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典內容生澀難懂,林謹言看的頭腦發(fā)脹,結合著記憶,反復看完數(shù)遍后,也只理解個大概。
他閉上眼睛,又在腦海中再三咀嚼。
半晌之后,林謹言突然激動的一拍大腿,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妙呀,若按此法重新筑基,丹田和筋脈便能拓寬數(shù)倍?!?p> 丹田容量擴大讓他能存儲更多的元氣,直接提升了持久力。
而筋脈拓寬就更為重要了,意味著他若施展招式,相等時間內筋脈中可以流動更多的元氣,從而極大提升了招式威力和爆發(fā)力。
他復又皺眉道:“只是書上寫的‘開府’作何解?”
一旁,老王將最后一株草藥吸干,隨手揮去已成粉末的殘渣,打了個哈氣,懶懶道:“需要用時再告訴你,此時說了也是白費口舌,你只需知曉這‘開府’才是此法精髓所在,相比而言,拓寬丹田筋脈只能算作添頭。”
林謹言翻了個白眼,不懂它賣弄什么玄虛,他忽然心中一動:“老王,我?guī)熜謳熃阈逓橐堰^筑基,能修此法嗎?”
“除非他們愿意冒著丹田碎裂的風險自廢修為?!崩贤踺p飄飄道了句,接著他面色轉為肅然:“雖說此法說不上珍貴,但對你們來說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林小子,老夫勸你莫要將其輕易示人,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嗯,我知曉了?!绷种斞渣c頭應聲,頓了頓,又疑惑道:“老王,看你也不似一般妖獸,怎會在藥圃干那偷雞摸狗的勾當,還被我一個筑基期追的滿地跑?!?p> “哼,老夫不能用修為罷了,否則就憑你?給老夫塞牙縫都不夠?!崩贤醣徽f的老臉一紅。
不能用修為?林謹言撓頭,不明所以,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前世小說中的橋段:“你被你的對手封印了?所以不能用修為?”
“是,也不是。”老王點頭又搖頭,出神片刻,突然又輕輕一嘆,眼中仿佛寫滿了故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呀?!?p> 見它似乎不愿多說,林謹言沒有繼續(xù)追問,萬一是和某一只母王八之間的家庭狗血劇,總揭人家傷疤也不好。
他拿起《筑基要典》再次打量,不禁有些愁眉苦臉。
要典描述之法大致是在幾個特定的穴位處凝聚元氣旋,進而在筋脈間形成元氣回流,以此來沖刷丹田筋脈。
此法秒倒是挺秒,卻會對身體產生巨大負荷,因此典中注明了兩味天材地寶,以便護持肉身。
讓他頭疼的是去哪弄,他窮啊,窮的叮當亂響,就說其中一味千須血參,以他僅剩的兩百多貢獻點也只能換幾十根須子而已。
于是,林謹言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老王……
正午時分,太陽懶洋洋掛在空中,偶有幾只小蟲輕輕低鳴。
“這里真能尋到血參和玉肌草?”
林間雪地里,林謹言再一次發(fā)出疑問。
他又一次來到靈虛峰,因為老王告訴他此處有他需要的千須血參以及玄冰玉肌草。
“少啰嗦,老夫騙你作甚?此前因其還未完全成熟,老夫才未取走,否則哪有你小子的份。”老家伙一臉不耐煩。
林謹言不再廢話,七拐八繞又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一處山坳處。
“到了,就藏在前方那棵枯木的樹根下,老夫聞見味了?!崩贤鯊牧种斞孕乜谔幧斐霾弊犹嵝训?。
林謹言精神一震,心中一陣激動,等不及便要沖過去。
價值數(shù)千貢獻點的寶貝正等著自己,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輕點,猴急什么,血參已初具靈性,當心驚走了它?!崩贤鯘M臉嫌棄。
“咳!誰急了?步子邁的大些而已,腿長怪我嘍?”林謹言矢口狡辯。
嘴上雖這么說著,他動作卻還是依言緩了下來,穩(wěn)穩(wěn)控制著元氣,讓自己微微浮起,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來至那枯木近前,老王低聲道:“將上層泥土挖去,血參露頭時先將其按住,然后再挖出根須,記住,手一定要快?!?p> 林謹言依言將混合著木頭殘渣的泥土一點點挖去,沒過多久,一抹亮眼的紅色映入眼前。
“就是它?!崩贤跫鼻械?。
說完它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明明是曾經都看不上眼的東西。
不需他人提醒,林謹言幾乎在瞬間便已經出手,一把揪住了血參的小辮子。
血參果然頗具靈性,搖頭擺尾,不肯就范,林謹言可不管,三下五除二就把它連根挖出。
看著手中通體血紅巴掌大的血參,林謹言喜笑顏開,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真不錯,看著就是好東西,走,咱們繼續(xù)去找玉肌草?!?p> 兜兜轉轉又過去一個多時辰,一人一龜來到靈虛峰偏僻處,也終于尋找到了此行的另一個目標,玄冰玉肌草。
似玉質般半透明的葉片挺立在巖石縫隙之中,林謹言緩緩靠近,小心翼翼將它挖出,正要原路返回,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說話聲。
“沒想到在這待了這么,今日還能有個小雜魚陪我玩玩。
小子,我若是你,我會將你手中的東西輕輕放下,然后選個景色優(yōu)美處做為葬身之地?!?p> 打劫的?
林謹言轉過身,不遠處的山坡上立著一道白色身影,那人頭戴兜帽,看不清面容,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短刃,斑駁的樹影披在他身上,顯得陰森森的。
“林小子,找機會跑吧,你不是他對手?!崩贤跬蝗婚_口說道。
“很強?他什么修為?”
林謹言表面鎮(zhèn)定,其實內心有點小慌,前世最多也只和同學打過架而已,還從未經歷過這種你死我活的場面。
但在小弟面前,該有的姿態(tài)還是要擺出來的。
“轉靈中后期的樣子。”老王說完就把頭縮了回去。
?????
比我高了一個大境界。
溜了,溜了。
“咳,這位道,相逢便是有緣,這玉肌草你想要,拿去便好,大家無冤無仇的,何必把事做絕?”
林謹言把姿態(tài)放的很低,畢竟打不過只能裝孫子了。
“我便是做絕了你又能如何?呵,在看見我的那一刻起,你便已是死人了?!?p> 白衣人撫摸著刀刃,歪著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砧板上的魚肉。
“實不相瞞,其實我自幼雙目失明,什么都瞧不見,咱們就此別過如何??!绷种斞蚤_始胡說八道,盡力周旋。
“少廢話,你當我是三歲孩童?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放下玉肌草,留你全尸,二是在痛苦中被折磨致死?!?p> 白衣人不耐煩了,若不是這玄冰玉肌草值幾個錢,毀了頗為可惜,他早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