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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太陽落

第四章 誤入相公館

西邊太陽落 木頭不是樹 6206 2021-06-26 17:23:00

  這一天,雁落云被折騰的又餓又累,于是便聽椿祈鈺的話,到了東邊屋子里休息。一覺睡到午夜才起來。她在院里逛了好幾圈,這個院子居然沒有門出去!

  “天都黑了!他人去哪里了!!我的肚子好餓呀!”雁落云把壞了的外衣脫掉,站在院子里看著夜空里的月亮喃喃自語。這個小宅十分像別人家的后院,周圍都是兩三層的小樓,里面燈火輝煌,不斷傳出人們嬉笑打鬧的聲音。

  “怎么會沒有門呢?”她不死心的一間間屋子查找,終于在小廚房里看到一個小門。

  門外是個天井,轉(zhuǎn)兩個彎便是個大屋,里面男男女女好不熱鬧。屋子里很暖和,暖和的讓人出汗,兩邊通往二樓的梯子在半中匯成一個舞臺,上面兩個衣衫輕薄的男人正在翩翩起舞。

  樓下坐的女客穿金戴銀一看即為富貴之人,她們與身邊的男人嬉笑打鬧著。穿梭在女客中的公子們穿著單衣有的甚至只穿了一條單褲,上身僅以薄紗罩著,健碩的肉體若隱若現(xiàn),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這位小姐,瞧您眼生,頭一次來吧。”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湊到她的身邊,“別光顧著看,咱們坐下來聊呀?!?p>  樂頤拉起東張西望的雁落云,在邊角找了個空桌子坐了下來,接著拿起一塊松糕抵到她的嘴邊。

  雁落云被他半拉半推的按坐下來,嘴里又被塞了個糕點(diǎn),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樂頤看著這個女人,看起來還很小,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相公館,衣袍都被玩沒了,呵呵,他心中笑著,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賺到閑錢了,她頭上的金釵少說也有個五兩銀子,而起樣子呆傻傻的,便想著騙個幾個錢來花花。

  “怎么不合胃口嗎,要不人家來喂你好了?!睒奉U嬉笑著拿下她嘴角的糕咬下一口含在口中,直直湊上去想要以口喂之。

  “別別!我自己吃,我自己吃!”雁落云看他的樣子是來真的,從盤子里拿了塊糕放到嘴里,若不吃的話,那個男的真要喂過來,還有就是她的肚子確實(shí)餓了,一塊吃完又拿了一塊。

  “呵呵。來,喝點(diǎn)酒,別噎著?!本票仓苯臃旁诹俗爝?,雁落云只好把杯中的酒水喝了,雖說是酒,入口都是淡淡的花香味,挺好喝!她一邊吃著,一邊朝四周看著,屋內(nèi)裝修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屋頂中央,大小的宮燈組成一個花朵的樣子,中間最大的宮燈處又拉出四根大紅的綢緞散向屋子四角,屋內(nèi)各處掛著著大大小小的畫紙,都是些男人的畫像,那些畫像與屋內(nèi)的一些男人還有些相似。

  “小娘子,我跳的比他好,要不咱們上樓去,我跳給你看!”樂頤以為她在看樓梯上的舞蹈表演,說話間整個人不斷向雁落云靠近。雁落云不斷向后避讓,終于從椅子上跌落,發(fā)出聲響,吸引周邊人的注意。

  樂頤伸手拉她,雁落云沒有接,她扶了下桌子站起來朝面前的男人,尷尬的說:“沒事沒事,你不要管我,我自己看看就行。”她尷尬的朝四周笑笑,接著趕快逃開??腿藗兇蠖嘞胫募业男〗愠醮蝸泶说剡€未放開,當(dāng)真是黃毛丫頭乳臭未干,笑笑后便不在意了。

  雁落云快步走到到院子里,剛才十分丟臉!她朝身后看看,還好沒人追過來,于是放慢腳步,閑逛起來。哎?頭怎么有些暈?zāi)兀又?,眩暈感越來越重?p>  “小娘子,還是隨我上樓跳舞吧!”就在她要到下之時,一雙手將她摟入懷里,樂頤穩(wěn)穩(wěn)把她接住,到嘴的肥肉怎么能飛呢!

  椿祈鈺和季晴喝得盡興,司雨傲好生無趣,于是推門出去,找了間偏僻的房間,問奕一要了壺粗茶自飲自酌。酒之甘甜,茶之罄香,好茶已喝遍,好酒這輩子又只可淺嘗,這粗茶的糙苦才是和自己最為相配。

  “砰~”木門突然被人粗魯?shù)耐崎_,樂頤扶著雁落云站在門口。樂頤看清楚里面的人婉兒一笑:“這位娘子喝的興上了,非拉著我跳舞,我想著找個安靜的屋子,擾到其他客人就不好了。不過司少爺在這里,我就換一間吧?!弊焐线@樣說,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是我占了季老板的地方,該我去別處?!彼居臧烈膊粴鈵溃酥杷χx開。

  雁落云頭暈的厲害,身體重的無力,朦朧中聽到有人說話,于是就在屋里人擦身而過之時,抓了他的衣袖,“救我,椿三救我!”因?yàn)闆]有力氣,說了一句就被被樂頤拉進(jìn)了屋里。

  那女子剛剛說的是椿三?司雨傲回首想確認(rèn),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祈鈺在椿家和外面也會被些人叫做椿三。樂頤說那位娘子喝在興頭上,怎么會如此安靜?看來事有蹊蹺,去同祈鈺說說吧。司雨傲回到季晴的屋子,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祈鈺,雁北美男子的稱號不是白叫的?。。〉搅孙L(fēng)雪閣還想你,哈哈,你什么時候過來掛牌呢~”季晴喝多了,也說起玩笑話。

  “季老板,想你的人也不少呢,要不咱們一起掛牌,拍個天價(jià)玩玩??!”一杯酒又下了椿祈鈺的肚子。等下,他怎么把雁落云忘了,小院和這里是連通的!!不會么巧吧???!

  “雨傲,那女人是不是穿著喜服?”。

  “恩,司雨傲回憶,“是件紅色的衣服,不過、像是內(nèi)里的繡衫······”

  椿祈鈺回想白天她與椿禮打架弄壞了喜服的衣袖·······手指撐上額頭:“可能······真是找我的~”

  樂頤把雁落云頭上的發(fā)簪拿下,又看到手上的鐲子?!斑@么大個金鐲子,一定值不少錢那!哈哈明日偷空把這些東西賣了,唉,終于有銀子了?!闭f著去褪雁落云手上的鐲子

  這時,三個人一起沖到那間屋子。

  “樂頤,你干什么?”季晴推開門看著他,又恢復(fù)了那個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季老板。

  樂頤看到門被推開被嚇一跳,不過很快鎮(zhèn)定,“我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伺候客人了!”說著朝雁落云身上靠去。卻被不知何時走到床前的男人一把推開,沒有保存一點(diǎn)力氣。

  “啊,椿三!你做什么?”樂頤重重的摔在地上,抬頭看著來人。

  “樂頤公子多久沒被女人碰了,連睡死的都不放過。如此饑不擇食,還是到樓下挑個活的吧!”椿祈鈺看著床上的雁落云,衣衫還在,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

  “你。。。”樂頤想站起來,但著地的手被摔麻了,只能恨恨地看著他“呵,什么死人活人,人家才伺候這位娘子睡下······我做該做的事,你有什么意見?”

  季晴看了床上的人,臉色泛紅額頭全是汗珠,其中雙頰紅色更重,根本不是歡愉過后的模樣,樂頤沒說實(shí)話,于是問樂頤:“你給她喝了哪味花酒?”

  他們這行,或多或少都會在酒水里放一些助興的東西,風(fēng)雪閣的酒都是在司雨傲家酒坊拿的最好的四季酒,即、梅竹蘭菊這四味酒,也按照這個順序逐漸增加媚藥的計(jì)量。

  季晴蹲了下去,捏住樂頤的下巴,四目相對,季晴的眼底黑幽靜發(fā)著寒氣,樂頤不敢與他對視,他的話是蒙椿三的,肯定不肯騙得了老板,囁呶道:“是,是竹酒?!?p>  “什么客人用什么酒,上牌之前都是嚴(yán)格交代的,你忘了嗎?”冰冷的語氣帶著怒氣

  “老板,饒我一次,只這一次,我,我再也不敢了?!睒奉U聽了連連求饒。

  “回去好好記記吧。”臉被無情的甩開,樂頤震驚的睜大了雙眼,季晴是要罰他禁閉!床上這個女的到底是什么人,讓他如此動怒。

  “季晴找人好好教教他。”椿祈鈺抱起昏軟的雁落云,離開時不偏不倚的在樂頤手上踩過,樂頤只能把痛吞到肚子里,今天不是賺外快的日子,是他倒霉的日子。

  一行人來到后面的小四合院,這個院子是椿祈鈺的地方。風(fēng)雪閣原就是個三流的相公館,季晴接手后,一天天做大,眾人都認(rèn)季晴為老板,殊不知椿祈鈺也是動了腦子,投了些銀子的幕后老板。這事除了季晴只有他的貼身的小廝奕一,還有司雨傲知曉。旁人都以為他是經(jīng)常來蹭吃蹭喝的椿家三少爺,有的甚至傳言,他嗜性成癮,天天來這里找女人。

  “祈鈺,這位不會就是你說的雁娘子吧?!?p>  椿祈鈺把雁落云放到床上,直接白了司雨傲一眼,這不廢話嘛?!澳阋娢冶н^女認(rèn)?。〖厩?,有什么方法讓她清醒嗎?”

  季晴搖了搖頭“只能等藥力自動消退。按理說,喝了竹酒藥效不該這么大的,恩,她的樣子還是有些奇怪?!?p>  “會不會是喝醉了?!彼居臧劣^察了雁落云的樣子,和平時那兩人喝醉的樣子有點(diǎn)相像。椿祈鈺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也有可能吧。

  “還是先打點(diǎn)水帶她擦擦身吧,有助于醒酒。也能讓她舒服一些。我讓奕一叫人去了,你放心吧。”季晴感覺到椿三的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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