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巔峰到谷底
洪小帥剛想邁步上樓,不料老鴇又拉住胳膊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公子爺,我們這里有個規(guī)矩,叫開門利是,你要見姑娘,須得先給賞錢!”
洪小帥臉一板怒道:“你當(dāng)我是個沒來過這地方的雛兒嗎?咱可是行家”說著掏出最先騙來的二兩銀子,往老鴇子手里已塞說道:“今兒門口的迎賓,服務(wù)員,經(jīng)理,媽媽桑,全給小費,老子翻倍?!?p> “他說的啥?”老鴇子有些不解,但看到銀子隨即也明白了,大概是說的是“打茶圍,大茶壺,做花頭,娘姨吧。管他呢,先收了錢再說?!?p> 洪小帥推開二樓右側(cè)最大一個房間的門,只見里面是一個兩丈寬的一個開間,雕梁畫棟,珠簾翠幕,十分豪奢,只聽得環(huán)佩叮當(dāng),一陣香風(fēng)襲來,洪小帥心道:“有美人看了。”
果見一女子聘聘婷婷的走進房中,向洪小帥行下禮去,嬌滴滴的說道:“公子爺,萬福金安,小女子婉兒侍候聽曲吃酒。”
洪小帥聞聽公子二字,骨頭先酥了一半,在見到女子俏麗的面容又酥了另外一半,當(dāng)下與女子攜手坐在桌前。
那女人卻道:“公子,稍安勿躁,酒菜還需一些時刻,小女子先唱首曲子給公子聽?!?p> 當(dāng)下手持牙板唱到: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纖細(xì)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p> 曲調(diào)悠揚,歌聲婉轉(zhuǎn),歌喉嫻熟,縱是最細(xì)微曲折之處,也唱得抑揚頓挫,變化多端,甚是動聽。
雖說洪小帥庸俗不堪,周身上下沒有半根雅骨,只是看姑娘模樣好看,歌喉好聽,上學(xué)時候也學(xué)過杜牧才裝成搖頭晃腦的樣子把歌曲聽完。歷史知識告訴自己古代這妓女都得喜歡才子,都是詩詞歌賦樣樣風(fēng)流的名士才可以泡到。
當(dāng)下?lián)u頭晃腦一副深以為然,一詠三嘆的裝逼道: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fēng)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p> 古往今來,能形容女子美貌的詩詞此詩必排前三,可這前三的詩歌卻不足以形容姑娘美貌只萬一啊,哎,可惜啊,可嘆??!
讀者們,就這一幅大尾巴狼樣你們是不是都想抽他,可這女人啊,就吃這一套,當(dāng)下眼睛閃出一絲亮光,這亮光有欣賞,有欣慰,有明珠蒙塵的遺憾等等……羞澀的答道:“公子,謬贊了。”
正在進行深入友好的交流的兩位被一陣啪啪敲門聲打斷。
卻是龜公送來酒菜,布置好碗筷之后,二人入席,洪小帥心說:“這個黑乎乎的應(yīng)該是熊掌,這個是駝峰,這個看著像鹿筋,這個是啥呢?嗯,應(yīng)該是猴頭。這個,這個,來啊,把這個撤下去不要了!麻蛋了,竟然給老子上果子貍?!?p> 婉兒輕啟朱唇柔聲道:“阿吉,聽公子吩咐,把這道菜撤了,這里也沒你事了,下去吧?!?p> 正在考慮自己這十兩銀子好像不夠這一頓花酒錢洪小帥的聽到婉兒說話,突然一驚。問道:“等等,你叫什么?”
“阿吉?!?p> “阿吉?”
“對,阿吉,沒用的阿吉?!?p> 洪小帥只覺的腦子有些混亂。
“麻蛋了,不帶這樣的,沒有你們這么玩的,我剛捋明白,就又給我整糊涂了!系統(tǒng)爸爸,給個提示好不好?”
系統(tǒng)不負(fù)眾望的依舊沒有反應(yīng)。好吧。還得自己闖!
洪小帥站前身來,伸手?jǐn)r住阿吉,說道:“阿吉兄弟,留步”
阿吉穩(wěn)穩(wěn)的站在那里,并未答話。
洪小帥有些興奮的說道:“阿吉兄弟,我這人行走江湖全靠興之所至,有人夸我是頗有魏晉之風(fēng),率性而為,是真漢子。也有人說我是精神病,想一出是一出?!?p> “就在剛剛,我突然蹦出一個念頭,想要跟你結(jié)為異性兄弟。別問我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可以認(rèn)為我這一瞬間跟你一見如故了,也可以認(rèn)為我就是抽風(fēng)了,精神病犯了。”
“呵呵呵”阿吉微微一笑,并未答話。
洪小帥有些尷尬。
不管那些了,小手一揮繼續(xù)說道:“阿吉兄弟,我也覺得上來就結(jié)拜,有點冒失了,正常人沒這樣的。”
說著話端起兩杯酒,裝做豪氣的說道:“來,阿吉兄弟,江湖之上,相逢即是有緣,今日相會,跟使我豪興頓發(fā),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也不拘泥于形式,我們喝個三杯酒,就是兄弟了。”
阿吉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熱情興奮的洪小帥。
良久之后,一點點的笑意從阿吉的嘴角綻開,眼中也露出些許光芒,終于伸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笑道:“好?!?p> “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三杯?!?p> 三杯下去,阿吉卻不在言語,竟轉(zhuǎn)身自顧自的離開。
“這個阿吉,不識好歹,真是個怪胎。”婉兒嗔道。
“沒事,不要管他了。我們喝酒。”洪小帥卻毫不在意的說道。
“公子,來,多喝點我們這自釀的玉壺春。”
“公子,來,嘗一嘗這上好的駝峰?!?p> “公子,來,這個海參可是大補呢,你多吃點?!?p> 一個月只有200塊零花錢的洪小帥哪見過這個,一會兒工夫便已眼餳骨軟,醉醺醺,色瞇瞇的說道:“婉兒姑娘,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了如何???”
婉兒卻是呵呵一笑,輕輕掙開了洪小帥的安祿山之爪,笑道:“早著呢?!庇謱ν饷嬲f道:“來人啊,撤去酒菜!”
自有龜奴來撤換酒菜,卻也不是剛才的阿吉。
酒菜撤下,已換上茶果細(xì)點,洪小帥再次拉扯道:“婉兒姑娘,我們安歇吧?!?p> 婉兒卻嬌笑道:“公子,可不要開玩笑,奴家可是賣藝不賣身啊!”
“哎,無非是多些纏頭罷了!”
正拉扯間,就聽門外有人喊道:“屋內(nèi)可是洪大爺?”
被人打斷興致的洪小帥怒沖沖開門嚷道:“誰啊?”
卻見一個龜奴進屋作揖道:“洪大爺,衙門里的吳天德老爺托人帶來口信,說他剛接到緊急命令,令他即刻河北赴任,不得有誤。此時吳老爺已經(jīng)快馬加鞭趕赴河北,今天就不能來陪洪大爺了!”
“什么?”洪小帥只覺得一個閃電把自己劈在當(dāng)?shù)亍!澳悴粊砹恕D悴粊砹?,我這十兩銀子夠干屁的,恐怕連剛才的酒菜錢都不夠。吃霸王餐的下場是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