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對面的那個椅子上,那個引起向少爺注意的男子依然還是坐在那里,好像之前的事情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一個樣。只是由原來的前傾的姿勢變成了靠在椅子上的姿勢。
一個滿臉胡渣的,全身酒氣的中年男人邁著八字步緩緩從這個男子的前面走過。中年男子扭頭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男子,伸手撥弄了下腰間的酒葫蘆,便一屁股坐在了這個椅子的另一頭。
中年男子和這個靠著椅子坐著的男子中間隔著三四拳頭的位置。
椅子上的男子望了望這個全身酒氣的男子,面無表情。清場過了,這中年男子是怎么進來的?椅子上的男子仔細的辨別著,最后的結(jié)果是這個全身酒氣的男子和一個石頭或一棵樹沒什么區(qū)別。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一個普通人。這讓椅子上的男子覺得不可思議,這種情況說明,這個全身酒氣的男人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椅子上的男子全身肌肉瞬間緊繃,但是就是不敢有一絲的動作。
全身酒氣的男子用手拿開葫蘆蓋,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
“新生代中,我比較看好你的劍法?!比砭茪獾哪凶影押J遞給這個西裝革履的男子。
聽了這個中年男人的話后,西裝革履的男子背脊汗毛豎了起來,但是依然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遞給自己的酒葫蘆的男人。放在大腿上的兩只手動都不敢動一點。呼吸及心率死死的控制著該有頻率。
“不要緊張,老人家請你喝酒,你這個態(tài)度是不對的。尊老愛幼,你家人沒教導(dǎo)過你嗎?”全身酒氣的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西裝革履的男子緩緩的抬手接過中年男子的葫蘆,“長輩賜不敢辭,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奔词咕o張得要命,接過葫蘆的手穩(wěn)穩(wěn)的,一絲抖動的跡象都沒有。一口下肚,西裝革履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望著葫蘆久久不敢相信。頓了頓,西裝男子不敢喝第二口,把葫蘆恭恭敬敬的還給了中年男子。
“嗯,手很穩(wěn),心也不貪。是個能拿穩(wěn)劍的好手。”中年男子接過自己的葫蘆再次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西裝男子看著這個全身酒氣的男人這樣浪費著葫蘆里的東西,心在滴著血。
“聽說你們殺手是只認錢的物種?!敝心昴凶拥恼f著。
西裝男子聽了這就話后后脊梁的汗毛又豎了起來,懵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物種就不是人嗎?西裝男子依然老老實實的,不敢有任何意見。
“老人家問話,你這個態(tài)度是誰教你的?”中年男子聲音便大了點。
“是?!蔽餮b男子唯有硬著頭皮回答。心里在盤旋著這么近的距離自己能逃走的概率。進攻?西裝男子的大腦里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詞,哪怕一秒的時間都沒有出現(xiàn)過。
“那我出錢,讓你去幫我殺一個人,這個應(yīng)該是不違反你們的規(guī)矩吧。”中年男子緩緩說道,“其實我非常不喜歡你們這一套?!敝心昴凶訌膽牙锬贸鲆粡堚n票放到兩人的中間,“這個算是路費。不多,但是我覺得你節(jié)約點應(yīng)該是夠用的。至于殺人的費用,剛才你已經(jīng)喝下肚子里了?!敝心昴凶涌戳艘谎叟赃叺哪腥耍靶逕挌⒎ブ赖娜?,給你一個選擇,希望你如你祖上一般不要讓我們失望。”
西裝男子還在消化中年男子的話,待他看向椅子的另一邊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給他酒喝的中年男子不見了。西裝男子驚得一身冷汗都飆出來了。低頭看向椅子,椅子上有兩樣?xùn)|西,一張照片和一張鈔票。
西裝男子拿起照片。看了一眼,這個又把自己給嚇得不輕。照片上的男子就是自己上一個雇主,一上城之主的兒子。就是這個城主之子出大價錢讓自己取向三少的命。在西裝男子看來這就是一為父親報仇的戲碼。就西裝男子得到的消息,這么多上城之主在一個月內(nèi)同時死掉,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被人尋仇也屬正常。但是就現(xiàn)在看來,自己好像惹上了不小的麻煩,嗯,可能還是要命的麻煩。最主要的問題是自己還蒙在鼓里,什么情況都不知道。這又是一出什么戲碼呀。男子坐在椅子上,還有點懵。
西裝男子決定詢問自己的引路人。
很快,這個引路人回了消息:照著那人的說去做。
好吧,好像不用選擇了。但是西裝男子還是想弄明白情況。這個應(yīng)該和執(zhí)行那個人說的事情不沖突吧。
西裝男子,站了起來,先去打聽消息。
上城府邸,西裝男子從后背一劍捅進一年青男子的身子里,正心臟的位置。
這個年輕男子剛剛結(jié)束一場床上的運動,一個人在喝著紅酒。此刻正是這個男子最放松的時候。而且也是在自家的府邸,層層守衛(wèi)之中的府邸。年輕男子徹底放松了自己。
西裝男子很有耐性,即使是面對這樣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人,他也是全力以赴。
年輕男子轉(zhuǎn)身看著這個西裝男子,“為什么?我付了錢,你卻來殺我?!?p> “那是有人付了更多的錢殺你?!蔽餮b男子說得也是沒錯,“這并不違反規(guī)矩。”
年輕男子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他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可是居然還有人用更多的錢來取他性命,這讓這個男人無法相信。
西裝男子緩緩抽出自己的劍。據(jù)他得到的消息,這一個月內(nèi),不止所有的上城之主死了,還有好些個大宗門大門派的長老和宗主死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這個向三少。這些門派和宗門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善于追蹤的大門派大宗門。再加上每一個上城的城主頭顱,所涉及的范圍之大讓人無可想象。再加上向三少消失這么多年的情況來看,這是一個讓人想想就頭皮發(fā)麻的事件。
這樣的大事件,西裝男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參合的好。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的保住性命不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