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里逃生
《風(fēng)地觀》
鵲遇天晚宿林中,不知林內(nèi)先有鸛。
雖然同處心生惡,卦外逢之事非輕。
“風(fēng)揚(yáng)塵埃之象,觀察入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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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貨車在寂靜的道路上行駛著,除了身后不時傳來的槍炮聲,也只有這輛“前四后八”的運(yùn)煤貨車傳來的低喘相伴。
一個急剎,眾多路障擋住了前行的道路。
黑暗中,十幾個光束照射進(jìn)駕駛室里。
刺眼的燈光下,只見一群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圍了上來。
那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全部指向貨車,仿佛如臨大敵一般。
而劉一手想的是遇到了救星。
見到救援的喜悅讓他興奮的沖下了汽車。
“救救我,有怪物。。。?!?p> 還未把劫后余生的情緒發(fā)泄完的劉一手,怎么也沒想到。
迎來的卻是一個44碼的大腳將他踢翻在地!
“好痛。。。?!?p> 劉一手捂著肚子蜷縮在地。
“趴在地上不要動,雙手抱頭!”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劉一手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做聲,只是惶恐的看著十幾雙大腳站在他的四周。
“檢查他有沒有武器?!?p> 黑暗中,一個將煙點燃的黑影冷峻的說道。
那聲音尖細(xì),綿柔!分明是個娘炮?。?p> 打火機(jī)的焰火照亮了那深邃的雙眸,隱約間閃現(xiàn)出一副冷酷的面龐。
“是!”
兩名士兵聽令,立即將劉一手架起,隨即他被翻來覆去的檢查摸索著。
面對如此陣仗,劉一手又情不自禁的腿軟了下來,還好有兩旁的士兵架著。
“報告!沒有武器,但有很多血跡?!?p> 士兵報告完,用手不住的在褲腿上擦摸。
“什么味兒,好sao??!”
那叼著煙的娘炮兒軍官向劉一手大步走來。
從黑暗中走出的他,才漸漸被周圍的光亮照清了模樣。
只見這長得眉清目秀,甚至像個女人的大老爺們冷冷看著他,嫌棄的詢問道
“血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這么sao!”
劉一手一愣!
他現(xiàn)在的造型的確是“犀利”了點。
爆炸式的發(fā)型,和滿臉的烏黑,再加上身上不時飄蕩的酸臭味兒。
他顫顫巍巍的解釋著
“我是在西山煤礦上班的,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怪物,到處吃人!
我一路逃跑,剛好撿到那輛停在路上的貨車,血是車上的。”
俊美的年輕軍官默不作聲,他屏息凝視著劉一手的雙眼,仿佛要看穿他的謊言和欺騙。
半響過后,他看著雙腿不停打顫的劉一手,像是明白了什么。
于是嘲諷的一笑。
“命真大,放了他吧。你們把貨車開到路中間,其他人繼續(xù)搜索!”
如蒙大赦的劉一手還想繼續(xù)詢問什么,卻被一個年輕士兵推到了后面,驅(qū)趕著離開了哨卡道。
“趕緊回家吧,什么也別問,什么也別說,順著路自己走,后面就安全了?!?p> 說完將一瓶水塞進(jìn)劉一手懷里,扭頭回到了隊伍之中。
“這就完了?”
劉一手喃喃自語,對著那小戰(zhàn)士遠(yuǎn)遠(yuǎn)說了句“謝謝”,就逃也似的跑離了這里。
終于安全了!
他心中的壓抑和不安漸漸褪去,獨自在大道上,向著家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劉一手一邊感知著手心處的蒸汽火車,它依舊在不停地吸收著游離的五行元素。
另一邊又忍不住想起煤礦里的種種情形。
定沒有這么簡單,他們肯定隱瞞了什么,死了那么多人,白死了?
劉一手長長一聲嘆息,給自己點燃一支紅塔山。
“對不起!”
腳步卻越發(fā)快了起來。
再快一點,快要進(jìn)城了。
。。。。。。
轟。。。。一股巨大的爆響夾雜著強(qiáng)光和熱浪從身后傳來。
劉一手瞇著雙眼,呆滯的望著山間燃起的巨大火球!
爆炸傳來的沖擊波和熱浪,吹動了他那殺馬特的發(fā)型!
卷起的沙塵更是遮蓋了他的視線。
那是他上班所在的方向,是整個煤礦產(chǎn)區(qū)的范圍!
如果是的話,如果再晚那么一會,我恐怕也就回不來了,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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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的防空警報過后,各類警車、軍車在市區(qū)的街道上忙碌穿行著。
城市四處也響了起辟謠和宣傳的喇叭聲:
“相信政府,相信科學(xué),珍惜和平,擁護(hù)夏國!”
“不造謠,不傳謠,不盲從,不生亂!”
“戰(zhàn)時狀態(tài),全市軍管!有暴亂分子襲擾治安,所有群眾回家中躲避!”
一系列口號和標(biāo)語,讓這個剛從井下爬出的亡命男人想到了什么,可又不敢多想下去。
徒步到現(xiàn)在,明明是已是中午時分,可天還是沒有亮的意思。
這可是初秋?。√柲??它去哪了?
我說每次從昏迷中醒來都是黑夜,原來這個夜就一直沒結(jié)束過。
我是在夢里嗎?
懷疑著人生,又迷茫無措的劉一手,呆滯的向家的方向前行。
他那另類的造型,更是成了沿途的一道靚麗風(fēng)景!
不光被驅(qū)趕了數(shù)次,身份更是被盤查了許久。
誰讓這個全身漆黑,頂著爆炸頭,還一身血跡和臭味的男人,看的那么滲人呢!
捏著一把冷汗,歷經(jīng)千難萬險的劉一手終于回到了家門口。
他拿出手機(jī)——13:40。從上班到現(xiàn)在足足過去了兩天,但這兩天卻像兩年一樣漫長。
風(fēng)塵仆仆的劉一手,顫抖的拿出鑰匙插入門鎖。
“菩薩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
咯吱,門開了。
溫暖的燈光打在這個疲憊的男人臉上。
緊張的父親則拿著一把菜刀跑到了門口。
只見這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驚恐的看著進(jìn)來的不速之客!
這門前那一身殺馬特造型的外國友人。
竟忍不住道了一句
“what are you?”
。。。。。。
“一手!”
父親狠狠地抱住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母親還有妻子也相繼跑了出來,她們淚眼婆娑的將劉一手迎進(jìn)了門。
三人絲毫不嫌棄他一身的血污和煤塵。
也只有至親才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血!你受傷了!”
母親驚恐的四處摸著兒子,想看看還有哪里受傷。
妻子麗珍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如果西蘭花也算是花的話。
“沒!沒!別人的,不小心粘上了。就是頭上磕碰了一下,不礙事?!?p> 劉一手強(qiáng)忍著疼痛,連忙安慰著家人。
此刻,一家人的團(tuán)聚更顯的無比珍貴。
父親的眉眼更是高興的擠成一團(tuán)。
母親則是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挽著兒子,生怕他再從身邊離開,哪怕僅僅是兩個日夜。
“麗珍,我可能要失業(yè)了。。。?!?p> 劉一手尷尬的望著滿眼淚水的妻子,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死鬼!跑到哪里鬼混去了,還有臉回來?你快把我們急死了!”
妻子王麗珍強(qiáng)忍著淚水,將劉一手的外套脫下。
死里逃生的劉一手此時此刻也是五味雜陳。
他突然想到了同樣跟他在煤礦里上班的同事和朋友。
劉一手回來了,可他們卻再也回不來。
“我。。。。甜甜呢,她在哪?”
放下心來的王麗珍將劉一手拉到臥室門前。
瞅著被窩里熟睡的女兒甜甜說
“孩子有點發(fā)燒,剛喂了藥睡下?!?p> 劉一手如釋重負(fù),最后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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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寫的不合理,看不懂,大家盡管說。我及時修改和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