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拉著老母親的手,急吼吼的說道,“媽!你相信我!”隨后看了一眼樓下,壓低聲音說道,“峰峰都被老頭子一槍打死了,我就在旁邊!”
林舒美看著兒子一副失神又認真的樣子,說道,“確定?!”
白容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走,先去公司看看!”林舒美很干脆的說道。
白容楞了,“啊?還去啊!”
林舒美撇開兒子,去了另一間,打來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把黑影,檢查了下源能匣,套上一件長風衣,將長發(fā)散開扎起一個馬尾辮,隨后將保險柜的存折放進內兜。
出門之后看著失魂落魄的白容,沉聲說道,“那你還能去哪里?警察局?”
風風火火的下樓了,對著保姆說道,“王媽,我智腦開著定位,一個小時內我沒有視頻給你,就給我爸電話,讓他帶我二哥去公司?!?p> 王媽連忙應道。
林舒美對身后的白容說道,“你如果不去,就去你外公家,像個男人,別遇事就慌!”
隨后走向一輛紅色的跑車,赤犼911,四層源動力,野性十足。
“媽,我跟你一起?!卑兹萑∠履ν熊嚿系脑茨軜?,坐上副駕駛。
林舒美嫣然一笑,取出車內的墨鏡戴上,“這才像我林舒美的兒子,坐好了,崽兒!”隨著一陣呼嘯聲,赤犼化作一道紅影,竄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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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皇冠。
“等等,哪個是剛才七樓的老頭?”炎敢陽毫無懼色的問著眾人。
胤寶指了指那個那個扛火箭筒的白西裝,說道,“就是這貨?”
“好,再問一個問題,你們老大是誰?”炎敢陽一本正經的繼續(xù)問道。
“你四不四傻!”頂著老鼠頭的白丁談吼道,“給我干!”
“胤寶,可能會有點熱!”
隨著四面八方的藍光噴射,炎敢陽重重的一腳踩在地上,如千斤之墜砸向地面,隨著一聲巨響,大廳的地面四分五裂,無數(shù)的碎石飛濺,所踏之地如蛛網(wǎng)般向四周裂開。
兩人忽然不見了蹤影,眾人只覺得溫度陡然升高,頂上皇冠門外看熱鬧的眾人透過雕花的窗戶看到里面紅光大盛。
炎敢陽張開羽翼飛在空中,片片紅羽散落,沾著即焦,碰著就燃。
荒炎壁,亂打。
天梯魄之門的修煉成果加上紅羽的助力,大廳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紅色身影,時間仿佛靜止了,昏暗的大廳中好像同時點燃無數(shù)的火把。
嘭嘭嘭的悶響幾乎在同一時間共鳴起來,整個大廳地上,空中全是灼熱的空氣,燃燒的火焰。
隨著所有的身影歸至一處,炎敢陽停在空中,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無數(shù)的火人發(fā)出嘶吼到處亂竄,隨處亂滾,試圖將身上的火焰熄滅。
一樓的大廳化作人間煉獄。
緊接著一聲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火焰和熱浪穿過窗戶沖出大廳,門口看熱鬧的,來不及,被火焰點燃,在地上止不住的哀嚎著打滾。
炎敢陽忽然看到這景象,對著周圍猛吸一口,竄出去的火苗被全部吸進口中,外面殃及池魚的人們身上的火焰也忽然不見,留下幾個黑人,分不清樣貌,痛苦的在地上嚎叫著。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是炎敢陽第一次感到力量所帶來的的波及。
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白丁談掙扎著站起來,忍著全身的疼痛架起火箭筒就要來一炮。
只見白影一閃,胤寶出現(xiàn)在白丁談面前,一腳倒掛金鉤將舉著火箭筒的雙臂踢偏,身子空中翻滾著喚出兩柄雙尖冰槍,雙手抬起,交叉一劃,頓時血霧四濺,白丁談被瞬間割喉。
白丁談后退幾步,半耷著脖子,止不住的鮮血噴出,但是他毫不在意,雙眼紫芒發(fā)著幽光,架著火箭筒就要再次攻擊。
就這一踉蹌的功夫,火光掠過,炎敢陽雙指如鋼針般扎進他的心臟,灼魂,一絲火苗自雙指竄入白丁談的體內,迅速的燃燒起來。
白丁談四肢瘋狂的揮舞起來,手中的火箭筒扔到遠處,不停的嚎叫著,皮膚下面像有個蟲子般亂竄,竄至咽喉處從里面炸開,一道血口蔓延到嘴巴,半張臉都沒了,整個人猙獰無比。
一只滿是血水的老鼠從那竄了出來,吱吱的叫聲讓人頭皮發(fā)麻,炎敢陽眼疾手快,左手竄出一團火焰將那老鼠死死的捏住。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胤寶的聲音,“阿敢!”
回頭一望,胤寶倒在地上,捂著后腰,一個黑影竄出窗外,借著外面的光線,炎敢陽看到一個穿著兜帽衛(wèi)衣的人消失不見。
“小弟!”炎敢陽將手中那只老鼠一把捏死,灼成灰燼,沒去管倒在地上的白丁談,閃至胤寶的身邊。
胤寶跪在地上,后腰處插著一把漆黑的匕首,傷口處的鮮血已變成黑色。
“別動,有毒!”胤寶擋住炎敢陽伸過來的手,小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看著炎敢陽要發(fā)瘋的樣子,忍著痛苦齜著牙,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大意了,沒有閃!”隨后昏了過去。
“小弟!??!”炎敢陽發(fā)出一聲怒吼“啊~~~”
所有的窗戶全部被震碎,他抱著胤寶雙眼通紅,沖到門口,一腳將大門踹開,兩扇鐵門跟紙糊的似的被踹飛,砸向外面。
炎敢陽有些亂了,忽然出現(xiàn)這個情況,他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去追那兜帽人了。
門口,赤犼911停在不遠處,林舒美看著這一片狼藉,跟打過仗似的,里面向外不斷的竄出黑煙,到處都是沒有熄滅的火苗。
白容看到炎敢陽臉色陰沉著抱著一個小孩出來了,剛要過去,被他媽一把拽住。
周圍的吃瓜群眾也紛紛退出很遠,這兩人就是剛剛在門口輕松解決保安的兩小子。
這時候天上飛下來兩人,穿著黑色的中山裝,一個中年戴著黑框眼鏡,剃著小平頭,還有一個老者,國字臉,花白胡子修理的整整齊齊的。
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朋友,你是哪個組織的?”
炎敢陽看了兩人一眼,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會解毒嗎?”
“我問你們是哪個組織的,知不知道魂士的規(guī)矩?!”那中年男子喝到。
炎敢陽盯著他看了一會,沒有說話,帶著胤寶就要離開。
中年男人看到炎敢陽根本不理會自己,臉上掛不住了,“沒規(guī)矩!”,隨后雙手結印。
魂術,畫地為牢。
虛空中一陣晃動,炎敢陽上空出現(xiàn)一個黑鐵牢籠,一根根黑石鐵柱散發(fā)著寒氣向下延展,將他四周封住。
“呵呵,規(guī)矩!”炎敢陽紅著眼睛看著中年男子,忽然一拳砸向虛空。
“咚~~”一聲巨響之后,空氣如一面鏡子般被砸出裂痕,隨后一個黑洞出現(xiàn)在虛空之中。
炎敢陽伸出紅色的手掌,從里面抽出一把黑色的長刀,刀刃劃過黑牢,如切豆腐般。
“規(guī)矩是人定的??!”刀光一閃。
“小張,閃開!”白發(fā)老者大聲喊道。
火紅色的刀氣撕裂了虛空,呼嘯而去,八層樓的頂上皇冠瞬間一切兩半。
隨著樓體轟然倒塌,漫天的灰塵將這片籠罩,虛空中劃出一道焦黑的痕跡,炎敢陽帶著胤寶消失在空中。
“火焰,黑刀,麻煩大了?!便y白老者吶吶自語道。
小張看著下方變成廢墟的頂上皇冠,轉頭問道,“老師,你認識這兩人?!?p> “不認識,也希望不要認識!”老者回道,“走,去渡鴉總部,你現(xiàn)在聯(lián)絡其他人來善后?!?p> 遠處白容慢慢的走了過去,看著廢墟里的白西裝,只見到一個手臂,其他的都壓在大塊的墻磚下,顫抖著聲音喊道,“爸!”
不管這人是不是被妖魔附身,現(xiàn)在他已經死了,曾經的父愛忽然涌入白容的腦海中,那個雖然暴躁但是對自己很是疼愛的父親,就這樣死了。
林舒美站在廢墟上,淚眼中藏著一絲寒光,冷冷的說道,“走,先去你外公家,我老公的公道我自己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