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與正陽之間,有一條叫做318的國道,犀牛G50正馳騁在這條路上。
一邊是夜空下海景,一邊是月光下的蒼山,敢作敢當(dāng)眾人坐在車?yán)铮犞魳?,一起搖擺,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也在幫他們助興。
從龍海的地下停車場出發(fā),約莫開了一個多少小時,來到了海子與羊。
離目的地還有一百米的時候,已經(jīng)有伙計在路邊招呼停車了,此時國道的兩邊都已經(jīng)停滿了。
往前看去,路燈之下全是各色的車輛,這年頭,空中交通愈發(fā)的堵塞,反而不如地面來的方便。
車挺穩(wěn)之后,敢作敢當(dāng)?shù)奈迦?,穿著統(tǒng)一的運動套裝走了下來,最后一個是穿著西裝的白容,胳膊間夾了個包,雖然這工作服沒有他的,但是乍一看,妥妥的老板帶著一幫小弟出來吃飯。
炎敢陽皮了一下,走到白容跟前,低下身子,“白總,請!”
他弄了這么一處,其余幾人都玩了起來,紛紛上前,“白總,請!”
這異口同聲的“白總請!”,讓周圍眾人為之側(cè)目,紛紛看了過來。
路人甲,“這老板出來吃飯還擺個架子?!?p> 路人乙,“你看,還有一小孩,敢商額?!?p> 路人丙,“這貨怎么有點眼熟啊?!?p> 白容被這么一架,哭笑不得,但他也是個戲精,看著周圍吃瓜群眾,拍了拍手中的包,對著敢作敢當(dāng)?shù)谋娙?,說道,“今天不讓這包精盡人亡,我們誓不罷休?!?p> 雖然一直有電子轉(zhuǎn)賬,但是紙幣的對感官的刺激永遠(yuǎn)不落伍。
路人丙,“哎呦,我擦,這不是頂上的白容嗎,還嘚瑟呢?”
笑著鬧著,眾人徑直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兩邊都是大大小小的桌子,估計排了五六十米,走過這段,看到一處臺階,旁邊立著一個牌坊,寫著海子與羊。
走上臺階,也沒幾層,一處一千多平的農(nóng)家小院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院子有個兩三百平,擺滿了桌子,后面是五層樓的木屋,里面燈火通明,透過窗戶就能感受到這火熱的人氣。
白容早就訂好了位置,不是今天剛定,而是連續(xù)包了四五天,人不來錢照給,今兒個終于是派上用場了。
第五層天臺,往那里一座,吃著烤羊,喝著啤酒,看著大海,吹著牛皮,雖然比不上什么五六七八星級酒店,但是這豪爽勁兒確是對著敢作敢當(dāng)?shù)奈缚凇?p> “喲,白總,您這包了一禮拜的座,今兒總算是來了?!?p> 眾人剛坐下,伙計就笑呵呵的來了。
白容手一劃拉,對著伙計說道,“全是領(lǐng)導(dǎo),照最高標(biāo)準(zhǔn)來。”
伙計點了點人數(shù)說道,“得嘞!”,轉(zhuǎn)身準(zhǔn)備酒菜去了。
在這海子與羊吃飯,你不需要點菜,伙計會根據(jù)人數(shù)給你上,上什么吃什么,但是保管是樣樣都精彩,當(dāng)然了,酒水自選。
白容坐下后,對著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常來,常來,所以都熟悉了。”
像是怕自己大包大攬的樣子引起眾人的反感,這個可憐的新人。
炎敢陽一把勾住白容的肩膀,笑著說道,“阿容,你也看到了,我們公司就這么幾個人,目前也沒啥業(yè)務(wù),所以你這個自帶業(yè)務(wù),有什么路子就招呼過來,都是一個公司的兄弟姐妹,多多關(guān)照哦?!?p> “哎,明白,打擊一切黑暗犯罪勢力,義不容辭。”
“錯了,是拉動公司的業(yè)務(wù),讓其蓬勃發(fā)展,重中之重?!?p> 白容看著炎敢陽,忽然笑了,而且笑的很燦爛,“為了公司的發(fā)展,我必投入全身的精力?!?p> 小熊在旁邊賤賤的笑道,“精盡人亡唄?!?p> “哈哈哈!”炎敢陽,老弗,小熊,白容紛紛笑了,鈴鐺和胤寶也跟著傻笑。
這時,剛才伙計跑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白總,老板今天正好在,過會親自來給諸位服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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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廚,海富貴在磨著自己的兩把剔骨尖刀,聽著徒弟說起白容的來歷。
照舊是小土煙嘴上叼,手中不停在磨刀,笑道,“這白大少看來是有晉升魂士的資格啊,吃了俺們的小羊,那不就是更加絲滑了?!?p> “師傅,那絕對么麻達(dá)?!?p> 海富貴背心外面套著黑色的圍兜,手中刀花一甩,雙刀插入腰間皮套,狠吸一口煙說道,“走,俺們?nèi)@個白大少,看是不是一只好崽兒?!?p> 敢作敢當(dāng)眾人正在圍著桌子,聊著天,小熊幫炎敢陽報名參加了魂士考核,現(xiàn)在就等著通知,看這一批開考的時間和地點。
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整個大明區(qū)忽然多出了很多新的魂士,考試也居然需要排次序了,這讓大明區(qū)的魂士協(xié)會在九大區(qū)出盡了風(fēng)頭,風(fēng)水寶地啊。
幾人正在聊著,一陣香氣從前方傳來,兩個伙計抬著一個大木盤,上面擺著一只金黃油亮的烤羊,那略微泛起的焦皮散出一陣陣香味,勾引著眾人的饞蟲。
胤寶一手抓著一只筷子,眼睛盯著那烤全羊,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炎敢陽向前看去,那兩個伙計后面跟著一個老漢,頭頂有些微禿,個子不高,身材精瘦,但是那深眼窩,高鼻梁讓這人看起特別有精神。
他看著那老漢,那老漢看著白容,似是察覺到炎敢陽的注意,兩人眼神對視在一起。
就這么對上一眼,海富貴腳下步伐一滯,瞳孔有些伸縮,原本背在后面的雙手垂了下來。
炎敢陽確實沖著老漢笑了笑,神色毫無變化,只是腿部輕輕的碰了一下胤寶。
胤寶的眼神從烤全羊上移開,看了看老漢,隨后直愣愣的盯著他。
海富貴停住了腳步,渾身的寒毛有些豎起,對著眾人尷尬的笑了笑,捂著肚子,面露難受之意,對著徒弟說道,“昨晚吃壞肚子了,我上個廁所,馬上就來?!?p> 胤寶不聲不響的站了起來,阿弗雷德從小熊的面前拿起煙盒,平時不抽煙的他點上了一根,炫技似的吐出一團(tuán)煙霧,那煙化作一只烏鴉盤旋片刻,隨后消散不見,此處結(jié)界以布。
破魔錄,隱八門。
海富貴看到這景象,感受到周圍氣息的變化,嘆了一口氣,直起了身子,也不在裝了,雙手放于腰間,取下兩把尖刀,在手中上不斷的飛旋。
這時眾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炎敢陽站了起來,走到最前面,將小熊,鈴鐺,白容擋在身后,手臂微微發(fā)紅,周遭的空氣有些扭曲起來。
“老哥,既然來了,就看看你的手藝唄。”炎敢陽走上前去。
海富貴不是孬貨,既然都認(rèn)出來了,就招呼招呼唄,手中雙刀甩出虛影,不斷的散出寒光,笑著說道,“好啊,怎么個玩法?!?p> 炎敢陽走了過去,兩人分立在托盤的兩邊,中間是那一盤烤全羊。
“聽說老哥的絕活叫做雙花拜佛,咱兩一人一把刀,看誰拜的虔誠,拜的順暢,怎么樣?”
“小哥也是玩刀的?”
“略懂一些,喜歡切菜。”
“行啊,沒問題,刀給你。”話音剛落,一只尖刀直插炎敢陽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