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還叭叭給人上課呢
下的樓來，只覺紅日當(dāng)頭，其喜洋洋，他娘的，裝逼的感覺真好。
待到休息一夜，第二人早上洪小帥去到鎮(zhèn)上，買了熟食、肥雞等肉食，擔(dān)著兩壇美酒，獨自一人來到華山腳下。
只見一座大山橫亙眼前，猶如一塊完整巨石，渾然天成。西北絕崖千丈，似刀削鋸截，陡峭巍峨、陽剛挺拔。不愧為中華第一險山。
洪小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暗贊一聲：“這輕功真是好，上一世我纜車上來的，還累個逼行。這一世，我挑著酒，在這直立如削的千丈絕壁，絕險華山如履平地，你說這玩意怎么就失傳了呢?！?p> “這田伯光也行啊，給岳不群兩口子引走了，省了我許多麻煩，要不然遇見這倆口子說我偷上華山，偷學(xué)他華山武功還真不好辦?！?p> “走著?！币粨?dān)扁擔(dān)，口念山歌詞：“太陽出來羅嘿喜洋洋哦郎羅，挑起扁擔(dān)上山崗……”
從南峰走起，過南天門，但見群山起伏，蒼蒼莽莽，黃河渭水如絲如縷，漠漠平原如帛如綿，盡收眼底，此刻的洪小帥大步飄飄，如踏風(fēng)而行，心中方體會古人會當(dāng)絕頂如臨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當(dāng)來到上一次把自己嚇到腿肚子發(fā)軟的長空棧道前，洪小帥微微一笑，足尖輕點，猶似閑庭信步般踏上木板，幾個起落便已走至盡頭。
到了盡頭便是一處極大平臺，三面懸崖，一面絕壁，山壁上有一洞口，想來便是令狐沖面壁之處，洪小帥剛想張口呼喊，就聽山腰處傳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歌聲，歌聲清亮，曲調(diào)甚是輕快流暢，猶似珠轉(zhuǎn)水濺，字字清圓。
洪小帥傾聽歌詞，依稀只聽到：“妹妹，上山采茶去。”發(fā)音古怪。洪小帥一拍大腿叫道：“臥槽，這是福建山歌，唱歌的肯定是小師妹岳靈珊了，這他娘的跟林平之是有意思了?！?p> “哎，這時候的令狐沖肯定是飽受打擊，完犢子了?！?p> “看來時間正好，這時候的人最需要的就是理解，安慰?！?p> 當(dāng)下也不做聲，一個起落便來到山洞邊，只見令狐沖坐在洞內(nèi)一塊大石上目光呆滯，心神不屬，對自己的到來好像沒看見一般。
洪小帥心中明白，天下少男任你再是瀟灑豪邁，初戀這一關(guān)，也是難過。心下不禁想起了那個不知在何方的少女。
輕咳一聲，朗聲說道：“山水有相逢，令狐，故人看你來了?！?p> 令狐沖一驚，隨即便看到已在洞口的洪小帥，心下大喜，當(dāng)即奔到洞口，一把抱住洪小帥，激動的說道：“小帥兄，想煞小弟了?！?p> “哈哈哈?！焙樾浥牧伺牧詈鼪_后背，放下肩頭的擔(dān)子，從兩只竹籮里取出酒，熟食，笑道：“聽說令狐在華山頂上坐牢，口中一定淡出鳥來，哥們在長安謫仙酒樓地窖中取來兩壇一百二十年的好酒來與兄弟喝個痛快?！?p> 令狐沖見兩只極大的酒壇之上，果然貼著“謫仙酒樓”的字紅紙招牌，招紙和壇上篦箍均已十分陳舊，確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將這一百斤酒挑上華山絕頂，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來來來，咱們便來喝酒。”從洞中取出兩只大碗。
洪小帥將壇上的泥封開了，一陣酒香直透出來，醇美絕倫。酒未沾唇，令狐沖已有醺醺之意。
二人各自倒了一碗，舉碗一碰，“干了。”
令狐沖大拇指一翹，大聲贊道：“真好酒，真好兄弟。小帥兄……”說著竟有些哽咽。
洪小帥手一擺，又倒了一碗酒，哈哈一笑道：“好兄弟就不要說別的，今天喝個痛快，來，干了！”
令狐沖也是舉碗而干，拉住洪小帥的手說道：“小帥兄，你將這酒從長安挑到華山，何等辛苦麻煩，別說是天下名酒，就是兩碗清水，兄弟也是承你的情。”說著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洪小帥自是知道令狐沖感情豐富，是至情至性之人，當(dāng)下接口說道：“令狐，你我一見如故，肝膽相照，這些小事還說來做甚，來，酒喝干，再斟滿，今天不醉不還。”
令狐沖也不虛偽客套，攜了洪小帥的手，擔(dān)著酒食，便進(jìn)了山洞。
只見山洞之中除了一塊光溜溜的大石外，只有石桌，石床，以及一幅鋪蓋外，別無他物，洪小帥不禁說道：“令狐，這一段可苦了你了?！?p> 令狐沖卻是哈哈一笑：“小帥兄，我浮滑隨性，這一段面壁也正好磨磨我的性子?！?p> 洪小帥卻是搖了搖頭，在仔細(xì)瞧了瞧洞內(nèi)，果見石壁左側(cè)刻著“風(fēng)清揚”三個大字，筆劃蒼勁，深有半寸。不禁伸出手指，順著石壁上凹入的字跡，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令狐沖見洪小帥對這三字感興趣，上前說道：“這位風(fēng)清揚多半是本派一位前輩，我祖師爺是風(fēng)字輩，這位想來應(yīng)該是我太師伯或是太師叔，這三字刻得這么勁力非凡，他武功一定十分了得，我卻從未聽師父、師娘提過，想必這位前輩早已不在人世了?！?p> 洪小帥暗道：“你師父跟你提才是怪了?！?p> 當(dāng)下也不多說，轉(zhuǎn)過身來，二人便在石桌前坐定，碗來酒干，一時之間好不快活，好友相聚，美酒相伴，均覺人生得意不過如此。
雖說古代這酒換成現(xiàn)在也就是水啤的度數(shù)，但也抵不過這令狐沖頻頻舉碗，此刻的洪小帥已是酒意上涌，頗有醉意，拉著令狐沖的手說道：“令狐，我來的時候，見你愁眉苦臉，心神不屬，所為何事??？來，跟哥嘮嘮，哥給你解解悶！”
“哎。”令狐沖長嘆一聲，并不說話，而是又干掉一碗酒。
“別哎了，哥們知道，不就是因為愛情嗎？不就是因為岳靈珊嗎？”
“哎？”令狐沖吃驚的看著洪小帥。
“哎，什么啊，哥告訴你，初戀都這樣，都是苦澀的。你要學(xué)會理解這個苦澀?！?p> 令狐沖霍的站起，急道：“我跟小師妹清清白白，絕沒有半點……”
洪小帥拉住令狐沖道：“你急什么，我知道你倆清白，你現(xiàn)在是屬于最鬧心的階段的，你是沒等擁有呢，便失去了。坐下，聽哥給你說。”
令狐沖長嘆一聲，頹然坐倒。
“這事怪不得岳靈珊??！”
“你想啊，你跟小師妹青梅竹馬，情意深重，你的心中全是她，想保護(hù)她，愛戀她，想跟她一輩子?？墒悄阆脒^沒有，這一切都是你所想的，小師妹呢？她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嗎？”
“令狐啊，小師妹不愛你，不是因為你不夠好，是她真的不愛你?！?p> “她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她有自己所想象的愛情，她想象的愛情男主并不是你這樣的?！?p> “她喜歡的是你師父那樣的沉熟穩(wěn)重的君子，而不是你這樣的瀟灑隨意的浪子?！?p> “她對你的情誼，永遠(yuǎn)是兄妹之情，而不是愛情，你在他心中永遠(yuǎn)是那個大師哥，你在山上思過，她來給你送飯，她不曾因為你的頹唐而輕視你，不會因為你落難而看低你，不會因為你武功大進(jìn)，揚名立萬而諂媚你，她一心一意，蒲葦如絲，是個真正的好姑娘，只是她不愛你而已?！?p> “也許華山與林平之練劍的時光是她這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她也不知道她早已經(jīng)愛上了林平之。這種愛是悄然滋生，待到發(fā)覺的時候已經(jīng)成了燎原之勢。她是真的愛林平之，她的初戀也許不是美好的，也許是悲劇的，但也是刻骨銘心的?！?p> “你啊，現(xiàn)在剛有紅玫瑰，將來你會遇見你的白玫瑰的，別急兄弟。跟你琴簫合奏的正等著你呢?！?p> 令狐沖聽到這里，臉上忽明忽暗，時喜時悲，沉默半晌才道：“小帥兄，那你呢？你的愛情呢？”
洪小帥一臉尷尬，呆在原地，半晌才道：“去他娘的狗屁愛情，喝酒！”
二人一飲而盡，不約而同的抽出長劍，奮力向石壁上刺去。
擦的一聲，長劍竟?fàn)柌迦胧谥校睕]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