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依舊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巫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麻金淪為了通緝要犯”,店小二已有了些許害怕說道:“幾位爺,我這次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能再問了,若是被旁人聽到,傳了出去,我可真是擔(dān)待不起這個罪責(zé)”,隨后店小二清了清嗓子,左右觀察了一下,說道:“這還得從半年前說起,那時曾有幾個星輝城的人前來桃云寨,他們殺害了大長老,麻金作為大長老的貼身侍衛(wèi),竟然和那些外族人勾結(jié)放走了他們,麻金的修為,可是所有侍衛(wèi)中最高的,那些外族人能夠在他的追捕下逃走,你們說他是不是故意放走的?”。
凌云一聽就知道店小二口中的外族人,就是說的他們幾個,沒想到當(dāng)時麻金放他們走之后,卻背負(fù)了這么重的責(zé)罰,若是早知道會是如此結(jié)果,凌云說什么也不會離開,定要將大長老之死解釋清楚,樂琪和溫世??戳丝戳柙疲闹幸彩前俑薪患?,樂琪說道:“或許麻金當(dāng)時真的不敵那幾過外族人,才讓他們逃走了呢!”,店小二說道:“誰說不是呢?當(dāng)時好多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包括圖爾木首領(lǐng),都站在麻金的立場上”。
這一說更是勾起了凌云他們的好奇,溫世海問道:“那為什么后來麻金又成了通緝的重犯了呢?”,店小二嘆了口氣說道:“唉!當(dāng)時麻金回來,說自己不敵讓那些外族人逃走了,他們是星輝城的人,我們這苗疆之地,地薄人稀加之大長老去世群龍無首,哪有實力去星輝城討說法,只得再尋防范之策,可是有人一口咬定,當(dāng)時那些外族人進(jìn)入長老殿是麻金帶進(jìn)去的,并且親眼所見者還不止一兩人,這樣那些認(rèn)定是麻金,放走那些外族人的一部分,與選擇信任麻金的一部分,發(fā)生了爭執(zhí),突然麻金卻將身邊的幾個侍衛(wèi)打傷逃走了,這也讓原本支持他的圖爾木,不再為他說話,在那時候眾人皆支持圖里圖,來繼任大長老之位,麻金也就這樣成了通緝重犯”。
樂琪心中認(rèn)識不解的說道:“麻金是重犯,巫族之人都不敢談?wù)?,為何你敢在這里說?”,店小二呵呵一笑說道:“其實我并不是巫族之人,只不過是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久了,看起來有點像是巫族之人,我也是看你們不像壞人,怕你們引來災(zāi)禍才告訴你們的,你們不知道,哪些是巫族的巡邏侍衛(wèi),還是在不要提的為好”,樂琪他們?nèi)私怨笆值乐x說道:“多謝小二哥相告”。
溫世海將點好的菜單交給了店小二,店小二離開以后凌云說道:“是我害了麻金,當(dāng)初我應(yīng)該和麻金一起向巫族解釋清楚的”,樂琪安慰的說道:“凌云你也不必太過自責(zé),這或許就是天意,我想麻金之所以逃離巫族,一定有他自己的計劃,巫醫(yī)、巫蠱、巫毒三支之間的恩怨也不是我們外人一時能說的清的,我們還是商議一下下一步該怎么辦吧!”,溫世海說道:“從店小二所說的情況來看,現(xiàn)在巫族可是將我們視為了第一號仇敵,可是當(dāng)初麻金有巫族的圣物,還有圖爾木的支持,怎么就向圖里圖妥協(xié)了呢?他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圖爾木的地位,在巫族之中降低了許多”,凌云說道:“或許里面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其它隱情,我們還是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深夜,凌云獨自一人坐在房頂之上,看著天空中閃耀的繁星和當(dāng)空的明月,微風(fēng)吹過不僅撫摸了額頭,還將朵朵云彩從天的這一邊,拉向了另一邊,每當(dāng)一朵云彩掠過,都會將這明月映的陰晴圓缺,凌云的心中不免得回想起往事種種,從北方冰川一路走來,到了暮雨樓,再到星輝學(xué)院,又和心月的重逢,以及這些年在一起的經(jīng)歷:教室內(nèi)的打架,星輝城內(nèi)的巡邏,忘川河岸的采集,天狼山的剿匪……
可是為何會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這讓凌云深刻的體驗了到造化弄人,凌云自語說道:“這一切都是為什么,是因為北冥珠,還是因為我是夢雷世家的后人,夢雷世家啊夢雷世家!你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世家,讓世人如此記恨,或許真的就是天意,我這一世,就是來償還夢雷世家所欠下的債……”,凌云越說情緒越消沉,慢慢的躺在了房頂,望著不停變換的天空許久許久,突然渾身靈力大盛,房頂之上都結(jié)了一層冰霜,猛地坐起來說道:“心月因我承受如此之痛,我決不能就此消沉,是我欠的我會去還,但是欠我的我也要他們償還”。
樂琪不知何時也上到了房頂,踩著青瓦來到凌云的身邊說道:“怎么一個人來到房頂之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凌云也平復(fù)了心情說道:“沒什么,睡不著出來透透氣,樂琪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在房頂上?”,樂琪說道:“你那寒冰之氣把整個房頂都凍住了,這么大的動靜除了你還能是誰?不知多少人明天會因為你而著涼”,凌云雖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樂琪老師讓您擔(dān)心了,我以后會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樂琪也沒有在意凌云的承諾,她知道凌云一向都是比較有分寸的,反而說道:“凌云你以后就不要老師老師的叫我了,現(xiàn)在我們都已離開了星輝學(xué)院,何況我也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以后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或是叫我一聲姐姐也行”,凌云顯得有些心情沉重說道:“是啊,我們現(xiàn)在都離開了星輝學(xué)院,短短這些年竟發(fā)生了如此巨變,但無論怎么變換您始終都是我的老師,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樂琪微微一笑說道:“隨你這么叫吧!只是你也不要太過執(zhí)著,凡事盡力就行”。
凌云沒有回答抬頭看想了遠(yuǎn)方,只見遠(yuǎn)方樹木晃動人影穿梭,像是一番打斗,立刻趴在了房頂之上,輕生對樂琪說道:“樂琪老師小心了,前方好像有人在打斗,注意隱蔽”,說著向遠(yuǎn)方指了指遠(yuǎn)方的叢林,樂琪也趴在房頂上說道:“會是什么人呢?看樣子這里也不是清靜之地”,凌云說道:“以他們的招式和身形看似巫族之人,只是這里距離太遠(yuǎn)看不清楚,我還是湊近一點觀察觀察”,說著運(yùn)起靈力借著屋脊和樹木掩飾,向遠(yuǎn)方的叢林移去。
樂琪低聲喊道:“凌云回來,不要去惹更多的麻煩”,但是樂琪的話為時已晚,凌云早已只剩下了身影,無奈樂琪也只得運(yùn)起靈力跟了過去,兩人來到叢林的邊緣終于看清這里一共有四人,其中三個人是一伙兒的,正在對另外一人進(jìn)行圍攻,看得出被圍攻的這一人,修為在其他人之上,應(yīng)該有皇級的修為,而其他三人應(yīng)該是王級或次王級,凌云說道:“在這偏僻的交界市場怎么會有皇級修為的修士,并且還是被三個王級左右的修士圍攻?”,樂琪說道:“我們還是暫不要露面,再看看是什么情況”,四人的打斗也越來越激烈,這名皇級修士竟?jié)u漸落了下風(fēng),臉上的面巾也讓其中一人一劍斬落,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凌云和樂琪看到這一晃而過的面孔似曾相識,可惜時間太短不能辨認(rèn)此人是否是麻金,兩人又湊近了一點,想要確認(rèn)這人是否就是麻金,同時也做好了營救的準(zhǔn)備,但這人漸落下風(fēng),失去了再戰(zhàn)的意思,找準(zhǔn)時機(jī)向旁邊叢林得深處逃去,凌云說道:“樂琪老師,我們過去看個究竟,若此人不是麻金我們也不留遺憾”,樂琪點了點頭和凌云一起再次尾隨而去。
到了叢林深處這三人竟還追上了這皇級修士,三人成三角之勢手持長劍,將這皇級修士圍住,一句廢話也沒有同時將手中長劍擲出刺向了這皇級修士,并且還不斷的變換著手勢操控著,中間這名皇級修士劍立于胸前,手勢變換進(jìn)行催動,頓時周圍的樹木顆顆寸斷,夾雜著塵土沙石將自己籠罩,快速的旋轉(zhuǎn)起來,將擲來的飛劍擋了下來,三人迅速將飛劍召回,注入靈力雙手揮下,三道數(shù)米長的劍芒,向著旋轉(zhuǎn)的沙石斷木劈去,只聽到轟的一聲沙石斷木四散崩裂,中間這名皇級修士雙手橫舉著劍,將三道劍芒接下,雙腳早已深深地陷在了大地之中動彈不得,可見這三人的合力一擊威力巨大,雖有這等級的差距,但卻完全占了上風(fēng)。
中間這名皇級修士,雙手緊緊的握著劍柄再次蓄積靈力,大喝一聲“啊”,將這三道劍芒彈開,一劍揮出劍氣掃蕩林風(fēng)呼嘯,三人也不敢硬接“嗖”的一躍騰空而起,躲過了這掃蕩的劍芒,同時一個空翻俯沖而下,從三面直直的向著皇級修士刺來,轟的一聲這皇級修士被三人的合擊擊倒在地,嘴角也流出了鮮血,這三人依舊在三方面站立,將其圍在中間。
凌云說道:“這三人果然是訓(xùn)練已久的殺手,不僅配合默契,動作還干凈利落直擊要害,我要是在不出手就晚了”,說著身上白光泛起,樂琪立刻按住凌云的肩膀說道:“再等一下,現(xiàn)在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若這是他們的圈套,此時出手正中他們的計”,凌云緊握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了下來,這時他們其中一人說道:“我們?nèi)俗畈荒氵@么久終于可以完工了”,這皇級修士手扶長劍半跪在地上說道:“呵呵,奪命三鷹還真是名不虛傳,若不是我被你們重兵圍堵,突圍消耗了我不少靈力豈會敗在你們?nèi)酥??”?p> 這人又說道:“我們殺手不講什么大俠風(fēng)范,只要能完成任務(wù)就行,你雖是巫族前任大長老的貼身侍衛(wèi),但死在我們奪命三鷹手里也不算冤,”,麻金忽然仰天大笑道:“呵呵,沒想到我麻金會損命于此,大長老我還是辜負(fù)了您的囑托”,這人舉起長劍向麻金刺來說道:“你不必感慨了,馬上就可以和他見面了”。
凌云一根玄冰刺將刺向麻金的劍彈開,喝道:“放開他!”,和樂琪一起飛身而起,落在了他們?nèi)说拿媲?,剛才那人說道:“你們是什么人,敢來管我們奪命三鷹的閑事?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麻金抬頭看著凌云和樂琪想半天才說道:“凌云、樂琪老師怎么是你們,你們快走不必管我,以你們的修為絕對不是他們?nèi)说膶κ帧?,麻金還不知道凌云和樂琪的修為,在這半年都有了巨大的進(jìn)步,不僅樂琪達(dá)到了王級后期修為,凌云更是達(dá)到了皇級中期。
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只要他們?nèi)瞬缓狭?,便行成不了氣候,更何況凌云和樂琪都是靈力充盈的狀態(tài),并沒有理會麻金所說,而是直接祭起西華琴撥動琴弦喝道:“凝冰術(shù),冰封!”,天地瞬間一片煞白,凌云周圍數(shù)十米內(nèi)除樂琪和麻金外,所用的東西都被凍住了,他們?nèi)齻€沒想到凌云毫無預(yù)見性的突然出手,想要躲開雙腳已被凍在了大地之上,同時樂琪也運(yùn)起靈力喝道:“風(fēng)起催花蕊”,道道劍氣如疾風(fēng),樂琪也隨著疾風(fēng)游走在他們?nèi)酥g,將他們的穴位點住,封閉了他們的靈力。
凌云也并沒有想治他們于死地的想法,所以并沒有完全將他們冰凍,奪命三鷹皆是滿臉驚恐的問道:“這怎么可能?你們是什么人?什么修為?”,凌云說道:“你不必管我們是什么人,只要知道我是皇級中期的修為,而她是王級初期修為,另外還有一個受傷的皇級修為就可以了,你感覺你們還有勝算嗎?”,奪命三鷹閉上了眼睛說道:“今日我們認(rèn)栽了,還希望能放我們一馬,給我們留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