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人!這么熱鬧,我也來瞧一瞧呢!”禾懷穿過人群來到大堂之上,朝著椿禮嫣然一笑:“椿老板好久不見啊?!庇窳崦税崃艘巫幼屗谝慌?,蓬萊跟著站在后面。
“你!你!!不是······”椿禮看到她驚恐萬分!胡李不是說事辦成了嗎?。。r且喜壹家的店小二也說,那包下一層樓的客人,好像主子出了大事都匆忙離去了。這,這椿禮嚇得大冬天里直冒汗,祥桃看了一眼來人,心想這下真是完了。
“禾大人,下官正在審案,并不是什么熱鬧事。”主角可是姍姍來遲啊。
“我這里也有件事可能和堂下之人有些關(guān)系,您一起審審吧!”
“禾大人抬舉!下官必當(dāng)盡力所為!”好戲才開始,玉玲想,禾懷是要把椿禮整死啊。
“前些日子,我半夜被人擄走,還好手下辦事的人機(jī)靈,將綁匪抓住,這一看巧了!,是十年前擼我的那伙人?!闭f到這禾懷故意看著椿禮頓了一下,“更巧的是,這兩次都是同一人指使,唉,玉大人你說這人傻不傻,這么些年過去了害人的手段都沒變。”
玉玲除了配合也是真心覺得椿禮太傻?!斑@人確實(shí)夠傻,同樣的錯還要犯兩次。禾大人可問出幕后之人啊!”
“就是她啊!”玉手一直,這一刻終于來了,無論是替母親還是自己,椿禮,終究要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本來以為就是造假賬本的事,現(xiàn)在又扯出當(dāng)年椿家內(nèi)宅的私事,看熱鬧這下更熱鬧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不要血口噴人,有本事就拿出證據(jù)來的??!”椿禮也想明白了,他是中圈套了。不過賬本是假,但是稅錢一分沒少,這個玉玲也拿她沒辦法。至于椿祈玫說的,呵呵,就算那兩兄妹真被抓了,口說無憑,唯一和自己扯上關(guān)系的就是胡麗模仿祥桃簽字的那個當(dāng)票,干脆把事情全推祥桃身上來個死不認(rèn)賬,說到底他們也沒有直接證據(jù)!
“這是他們的供詞,已經(jīng)簽字畫押。玉大人過目,再把蕭如帶上來?!?p> 蕭如跛著腿,臉上還有未散的淤青。這都是胡李做的,她給了一百兩才把那瘟神送走!后來禾懷又找過來說要她個證人,已經(jīng)被耍一次,她不想?yún)⑴c,但禾懷又說,胡李兄妹兩人已被椿禮滅口,下一個就是她,本來還不相信,可想想這些日子確實(shí)沒見到那兩個人,再加上店門口出現(xiàn)了不少陌生面孔,蕭如越想心里越慌。后來一天半夜起來如廁,看見府里幾個黑影,頓時嚇得半死,主動去找了禾懷。
玉玲看了證詞,上面寫了兄妹兩人受椿禮指示綁架禾懷的事,前因后果都寫了清楚。最后是胡麗的名字還有手印。這事和蕭如又有什么關(guān)系,玉玲不解指著蕭如,“禾大人,這是什么意思?!?p> 禾懷輕柔了下右腿,黑眸假寐,扯出一抹冷笑,“我得了證詞就放松警惕,豈料當(dāng)晚,那兄妹就被人滅口,只能請蕭老板來做個證了。”
“血口噴人!胡李二十七那天還來找我的!你去問問椿府門房,是不是看著他出去的??!隨便寫個東西就想陷害我,椿祈玫你個賤人,別以為當(dāng)了官就能為所欲為了!”椿禮撒潑樣的罵起來
“大膽!大堂之上由你胡言亂語!再吵,笞刑伺候!”玉玲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又問蕭如:“堂下蕭如,你來做何證?”
蕭如把那當(dāng)票的事前前后后說了個明白,“我和椿老板吃過飯。沒兩天胡李就來了,砸了凳子,還把我也打了一頓,讓我別再找椿老板的麻煩,還說惹了椿老板連椿祈。。。不,是禾大人他們都敢綁!后來拿了一百兩才將他送走”
玉玲聽完蕭如的話又看了眼禾懷,這前后都是她設(shè)計(jì)好的,真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不過她放走那兄妹兩人的事倒想看她怎么解釋?!斑@樣看來,他們兄妹兩人確實(shí)是受了椿禮的指示。不過,禾大人,他們兩兄妹如今遇害,可少了最直接的證據(jù),您未免太粗心大意了吧!”
“所以我才找了蕭如過來作證。我抓了胡麗兄妹本是想引蛇出洞,確認(rèn)幕后黑手。于是當(dāng)天就放了那男的,他出去后直接去了椿府到晚上才回來,還說椿禮會來找我私談此事。哪曉得晚上,關(guān)押那兩人的屋子不知怎么來許多毒蛇,等我的人拿了雄黃將蛇驅(qū)走,兩人已被硬生生的被咬死,尸體腫的都不成人形,玉大人已經(jīng)收了她們的房子財產(chǎn),現(xiàn)在卻提出這樣的問題,果然嚴(yán)謹(jǐn)十分啊。不如現(xiàn)在我派人帶您去埋尸體的地方,挖出來給您親自瞧瞧。”禾懷沒等玉玲回答繼續(xù)說到:“說到底我也再椿家呆了十二年,看在祖上的面子這事本就想著私下解決的,可是椿禮一再逼我,現(xiàn)在鬧到公堂之上我也丟面子,玉大人何必讓我難堪呢!”
禾懷這一說又給椿禮加了兩條人命,玉玲也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本來是想讓禾懷為難下的,這下要變成自己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她在禾家能從個芝麻小官能到進(jìn)殿面圣的地步,果然不可小覷。于是連連說,“禾大人千萬別誤會,下官絕對沒有這個意思?!?p> “你放屁,玉大人你別聽她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胡李他們被抓起來,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大人?。??!笨粗咚沟桌锏拇欢Y。
禾懷將眼里的恨意隱去,給她一刀太過痛快,就是要這樣慢慢的把她逼到絕境,呵呵,讓她背負(fù)一生的血債與罵名,即使這樣也彌補(bǔ)不了自己一家人所失去的!現(xiàn)在,是時候開始欣賞椿禮絕望的臉了。
蓬萊拿出一手絹,里面包著一張血跡斑斑的銀票“玉大人,是在胡李身上搜到的,這上面是椿家的私章。而且銀票上被人抹了能吸引毒蛇的藥汁?!?p> 祥桃看著那銀票被傳到玉大人手里,手心的汗更加濕重,她小心的側(cè)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主子,那日,主子讓胡李他們?nèi)⒑虘眩f“死人最能保守秘密。”,而且一千兩的銀子好歹也是椿家一個酒樓一季的營額,他那么輕易的就給胡李了,奴才的命在她們眼本來就是草木,祥桃越想越覺得頭皮發(fā)麻。
玉玲看看銀票:“一千兩?這么多銀子,胡李幫你做了什么事,你給他這么多錢。”
這銀票怎么會在他們手上,胡李一項(xiàng)視財如命的,難道真的死了?椿禮大喊“銀票是假的,那個章我早就不用了,這是陷害?!?p> “是不是假的去你屋里一搜便知?!焙虘迅f
那銀票上蓋的是不用的舊章,椿禮本來就是打算先把胡李騙走的。一千兩銀子哪能這么輕易給他,后面只等胡李發(fā)現(xiàn)再來,這是殺害朝廷官員的事,他一定不敢鬧大,到時候再給點(diǎn)小錢,甚至不給都可以把人打發(fā)走。舊章還在書房里放著,椿禮百口莫辯,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肥碩的身子氣的直抖環(huán)顧四周,看來今天這劫自己是躲不過去,直至看到祥桃,“是她!是祥桃”
祥桃被她指的一驚“主子·····”
“你這該死奴才,是不是偷了我不用的刻章,做了這些見不得人的事??!”說著椿禮爬到祥桃身邊低語。“祥桃,這事你背下來,我一定好好對你家人”說完一個巴掌打過去:“那當(dāng)票也是你簽的,你瞞著我做了多少好事!偷主子家的東西了,打著我的名號在外作惡!大人,都是這狗奴才做的??!大人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啊大人”
椿禮那一巴掌用了全力,祥桃的臉立刻腫起來,她還想繼續(xù)去打,一定要打到那奴才不能說話,衙差立刻把她拉了回來,玉玲也命人給她戴上枷鎖
“主子,他們真是你殺的的嗎?”祥桃捂著半邊臉,口齒不清的問。
“放屁,我沒殺人!”椿禮說的是實(shí)話,可是在眾人的耳朵里就成了狡辯之詞:“這些事都是你做的,你還不快點(diǎn)認(rèn)罪!?。 ?p> “大人,東西查過了?!币谎貌顝耐饷婊貋恚板X大夫說,這簪子看起來是玉石,其實(shí)只有表面過著玉石粉,里面是有硫磺粉和丹紅粉,長久帶著身子必有損傷”
錢大夫是雁北城有名的大夫,其母曾是宮里御醫(yī),所以她的話不會有假。
“那玉簪?”椿禮看著衙役手上的東西,那是是胡李拿過來的,她和禾祥桃看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就隨意放在院子里。這怎么也被找出來了?
“這寒酸的東西,你肯定也不記得了,那是母親接管椿家的時候你送的,可憐我母親當(dāng)你真心為她高興,臥病在床那幾年都一直帶著,要不是那日給母親喂藥時不慎碰到地上碎了,這個秘密真要跟著母親一起入土為安了。也怪我當(dāng)年自負(fù),拿著它與你對峙,你一不做二不休殺我滅口!好在我命不該絕···”這話當(dāng)然是禾懷事先想好的
“不可能,我就沒送過東西給椿意??!那東西,明明是胡李從你尸體上搜來的??!”話一出口,椿禮就呆掉了,雙眼死死盯著那半截玉簪不再動一下:“你框我!??!”
目的達(dá)到,禾懷冷眼看著頹然跪著的人,“你確實(shí)送過母親一只玉簪,不過這只是我送你。硫磺粉對人身體不好,可卻是驅(qū)蟲好物,椿家毒物太多了,椿禮啊,這份禮你可還滿意。”
“??!我要?dú)⒛悖∧銈円患叶荚撍?,都該死??!”椿禮掙扎嘶吼著,丑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