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著鳳魚跟隨著族長,來到了這座占據(jù)半座山峰的真正的大殿,凌云他們從鳳魚上下來,剛剛來到大殿的門口,忽然涌出了眾多高山族人和赤風(fēng)島的猛獸,將他們團團圍住,看著這些手持法寶蓄勢待發(fā)的樣子,凌云他們皆是一驚,凌云說道:“這真是一個鴻門宴嗎?”,藍(lán)萍兒說道:“以不變應(yīng)萬變,只要他們出手我們就進行還擊”。
族長看著這些聚集而來的族人,又看了看巋然不動的凌云他們,說道:“你們?nèi)纪讼拢默F(xiàn)在開始他們就是我們高山族的客人,誰若是擅自動武,依照族規(guī)按叛族處置”,有一個站在鳳魚上的男子說道:“可是族長,他們殺了我們那么多的鬼齒獸,還滅了山下的鬼藤,我們怎么能就這樣放過他們!”,族長說道:“你休要再爭辯,真以為我不知道,從他們一進入赤風(fēng)島你就盯上了他們,這些鬼齒獸和鬼藤的傷亡,以及他們其中兩個伙伴的殞命,我還沒有拿你是問,你還敢在這里搬弄是非”。
這個男子被族長一頓訓(xùn)斥之后,低著頭回了一下手說道:“撤退!”,所有的高山族人和猛獸隨之離去,族長說道:“幾位請隨我移步廳內(nèi)說話吧!”,藍(lán)萍兒看了看凌云和樂琪,聳了聳肩說道:“真不知道這位族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凌云和樂琪也相望的苦笑了一下,只是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深色。
三人跟隨著族長來到大廳內(nèi),這里布置簡約除了兩排椅子以外,只剩下了幾盆奇特的綠植,和這大廳倒是顯得相得益彰,族長招呼凌云他們坐下以后,自己也在對面的椅子坐下,說道:“我也是久居這座大殿之內(nèi)很少外出,若不是識得琴聲也不會與諸位相識,之前的事多有誤會還請見諒,不知諸位少俠怎么稱呼?”,凌云連忙站起來介紹道:“族長客氣了,也是我們太過莽撞,向您介紹一下我叫凌云,這位是萍兒姑娘,這位是樂琪老師,她是我的老師平日里我都這么稱呼她”。
族長點了點頭說道:“不知凌少俠所說的北冥珠是何物,它怎么會受音譜的壓制,難道這和天劫有什么關(guān)系?”,凌云看向藍(lán)萍兒和樂琪,兩人也都搖了搖頭,不知天劫究竟是什么,凌云說道:“據(jù)說北冥珠是蘊含大量冥魔煞氣的珠子,可以使人憑借這些冥魔煞氣增強修為,但是族長所說的天劫我們確實不曾聽說過”。
族長皺起了眉頭,一手捋著胡子說道:“原來是北冥珠和當(dāng)時天劫的漩渦都有著冥魔煞氣,并且你和心月的經(jīng)歷竟和先祖上官宇、籬裳的經(jīng)歷有著相似之處”,凌云驚奇的問道:“族長所說的先祖上官宇和籬裳又是怎么回事,當(dāng)初使用什么辦法破解的?”。
族長談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說道:“上官宇和籬裳也和你們一樣是一對戀人,因為他們背負(fù)著對抗天劫的使命無可逃避,在對抗天劫之時,籬裳被吸入了天劫的漩渦之中,雖然最后戰(zhàn)勝了天劫,但籬裳終究是沒有回來,上官宇相思成疾日夜撫琴以解相思之苦,并以琴音對抗天劫的侵襲,最終譜寫除了這卷音譜,但是身體每況愈下無力肩負(fù)起守護大陸的重任,從而將音譜分成了三分,有三位弟子傳承,另外又挑選了兩處戰(zhàn)略之地,讓兩位弟子鎮(zhèn)守,而這兩處便是苗疆和赤風(fēng)島,巫族和高山族也有此慢慢形成”。
凌云這才明白西華琴和這音譜的關(guān)系,又問道:“后來如何了?”,族長悲傷的搖搖頭說道:“后來上官宇至死也沒能將籬裳救出,而是留下了這千古遺憾,最初三位傳承的弟子還有來往,但時間流逝天劫也沒有再出現(xiàn),經(jīng)過數(shù)代交替逐漸的形成了,今天這樣相互孤立的局面,或許你我在久遠(yuǎn)以前也是同宗同族”。
凌云抿嘴一笑,但笑得卻是那么牽強,說道:“沒想到西華琴還有這樣的一個悲傷的故事,按照族長這么說音譜殘卷確實在這里了”,族長點點頭說道:“理應(yīng)如此,但是我族的這卷音譜卻沒有人整整的見過,據(jù)說是在地宮之中,我也曾經(jīng)進去過,但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音譜”。
凌云的心里又是一顫,說道:“敢問地宮在何處”,族長指了指腳下,凌云疑惑的說道:“這……”,族長起身說道:“地宮就在下面,但音譜你們能否找到就全靠你們的緣分了,這個我也無能為力”,凌云他們也都起身查看地面,凌云雖有些擔(dān)憂,但還是說道:“既然一切隨緣,我們自然也不回糾纏族長”,樂琪小聲的說道:“若是當(dāng)真找不到音譜該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樣離開赤風(fēng)島嗎?”,凌云無奈的說道:“還是先進了地宮再說吧!”。
這時族長催動身上的靈力,施加在了地面之上,地面慢慢的塌陷下去出現(xiàn)了一個臺階,族長接著說道:“各位放心這地宮之中沒有任何埋伏,我們高山族人不會做這種卑劣之事,我會另外帶兩個人和你們一同進入這地宮之中”,藍(lán)萍兒笑著說道:“族長嚴(yán)重了,我們從沒有懷疑過族長,族長能夠親自幫助,我們當(dāng)然非常感謝”,說完藍(lán)萍兒的心里還說道:“不懷疑你才怪,剛才還在門口攔截,若是這地宮有假,乃是你們的監(jiān)獄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既然你們要一起進來我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了”。
族長喊道:“蕭云、蕭雨你們兩個隨我一起前去地宮”,這時大廳外的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跟著族長緩緩的從臺階走下,看著他們都是如此輕車熟路,想必這蕭云、蕭雨也不是一般的族人,三人看族長向下走去,也立刻跟了上去。
一行人向下走了約有幾百米,才進入了地宮之中,這里除了進來的通道能隱約的看到一絲光芒,到處都是漆黑一片,蕭云取出火鐮不慌不忙的向前走去,點燃了地宮周圍的火盆,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的看到,地宮的建筑一切都是那么的古老,里面的陳設(shè)同樣很是簡約,乍一看還以為再次來到了風(fēng)鈴殿,只是這個地宮要比風(fēng)鈴殿小許多。
凌云他們都不禁暗自驚嘆,突然看到周圍的巖壁,巖壁上竟刻滿了壁畫,一片藍(lán)天白云青山綠水,還有那清風(fēng)吹斜陽,到處可以看的到牧獵的原始生活景象好不自在,其雕刻手法和外面的山洞幾乎是一模一樣,族長看著凌云他們驚奇的目光,說道:“這些壁畫都是先祖懷念曾經(jīng)在大陸的時光所雕刻,我輩只知海島生活,大陸的生活也只能看著壁畫聯(lián)想一下”,樂琪原本想問一下有關(guān)那個山洞的事情,想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環(huán)顧四周這地宮之中除了,有一排書架和一個琴案之外再無其它,族長陪著凌云他們在書架上找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連有可能設(shè)置暗格的墻壁地面都找了個遍,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琴案上,琴案之上放著一把木制的琴,形狀和西華琴一模一樣,藍(lán)萍兒說道:“莫非西華琴有兩把?”。
族長看著琴案上的木琴說道:“這把琴是我們的先祖,按照西華琴的模樣自制的也同樣是為了彈奏那段音譜,并非是西華琴”,藍(lán)萍兒看著上面絲絲的琴弦說道:“這么說這把琴也算是法寶了”,族長搖了搖頭說道:“此琴在地宮不知多少歲月,我輩皆不會彈奏樂器,所以從未有人動過”。
樂琪心生疑惑問道:“既然你們族中無人會彈奏樂器,那么不知族長之前怎么會識得西華琴的琴聲呢?”,這立刻讓凌云和藍(lán)萍兒也警惕起來,只見族長不慌不忙的從衣袖之中拿出來一個海螺,說道:“諸位有所不知,雖然我輩沒人會彈奏樂器,但是我族先輩曾將音譜的一部分曲調(diào),封存在了這海螺之中”,說著開始向海螺施加靈力,口中還不斷的念著口訣,片刻之后海螺靈光泛起發(fā)出了一段凄涼悲傷的琴音,其音色和凌云所彈奏的琴音極為相似。
三人這才放松了警惕,但此刻依舊沒能找到音譜,凌云回想了當(dāng)時風(fēng)鈴殿的情況,說道:“音譜會不會藏在琴案的某個地方”,族長看凌云一直相對琴案進行檢查,但又不好意思動手,說道:“凌少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眼下也只剩下琴案沒有檢查了”,說著便伸手去挪動琴案上的木琴,當(dāng)族長的手剛觸碰到木琴時,木琴立刻化成了粉末。
就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地宮的出口石門自己關(guān)上了,此刻大家也顧不得琴案上化為粉末的木琴,全部向出口跑去,族長更是一驚說道:“這是怎么回事,石門怎么會關(guān)上”,說著再次以靈力催動石門,可是石門卻沒有一點的反應(yīng),族長有些尷尬的說道:“蕭云、蕭雨你們檢查一下是哪里出現(xiàn)了狀況”。
凌云回頭看了看樂琪和藍(lán)萍兒,樂琪輕聲說道:“看著族長的表情,應(yīng)該是真的出現(xiàn)了以外,不像是有意要將我們困在地宮之中的”,凌云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地宮之中發(fā)現(xiàn)琴案之上的粉末中,有一卷東西是,心中一個激靈說道:“你們快看琴案之上有一卷東西,或許就是音譜”,說著想著琴案跑了過來。
凌云看著琴案上的卷軸,心中的激動久久不能平息,此刻處蕭云、蕭雨以外,他們也都圍了過來,族長將卷軸拿起說道:“希望這就是你們說找的音譜”,可是當(dāng)族長將卷軸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卷白卷,凌云的心中跌宕起伏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實。
突然這個卷軸從族長手中掙脫懸浮在空中,西華琴和另外兩部殘卷都開始躁動起來,凌云將西華琴和另外兩部殘卷取出,西華琴靜靜的落在了琴案之上,三卷殘卷懸浮在空中在西華琴的前方展開,可是最后的這個卷軸依舊是空白一片。
藍(lán)萍兒眉頭一皺說道:“凌云這些音譜似乎是要讓你彈奏,你試著將音譜從他彈奏一遍,看是否會發(fā)生什么”,凌云這才有些平復(fù)了心情,向著藍(lán)萍兒點了點頭坐在了琴案前,雙手撫琴開始彈奏,一串串蒼涼悲傷的琴聲,順著凌云的指間從西華琴上傳出。
地宮之中立刻充滿了這股悲傷相思之意,讓人不覺得潸然淚下,凌云在彈奏完第二段音譜時,突然西華琴靈光大盛,這泛起的光芒也將凌云包裹,凌云彈奏的雙手也變得更加輕盈,竟將第三卷音譜也彈奏了出來,族長激動的說道:“沒錯這就是卷軸上的音譜,和海螺中的聲音一模一樣”。
藍(lán)萍兒看了一眼樂琪說道:“凌云怎么會彈奏第三卷音譜,他什么時候有這么高的琴意了,憑借著海螺中的聲音就可以彈奏出來”,樂琪也是不解的看著凌云,總是感覺有哪里不對,說道:“萍兒姑娘,你看凌云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這是琴案前的三卷音譜突然顯現(xiàn)出一段字,凌云邊彈奏著西華琴邊說道:“人生有盡時,相思無窮處,殘魂縷縷愿天憐,能解相思苦,煙消去,云飄散,永墮閻羅愿你還”。
凌云一連彈奏著音譜訴說了兩遍,其聲音悲壯決絕,不僅僅的是感到悲傷,更多的則是來自心底的顫栗,音譜也隨著凌云訴說完畢,而緩緩的落在了了琴案上,西華琴所散發(fā)出來的靈光也逐漸的消散,只留下凌云呆呆的坐在琴案前一動不動。
藍(lán)萍兒看著目光呆滯的凌云,喊道:“凌云!凌云!你怎么了?”,凌云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迷茫的看著大家,說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yōu)楹味硷@得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