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金發(fā)碧眼
馬路上人來人往,而餐飲店門口,只有一個女孩獨自一人站在那里。
披肩的長發(fā)被她用一個藍色發(fā)圈,束成了一個簡單的馬尾,整齊的劉海下,是一張洋溢著青春氣息,秀氣逼人的面孔。
她身著兩側(cè)衣袖為純白,其余部分除粉色條紋裙擺以及脖子領(lǐng)口處扎著的一朵紅花領(lǐng)帶外,都為黑色。
這是一款長袖加厚短裙,裙子很短,裙尾距離她的膝蓋,還隔著挺長一段距離,她穿著白色的絲襪,十分的襯托她那雙修長的腿。
這是司徒栗他們大學的女裝秋季校服,這樣的設(shè)計,既滿足了年輕女孩愛美的心理,又給校園男學生們帶來了福利,反正——他感覺這種校服挺香的。
絲襪是當今北大陸最時髦的女性時裝之一,它起源于費切斯特共和國,發(fā)明者是費切斯特共和國著名服裝設(shè)計師羅伯特·納維斯。
據(jù)說他是因為看見了艾特魯斯坎大帝遺留下來的手繪畫,得到的靈感。
“讓一個女生等你這么久,你這樣可不夠紳士唉。”
司徒栗剛剛走近,周靜靜便迎了上來,略帶俏皮的開口。
“那作為你等我的謝禮,我應該為你的早餐買單?!?p> 他微微一笑,略微頸首,回復道。
“外面這么冷,聰明的你應該在店里面等我才對?!?p> 雖然古貝爾蘭的秋天比較干燥,不過這并沒有妨礙它的寒冷。
“只是感覺,吹一吹冷風,人或許會更加清醒一點?!?p> 周靜靜仰頭看向比她高出了一頭的司徒栗,面帶笑意。
他與周靜靜說笑著,進入了店內(nèi),這家店不算很大,店內(nèi)粉著橘黃色的墻,小巧的雙人桌整齊排列著,還有許多的鮮花,裝修的十分溫馨。
他等周靜靜先點了一份夾著烤牛肉片的奶油面包和一杯熱牛奶,然后自己才要了一份涼拌干面和普通茶水。
“你這是口味變了,還是經(jīng)濟危機了?”
周靜靜看著司徒栗,眼睛眨了眨,說道。
“為了維護我的自尊心,我必須得違心的說——我換口味了?!?p> 他面露難色,開口道。
“那這頓還是我請客吧?!?p> 周靜靜也沒有問原因,直接微笑著說道。
“不行,一頓飯錢,我還是請得起的,靜靜——你這樣子,是不給我栗某人面子??!”
后面一段話,他干脆換成了貝勒王國國語。
“那就麻煩少主了?!?p> 周靜靜喝了一口牛奶,也換成了貝勒語,還改成了在攝政王府時對司徒栗的稱呼。
“這樣才可愛嘛?!?p> 司徒栗略帶痞氣的笑了笑,隨后立刻又變得正經(jīng)了起來,語言也換回了古貝爾蘭語。
“快點吃吧,遲到是要扣學分的。”
“你五天無故曠課,學分估計扣得有點慘,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應該想想的是——如何快速加回學分,不然可能畢業(yè)證和學位證難保?!?p> 周靜靜也換回了古貝爾蘭語,表情嚴肅的說。
“確實,這個就有點煩了。”
他手扶了一下額頭,狠吸了一口面后,說道。
……
學分制度,最早流行于費切斯特共和國的大學,是將一個學生在校表現(xiàn)以及成績與貢獻等數(shù)據(jù)化的制度。
要想拿到畢業(yè)證,必須得在畢業(yè)時,有一百學分,通過四年的積累,不出司徒栗這樣的意外的話,這其實并不是一件難事情。
而學位證則是需要考試的,盡管你學位考試已經(jīng)過了,可是最低的學士學位證,也得有一百二十分才行。
學位等級分為三級,分別是學士研究生,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與現(xiàn)代大學幾乎無異。
這學位等級和學分制度一樣,都是學習著費切斯特共和國的大學的。
估計這兩種制度的由來,必定與艾特魯斯坎大帝脫不了關(guān)系吧。
而司徒栗只考了個最好考的學士研究生,在他們學校,學士學位是非常好考的,第一次考試會查得很嚴,作弊幾乎不可能,所以大多數(shù)學渣們幾乎全部撲街。
這群撲街的學渣中,司徒栗就是其中一個,他是后面補考過的。
交了高昂的補考費后,第二次補考的時候就不是很嚴格了,監(jiān)考老師甚至故意放水,考到一半后,便和其余考場的監(jiān)考老師如同約定好了般,去考場外面抽煙聊天去了,留下一個“你們還不快抄”的背影。
于是他們紛紛翻出包里早就裝好的資料,所有學渣們聚集在一張桌子前,你會的告訴我,我會的告訴你,你我都不會的,一起翻書想辦法。
就這樣,監(jiān)考老師在距離下考的最后十五分鐘回來時,便會看見所有學渣們寫得滿滿的試卷,而試卷的主人們正呼呼呼的趴桌子上睡得正香。
所以,司徒栗他們大學,畢業(yè)出來后,幾乎全部都是研究生學位。
當然,學士以上的學位,學校便不可能這樣子放水了,考核的難度,不是司徒栗這種學渣可以去想的了。
司徒栗所就讀的古貝爾蘭大學,名為“帝納斯皇家學院”,是古貝爾蘭帝國最好的大學,也是當今世界上最好的大學,相當于現(xiàn)代地球的麻省理工吧,不過看這世界這趨勢,可能比麻省理工還要地位高。
“帝納斯”——是城市的名字,它是古貝爾蘭帝國的王都,也是當今世界上最大最繁華的城市,被譽為“奢華之城”“世界之都”。
帝納斯皇家學院,就坐落在這個城市西區(qū)的城郊地帶,依山傍水,環(huán)境優(yōu)美。
帝納斯城分南區(qū)、東區(qū),西區(qū)和禁區(qū)。
南區(qū)多為娛樂商業(yè)街,以及中產(chǎn)階級和一些勉強維持體面的人民群眾居住的場所。
東區(qū)處于城市河流下游,城市下風口,屬于工業(yè)集中區(qū),大部分工廠幾乎都建設(shè)在東區(qū),污染嚴重,治安較亂,居住在東區(qū)的多為底層勞動階級,以及窮苦人民和大量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西區(qū)則為城市高級住宅區(qū),大量學校等高技術(shù)產(chǎn)業(yè)以及高檔奢侈品消費市場,以及高級俱樂部等都集中在這里,居住在西區(qū)的全部都是些貴族、富豪、政府高官等位于社會高層的高收入人群。
貝勒王朝就是在西區(qū)高價租下了三棟五層的高樓,供貝勒王國前來留學的貴族公子和小姐們居住。
目前這個世界的城市,平均建筑高度就是五樓。
不過因為經(jīng)濟因素,貝勒王朝租下的這棟樓只是很普通的一座舊樓房。
司徒栗好歹也是如今貝勒王朝扛把子之一的司徒家公子,而周靜靜父親又是攝政王府的紅人,自然有優(yōu)先選擇居住場所的特殊待遇。
所以司徒栗和周靜靜住在環(huán)境最好,離學校最近的那一棟樓。
禁區(qū),并非是不能進去,其實它本來是叫北區(qū)罷了,如此命名只是為了彰顯其的神圣與威嚴。
因為帝國皇宮和古貝爾蘭帝國正義之神教堂——維艾爾托尼大教堂就在這里,這是古貝爾蘭帝國政權(quán)和教權(quán)的中心。
正義教會是古貝爾蘭帝國的正統(tǒng)教會,從建國以來便一直都是,延續(xù)至今,古貝爾蘭人民,普遍信仰正義之神,認為正義和公正才是人類避免混亂和維持次序的根本,邪惡必將遭到懲戒。
他們認為正義只能有一個,只有建立一個統(tǒng)一的世界,才能夠建立一樣充滿正義的世界。
古貝爾蘭帝國的子民有義務(wù)去征服世界,去世界各地維護正義,懲戒邪惡。
以上理論便是古貝爾蘭帝國為什么到處征戰(zhàn),到處殖民的宗教原因吧。
他們將自己發(fā)動的種種侵略戰(zhàn)爭,解釋為是在世界上宣揚正義,懲戒邪惡。
在古貝爾蘭帝國看來,他們的戰(zhàn)爭是非常正義的,他們控制那些弱小的國家,實際上是在善意的幫助那些弱小的國家發(fā)展。
“呵,侵略者往往都需要給自己找一些正義的借口,以使自己的良心得到寬慰與安寧?!?p> 這樣邊走邊想著,司徒栗和周靜靜已經(jīng)走到了帝納斯皇家學院的大門口。
這是一個大如城堡的學校,中間的塔頂上,飄揚著古貝爾蘭帝國的白鳳凰旗幟。
白鳳凰旗是古貝爾蘭帝國的國旗,旗幟的中央繡著一個空白的鳳凰形象,其余地方皆為赤色。
鐵制的巨大欄桿式大門敞開著,門口的門衛(wèi),是一隊身披銀色軟甲,腰部系著長劍的士兵。
校內(nèi)還有背著蒸汽步槍的現(xiàn)代化戰(zhàn)士等。
其他的不多說,就沖這讓軍隊來守學校大門,這已經(jīng)足以證明該學校的牛逼程度了。
之所以讓軍隊嚴格把守這里,不僅僅是因為在這里學習的——幾乎都是古貝爾蘭高層貴族的千金小姐以及公子哥們,主要是這里還是古貝爾蘭的科技研發(fā)中心,國家科學院的總部就在校內(nèi)的地底。
作為這個世界科技最發(fā)達的超級大國,司徒栗很好奇,他們的真實科技水平已經(jīng)達到什么程度了。
這些想著的同時,他已經(jīng)在心中腦補了一下自己穿著諜戰(zhàn)片里面那種拉風的特務(wù)服裝,然后獨自一人手持一把手槍以及微型攝像機,悄悄潛入大學地底竊取古貝爾蘭帝國的高級機密的場景。
司徒栗和周靜靜從口袋里面拿出學生證明,經(jīng)過門口士兵們的身份核實后,進入了校園。
一進入校園,便是一條用瀝青鋪平的寬敞的大道,大道的盡頭是一個大廣場,大廣場的中央是一個巨大噴泉,它噴出來的水花足有三四層樓那么高。
噴泉的周圍圍繞著許許多多的白鴿,在初升的晨曦下時起時落。
司徒栗和周靜靜靜悄悄的從廣場邊緣走去,不愿意驚擾這些可愛的小家伙。
可白鴿們還是被驚飛了,這來自于他們背后滾滾的車輪聲。
這是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車身上的寶石閃閃發(fā)亮,車頂上還插有孔雀尾羽,馬也是赤色的寶馬,看它那強健的身姿,簡直可以上戰(zhàn)場,用來拉車,這不僅僅是一種奢侈,更是一種浪費。
不過對于這樣的馬車,司徒栗和周靜靜早就已經(jīng)見多了,在這里學習的,都是些大貴族大土豪家的公子小姐們,這樣的排面,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非常低調(diào)了。
馬車在廣場上停了下來。如果不是學校規(guī)定,送學生上下學的馬車最多只能到廣場位置,不然的話,他們怕是得停在教學樓下,身怕自己家的公子小姐們走幾步路,就累壞了似的。
司徒栗突然感覺有點奇怪,為什么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來觀望這輛馬車。
是因為什么呢?
他想要走開,可是受原主殘留記憶的影響,卻挪不動腳步。
他站了好一會兒,終于——車門前的絲綢簾帳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