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單手持棍,身后的相魂緩緩落下并附體,對著大春很認真的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半個月學(xué)得怎么樣了!”
“好吧......”大春苦笑著回答,隨即手持棒槌沖向張凡,帶著千鈞之勢攻了過去。
雖然體型大,但跑動起來卻是不慢。
喲~速度確實長進不少!
因為相魂附體的緣故,火眼金睛雖然沒有主動觸發(fā),但張凡的雙眼還是微微泛著紅光,他眼中的大春,此刻真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眼睛的蘊養(yǎng)修煉讓他能隨意放慢目標的移動速度,將大春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將近一米長的棒槌敲下,張凡依舊紋絲不動,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猶如彎月般的弧度。
“我去,這人好能裝??!站那一動不動,連手中的鐵棍也不舉起抵擋?!?p> “砸下去了,他居然還不躲,是被嚇傻了嗎?”
“哦豁,看來戰(zhàn)斗結(jié)束......”
場外的觀眾此刻不禁滿眼疑惑的望著戰(zhàn)斗臺上的張凡,搞不懂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戰(zhàn)斗瞬息變換,棒槌眼看就要落下,張凡忽然抬手,精準的一把接住大春砸下來的棒槌。
巨大的力道讓他身體微微一沉,手臂隱隱有些發(fā)麻,接著放下猛的一拔一扭,瞬間發(fā)力奪過他手中的棒槌,并扔到戰(zhàn)斗臺之外,輕笑道:
“嗯~力量也增加兩倍有余,看來相魂力的運用也算是入門了,不錯!”
張凡雖然顯現(xiàn)出的只有六級,但實際相魂力已經(jīng)接近十三級,早已經(jīng)是相師,所以他才敢這么硬接大春的攻擊。
“凡哥,你......”大春沒想到張凡居然能這么輕松的硬接下他的一棒子,他并不知道張凡已經(jīng)是相師,所以很是驚訝,保持著握棒槌的手愣在原地。
感到震驚的不單單是大春一人,場外的那些學(xué)員此刻也是震驚不已。
“他居然抬手便硬接下棒槌的攻擊?他的力量好強!”
“切~難怪他一臉淡定,原來是在演戲??!”
“打假賽!這絕對是在假打,明顯大塊頭收力了,還故意松手被奪去了棒槌。”
“嗤嗤~這侯家旁系少爺請了個演員來當幫手啊,你看那大塊頭的表情,滿臉驚訝,你別說,演得還真像!”
“我靠,能不能多打幾個回合再演,當我們是瞎子??!”
“......”
場外的那些學(xué)員大叫打假賽,但戰(zhàn)斗臺內(nèi)的那名裁判和臺外的兩名老師,卻不由的眼前一亮。
一來他們距離近,而來他們也能看出來,那個九級金牛魂的大塊頭小子并沒有收力,那種速度沖起來,再怎么收力也沒那么容易握住。
也就是說,這個六級的獬鹿魂少年是全憑身體的強悍實力接住,并且奪去對方手中武器的。
此子不簡單!
這個念頭幾乎是同時在三位老師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的。
正常情況下,六級的獬鹿混合相魂,是不可能這般輕松的接下九級金牛正魂的攻擊,而且看雙方的體型差距也完全不對勁,這其中定是有什么異常。
三位老師皆是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張凡直接無視那些人的討論,對著大春壞笑道:“速度和力量都不錯,攻擊力增加不少,就是不知道你防御力怎么樣,是否也提升了呢?接下來換我攻擊了。”
不待大春回答,張凡雙手持棍一砸下去,嚇得大春臉色劇變,慌忙舉起左手的盾牌抵擋。
別老凡哥個子不大,打起架來他都頂不住。
長棍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落下,狠狠的砸在盾牌之上。
“嘭!?。 ?p> “嗤嗤嗤~”
清脆的一聲巨響之后,大春咬著牙保持手舉著盾牌的姿勢,身體卻連帶著盾牌一起被砸得轟然后退,腳都來不及抬,腳底下的短靴不斷的摩擦著地面,嗤嗤作響。
一棍砸出,張凡沒有絲毫停留,又邁步?jīng)_上前,對著大春便是一陣亂棍敲打。
“嘭~”
“嘭嘭——”
大春舉著盾牌不斷的抵擋張凡的長棍攻擊,卻總感覺慢了一步,每次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著打。
哪怕他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抵擋防御,張凡的攻擊卻總能及時變換,落在他擋不住的地方。
......
張凡揮舞手中的長棍,一直找著大春皮糙肉厚的部位身體打,打得是邦邦作響,但卻沒打臉沒打頭。
只要他衣服不脫,還是看不到衣服之下的那一塊塊淤青的傷的。
“啊——”
“啊~凡哥,別打了,俺錯了,再也不幫人出頭打架了。俺認輸了!”
“凡哥,求你了,俺真的錯了!”
“凡哥,俺是大春啊,你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你是不是打上癮了?”
“......”
一棍接著一棍不斷落在他身上,大春被打得哀嚎連天,慘叫不已。哪里還管什么丟不丟人,連忙開口大喊著認輸。
他也不是沒想過還手,可連凡哥的衣角都碰不到,還怎么還手,只有挨打的份兒。
聽到大春認輸,張凡這才收手,說道:“我要不是把你當兄弟,就不會這么揍你!看你下次你還幫不幫人出頭打架。”
“這次不過是挨頓打,今后很可能就是喪命的!你要是為了個女孩兒出頭,我也不至于這么揍你,我還會覺得你開竅了。”
大春見張凡停手,連忙上前抓住他的長棍,然后抱著張凡的大腿說道:“凡哥,俺知錯了,你消消氣!”
戰(zhàn)斗臺中央,大春那諾達的塊頭蹲在張凡身前,靜靜的抱著張凡的大腿哭訴著。
場外的那些學(xué)苑人都傻了,這剛剛還打得火熱,怎么突然就這副場景了?
這像極了他們犯錯挨打向爹娘求饒的場景。
“呸~你們當這里是戲院??!哭得可還真像樣啊?!?p> “假打,假打,一定是打假賽!”
“一點傷口都看不到,那大塊頭皮糙肉厚的,被一根圓圓的棍子打中,估計就跟撓癢一樣吧!”
“看吧,我就說侯少爺請了個騙子臥底吧!”
“這......”張凡身后的冷鴻亮幾人,一臉詫異的四目相對,搞不懂臺上的那位名叫大春的大個子到底是真被打哭了,還是兩人在演戲。
“老五他......這么厲害的嗎?”
巴泰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臺上的張凡疑惑的問道。
他是對上過大春的,知道對方的力道和速度有多快。
拋開痛不痛不說,剛剛張凡的速度明顯快了大春好幾個級別,連苑服的衣角都沒被那大個子碰到。
哈世禮大笑道:“哈~老五可以?。∧呛顝V清拿金幣請幫手,沒想到老五直接策反了!你們看那侯廣清那臉黑得,都跟炭似的,哈哈!”
這邊是興高采烈的,對面侯廣清眾人卻是滿臉憋屈和憤怒。侯廣清更是指著大春怒吼道:“牛一春,你小子敢演我?收了我的金幣,就給我站起來好好的打,少在這里哭哭啼啼丟人現(xiàn)眼的?!?p> 大春回頭瞪了他一眼,大吼道:“少嘰嘰歪歪的,俺認輸了,你行你上??!你要是不認輸,俺今天晚上倒立修煉!”
“哦豁~倒立修煉!還可以這樣的嗎?這就是大塊頭相魂力這么高的原因嗎?”
“哈哈,說得好,侯少爺,你行你上??!”
“我......”侯廣清本來想說上場,可回想起剛剛那落在牛一春身上的棍棒連擊,雖然很大可能是假的,是在演戲。
但,萬一是真的呢?
目光掃視身后的剩余四人,看到自己的那個小軍師,頓時說道:“王闕,你上!別怕,他倆肯定是在演戲,回頭我再找那牛一春算賬!”
“侯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要不先緩一緩,讓他們先上?”
“你上!”
“侯少,我頭有點昏,好像是天氣太熱,下午的時候有些中暑了!”
“......”
幾個來自甲班的都不是傻子,就連九級的牛一春都被打得抱腿痛苦求饒,他們上去那還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說不舒服,那肯定就立馬不舒服!
沒見臉色都痛得蒼白,頭昏得連身體都開始晃悠起來了嘛。
中央戰(zhàn)斗臺上。
“大春,這次的教訓(xùn)記住了吧,你先退到一邊去!”張凡推開大春,見侯廣清眾人你推我我推你的,都不愿意上臺,于是便笑著說道:
“侯廣清,還打不打了??!你說我們村戶家的孩子是鄉(xiāng)巴佬,可你們城里人怎么都這么慫,連上臺都不敢?。 ?p> “也是,你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上臺也正常。這樣,看在你相魂力足足......三級的份上,我允許你們一起上臺來,我一人單挑你們五個?!?p> 面對張凡赤裸裸的挑釁和嘲諷,侯廣清反而更虛了。
他一直不敢開口答應(yīng),眼神飄忽的望著已經(jīng)退到場外的大春,將信將疑的望著張凡手中的那個鐵棍。
張凡的眼睛經(jīng)過《神篆》功法強化后,變得何其的敏銳,即便沒有相魂附體使用星魂術(shù)火眼金睛,也是一眼便察覺到侯廣清的顧忌。
于是他便繼續(xù)挑釁道:“這還不上?。恳贿@樣,我武器也不用,就赤手空拳的對你們五人,這下你們總敢上來了吧?”
“在場這么多人看著呢,下午可是你主動要約斗,還去月樓請來了幫手,現(xiàn)在既不吭聲又不上臺??蓜e丟了你們侯家的臉。不像我們這些鄉(xiāng)巴佬沒人認識,你侯少爺可是有牌面的??!”
相魂斗場內(nèi),一陣陣微風(fēng)劃過。
“哈哈,這侯家少爺咋回事,打個架玩玩而已嘛,又不是送命,這么瞻前顧后的?!?p> “他們是富家子弟,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肯定怕的??!”
“嘖嘖~這侯廣清聽聞是侯家旁系的小少爺吧,那個碧云酒坊聽說就是他娘弄出來的,名頭直接蓋過了侯府嫡系?。∠氩坏胶钌贍斶@么膽小?!?p> 場外的學(xué)員此刻也紛紛開口,風(fēng)向非常的統(tǒng)一,那就是嘲笑侯廣清等人不敢上臺。
侯廣清將那些話聽得清清楚楚,滿臉憋得通紅,怒火中燒的大喊道:“夠了!誰說本少爺膽小了?上就上!”
“張凡,既然你主動要求赤手空拳對上我們五人,到時候就別說我侯廣清欺負你。我們上!”
大手一揮,侯廣清率先踏入戰(zhàn)斗臺范圍。
身后的眾人見如今是五個打一個,對方還赤手空拳,這才紛紛痊愈,上臺準備戰(zhàn)斗。
張凡卻笑道:“侯廣清,你放心,我張凡說到做到,武器架在那里,你們要選就快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