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歌不行？
“別緊張，他是我的朋友，沒有那么嚴肅，你就當(dāng)是和老師吃個飯嘛，你們倆可以一起來的。”
張蕓解釋道：
“他叫劉康，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是xx音樂學(xué)院的老師，但也是一個經(jīng)紀(jì)人，前幾年業(yè)內(nèi)名氣很大，張郁可就是他帶出來的?！?p> 隨后又和呂楓說了一下地址。
掛了電話，呂楓帶著彭亦瑤坐上出租車。
去的途中，他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對方的資料。
劉康是xx音樂學(xué)院的老師，但幾年前他在一檔選秀節(jié)目里發(fā)掘出來一個女歌手，也就是張郁可，并成為了對方的經(jīng)紀(jì)人。
因為張郁可的各種條件都不錯，加上天時地利人和，所以火了好一陣子，當(dāng)時大街小巷都播放的她的歌。
連帶著劉康這個經(jīng)紀(jì)人也收益匪淺。
但張郁可后來被爆出了很多黑料、緋聞，名氣和口碑一落千丈。
加上張郁可的實力其實一般，又一直創(chuàng)作不出來好歌、找不到合適的歌曲制作人，所以火了幾首歌之后，就漸漸過氣。
再后來，張郁可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讓劉康也受到牽連，在業(yè)內(nèi)的名聲不算太好。
呂楓沒想到張蕓老師竟然認識這樣的人。
不過他轉(zhuǎn)而想到，那個張郁可怎么說也算是個明星，劉康的能力也算業(yè)內(nèi)公認的，所以見見他，應(yīng)該會對自己有幫助。
……
到了地方，一身休閑裝的張蕓很熱情的將呂楓和彭亦瑤兩人接進包廂。
剛一進來，呂楓就見包廂內(nèi)坐著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濃眉大眼，看起來是個挺豪爽的人。
“呂楓，這位就是劉康，和我一屆的同學(xué)，現(xiàn)在是xx音樂學(xué)院的老師……”
“劉康，這是呂楓、彭亦瑤，他們都是我的學(xué)生……”
隨著張蕓的熱情介紹，劉康很大大咧咧的跟兩人握了手，然后大家紛紛落座。
呂楓想象中對方端著架子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菜還沒上，雙方開始交談，并介紹自己的情況。
“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康，你們叫我劉哥就行，我現(xiàn)在呢，是xx學(xué)院的人，這次聽你們張蕓老師說了你的事……”
一番介紹，呂楓對對方的印象好了許多。
劉康確實是一個很豪爽的人，完全不像網(wǎng)絡(luò)上形容的那么惡劣。
但他是了解劉康了，對方還沒了解他。
最重要的東西還沒得到驗證。
趁著都還沒動筷，張蕓試探著提議道：“呂楓，要不你唱首歌聽聽？”
她訂包廂的原因，就是怕呂楓放不開，此時諾大的房間僅僅只有四個人，包廂顯得很空蕩。
呂楓也知道這點。
于是他大大方方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歌喉。
這次他隨便挑了這個世界比較經(jīng)典的一首歌，基本上人人都聽過的。
一開嗓，劉康的眼睛就瞪大了。
隨著繼續(xù)唱下去，他心中越加震驚。
說真的，他一開始并沒把張蕓的話當(dāng)回事，說的什么，因為有舞臺表演障礙才沒法唱的，他很不以為然。
誰年輕時候沒怯過場？
大家都是那么過來的，臉皮厚度是一點一點累加的，多鍛煉鍛煉誰都能表演，所謂的舞臺障礙肯定還是實力不夠。
而這次過來，是因為相信張蕓的人品，知道她絕對不會為那種差生關(guān)系戶爭取什么名額。
所以才來看看。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學(xué)生能唱的這么好，身為一個音樂人，他能清晰的聽出，這歌聲中的含金量有多高。
氣息、共鳴、發(fā)聲位置……都是頂級！
劉康心頭火熱起來，但又有些失落。
唱功是真的，那么所謂的舞臺障礙應(yīng)該也是真的了。
他頓時有些遺憾的感嘆道：“這唱功，嘖嘖，要是我手底下能出來這么一個人，我恐怕能笑瘋了……可惜啊，太可惜了，光憑這唱功，我能把你帶成一線明星，就是因為什么舞臺障礙，白瞎了……”
張蕓坐在一旁有點尷尬。
他知道劉康的性格就是粗枝大葉的，但沒想到說話這么直白，根本就沒把自己之前的話聽進去。
她不停給劉康使眼色。
但劉康卻反問：“你怎么了？迷眼睛了？”
張蕓扶了扶額頭，有點無語。
另一邊，呂楓哪怕不是原主，也感覺對方的話有些傷人了，他臉色略有些不自然。
但還沒等他說什么，手上卻傳來溫?zé)岬挠|感，一只柔軟的小手從桌底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呂楓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去。
彭亦瑤遞來鼓勵的眼神。
……
吃飯期間，雙方開始談?wù)撽P(guān)于特招的細節(jié)事宜。
一些條款，一些學(xué)校能給呂楓的待遇。
好像呂楓必定會去的樣子。
甚至還說可以讓彭亦瑤也一起去。
當(dāng)然，不是說這個劉康蜜汁自信，還是那句話，呂楓自己知道自己有金手指，別人不知道啊。
在別人眼里，他的出路也就只有那么幾條而已，現(xiàn)在有更好的選擇擺在他面前，他沒理由拒絕。
所以呂楓明面上還是給足了對方面子，這再怎么說都是張蕓老師的一份善意。
……
由于藝考臨近，雙方都不怎么喝酒。
劉康雖然經(jīng)常和人應(yīng)酬，但他知道藝考的重要性，不會勸別人做這種有可能自毀前途的事。
而呂楓和彭亦瑤之前又在家里吃過了，此時也吃不下多少。
不多時，一頓飯就已經(jīng)接近尾聲。
這時候該說的都說了，剩張蕓在和劉康在談，似乎是在為呂楓爭取些福利。
而這個時候，彭亦瑤在桌底下又拉了拉呂楓的手。
“怎么了？”
呂楓小聲問道。
彭亦瑤附在呂楓耳邊輕輕說道：“你寫的歌，可以給他看呀。”
呂楓一愣。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呢。
《小蘋果》這首歌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劉康身為專業(yè)人士，肯定能看出門道來！
他趕忙從兜里拿出《小蘋果》的曲譜，在兩人談話的空擋，遞過去說道：
“張蕓老師，我這有首歌，可不可以讓劉哥幫我看下？”
劉康詫異的接過。
一旁的張蕓有些疑惑，“什么歌？你自己寫的嗎？”
呂楓含糊回答：“算是吧。”
張蕓看著劉康手里被展開的歌詞，隱約看到里面有什么你是我的小蘋果之類的……
美眸又打量了一番呂楓和彭亦瑤兩人，特別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臉已經(jīng)紅彤彤的彭亦瑤……
她恍然大悟。
揶揄道：
“小蘋果啊……我懂了?！?p> “??？”
呂楓納悶，懂什么了？
轉(zhuǎn)頭一看，彭亦瑤臉紅的跟像要出血一樣。
還是搞不明白。
但場中的重點不在這，因為劉康一直沒說話，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氣氛也逐漸凝重下來。
特別是彭亦瑤，她很期待，對方能認可呂楓寫的歌。
然而……
“你這歌，寫著玩的？”
劉康皺著眉說道。
氣氛頓時一僵。
但他還沒意識到，還在繼續(xù)說著：
“編曲沒啥技術(shù)含量，屬于那種復(fù)古的迪斯科，說白了就是土嗨，然后這歌詞寫的也就小學(xué)生水平，沒有美感，沒有內(nèi)涵……”
不過他一抬頭，卻感覺到氣氛的安靜，愣是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整體還是有一定水準(zhǔn)的，這樣，咱們加個微信，你把譜子發(fā)給我，我回去聽聽……要是還可以的話，我找個歌手給你唱出來……”
在場的人誰都不是傻子。
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
……又過了一會兒，劉康離開，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半天，張蕓才柔聲說道：“呂楓，沒關(guān)系，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xué)生，未來的路還很長，藝考結(jié)束還有大學(xué)，還有社會，你這樣的天賦，以后絕不會被埋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