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終于回來了。
月卿蕪知道即便如此他還是她的六哥,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因為武功李祺沒打算輕易放過她。他剛回客棧就問她那個邪門功夫的事。
月卿蕪也實在不知什么來歷。師傅教什么,她練什么也就是了。若不是今日她一般也不會用這個功夫。
“無可奉告。哪怕你嚴刑拷問我也沒什么可說的?!痹虑涫弻嵲诓幌肜硭?,她對自己這武功竟然和絕意之巔那個圣使的武功一個路子也覺得奇怪的很。但是實在沒必要對李祺說什么。
“好,你不說是吧?”
李祺顯然問了很多遍好說歹說無濟于事終于失去了耐心。
“對,你問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訴你?。空l教的我功夫?我又不知道你讓我說什么?”月卿蕪也已經(jīng)失去耐心。
“算了,卿蕪不想說你逼她也沒用,至少此事總算是有些頭緒了?!本扮褡匀坏睦鹪虑涫彽氖?。
李祺哼的一聲起身走了。
回藥居的這一路上,李祺也沒和月卿蕪說幾句話。元暉和繪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兩人倒都十分慶幸自己家主子還活著。
祁越見到他們拿回草藥也不是多驚訝。月卿蕪只覺得或許到這把年紀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波瀾不驚,泰然自若是應該的?!霸趺茨阋娢覀兓貋硪稽c都不驚訝呢?”
“你這丫頭,雖然性子不像她母親,這些鬼主意和她母親一樣多,我從來沒擔心過。”祁越嘿嘿一笑又說道:“如今我要是治好了景珩的內(nèi)傷,那我說的扳指?”
“給你給你,我已經(jīng)拿過來了。”月卿蕪摸出一個翡翠扳指。那扳指除了是上好的翡翠價格不菲之外,倒也瞧不出什么特別。
祁越一見那扳指眼睛都直了,不自覺就想去拿,一邊伸手去拿一邊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扳指?!?p> 月卿蕪攥著扳指胳膊別在背后說道:“現(xiàn)在你還沒治好阿珩呢,等你治好了他的內(nèi)傷這就是你的?!?p> 景珩拉著月卿蕪胳膊出了竹門。
他拉著月卿蕪走了一段,已經(jīng)快到大門口。他看見一個岔路,小路兩旁依然是茂密竹林。
“阿珩你想說什么?”月卿蕪站定抽出了胳膊。
“柔姨的遺物你真的就這么輕易就給別人嗎?如果那個扳指真的很重要呢?”景珩一臉焦急問道。
月卿蕪看著他眉眼帶笑。
“阿堇你說話?。俊?p> “我并不是想就這么給他,那扳指放在我這,我也并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玄機,倒不如給祁越,他與娘也是至交。或許他更能明白究竟這翡翠扳指有什么玄機?!痹虑涫徤裆行鋈?。
“那好,如此也算是一舉兩得?!?p> “我們回去吧,你的內(nèi)傷還是早治好?!?p> 景珩與月卿蕪回去祁越早已經(jīng)熬上草藥。
“小堇,你們?nèi)チ柙捶暹@一路發(fā)生什么事沒有???”祁越一時無聊,藥已經(jīng)吩咐元暉去看著,茶叫繪云去泡了。
“你管這些做什么?”月卿蕪也不想怎么理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從來沒聽說過絕意之巔,目前這個組織這樣神秘,她也總覺得哪里奇怪卻沒有線索倒不如問問祁越。
“對了祁越,你有沒有聽說過絕意之巔?”
“你說啥?”
月卿蕪看見祁越皺了皺眉神色自然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又重復了一遍:“你有沒有聽說過絕意之巔?”
“沒有啊。這是什么時候成立的門派?”
竟然連祁越也沒聽過為什么師傅教她的武功和那個戴面具的人用的武功是一樣的,如今最大的可能師傅是絕意之巔的人。
李祺看月卿蕪的眼神越發(fā)的不對勁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說道:“月卿蕪啊月卿蕪,我真不知道你在裝什么,你這功夫和那個黑衣戴面具的人如出一轍。你卻說你和絕意之巔沒有關(guān)系嗎?”
“我知道你不會信我,干脆你就出手或者叫太子殿下叫人來把我綁走審問也就是了?!?p> “哎呦呦,如今啊別說我了就是皇兄敢違抗父皇把你抓起來審問怕是我這妹夫也不能同意啊?!崩铎靼逯粡埬?。
“看來六哥也并不十分懷疑我,還能開玩笑。”月卿蕪冷笑一聲說道。
幾人一時無話。
景珩內(nèi)傷恢復之后就要回梁國。走出藥居就與李祺分別了。
月卿蕪撩起簾子看了一眼南國都城皇宮方向,一時思緒萬千。
她曾經(jīng)以為那個仙風道骨教她武功的人是個世外高人,就只是覺得她有緣才教她功夫的。如今再想起,看來并非如此。那丟失了的兩件紫玉腰牌,那個教她絕意之巔武功的師傅,還有她總覺得熟悉,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的玄武。原來就連身在南國她都走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如今她又要回到梁國了。梁國這些時日聽說發(fā)生了不少事。對月卿蕪來說最大的一件事是赫連云傲納了一個妾,赫連云傲對那個小妾可以說是極其偏愛。
聽說赫連云芳被皇上指婚給了四皇子,赫連云芳又哭又鬧,卻在出嫁前一天異常平靜。只是聽聞四皇子齊滔與那唯一的李側(cè)妃十分恩愛。這樁婚事怕又是兩個人的心傷了。
還有就是老皇帝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據(jù)老伯的消息,太子早晚被廢。這些有意料之外也有意料之中。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她與梁國的恩怨她總是要慢慢討回來的。
“在想什么?!本扮裢蝗粩堖^一直看著窗外的月卿蕪。
“阿珩,我那日用的功夫和那個戴面具的人一樣,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月卿蕪被景珩這樣攬著有些不習慣,但也沒有推開。
“我信你!”景珩看著月卿蕪的眼睛說道。
月卿蕪心中一痛。
“你如今內(nèi)力恢復,我看那人對你很是忌憚。看來你武功應當在他之上。”
“這……倒也是未必。不過不管怎樣我都絕不會放過絕意之巔的?!闭f完景珩握著月卿蕪的手一緊。
“阿堇,一直陪著我好嗎?”景珩那雙疲憊的眸子真摯的看著月卿蕪。
繪云此時已經(jīng)出去和元暉坐在一起。
月卿蕪猶豫了一會脫口說道:“好的?!?p> 前塵往事盡付東流。
景珩臉上浮現(xiàn)出這幾日難得的笑容,順勢將月卿蕪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