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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團(tuán)寵后她只想認(rèn)真搞事業(yè)

第37章 作不作數(shù)

  溫若棠駐足,“還有何事?”

  他沉默了一下,道:“世人皆說三姑娘任性驕縱,肆意妄為,但現(xiàn)在看來,世人所說并不準(zhǔn)確。我的習(xí)慣并非人人都能接受,三姑娘卻從入門起就十分尊重,我娘曾經(jīng)說過,碰到這樣的人,應(yīng)當(dāng)感激。”

  陳申拱手做了個長揖,“所以,多謝三姑娘?!?p>  這是打從進(jìn)書肆以來,陳申態(tài)度最好的時候,溫若棠從中感受到了這個男子所受到過的家教,對于這樣的人成為自己的手下,她更加安心。

  “令堂這樣指點,可見陳公子家學(xué)淵源,希望以后都能彼此尊重,將棠記食坊好好地經(jīng)營下去。”

  陳申未答話,只是默默點頭。

  才出了書肆,丹雪就忍不住感慨,“姑娘運氣真好,不管是開粥鋪,還是開食坊,總是能碰上好人,孟起于小八就不說了,這個陳申,看著拒人千里之外,實際上也是講道理的。”

  “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好人,也沒那么多壞人,只不過是有共同的目標(biāo),脾性也相合,所以才能走到一處罷了,若哪一日目的不同,可能就會漸行漸遠(yuǎn)?!睖厝籼男π?,“當(dāng)然了,我運氣也確實好,遇見你們?!?p>  丹雪卻把其中一句話聽進(jìn)去了,鄭重承諾:“奴婢永遠(yuǎn)不會和姑娘漸行漸遠(yuǎn)的?!?p>  “我相信?!睖厝籼奶ь^看了看日頭,大概已是辰時三刻,旁邊的棠記粥鋪人來人往,孟起帶著他的小徒弟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注意到旁邊鋪子里走出的東家。

  而于小八一手拿肩上的毛巾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手平穩(wěn)地端著一碗熱干長壽面、一份雞蛋灌肉餅,在桌椅之間穿行;紅珠坐在柜臺后面,把個算盤撥得噼啪響,看來也上手了。

  像他們這樣努力的人,還有跟在于小八身后學(xué)跑堂的小廝,還有正在后院洗碗筷的馬笑兒,還有青屏、奔流……

  溫若棠真的覺得老天爺待她不薄,能來到這個世界重活一次,還能和這些人結(jié)交。

  將軍府的馬車停在跟前,她面帶笑意準(zhǔn)備上去,忽然聽到脆生生的聲音。

  “若棠姐!”

  左溶溶快步走來,光是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就能感受到喜悅。

  溫若棠趕緊向她伸出手去,兩個小姑娘的手牽到一處,“你怎么在這里?帷帽也不戴?!?p>  “我在南邊的時候,從來都不戴帷帽,悶得慌。我是才在棠記粥鋪吃了早點來著?!彼郎惤鼛追郑衩刭赓獾氐?,“若棠姐,你還沒回家,肯定不知道去宮宴的事吧?!?p>  “宮宴?”溫若棠還真不知道,“你要去么?”

  “我要去,不過將軍府里,溫伯母和你也要去呢?!?p>  溫若棠搖搖頭,“我確實尚未聽說。”

  “今天早上才四處傳開,待會兒回家,伯母就會同你說了?!?p>  溫若棠便邀請,“那你要不要隨我回家?今天家里燉了雪菜魚湯,中午吃上時,想必鮮香濃郁,香掉舌頭?!?p>  左溶溶明明才吃飽,聞言又忍不住了,回頭就和跟來的小丫鬟說,“你們派一個人回去,和老夫人說一聲,就講我去將軍府了,中午也不回去吃飯?!?p>  左溶溶出行,身邊跟著的人也不少,其中一個便福了福身離去。

  溫若棠提議,“不如同坐我的馬車回去?!?p>  左溶溶連連點頭,扶著丫鬟的手就要上去。

  然而又是一聲呼喊,“左姑娘,留步,請留步!”

  溫若棠無語望天,今天這個馬車似乎出了什么問題,誰想上去,便會被喊一聲。

  左溶溶見是他,撅了噘嘴,“你來做什么?”

  陸清徽看了眼溫若棠,面露難色,低聲向左溶溶道:“我能單獨和你說么?”

  “不能。”左溶溶很直接,“我的事,若棠姐都知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別藏著掖著?!?p>  陸清徽跺腳,“這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那你就別說了?!弊笕苋芾鴾厝籼牡氖?,“我們走?!?p>  “好,我說,我說?!标懬寤遮s緊攔住,偷偷看了溫若棠一眼,看到她一臉平靜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才厚著臉皮往下講,“其實這幾日我一直在找你,但越國公府的小廝總說你不在家……”

  “他們倒也沒騙你,我呆在府里也沒事做,所以經(jīng)常外出。”

  陸清徽“嗯”了聲,聲音又小了幾分,“我和溫姑娘退婚的事,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p>  “知道。”

  “那你之前……”

  “我之前什么?”

  陸清徽很著急,一時還真忽略了旁邊有別人,“你之前不是暗示我,讓我和溫姑娘退婚么?其實這兩天我也不想來找你,可在別的地方呆著,我總是在想左姑娘如今又在做什么,是否聽到了我退婚的消息……”

  溫若棠忍不住了,抬了抬手,“陸公子,我有個問題……你剛剛說在別的地方呆著,這‘別的地方’,是哪里???”

  陸清徽梗了梗。

  他喜歡去什么地方,誰不知道啊,何必把最后那一層遮羞布扯開呢?!

  可是左溶溶還在一臉茫然地追問:“對呀,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陸清徽羞惱不已,“這不重要!左姑娘,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之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shù)?!”

  左溶溶更茫然了,“我之前承諾過你任何話嗎?我只是說,讓你好好考慮,好好選擇,不要后悔。”

  “但你還問我越國公府算不算有力姻親,這不就是在暗示我……”

  左溶溶打斷道:“那我問你,越國公府算不算有力姻親?”

  “自然算!”

  “你看,我問你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你正常回答了,也就結(jié)束了,你說的什么暗示,從頭至尾都是你自己的臆想?!?p>  陸清徽的臉憋得通紅,手也緊緊握拳。

  溫若棠怕他惱羞成怒憤而動手,將左溶溶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謹(jǐn)慎地提防著。

  自然她口中還要勸解著,“陸清徽,剛剛我也聽明白了,其實就是溶溶說了幾句話,被你誤解,但你有手有腳,又是個男人,只要肯上進(jìn),何愁沒有機(jī)會成功?娶妻生子是你人生里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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