天氣,空氣中總是有一股潮氣,讓他身上廉價的西裝直接貼在他的身體上,總是有點癢癢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而且這種天氣,怎么看都像是要下雨。周圍都是那種沒有鋪水泥的土路,如果下雨那肯定又是一腿泥點子。
他是來驗收工廠貨物的,工廠、特別還是那種排放量特別高的工廠,肯定不能建在市區(qū),所以他每次都要去很偏遠的地方來驗收。
幸好這里還有個公交車站,不然他肯定都要走回家了。
就這樣,他還有個大學文憑,說實話,他討厭這樣的生活,甚至早就想換工作,但是一來,隨意跳槽影響不好,二來,只有這家公司給的最多,所以他即使有這樣的思想,但并沒有付出行動。
他很害怕自己在以后會變成一個社畜,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就他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是一個社畜了。
還沒下雨,公交車就來了,是熟悉的177路。
這里的人本身就很少,在附近等了大半天,只有他一個人。
車子在他的身旁停下,河野臨走上車,投硬幣付款。
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車的人,沒想到今天的客人還挺多,以前還挺空的座位,現(xiàn)在竟然坐滿了人。
“這次人挺多啊。”
他和一旁的女司機搭話,順便看了一下汽車旁邊掛著的,那個介紹本班司機的牌子。
雖然他因為牌子褪色沒有看清這個人的長相,但是那個人顯然是一個男子。應該是和別人換班了。
“怎么?這次出班是你?”他打趣道,“還減了個肥?!?p> “是啊?!迸緳C笑了,也挺淳樸,“昨天沒吃麻辣燙。對了,我聽說在前幾站好像有個什么活動,你要不要不坐這趟車了?坐反向的?還能去湊個熱鬧?!?p> “不了,不了?!焙右芭R搖搖手,“工作都累死了,還是趕緊回家好?!?p> “是啊?!彼緳C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盤,順便吐槽道。
他轉(zhuǎn)過頭,往車廂里面走,最后在最里面找到了一個座位,穿過人群,坐了上去。
車子一直都在平穩(wěn)行駛,雖然這次是位女司機,但是看起來她的技術(shù)很不錯,在這種泥濘的土地上還能行駛的這么平穩(wěn)。
河野臨玩了一會兒俄羅斯方塊,但是很快就玩累了,所以他干脆就探出腦袋,去查看外面的情況。
土路......樹木.......
行駛了差不多有十分鐘,依舊是同樣的景色。
其實這里實在是沒有什么有趣的景色,旁邊的人都已經(jīng)在這里睡覺了。還有一對小情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現(xiàn)在還很清醒,一直膩在一起,四周散發(fā)著狗糧的氣息。
他看了半天,又把視線放在窗外。
突然,他在土黃色的馬路上,發(fā)現(xiàn)了兩個穿著紅衣的身影,那是兩個男人,在土黃色的馬路上看起來很顯眼,其中一個人在路中間倒地不起。
這個車并不是在這里停,而且旁邊也有道路,那兩個紅衣男人堵得也不是特別死,如果這位女司機想要躲的話,肯定也能躲的過去,但是她還是選擇一個剎車,停在那兩個人身前。
車廂里的其他人被這一個緊急剎車狠狠慌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清醒,但是慶性的是,當他們發(fā)現(xiàn)倒在外面的那個人之后,并沒有吵鬧,也沒有發(fā)出什么舉報的威脅。
“喂!你們兩個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病犯了?”
女司機打開旁邊的窗戶,大聲對外面喊話。
但是那兩個人看起來實在是虛弱,一個是四十上下的樣子,頭發(fā)花白,用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伸進風衣之中,捂著胸口,似乎是心臟病犯了,另一個人應該是二十歲左右。雖然他坐在后排,也看不太清楚,但是河野臨感覺,這兩個家伙這么親近,應該就是一對父子。
“喂!喂!”
女司機又叫了幾聲,但是并沒有得到那兩個人的回答。
“救救他!”河野臨聽到了那個年輕男子的喊叫聲,“他病犯了,求你了,救救他,怎么說都要讓他離開這里,我們隨便找一個醫(yī)院就行,實在不行給他找一個藥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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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羅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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