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碧綠鳥,頭頂羽冠為三,明顯還在幼生期,是只三階靈獸相當于人類修士的元嬰期。
在同境界的人修面前,靈獸不論攻擊防御可以說是全方面碾壓,為同等級無敵的存在。
“四師兄!”青竹不免擔心,現(xiàn)在的局勢對于他無異于是一打三。
秦天揚沒有回頭也未曾動彈半步,巍然佇立在前始終將她護得嚴嚴實實。
望著眼前沒有急于反擊的一人一鳥,悄無聲息地拿出了最后僅存的小疊靈符。
惱怒消減了幾分,才想起來自己的首要目的,原靖城瞅著二人現(xiàn)下對峙的局勢已是騎虎難下。
既然軟的好的不成,那就來強的硬的!
怪只怪,他斷流峰天生與自己犯克,一窩小的都不好旁人這口!
“巫羽!”
“唳~”
盤旋的碧綠大鳥仰頭發(fā)出一聲鳴叫,長開尖嘴開始不斷噴射出熾熱的火線。
“孽畜!”
一聲叱喝似來自天際卻又炸響在眾人耳邊。
“師傅!”“師傅!”
瞬間出現(xiàn)挪移到兩人身前的不是傅衍又是誰?
白色的錦袍與如墨的青絲隨風飄揚,氣質(zhì)清冷如蘭,不染世間半點塵埃。
四個字,帥到炸裂!
他的到來讓青竹的心徹底安定下來,還有心思感嘆起他老人家的無敵美顏。
松了心神的秦天揚同樣如此,師傅就是他們的定海神針,好像只要有師傅在他們便能心無所懼一往無前。
冷眸凝視著一人一鳥,傅衍薄唇微啟,“看來,你們是忘了多年以前的教訓?!?p> 原靖城想起自己當初那些被毀的一干二凈的藥爐,臉上立馬浮現(xiàn)肝痛肉痛的神色。
而那只碧綠鳥更是不知想起了什么,渾身劇烈顫抖,立馬轉(zhuǎn)頭消失了個沒影。
“紫琰,你別太囂張,以為我當真不敢和你拼命?!”
“來?!?p> 輕飄飄的一個字,讓原靖城瞬間老臉漲紅,鼻間直喘粗氣,眼中火焰熊熊燃燒,一副想硬氣些無腦就是干的樣子。
奈何,被譽為合道之下第一人的紫琰真君,他,干不過!
一息尚存的理智死死壓住他的沖動,未免往事重演又被教育做人再丟一次老臉。
“哼!懶得與你一般計較,今日這可是你那好徒兒先動的手!”
秦天揚上前幾步,即使這老貨不說,他也會對師傅稟明。
揚手布下隔音禁制,秦天揚快速對傅衍說著什么。
只見隨著他不斷張張合合的雙唇,傅衍的面色越發(fā)往下沉,眼底匯聚起濃到化不開的煞氣。
“你,怎敢!”駭人的氣勢自傅衍身上肆意噴發(fā),殺意四起。
又是這句?!原靖城滿眼蚊香圈,我特么到底怎么你們了我?!
“都給本座住手!”
陳道前沉著臉揮手打斷兩人,身為千星宗掌門他的心思都是如何發(fā)展壯大宗門,忽略了兩峰之間的關(guān)系原來已經(jīng)差到了這般。
“紫琰,原藤,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你二人還嫌鬧得不夠?!”
三五兩日的就讓各峰小輩鬧出點幺蛾子,不管宗門戒律規(guī)矩頻頻出手!
如今倒好,兩名元嬰,各自峰主還想親自下場!
再大干一架,又毀了幾座山鬧它個天翻地覆才滿意不成?!
壓下心底的怒火,宋玉澤看向讓他頭疼不已的人,“紫琰,今日可是天陽你徒兒的結(jié)嬰大典!”
輕瞥了他一眼,傅衍收回了要噬人的模樣恢復了往日的云淡風輕。
在陳道前松下的那口氣還來不及完全吐出之時。
他長袖大擺,巨大的虛劍徑直朝著原靖城面部砍下,帶著極度炙熱的火焰。
“你…”陳道前又氣又急的快速出手幫原靖城擋下這突然的一擊。
心駭不已的原靖城,聞著鼻間傳來的焦糊味,看著心愛的長須直接沒了大半,整個人都跟著指尖不自主地顫抖起來,“欺…欺人太甚!”
“原靖城限你離我徒兒遠些,不若下次——”
“轟~”
隨著他的話落虛無的大掌直擊眾人身后的半山峰頂,天塌地陷般山頭再不見。
不是第一次見識斷流峰式的護短,陳道前既氣惱又沒奈何,真是如師祖老人家說的一般無二,都是一脈相承護崽毫無底線的主兒!
不待掌門發(fā)飆,傅衍淡定的騰空飛起撕空而去。
“胡鬧!”這個師弟,他是徹底管不了了!
見著還面面相覷留在原地的斷流峰倆小兒,陳道前佯怒地咆哮道,“還不趕緊滾蛋!”
“是,掌門師伯!”
一把拉住行完禮的人,秦天揚帶著她直接飛天遁走。
“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p> 暗罵了句,陳道前還得好言相勸正跳腳痛罵的老小孩,心底那叫一個累。
……
腳下的云朵被拖拽出長長的尾巴,在天空劃出一道道白色直線。
“四師兄,師傅不是說師祖當初只收了他一人為徒么?”
怎么稱呼掌門為師伯,韶華真君還有岳鹿真君又要稱師叔呢?
“因為掌門與韶華還有岳鹿三人師出同門,他們的師傅與咱們的師祖是親兄弟?!?p> 原來是這樣啊,了然的點點頭,青竹偷偷瞄了眼身前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呵~小師妹可是想說什么?”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秦天揚露出溫柔的笑,輕聲說道,“別是多年未見還與師兄我生疏了?”
“沒有?!毕胍矝]想的立刻搖頭否認,青竹望向他的側(cè)臉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兄你當初怎么會喜歡白…百花真人?”
因為她的話怔住了半刻,秦天揚眼前涌現(xiàn)了許多有關(guān)他們的美好畫面,“她,以前不是這樣的?!?p> 對她,他是心有所愧,但卻無悔。
即使知道大師兄并不想看著他們?nèi)绱?,可,終是邁不出困住自己的那道檻。
不曾深入其中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就沒有權(quán)利和立場指責。
或許原藤老兒也有自己的思量和為難,可有能力不出手和無能為力還是有區(qū)別,身陷痛失至親的他們也沒法做到真正的換位思考。
對于四師兄渣了她的事實,青竹也只能選擇認親不認理。
“四師兄?”
“嗯?”
本還苦惱著要送他什么禮物的好,如今看著因為自己一時好奇心而情緒明顯低落的人,青竹不禁懊惱地扣了扣手心。
拿出之前裝著巨額賭資的乾坤袋遞給他,以期轉(zhuǎn)移話題。
露出甜甜的小酒窩,巧笑嫣然地說道,“恭祝師兄結(jié)嬰,這是我送給師兄的賀禮?!?p> “謝謝小師妹。”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秦天揚滿帶笑容的接過。
“今后師兄不必那么辛苦,可以放心修煉了,我也是能養(yǎng)家的人呢?!?p> “哦?”疑惑的打開,秦天揚差點沒晃花了靈識,許久才喃喃開口道,“小師妹謙虛了,你這可比師兄我厲害多了。今后養(yǎng)家的重任,嗯…還是委任于你吧?!?p> 話畢,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歡笑出聲,眼里流轉(zhuǎn)的是未曾言明,同出一轍的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